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15節(jié)
末了,只聽到少年淡淡應(yīng)了一句:“知道了” 友力很無奈的樣子,搖搖頭。 友枝掀起眼簾,張望。 友力說完話,轉(zhuǎn)身正好看到她,囑咐了她幾句,就轉(zhuǎn)身走了。 友枝低頭,打了洗手液揉搓著指腹,有些心不在焉的。 一抬頭,見那少年插兜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著她,目光深長又玩味。 她飛速移開視線,低頭擰開水龍頭。 ……誰的不會是巷子里的那件事? 心里頓覺一麻。 怎么說,有種秘密被窺探的錯覺。 少年似乎很樂于看她這種反應(yīng),靠著墻壁站著,視線不緊不慢地攫著她,兀自勾著唇,那種懶散的笑容邪氣又漂亮。 這人是不是又想干壞事? 于是她不甘示弱看回去:干什么? 他饒有興致地看她,隨后漫不經(jīng)心地啟唇。 告、狀、精。 三個字。 唔。 她匆匆甩干凈手,像被燙了一下似的,移開視線走了。 作者有話說: 祁凜:我攤牌了,我是校園惡霸(挑眉攤手) 友枝:屑男人??! 第13章 星期三放學(xué),友枝在校外偶遇祁凜時,她正喝著一聽無糖汽水,忽然被嗆了一口,抽出紙巾擦擦唇,四下看看,好在沒人注意。 走過馬路時她忽然聽到一聲口哨聲,不經(jīng)意抬頭,見那個少年正斜靠在街邊二層樓的欄桿上,身旁還站著兩個她不認(rèn)識的同伴。 他姿態(tài)懶散,手里隨意晃蕩一桿細(xì)長的金屬棒球棍,指尖靈活松緊,一上,一下,球棍轉(zhuǎn)著,發(fā)出呼呼的聲響,靈活又令人膽戰(zhàn)心驚。 左耳處那道銀色的耳骨鏈隨著動作輕動反光,少年半垂著眼眸看著樓梯下面,一副淡漠厭世的表情。 他們貌似是和鄰校的幾個學(xué)生起了沖突,有穿著外校衣服的男生沖站在高處的少年們大聲叫罵著,言語用的很粗鄙,難聽不堪。 祁凜的手搭著欄桿,隨意點著,臉色未變,甚至勾唇不語,只靜靜地看著他,臉上是那種平靜又懶散的微笑,看得人直發(fā)毛。 最后那男生開始慫了,罵完最后一句,他轉(zhuǎn)身就想走掉。 誰知他走出去沒幾步,身后一聲口哨響,緊接著什么亮晶晶的東西擦著那男生的頭皮凌厲飛過,之后猛砸在前面的石磚地上。 迎面而來的友枝,就此看清了那是什么。 ——一個金屬的啤酒瓶蓋,還刻著“百威”的字樣,不過鈍鈍的螺旋帽被削去,邊緣看著很鋒利。 那男生看著飛滾在地上的東西愣住,半晌,他緩慢抬手摸上了自己側(cè)額的頭發(fā),已經(jīng)掉了幾根。 金屬片只擦到他的頭發(fā),如果想再往里削一點,也不是做不到。高臺上的那少年明顯是拿捏了力道。 而男生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正抖著手,僵在那不動,儼然是嚇傻了。 過了一會,他狼狽地夾著尾巴逃之夭夭。 準(zhǔn)頭不錯。 友枝將一切盡收眼底,在心中這么評價。 隨后她抬眼。 就見祁凜手里拿著個弩似的銀色金屬小玩意,一下一下把玩著,濃密的眼睫垂著,模樣瞧著玩世不恭。 被發(fā)射出的瓶蓋片在地上砸了那么兩下,之后一路掉到她的腳邊,被她用鞋底踩住。 ——也就真這么巧,友枝在心里腹誹,下意識抬眼往上看去。 那少年的視線抬了抬,眼眸將地面上的友枝攫住,接著傾了傾身子,玩味地朝她挑眉。 旁邊人認(rèn)出了她,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她仔細(xì)看了一眼他戴的那只耳骨鏈,在心中記下樣式,然后邁開腿想走。 一只白色紙飛機(jī)忽然下落,直直砸到她的鞋尖,掉在旁邊。 友枝于是止住了腳步。 “校園惡霸又在欺負(fù)校外同學(xué)了——”少年勾著唇,似乎故意夸張地拉長語調(diào),帶點少女的奇怪腔調(diào)。 說完,少年自顧自瞅著她,丹鳳眼里明顯是捉弄頑劣的神色。 友枝迷惑。 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周圍人瞅著她低低地笑,友枝眉頭狠狠一跳,這才意識到他原來是在學(xué)自己。 好……好他媽欠打。 她默默攥緊了拳頭,忍了忍,邁開腿想離開。 “喂。”少年的嗓音懶懶散散,一雙丹鳳眼瞇起來,看她時帶三分明晃晃的戲弄,“叫你等會?!?/br> 女孩揚起臉。 “干什么?” “~友、枝?!?/br> 祁凜很玩味地叫著這個名字,磁性的聲音,他咬著音尾,語調(diào)略略上揚。 “第幾次了?”他這么問。 “什么?” 他隨意在肩膀提著書包,慢悠悠從樓梯上走下來,模樣吊兒郎當(dāng)?shù)?,沒有說話,視線隨意勾著少女。 他身后的兩個同伴很快意識了過來,笑得花枝亂顫的,“也是奇了怪了,怎么每次這個meimei都能看見我們在“做壞事”?!?/br> 另一個說:“不知道,可能這就是緣分吧~”說完,他們同時沖她擠了擠眼。 “……” 緣分個鬼啊。 友枝幾乎想上去揍人。 有人看著她,湊在祁凜耳邊說了什么玩笑話,他勾著唇的弧度深了點,有些玩味,笑得很壞。 友枝歪頭,有些不解。 但直覺不是什么好話。 她心里有點無語。 怎么能這么欠,明明之前這位還冷得像個不好惹的bking酷哥,拽的二五八萬誰也不理吊炸天的那種,在這一星期卻對她進(jìn)行各種不輕不重的捉弄,無法理解。 得,就針對她是吧。 風(fēng)把額邊的碎發(fā)吹亂了,友枝抬手把發(fā)絲捋到耳后,抿唇,跺了跺腳,忍不住用三白眼看他,示意他有屁快放,別磨嘰。 少年慢悠悠地開了口: “不去找你舅舅告狀嗎?” 祁凜的眼神里不無戲謔,說完,他好整以暇地垂眸看她,一雙丹鳳眼里帶著捉弄的壞笑,眉眼卻忪展著,隨意得緊。 友枝遲疑一秒:“……告什么狀?” 隨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可能是舅舅已經(jīng)跟他問了,那天在南馬街的窄巷子里發(fā)生的事。 ……所以他這是記仇了? 友枝有些無語。 謝謝,她并沒有被嚇到。 可他眉眼淡淡的,好像并不是在要一個回答,只是在隨便說著、逗著她玩似的。 少年離開之前,她看到他左耳的耳骨鏈上那一尾小金屬墜,熠熠反光。 腳下一絆,友枝低頭。 拿起地上被疊成紙飛機(jī)形狀的白紙,發(fā)現(xiàn)紙張的邊緣處被寫了一行小字:“打開我”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覺得有詐,這人估計又在戲弄她,剛想扔,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東西好像是拿今天的語文作業(yè)卷子疊的…… ??這么狗。 友枝不明所以,把它拆開來想繼續(xù)確認(rèn),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被畫了一張吐舌頭的頑皮簡筆畫表情包。 表情包下面是龍飛鳳舞的一行小字:“叫你打開你還真打開啊,小傻子,真好騙。” 她“咔”的一下把紙張狠狠捏成團(tuán),罵罵咧咧地走了。 他媽的,多屑啊這人。 // 走出幾百米,祁凜在一條巷子前停下,身后的同伴也停住,問:“阿凜,怎么了?” 他側(cè)過身子,一雙丹鳳眼看向巷子深處,神色淡漠平靜。 從里面緩緩走出幾個人,看著他們,神色不懷好意。 少年伸手按了按脖子,隨手把書包扔在墻角,漫不經(jīng)心地活動兩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