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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兄長為我勸和孫大圣,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孫悟空立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只想看看李靖父子可有私心,又會如何解決。 哪吒聽她哭求不為所動:“當(dāng)初放了你已是父親心慈,叫你多活三百年,如今……” “哪吒?!?/br> 哪吒的話還未完,李靖叫道:“她畢竟是為父的義女,是你的義妹,縱然有錯也是你我管教不善之過,不如再放她一……” “不可?!?/br> 哪吒眸色一寒,偏過頭道:“她心思不善,殺人害命,如何能留?” 李靖又哪里是真心想留她,只是三百年是佛祖讓他放了鼠精,現(xiàn)今……不放只怕佛祖會怪罪。 “這……”李靖氣哪吒不給轉(zhuǎn)圜的機會,只好說:“依為父之見,這逆女自靈山來,不若押至西天交由佛祖處置罷?!?/br> “嘖嘖嘖?!?/br> 孫悟空在一旁聽得直搖頭:“李靖啊李靖,何必舍近求遠,依老孫之見押她上天庭更為妥當(dāng)些。” “不妥,不妥?!?/br> 李靖又慌了,可不能帶著鼠精去天庭,若事情暴露不僅玉帝要處置他,佛祖那邊也不好交代。 孫悟空這話便是在威脅,不除了鼠精,他定然要在玉帝面前露餡,孰輕孰重,相信佛祖心中有數(shù),不會怪他。 他思緒一過,擺手道“罷了,靈山與天宮都不是她一個妖精能去的,還是……” 哪吒看他:“怎么?” 李靖嘆了一聲:“殺了吧?!?/br> 金鼻白毛鼠不可置信地搖頭,哭叫著要跑,“呃——” 突然她背上一痛噴出一口血來,垂下頭……是哪吒的火尖槍從后背一槍貫入了她的心口。 *** 孫悟空三人回去時,正趕上敖烈從沉睡中醒來。 敖烈見金蟬是從外面回來,爬起來將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見他身上沒有傷,神色也如往常,才放下心來問了一句:“小和尚,你一大早出門做什么去了?” 金蟬想了想。 “……出恭。” 第93章 鳳仙求雨 ◎【一更】哭就對了?!?/br> 金蟬夜半引妖的事終究沒能瞞住敖烈。 敖烈起身后一言不發(fā), 也不似往常那般殷勤地伺候金蟬用早飯,而是獨自出了門。 金蟬心里一慌忙追出去:“小白龍,你要去哪兒?” 敖烈頓住腳步, 仰頭看了看天:“小和尚, 走了這么些年, 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雷音寺了。” 他的聲音不大,里面滿是無能為力的情緒,聽的金蟬心口發(fā)疼。 “敖烈, 你……” 敖烈自嘲地笑了笑:“小和尚,我覺得我很多余。” 他說:“當(dāng)年隨你西來取經(jīng),本是要贖我一身業(yè)障,我化作白馬做你的腳力,可你也用不得我了。我本以為護在你身邊也是好的, 如今卻是要你為我思量, 怕我憂心,降妖除怪甚至不愿意同我說一聲,我真的……” “敖烈?!?/br> 金蟬哪里聽得了這些,他眉心緊鎖:“你休要胡思亂想, 我的確是怕你憂心才瞞你,但在我心中從未覺得你多余?!?/br> 他看見敖烈垂下了頭, 胳臂動了動很想上前抱抱他。 “不止你,八戒和悟凈我也不曾告訴,只同悟空和小緊箍前去拿妖, 你千萬莫要為此事傷心?!?/br> 敖烈垂著頭, 哪里有什么傷心和難過, 神情中是緊張又慌亂, 生怕被小和尚看見。 他只從金無束哪兒學(xué)來這幾句話, 現(xiàn)下卻是不知該怎么辦了。 他急忙給金無束傳音:“小緊箍救命,小和尚既然這般說了,我該如何回啊,急急急!” 屋里的金無束正趴在窗邊看著他們,聽見傳音抿嘴偷偷笑起來。 原來敖烈早就醒來了,也知道他們瞞著他去捉金鼻白毛鼠了,心里對金蟬又怨又氣。 怨的是他不顧危險,獨自去引妖怪出來。氣的是他不僅瞞著他,還讓大師兄將他迷暈沉睡。 但是他再氣,看到小和尚的那張臉時也氣不起來了。 而金無束作為“見證人”,深覺小和尚用“出恭”二字糊弄敖烈?guī)熜钟悬c過分了。于是便攛掇他演一場戲,讓小和尚也嘗嘗心焦的滋味。 敖烈:“小緊箍快??!” 那邊敖烈急的不行,金無束卻不慌不忙:“容我想想。” 其實他二人傳音,如何能瞞得住孫悟空和金蟬? 但孫悟空向來寵著金無束,隨他怎么玩都好,而金蟬也后悔自己瞞了敖烈,故而愿意陪他演這場戲,叫他發(fā)泄發(fā)泄也好。 只是他沒想到小緊箍竟然教敖烈說這些話,這雖不是敖烈的本意,卻也聽的他緊張不已。 見敖烈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他的話,金蟬上前去:“小白龍,你……” “哭!對,敖烈?guī)熜帜憧炜蓿 ?/br> 敖烈:“……???” 金無束:“此時無聲勝有聲,敖烈?guī)熜譄o需回話,哭就是了?!?/br> ‘啪嗒’一下,淚珠子滾落,敖烈紅著眼眶,竟然當(dāng)真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了。 見了敖烈的眼淚,金蟬雖知是他故意,心卻無法抑制的疼了起來。 他垂著的手動了動,終究忍不住心疼,小心翼翼地替他抹去眼淚:“小白龍?!?/br> “莫哭。” 敖烈也不知是怎地,忽然覺得心里委屈,又想到或許不久就到靈山了,那時小和尚修得正果,重塑金身,他二人便再無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