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語成真
下午在集團話事人馮總那開完會,紀月坐在趙之望的辦公室兩個人閑聊,和大老板開完會,兩個人都有種出獄的感覺。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趙之望擺出茶具,熟練地開始砌茶。 “紀月,回頭年后也要開始準備投標的事了。GIS技術這邊,我也找了個新的技術經理來,到時候你們好好配合?!?/br> “20億拿下,明年我們一年不開張都行?!?/br> 紀月拿起小杯喝了一口,她對茶沒什么研究,上次在宋霽輝那里喝了莫干黃芽,今天不知道今天這是什么茶,趙之望看她沒搭話,接著畫餅,“到時候分紅,股票,都會有了。” 顧景和跟著教授去外地做項目了,學地信的就這樣,項目在哪人在哪,只能在微信里粘著紀月,另一邊宋霽輝回莫干山了,年底黎雯這種做媒體的,也開始到應酬的高峰時期,倒是顯得紀月有點悠閑。 周一早上開例會的時候,紀月收到了宋霽輝的微信,“你把鑰匙放在前臺,十一點多我過來拿?!奔o月看著微信,心里美了一下。 中午吃過午飯,趙之望和她一起出去見業(yè)主,兩個人一起做電梯下去。 “老趙,我車拿去修了,開你的車去吧?!壁w之望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機準備叫車,“磕磣啊,兩個人出去連輛車都沒有?!?/br> 紀月疑惑地看著他,“你車呢?” “開去做保養(yǎng)了啊。得得得,老趙哥給你打個專車過去,牌面。” 他們一前一后準備刷卡出去,前臺叫住了紀月,“紀總,有個東西給您。” 紀月停住了腳步,折返過去拿東西,前臺小jiejie遞給她一個白色的絨布袋,趙之望也跟著湊過去看,紀月接在手上顛顛,分量不重,傳出叮叮當當金屬碰撞的聲音。她一臉狐疑地解開袋子,倒出來一個黑色的奔馳車鑰匙,還有一把黃銅鑰匙,銀色的鑰匙鏈,上面墜了個淺黃色的石頭,有半截小拇指長的方柱形,摸起來棱角分明。紀月嘴角上揚,笑著看趙之望,“走,開車過去。” 去停車場的路上,紀月給宋霽輝打電話,響了一下,就聽到他滿含笑意的聲音,“你出去???”紀月沒想到宋霽輝還挺會撩的,不自覺笑容也掛在臉上“嗯,是啊。停哪了?!?/br> “外來人員停車場B217?!比缓缶吐牭剿麊?,“去哪???” “和老板出去?!?/br> 宋霽輝知道她身邊有人了,她聽到他低沉的笑音,“那回去再說?!?/br> 看紀月調了半天駕駛座位置,趙之望靠在副駕上,忍不住調侃她,“哪個怨種的車?” 紀月白了他一眼,剛想回嘴,趙之望挑著眉,“憋回去,我是你老板。”她哼了一下,一腳踩下油門,車竄了出去,把趙之望嚇了跳,他拉著副駕上的拉手,“紀月你咋就那么虎呢,誰喜歡你,真是大冤種。” 車開出園區(qū),匯入主干道,車流漸多,車速也慢了下來,趙之望閑不住,“那個你和前夫哥啊,咋樣了?!?/br> 紀月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看不清趙之望的表情,不過看著還挺坦蕩的,“你都說了前夫哥了,還能怎樣?!壁w之望忍不住接著問,“那你和莫奇呢?” 趙之望金融科班出生,能夠在大廠爬到單獨的事業(yè)部總裁位置,足以體現(xiàn)出他為人處世的手腕和情商。四年前,他知道游戲部有個漂亮的經理,搞菠菜被開除,第一反應是敬佩她的手段,其次才是好奇有多漂亮。作為一個金融出生,過來掌管政府項目最多的部門,他需要紀月這種膽子大,手段粗的漂亮姑娘。于是,一拍即合,后來紀月也幫他順利拿下第一個大項目。這四年間,趙之望的總裁位置也不是一直那么穩(wěn),四年間,沉沉浮浮,人來人往,人走茶涼,只有紀月一直在。兩個人大風大雨之后,亦能互相扶持,亦能互相抬杠。 作為始作俑者和為數(shù)不多的知情者,趙之望這段時間都在煎熬,雖然他不知道當年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現(xiàn)在手上這個20億的標,他不可能不在乎。臨近過年,他的焦慮越來越深,他一直想試探紀月和莫奇的關系。不過今天看到這輛明顯是男人的車,趙之望整個人又樂觀起來。 “哪有老板那么關心下屬私生活的?!?/br> 趙之望毫不在意,邊看著手機邊跟她抬杠,“哪天你再婚,你的前任可以單開一席,我給你包個大隨禮?!?/br> “你結婚,我?guī)б幌那叭稳コ浴!?/br> 趙之望嘻嘻一笑,“你來吃席,菜都不用上,光看你那一席前任就夠下飯了?!?/br> 傍晚的時候回去的路上,紀月邊開車邊和趙之望閑聊,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紀月沒注意到手機連著車載藍牙,直接接起了電話。接通后,宋霽輝的聲音在汽車音響里傳來,“你下班了?”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趙之望來了精神,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紀月起初慌了幾秒,趕緊調整心態(tài),咳了一下,故作鎮(zhèn)定地說,“嗯,馬上下班。” 趙之望湊過去,“那個妹夫啊,我是紀月的老板,紀月一會回公司加班,你別等了?!?/br> 紀月臉一紅,伸手去打了趙之望兩下,“老趙,湊什么熱鬧?!?/br> 宋霽輝到是笑了起來,他覺得那句妹夫還挺受用的,笑著說,“好的,知道了,老板。紀月你開慢點?!?/br> 晚上10點多的時候,紀月才從公司出來,一邊去拿車,一邊給宋霽輝打電話。響了一下,那邊就接了起來,她聽到宋霽輝婉轉悠揚的聲音,帶了點笑意,似涓涓細流,又似江岸春風,忍不住自己的嘴角也掛上笑意。 “下班了?” “嗯。那鑰匙是什么?” 他知道她明知故問,非要他親口說,這種撒嬌一般的裝傻,他甘之如飴,“民宿的鑰匙,你想什么時候去都行?!?/br> “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br> “不是說周叁前么?” 她聽到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像是告白,又像是自我獨白,“想你啊,即使見不到,也想和你在一個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