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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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對他和顏悅色的人的周圍, 沒有厭惡的眼神,沒有同情的指點,或是自以為是的話語, 只是溫柔的,幾乎讓人沉溺的平?!路鹫娴娜谌肓诉M去,虛情假意在這里無蹤跡,他們真切又實在地關心著他。 友枝的大舅拍拍祁凜的肩膀,悄咪咪遞過來一根煙,被友力在旁邊瞪了一眼,只得悻悻地收起來,嘴里嘟囔著:“瞪瞪瞪,煩死了,不抽就不抽嘛?!?/br> 大舅母是東北人,見狀一巴掌拍在大舅的后背上:“別帶壞人家孩子,不然我削你啊?!?/br> 舅舅露出慫慫的表情。 友枝噗嗤一笑:“大舅舅,今年的紅包呢!” “一會給,一會給。”大舅非常憂傷地跑到陽臺抽煙去了, 因為客廳不讓抽。 舅媽他們?nèi)ノ堇锎蚺疲酶邕^來給友枝拿了兩個大橘子。 友枝分給祁凜一個, 三下五除二剝完橘子皮, 把橘瓣扔進嘴里,“好甜啊?!?/br> 友枝的小堂妹今年才五歲, 伏在他肩頭,拉了拉少年的衣袖,祁凜低頭, 她遞過來一冊彩繪故事畫冊, 求他給自己講故事。 祁凜翻開畫冊, 清清嗓子給她讀故事,“從前有一只勤勞的小鼴鼠,打算為自己造一個家,它挖出一個深深長長的洞,沒想到一錘子下去,挖到了隔壁兔子夫婦的家里……” 友枝在旁邊吃著草莓果凍,聽祁凜講著故事,索性靠過來一起看。 少女的手搭著沙發(fā)背,略微側(cè)著頭,白皙的指節(jié)輕輕點著,漆黑的發(fā)絲落在少年的肩頸處,下巴幾乎搭在他的肩膀上,模樣稍顯親昵。 舅舅和舅媽在屋里聊天。 站在陽臺的大舅舅大聲講電話。 友枝手里剝了個檸檬味果凍,隨意遞過去,祁凜微側(cè)過頭,就著她的手,吃掉了那塊果凍。 旁邊的小堂妹見狀,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們,忽然這么開口問:“祁凜哥哥是jiejie的男朋友嗎?” 友枝被果凍嗆到了,艱難地咳嗽幾聲,伸手輕輕掐了一下自家小meimei的臉,“誰教你的……” “jiejie是談戀愛了嗎?”小丫頭捂著臉頰,又繼續(xù)追問,一雙大大的眼睛里古靈精怪的。 祁凜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fā),將手指輕輕擱在唇角,對她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幫哥哥保密好不好?這樣我就告訴你。” 小姑娘連忙點點頭,“嗯嗯,保密。” 祁凜勾唇笑了笑,湊到小堂妹的耳邊,跟她悄悄說了什么。 小姑娘聽后,一雙眼睛blingbiling的,看看友枝,又看了看祁凜。 友枝見狀,忍不住問他:“你跟園園說了什么?” 祁凜懶洋洋地枕著后腦勺,隨意靠在沙發(fā)上,啟唇說了倆字:“秘密?!?/br> 她不由得癟嘴。 “打撲克嗎?”友枝問。 “玩什么?” “拉火車。” “……” 外面刮著西北風。 屋里則溫暖如春。 友枝打了個哈欠,捏著撲克牌起身,從窗戶隨意朝外面看過去,發(fā)現(xiàn)雪越下越大,逐漸把原本灰青的地染成濕漉無盡的白,映著一排排路燈溫暖的光芒,就這么安靜地下著,雪粒在空中不斷飛舞,天地間白茫茫的,圣潔而美麗,莫名給人帶來一種久違的放松。 松柏一樣的墨綠色樹影被密集的白色雪花覆蓋,雪花一刻不停地落下,像是人間的風雨凝固而成的花朵,聚集在縫隙里,風一吹,便遙遙而起,飛向了遠處。 不一會,地上就積了厚厚的一層,甚至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友枝見狀按捺不住,胡亂穿上外套,拉著祁凜跑出去玩。 沒想到他們身后還跟著個小尾巴,小姑娘亦步亦趨的,沖他們翻著:“jiejie還有祁凜哥哥等等我!” “園園外面太冷了,你會感冒的,別出來。”友枝把她抱到追出來的二舅媽的懷里,揉揉她的頭,隨后扭身跑進了漫天茫茫的風雪中。 下著雪的世界是另一個樂園。 兩個人在鵝毛大雪里不斷奔跑著,從雪地上團成雪球往對方身上扔去,雪球砸在身上并不覺得疼,只是彭的一下碎成了千千萬萬片的雪粒,寒光映雪,皚皚欺霜,天地間皆是靜謐的一片。 友枝跑出去十幾步,在一顆樹后靈巧地繞了個來回,隨后她站定抬頭,伸手推了推眼前的樹干,于是無數(shù)雪花從樹梢紛紛揚揚落下,落在站在樹下的少年的眼睫、眉梢和肩頭。 “穿的暖和嗎,別感冒了。”祁凜問。 “不會的?!?/br> 她回過頭,就見眼前月色皎潔,祁凜穿著白色長款羽絨服,漆黑的眼睫上沾染了潔白的雪屑,微微顫動的時候,美得像是不屬于人間。 此時少年抬眸朝她看過來,閃動微漣水光的丹鳳眼里漆黑瀲滟一片,祁凜緋紅色的唇角縈繞著縱容的笑意,這么靜靜地注視著她,像是一尊溫柔孤單的神祇。 友枝這么出神地看著祁凜,唇瓣微張,心卻忍不住加快了跳動。 真的是……好溫柔的一雙眼睛。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撲過去重重抱住他,把人撲倒在身后的雪地上。 兩人的身體墜入柔軟的雪里,白色的細浪被壓向兩邊,她的臉上和身上染著潔白的雪粒,頭發(fā)也是,而身下少年的懷抱卻極其溫暖。 祁凜牢牢抱著她的腰,仰躺在雪里,稍微甩了甩黑漆漆的頭發(fā),像是一只抖落身上雪屑的大型犬。 她忍不住偷偷看著這個少年。 長得帥,打架又狠,看著不好惹,又野又狂,實則內(nèi)里純情的要命,被她一撩就忍不住紅耳朵。 在巷子里遇見他的時候,他踩著那人的手臂,略勾著唇,神色漫不經(jīng)心又頑劣,像個無法無天的少年霸王。 眼睫毛輕輕顫動,她淺淺地呼吸著。 有時候他又壞的要命,把她惹哭了又哄,軟著嗓子好言好語喊她meimei,友枝看著他勾唇笑起來的漂亮模樣,就忍不住被迷惑。 友枝看著祁凜的耳垂,在月光下像瓷玉一樣白,莫名圣潔和誘人,她忍不住張開唇,湊過去輕咬了一下。 少年抱著她的手臂抖了一下,耳朵迅速染上一抹紅暈。 她耍壞故意拿手指咯吱他的腰肢,結(jié)果被攥住手腕。 “……小瘋子?!闭媸菚r時刻刻折磨人。 他低頭輕輕地說,看著她的目光帶了一點微末的暗色,“友枝,再這樣我就要親你了?!?/br>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歡嗎?”她故意沖著少年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悶聲壞笑。 祁凜口是心非地哼了一聲,別過頭,白皙的臉龐染了一層緋色。 友枝抬手擦了擦臉上的雪屑,祁凜的視線落下來,和她對視上,唇邊呼出的熱氣不斷灑在兩人的臉上。 祁凜湊近,忽然將一個吻落在她的眉間,唇瓣微涼,動作繾綣溫柔。 友枝眨眨眼,捂著凍紅的耳朵從他懷里逃出來,兩人一起仰躺在寬廣的雪地上,雙手大大地張開,看著面前皎潔的夜色天空。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友枝看著天空中細細飄落的雪花,忽然這么問。 “只要你想?!逼顒C說。 交握的手指被悄悄攥緊。 她側(cè)過頭,看見身側(cè)少年那雙漂亮的丹鳳眸子,被皎潔的月色映照,美的驚心動魄。 “——除了你離開我,我永遠都不會離開。”看著女孩,祁凜這么認真地說。 少年挺翹的鼻尖紅紅的,唇紅齒白,眉眼里的神色卻熠熠生輝。 她聽了,指尖輕輕顫動了下。 ……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家伙。 ———— 因為在外面呆的太久,結(jié)果第二天兩人雙雙感冒。 …… 友枝躺在床上,腦子昏昏沉沉的,喝了一口母親端來的姜湯,掖好被角躺尸。 “該,讓你出去瘋玩,一會記得把藥喝了?!庇涯惹盟粋€腦瓜崩。 小堂妹站在床邊,看著友枝用了一大包衛(wèi)生紙,不由得嘟起嘴巴:“讓jiejie昨天出去貪玩,這下生病了吧?!?/br> 友枝捂臉:“……嗚嗚嗚?!北恍『⒆咏逃柫恕?/br> 頭兩天她有點不舒服,紙巾用了一大堆,一直在流鼻涕,到第三天稍微好點了,友枝忽然想吃披薩,但又怕友娜說,就隨意找了個借口說出去和秋佳出去玩,實則偷偷點了外賣,拿著外賣袋子敲開了祁凜家的門。 開門后,穿著黑色家居服的少年抬手撩了下額發(fā),一只手扶著門框,看著她。 他的感冒似乎也剛好一點,一雙丹鳳眼里還墜著慵懶困倦。 “吃午飯沒?”友枝這么問。 少年搖頭。 “那我們正好一起吃?!彼⒖虤g天喜地進去,把點好的外賣放在茶幾上,有甜辣炸雞,奶酪球,披薩,蔬菜沙拉。 拍拍那個可樂瓶抱枕,非常自然地放在身后倚著,拆開外賣盒子,擺出來。 祁凜養(yǎng)的那只小黑貓從貓爬架上靈活跳下來,沖女孩喵嗚一聲,蹭著她的小腿。 祁凜拿了兩聽可樂,端著一玻璃碗洗過的紅草莓走過來放在桌前,抬頭看友枝這架勢,不由得流下冷汗:“點這么多吃的完嗎?!?/br> “吃的完,”她信誓旦旦,“要相信我們的戰(zhàn)斗力。” 美美飽餐一頓后,兩個人窩在沙發(fā)上,友枝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我走啦?!苯Y(jié)果剛走出一步就被人拉住,她回頭。 祁凜輕咳一聲,別開視線:“不是說了和朋友出去玩,太早回去會被懷疑?!?/br> 友枝想了想,覺得有理,索性坐了回去,“也是,那我再待一會吧?!?/br> 看了一眼電視,她提議:“要不看電影?!?/br> 隨后女孩從成堆的碟片里挑出一張,放的是《肖申克的救贖》,“這個我看過,你沒看過?那我重溫一遍?!?/br> 電影開始放,兩個人看的很認真。 銀行家安迪被誤判終身監(jiān).禁,進入肖申克監(jiān)獄。 初進監(jiān)獄,他被變態(tài)獄友sao擾和欺負。 后來因精通財務而成為了監(jiān)獄里的風云人物。 幫典獄長處理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