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172節(jié)
“……什么鬼。”他瞇起眼, 一時覺得匪夷所思。 友枝攤了攤手:“我當時也這么想的, 就是很奇怪吧?!?/br> 祁凜一時若有所思,忽然一切能想得通。 正因如此,少年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隨后兩個女生結(jié)伴離開,祁凜和友枝一起回家。 發(fā)現(xiàn)身邊的少年有些低氣壓,友枝主動勾住他的手,討好地搖了搖。 “別再生悶氣了,我真沒什么事,你看,好好的呢?!?/br> 少年不語,唇瓣緊抿,隨后從喉嚨里不情不愿地擠出一句:“你給他做蛋撻了。” 友枝汗顏:“我那是被迫的……也不知道那家伙腦子里是怎么想的啊。” 祁凜一副沒被哄好的模樣,而且他臉上好像寫字了,寫的好像是“我就是嫉妒了”。 友枝見狀,撓了撓頭,“哎呀,我當時是想著反正能脫身就行,根本沒有認真做的,而且,”她神神秘秘地湊過去,對他說,“我還給他的蛋撻里偷偷加了辣椒粉?!?/br> 祁凜先是怔了怔,然后忍不住勾唇,“……這還差不多?!?/br> “我也想吃你做的東西?!彼终f。 “好,周六就給你做,蛋撻,蛋糕,巧克力都行。”友枝抬腳,伸手揉了揉面前少年的頭發(fā),打趣道,“所以別生悶氣了行不行,大醋包?” 祁凜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口是心非地別過了頭,“我才沒吃醋?!?/br> 最后靠軟嬌硬撒,祁凜如愿從女孩那里討了個親親。 他勾了勾唇,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送友枝回家,目送她進去關(guān)上門,祁凜轉(zhuǎn)身時,收斂淡淡的笑容,一雙丹鳳眸子里變得深不見底起來。 鑰匙扣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隨后祁凜打電話給沈歸京。 電話接通,祁凜懶散地開口:“歪,明天去打架?!?/br> “有架打?”沈歸京好奇問,“什么原因啊?” 祁凜冷笑一聲,把鑰匙扣拋空接住,漆黑的丹鳳眼里殺氣四溢:“有人搶我老婆。” —— 第二天,蹦迪的大包間被人一腳踹開,簡單粗暴,里面的所有人停下動作,不滿地看向來人,隨后瞳 孔立刻瞪圓,無比驚恐地后退。 “祁、祁凜……” 站在門口的少年插兜揚起下巴,淡淡地掃視了四周一遍,眼神淡漠倨傲。 一群人頓時面面相覷,眼里流露些許懼色。 氣氛一時死寂。 —— 祁凜坐在最中間的紅色沙發(fā)上,左腿搭在右腿膝蓋上,大刺刺地倚靠著,一條修長手臂隨意搭著沙發(fā)背,少年漫不經(jīng)心地垂著眼瞼,正隨意把玩著手里的黑皮漆皮打火機。 紅色的火光在修長指尖不斷明滅飛轉(zhuǎn),微光襯得少年尖戾的下頜越發(fā)精致戾氣。 少年的眼瞼略垂下,眉眼瞧著戾氣沉靜,氣場卻很陰沉,隨意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小巧的金屬色東西在修長指尖靈活翻飛,不斷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幾乎壓得在場的人有些喘不過氣。 人們不由得對視一眼,咽了咽唾沫。 雖然祁凜已經(jīng)很久不和他們起爭端了,但誰也都記得之前他那副瘋野樣子,打架極狠,揍起人來不要命。 而且越流血,少年就笑得越漂亮。 看他這副“老子上門找事”的樣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到底是誰又惹了祁凜這個閻羅王…… 總感覺有人今天要挨揍啊…… 祁凜此時正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 他穿的皓白絲質(zhì)襯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里面象牙白的肌膚,脖頸間墜著一尾小巧的月亮石項墜,筆直的黑色長褲包裹兩條纖濃有度的長腿,褲腿塞入切爾西靴里,整個人桀驁不馴,隨性又囂張。 隨著略微抬臉的動作,少年左耳上的銀色耳骨鏈正輕輕晃動,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 終于有人流著冷汗走上前,扯著笑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他:“不知道凜哥您今天忽然過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 “姜肆呢?!逼顒C輕描淡寫地問,指尖的火機火苗微動,隨后他微微抬頭,耳邊精致的耳骨鏈輕動著,瞳眸里淡漠無生。 “那個,肆哥還沒回來……” “那讓他滾回來。”他冷笑一聲,按住打火機,視線忽而瞥到桌子上隨意放著一張生日卡,慢條斯理拿過來,隨后點燃。 火星緩緩燃燒吞噬著,把白色紙張變作一點焦黑,快燒到盡頭的時候,少年一松手,余火殘屑隨即落在地上,被鞋底踩滅。 “咳,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祁凜抬眼,目光毫無溫度地打量過來,那人立刻低頭,“我、我現(xiàn)在立刻聯(lián)系?!?/br> 少年不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指尖打著字,似乎發(fā)了條消息。 過了一會,姜肆還沒來,他手下的小弟先來了。 “不是,你們怕他干什么?”看周圍人一副大氣也不敢出的樣子,一個左腦袋上有疤的男生一臉不忿,他抄起桌邊的酒瓶子,直沖著坐在沙發(fā)的丹鳳眼少年而去,口里還叫囂著:“tmd,老子今天就教訓(xùn)教訓(xùn)你,在這拽什么拽……” 男生剛走近,祁凜一腳精準踹向他的腿,奪過啤酒瓶子,在手上顛了顛,歪頭玩味地看著他。 低頭看著疤頭男生半晌,隨后祁凜慢條斯理地說了句:“……我認得你。” 之前這人在學(xué)校巷子里調(diào)戲過路的女生。 還有在十年之前,死死按著他的頭進骯臟水池里,讓他嗆水的那些人之一。 祁凜饒有興致地挑起眉。 哦,讓他想想,當時欺負他的所有人,之后他都一一找到并報復(fù)回去了,唯獨漏了一個他。 真是巧呢。 居然在這遇見。 那疤頭男生捂著膝蓋一邊仰臉,擺出一副不服的樣子,大罵道:“我也認得你!祁凜,該死的喪門星,南馬街最骯臟下賤的野種!” 偌大的包間里頓時針落可聞。 所有人以為他這回死定了。 沒想到祁凜并沒有動怒,反而好整以暇地揚了揚眉,俯身看他:“嗯,還有呢?” 疤臉男生搖搖晃晃站起來,不知死活地說:“你和你那個瘋子媽一樣,都是精神病,別以為我怕你,我今天必卸你一條胳膊,賤女人生的小賤種……” 話未說完就被少年一腳重重踹中腹部,應(yīng)聲跌下,祁凜驟然起身揪著那人衣領(lǐng)扇了一耳光,朝他肚子狠擂幾拳,隨后往后一扔,那人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摔向身后茶幾,身體壓塌了整張桌子。 轟隆一聲巨響,玻璃碎片頓時四下翻飛,酒水飲料撒了一地。 所有人嚇了一跳,此時姜肆趕回來,冷不丁見到這一幕,目光一緊,他立刻上前喝了一聲:“祁凜,你在干什么!” 就見祁凜走過去,單腳踩在刀疤男生的喉嚨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打火機在修長指尖旋轉(zhuǎn)一圈按回掌心,整個人鋒利而殺意沉沉。 少年唇角透著森然的冷意,丹鳳眸里黑漆而邪氣,令人心驚膽戰(zhàn)。 接著他慢條斯理抬眼,看向姜肆,不緊不慢地啟唇:“——誰讓你們動她了?” 黑漆漆的丹鳳眸子里戾氣兇猛,唇角抿成森寒的幅度,少年卻似笑非笑著,眉眼間神色精致俊戾,無端令人心驚。 他手里的玻璃酒瓶子在半空轉(zhuǎn)了一圈,再穩(wěn)穩(wěn)接住,幾次拋高,看著很嚇人,被踩在地上的男生嚇得閉上眼。 姜肆在某一瞬間覺得,之前的那個祁凜又回來了,如同在捍衛(wèi)領(lǐng)地一般,不出手風平浪靜,一旦動怒,就能把人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之前很希望惹惱祁凜,兩人也不是沒打過,從前一直躍躍欲試。 而現(xiàn)在,竟然覺得祁凜比那時候還要狠。 鋒芒更熾,怒火更強,下手更瘋。 渾身上下寫著“動了我的東西就得死”的兇狠野獸的模樣。 “……我那天沒欺負她?!睆埩藦埧?,姜肆最后這么底氣不足地說,“不就是個小丫頭,你至于嗎。” 少年斂了斂漆黑的長睫。 “給你臉面不要是吧?!彼嚾惠p笑一聲。 “動老子的人。” 話落,祁凜忽然把啤酒瓶重重懟在疤臉男生腦袋邊,清脆一聲響,瓶子裂開,迅速碎掉幾片。 那疤臉早被嚇得臉色鐵青,僵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別再讓我看到你或你的人糾纏她?!逼顒C看著地上嚇到尿褲子的疤臉,緩緩啟唇,話卻是對著姜肆說的。 隨后抬眸,目光冰冷殺意。 他一字一句,也不多廢話: “——不然老子弄死你?!?/br> ———— 出去的時候,祁凜口袋里的電話忽然響了。 他拿出來隨意接起,聲音沉緩地“喂”了一聲,隨后祁凜問:“怎么了?” “…我在外面,給你買咖啡麻薯呢,晚上一起吃飯嗎?!?/br> 因為祁凜用的語調(diào)太過溫柔,與剛才兇猛戾氣的暴君形象極為不符,經(jīng)過時導(dǎo)致旁邊的人跟看到鬼一樣看著他。 狹長的眼睛瞇起來,隨后像只貓一樣伸了個懶腰,不知道聊到什么,少年勾唇笑了笑,步伐輕松地走出去了。 留下人們面面相覷。 “……” 靠,這個祁凜……真的好可怕…… 居然有兩副面孔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