我也想嘗嘗有權(quán)有勢的苦 第35節(jié)
說完,黎畫露出一個滿是鼓勵的表情,無聲的為明玉加油打氣。 來的時候,明玉是氣勢洶洶的,走的時候,他兩眼是放空的,搖搖晃晃,像個幽魂一樣飄走。 來的時候,明月是心事重重的,走的時候,他兩眼是放空的,恍恍惚惚,好似認(rèn)識了一個新世界。 來的時候,曲素隱面帶笑容的,走的時候,他兩眼是放空的,步履蹣跚,宛如被僵尸吃掉了腦子。 完美調(diào)節(jié)了鄰居矛盾糾紛,黎畫心滿意足的躺回床上。 裴容躺在被子里,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身體一抖一抖的,肚子都痛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他抬手擦去眼角的生理淚水,“娘娘對他們當(dāng)真是情深意重?!?/br> 黎畫謙虛了一下,“一般般吧,阿容可千萬別往心上去?!?/br> “哦?那娘娘對我呢?”裴容笑吟吟的問。 這種送命題,肯定要完美回答。 “幻肢硬了的那種?!崩璁嬓攀牡┑?。 這裴容相信。 作者有話說: 越寫越覺得明白男人對女人的想法了呢,特別是狗皇帝。 感謝在2022-01-23 23:11:31~2022-01-24 20:46: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_年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45瓶;三明吾愛 27瓶;溫文爾雅、邊城、游游 5瓶;蒲扇 2瓶;翎駱虞、亭亭玉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地雷加更 “娘娘今日心情這般好, 起的也比平常早?!迸崛葑谑釆y鏡前,鏡面清晰照出他的臉,以及身后人的衣衫。 “起早點, 才能早點把今天的事情處理完, 好空出時間?!崩璁嬚Z氣輕快雀躍。 “果然是發(fā)生了好事?!迸崛荽竭吅? 眉宇間都是柔和。 冷不丁看到鏡中的自己,裴容楞了一下, 他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輕松過, 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原來是這樣的。年少輕狂時的笑容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 神采飛揚,無所畏懼,和現(xiàn)在的笑容不一樣, 沉淀了經(jīng)歷悲痛洗去浮躁的韻味。 “怎么,看鏡子中的自己看呆了?”黎畫打趣了一句,順口吟詩給配上一句說明, “玉樹臨風(fēng)美少年, 攬鏡自顧夜不眠?!?/br> 裴容逗樂了, 眼底的笑意加深, 笑容更加好看。黎畫站在他身后為他梳頭, 這一笑, 忽然就懂了什么叫做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 千樹萬樹梨花開。 假笑跟心頭放松的笑容就是不一樣,特別是坐在鏡子前笑, 她還在他背后給他梳頭。長長的頭發(fā)又黑又亮, 沒有一根打結(jié)開叉, 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 看的她手癢癢, 忍不住感受一把給他梳頭的快樂,絲緞一樣的發(fā)絲手感棒極了。 復(fù)雜的發(fā)型黎畫不會梳,她自己都只梳半馬尾,然后戴個發(fā)冠,當(dāng)然不會給裴容梳復(fù)雜的發(fā)型。之前因為他頭上有傷,再手癢也忍住了 黎畫俯下身,就著鏡子打量裴容,然后抱一下,“我先走了。” 放下手里的發(fā)梳,黎畫走出鳳陽宮,快快樂樂的奔向政務(wù)殿。 都是些例行公事的事情,沒有什么棘手事件需要黎畫苦思冥想,或是叫上官員討論,總體來說目前情況平和,可謂風(fēng)平浪靜。戰(zhàn)鬼這波試探才過去,估計都還在消化消息。 忽然,黎畫的目光停住,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這份交上來的申請非常簡單,表示應(yīng)該為鬼域取一個名字了。 也對,鬼域并不是獨一無二的,為了方便稱呼,方便區(qū)分鬼界各地分布的鬼域,取名是必須的。 鬼界通過鬼路把鬼域都連接到一起,鬼域就成了鬼怪城市。 黎畫思考了一會兒,暫時沒有想法,招來送上申請書的鬼怪官員,隨意一問:“以前鬼母治理的時候,這里叫做什么?” “回娘娘,名為女兒窟?!?/br> 黎畫無語了一下,這名字是不是不太吉利啊,還不如叫做女兒國呢,女兒窟,女兒哭,她忍不住吐槽,“鬼母的稱號不會就是這么來的吧?” 沒想到這官員一臉肯定,“您說的沒錯?!?/br> 黎畫轉(zhuǎn)頭以眼神詢問站在身側(cè)的阿香。 阿香茫然的搖搖頭,表示不清楚,她以前只是個連鬼域都沒資格入住的小鬼怪,只知道這里是鬼母娘娘統(tǒng)治,關(guān)于鬼界的事情一知半解,根本就沒去過鬼路,也不知道鬼母座下的鬼域在鬼界是什么稱呼。 以前還慶幸自己得到鬼母庇護,滿心以為是個強大的依靠,現(xiàn)在她可不敢這么想了,還十分后怕。 黎畫的態(tài)度更加謹(jǐn)慎了,她可不想自己被冠上一個這么難聽的稱號。 實際上重開鬼路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好該取個什么名字,趁著各地使者過來恭賀,一舉打出新名號。想到鬼界可能還在叫自己的鬼域為女兒窟,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繼承鬼母稱號成為第二代鬼母,黎畫就狠狠打個顫。鬼母喜歡這種名號,她可不喜歡。 改,必須改! 黎畫想了一下,讓人把溫如璧傳進宮,正好借這個理由繼續(xù)跟小jiejie貼貼,拉近關(guān)系。 黎畫親自為溫如璧倒一杯清茶,推到她面前,心事重重的告訴她,“我才知道,原來我的鬼域在鬼界之中叫做女兒窟,鬼母的名號也是因此而來的?!?/br> 說著,重重嘆一口氣。 溫如璧好奇的問:“鬼主為何這般憂心?” 黎畫充滿怨念的說:“我一點都不想繼承鬼母稱號成為鬼界大眾心中的第二代鬼母。年紀(jì)輕輕就死了已經(jīng)夠慘了,還要被這么挫的稱號綁定?!?/br> 溫如璧抿唇笑了,“重開鬼路的時候竟然沒人與鬼主提起嗎?” 黎畫搖搖頭,“后面話題歪了,大家都被戰(zhàn)鬼給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之后就為鬼路的事情忙碌,現(xiàn)在才有官員想起來。錯過了最好的改名機會,但名字還是得改,女兒窟聽著實在晦氣。” 溫如璧捧起茶杯輕輕抿一口,一舉一動都那么的賞心悅目,優(yōu)雅從容,她放下茶杯,“鬼主想要找我參謀參謀?” 黎畫點點頭,“腹有詩書氣自華,溫姑娘一看就飽讀詩書?!?/br> “鬼主何必妄自菲薄,您看著談吐便與尋常鬼不同,不論胸襟氣魄還是行事章法都別具一格。在下走遍鬼界,見識過那么多的鬼怪,如娘娘這樣的也是少有,可謂獨樹一幟。”溫如璧說的特別真誠,但黎畫聽著總感覺貌似意味深長。 “你覺得白玉京這個名字怎么樣?”黎畫搜腸刮肚沒有好主意,只能向李白取經(jīng)。 “哦?可是有深意?”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授長生?!辈焕⑹窃娤桑褪窍蓺怙h飄啊,黎畫聲情并茂的說:“我對天庭可是仰慕已久,現(xiàn)在成了鬼,怕是與天庭無緣。把鬼域改名為白玉京討個好彩頭,也可以慰藉一下心里的悵然失落?!?/br> “世人都說神仙好,卻不知神仙也有煩惱。鬼主仰慕天庭,不知是因為天庭縹緲虛幻,世人不得見,便寄托了無數(shù)情思幻想,還是其他原因?”溫如璧溫言軟語,暗含深意。 黎畫毫不猶豫,“這么說吧,我也想體驗一把當(dāng)天帝的感覺。” “咳咳咳……!”溫如璧當(dāng)場被茶水嗆到了,這是她難得的失態(tài),咳嗽了一會兒很快調(diào)整過來,眼神有點一言難盡,“鬼主為何會這么想?” “不行嗎?” “倒不是不行,只不過會很難。目前天庭有五位法力最為高深的帝君,天帝之位在這五位之中輪流擔(dān)任,若有第六位帝君出現(xiàn),就是在六位帝君中輪流。鬼主若是有這份心,不如在地府使使力,有朝一日成為地府的帝君,也能嘗嘗當(dāng)冥君的感覺。” 黎畫心中一動,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溫姑娘竟然連天庭的消息都知道?” 溫如璧神色自若,“并不是多么秘密的事情,稍微打聽就知道?!?/br> “那五位帝君之中有女子嗎?”黎畫立馬問。 “對修為高深的神仙來說,男相女相已經(jīng)不重要?!?/br> “哦,那有女帝君嗎?” 溫如璧無奈回答:“我不知道。只要帝君想,既可以男相出現(xiàn),也可以女相出現(xiàn)。” 黎畫點點頭,“就算知道帝君可以女相出現(xiàn),人間廟宇也只會拜男相帝君吧。女子豈能坐天庭帝君之位,只會鼓勵人間女子不安于室,讓她們知道這至高無上的位置,男人能坐的,女子也能坐的。我猜,女仙官不圖信仰,對凡人的想法無所謂,但女神官想要出頭,化成男相肯定會輕松很多?!?/br> 溫如璧凝視黎畫,神色微微古怪,意味深長中不著痕跡的打量審視,輕聲說:“其實天庭女神仙不少,還有天生的女性神祇。凡人的想法終究只是束縛凡人,并不會左右天庭的氣氛?!?/br> 黎畫平靜的說了一句,“我猜,妖族飛升的女神仙數(shù)量一定比人族多?!?/br> 妖族那么努力的修煉,難道是為了飛升給人當(dāng)坐騎的不成。 溫如璧沉默了。 人族約束女性,到了年紀(jì)就要嫁人生子,壓縮女子的生存環(huán)境讓她們不得不依附男人生存,妖族可沒有這樣的風(fēng)氣,長此以往,飛升天庭的女神仙數(shù)量自然遠超人族。 男子抱團壓榨女性,不代表內(nèi)里就鐵板一塊了,有三六九等分,同理,女神仙也會有小團體,也分三六九等。未必就是主觀意識上的歧視輕慢,只是一點下意識的親近和選擇,人族肯定覺得人族更親切,妖族出身的神仙當(dāng)然也會這么想,就連天生的神祇也有自己的偏好,說不定覺得山川河流比人和妖更親切呢。 數(shù)量多的就是占優(yōu)勢,數(shù)量少的就是勢單力薄,平日里都是一團和氣,到了關(guān)鍵時刻就凸顯出來了。 溫如璧輕聲道:“您說得對,相比之下,鬼界人族女子更有出頭機會?!?/br> 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一口,凝視著茶杯中的倒影微微出神,放下茶杯,已然恢復(fù)成平常的樣子,神態(tài)自若,“昨夜出宮,偶然撞見兩位郎君破墻而出,向送我出宮的小侍女打聽才知道冒犯了,還請鬼主恕罪?!?/br> 黎畫擺擺手,“這事兒我已經(jīng)知道,你不必放在心上?!?/br> 溫如璧眼中興趣盎然,“雖只是一眼,卻叫在下驚為天人,鬼主當(dāng)真是好福氣?!?/br> “驚擾到溫姑娘,不覺得愛妃們粗鄙無禮就好。”黎畫客客氣氣的說。 “咳!”溫如璧突然咳了一下,強忍住快要溢出喉嚨的笑意,連忙道:“不好意思,是在下失態(tài)?!?/br> 黎畫心中隱隱浮現(xiàn)一個想法,面帶微笑,對著溫如璧講述她與愛妃們不得不說的故事,“說起愛妃們,那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我一眼就瞧見了玉兒和月兒,龍章鳳姿,儀表堂堂。一見傾心,二見鐘情,三見定終身。得兩位佳人相伴,花前月下,琴瑟和鳴,玉兒活潑開朗,月兒穩(wěn)重端莊,兄弟倆芙蓉并蒂,我一人獨享。” “……”忍住,能行的! “素兒性情溫順,柔和似水,雖是最早來的,卻從不因我寵幸玉兒和月兒爭風(fēng)吃醋,恭謹(jǐn)賢淑,蕙質(zhì)蘭心。昨夜玉兒因姜美人的緣故受了委屈,月兒和素兒力挺玉兒,為他打抱不平,當(dāng)真是兄弟情深,患難見真情。若姜美人也能懂事一些,我就別無他求了。” “……”溫如璧渾身顫抖,緊緊咬著嘴唇不松口。 “嬌妻美妾在懷,是我之福,妻妾和睦,乃后宮之福?!?/br> 溫如璧失手打翻了茶杯,借著撿茶杯的動作俯身,低垂著頭,渾身顫抖宛如篩糠,拳頭用力捶打地面。 等她坐直身體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臉上掛著招牌式神態(tài)自若的笑容,無比誠懇的說:“在下身有頑疾,驟然發(fā)作,不能自持,還請鬼主見諒?!?/br> 黎畫善解人意的說:“溫姑娘身體不適,我又豈會因此怪罪于你。” 果然是個妙人,妙呀,妙的呱呱叫! 溫如璧也這么覺得,鬼主妙人呀! 作者有話說: 溫如璧:“笑不活了家人們?。。 ?/br> 明玉:“琢文你良心不會痛嗎?你還有沒有心???” 明月:“加一。” 曲素隱:“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