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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灌江口,哮天犬飛奔至?xí)浚骸爸魅? 主人——” 楊戩擱下玉簡:“何事如此急切?” “是大圣,大圣他……” 楊戩:“他敗了?” “不是不是,大圣好好的呢。”哮天犬咽了咽口水, 一時不知該如何稟報。 楊戩眉心蹙起:“吞吞吐吐, 有話快說?!?/br> 哮天犬躊躇著:“不如主人親自去看看吧?咱門外……” 話音未落, 楊戩已然出現(xiàn)在二郎廟門外。 門外攤著一個……猴。 這猴子似乎暈死了過去, 氣息奄奄地趴在那里, 看上去傷的不輕。 只是他……楊戩定睛一瞧,此猴有六只耳朵,那不成是六耳獼猴? 楊戩的身形微僵。 “他怎么會在這里?!?/br> 哮天犬追出來忙說:“主人,是大圣將他從天上扔下來的,大圣說……” 楊戩想到什么,額間青筋直跳:“那猴子說什么。” 哮天犬:“呃這個……大圣說,他說讓主人你看好六耳獼猴,莫要放他出去作亂,否則以后都找你算賬,還說……” “還說?” “是是,大圣還說祝、祝你與六耳,與六耳……” 眼看著主人面色越發(fā)不好,哮天犬一咬牙一跺腳,認(rèn)命回道:“大圣祝您與六耳締結(jié)良緣,乾坤和樂!” 楊戩:“……什么?” 他咬牙切齒:“孫、悟、空!” 哮天犬苦哈哈地縮縮脖子,往后退了兩步,小心翼翼道:“主人,還有呢。” 楊戩深吸一口氣:“說!” 哮天犬擦擦冷汗:“大圣身邊的那位小緊箍也留下了一句話。 “什么話?!?/br> “鎖死?!毕烊f:“他希望主人與六耳鎖死。屬下……屬下實(shí)在不能理解其意?!?/br> 楊戩:“……” 你主人我也不能理解。 六耳獼猴的傷勢極重,他在昏迷時雖也能吸收天地靈氣,慢慢恢復(fù),但若此時有人要害他……只怕他這條命就沒了。 楊戩垂眸看他,掌心忽然聚起一團(tuán)冰焰。 六耳在昏迷中仿佛感受到了殺意,六只小耳朵不禁動了動,從嗓子里哼哼兩聲。 楊戩閉了閉眼,緩緩握緊手掌,嘆息一聲對哮天犬道:“治好他的傷?!?/br> 他抬腳離開,就在要邁進(jìn)房里時,偏過頭又道了一句:“將他丟遠(yuǎn)些,莫叫他知曉。”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經(jīng)過夏日天炎,又遇晚秋霜景。 師徒一行繼續(xù)朝西,卻發(fā)覺熱氣撲面,越走越熱。 唐三藏抹抹額間熱汗:“如今正值深秋,此地怎會這般炎熱?” 沙悟凈抖抖衣衫:“想是天時不正……” 他一抬眼,看到他大師兄憑空拿出一枚藍(lán)色的圓石給了小緊箍,就聽小緊箍說:“大圣這是什么?拿在手里竟不覺炎熱了,渾身都清爽哩?!?/br> 孫悟空道:“這是深海冰晶,從敖廣哪里順來的?!?/br> 豬八戒忙湊上前來:“大師兄還有沒有,也給老豬一塊用用?!?/br> 孫悟空:“沒有?!?/br> 豬八戒嘖了聲,跑去和敖烈討要:“小白龍,你應(yīng)該有那深海冰晶吧?這天忒熱了,快拿出來給大伙用用?!?/br> 敖烈搖頭:“二師兄這話差了,深海冰晶四海各有一枚,我怎會有?” 豬八戒一聽:“什么,四海各有一枚?那東海也才一枚,咱大師兄也忒不講究了,只一枚也給順來了?” 金無束在前面聽的嘿嘿直笑,戳戳孫悟空:“大圣大圣,你怎么竟可著東海順寶貝呀?難怪老龍王將他海里的龍蛋看的那樣緊?!?/br> 孫悟空的手搭在他肩上,把人往懷里帶了帶:“無束這話,是想養(yǎng)顆龍蛋玩玩?” 金無束:“……” 嗯就,也不是不可以。 但想了想,那東海老龍王實(shí)屬不易,他搖頭:“不養(yǎng)不養(yǎng),左右我們還有敖烈?guī)熜帜??!?/br> 敖烈:“……?” 一路說說笑笑,約么又走了三四里地,忽見前方有一座莊院,盡是紅色的墻、紅色的瓦和紅色的門窗,放眼望去像火燒似的。 豬八戒急行了兩步:“師父,我們快到那莊里避避暑吧,也好尋人問問這里何故這般炎熱?!?/br> 唐三藏猶豫一下:“悟空,那處可有妖怪么?” 孫悟空還沒說話,金無束先道:“小和尚別擔(dān)心,那處沒有妖怪?!彼ゎ^:“是吧大圣?” 孫悟空笑著嗯了聲:“走吧?!?/br> 師徒幾人徑至門前,來開門的是一位白胡子老者。 老者見到他們頗為驚訝:“幾位是從何處來?怎地來我家敲門?” 唐三藏上前問禮道:“貧僧是從東土大唐欽差上西天拜佛求經(jīng)的,途徑此地甚為炎熱,故來尋個避暑之所?!?/br> 老人一聽忙請他們進(jìn)去:“師父快請?!?/br> 到了屋里,唐三藏飲下一杯茶問:“老施主,不知此地喚做何名,又為何這般蒸熱?” 老者道:“此地名喚火焰山,不分四季,每日都如今日這般熱?!?/br> “火焰山……” 敖烈捅咕一下豬八戒:“二師兄,你覺不覺得這名字聽著耳熟?” 豬八戒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奶奶的,火焰山不就是紅孩兒修煉成三昧真火的地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