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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之上佳生平靜地說道,他又用火鉗撥弄了一下火堆,黑煙已經(jīng)減去了不少,明亮的橘紅色火光在淵之上佳生和黑發(fā)男人同色系的眼中跳躍著。 如果說黑發(fā)男人的眼睛像是紫羅蘭,那么淵之上佳生的眼睛便是葡萄酒。 “但是他心愛的雪橇犬們卻不一定了。更何況異能力者也是人類,他沒辦法一個人穿越雪原,那很容易迷路。寒冷、饑餓和孤獨可以輕而易舉打倒一個強者?!?/br> 老人的異能力不是什么強大的能力,在末日沒有發(fā)生前,他就知道自己是異能力者了,但是他的異能力算不上強大,與其靠著異能力去大城市里闖蕩,倒不如在家鄉(xiāng)好好生活。 “他的異能力是什么?”黑發(fā)紫眸的男人追問道。 “具體我并不清楚,我后來又過來拜訪他們,那時老人家已經(jīng)不在了,只剩下了這幾個孩子。” 淵之上佳生笑了笑,他慢吞吞地繼續(xù)道:“不過看它們雖然消瘦但依然健康的模樣,應(yīng)該是和這方面有關(guān)的異能力吧?!?/br> 黑發(fā)紫眸的男人若有所思,喝完rou湯后的他就仿佛從朦朧昏沉的夢境中清醒過來,大腦迅速地運轉(zhuǎn)起來,他觀察了一下四周,這棟小小的木屋依然溫暖而充滿家的味道,和外面白雪冰封的蕭條與冷寂截然不同,能夠?qū)⑦@三條食量相當大的雪橇犬養(yǎng)活到現(xiàn)在,老人的異能力或許和食物以及陣地有關(guān)。 或許類似于咒術(shù)師的結(jié)界,只要結(jié)界不被打破,在結(jié)界內(nèi)的生物可以一直生存下去。 如果這個能力能夠被基地所用的話,那么人類的存活就又增添了一份希望,只可惜這個異能者已經(jīng)不在了。 黑發(fā)紫眸的男人突然察覺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垂下眼眸,過了片刻后,向著淵之上佳生開口道:“我叫做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br> 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介意把自己的真名告訴淵之上佳生,在這個世界末日中,一切的野心和理想都被天災(zāi)所粉碎,如果他還抱著想要清除掉所有異能者的愿望,那么剩下的人類會無法再生存下去,到那時所有的人類都會憎恨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懼怕他人的憎恨和厭惡,但是他害怕自己所懷抱著的理想毫無意義。 當太陽消失后,陀思妥耶夫斯基見識到了人類本性中最深的罪惡,甚至認為太陽光消失或許是上天對人類這一物種的懲罰。 既然如此,此身還有必要繼續(xù)存在嗎? 但是他在窮途末路,等待著大雪和寒冷將自己的一切掩埋時,淵之上佳生將他撿了回來,然后還給了他一碗熱湯。 “你還會待在這里嗎?” 陀思妥耶夫斯基問道。 “不,我接下來應(yīng)該會往北面走。” 火光搖曳著,屋外靜悄悄的,沒有蟲鳴和鳥啼,也沒有風(fēng)雪撲簌撞擊著窗戶的聲音,萬籟俱靜,只有火焰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啪聲響。 “去尋找你的親朋嗎?” 陀思妥耶夫斯基黑發(fā)凌亂地翹起,讓他看上去比以往要稚嫩不少。 “不是,我的朋友都在東京都基地里,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去旅行。之前一直在忙碌,我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看過風(fēng)景?!?/br> 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在笑,他看向淵之上佳生,紫紅色的眼睛被火光熏染成了溫暖的橙紅色,仿佛蜂蜜酒一樣透著琥珀脂的光澤:“在這種黑暗的世界末日里旅行?” “是啊,有何不可呢?正因為是世界末日,所以才要去看看吧,把世界最后的模樣印刻在腦海里,然后再死去,比一直待在基地中,毫無希望宛如行尸走rou般地死去要美好多了——我想要一直見證它的終末?!?/br> 淵之上佳生回復(fù)道。 “等你身體好一點了,我就把你送到東京都基地里,那里秩序還在運轉(zhuǎn),生活是沒有問題的?!?/br> 酒紅發(fā)少年側(cè)身給陀思妥耶夫斯基攏了攏滑落的毛毯,溫和地說道,“睡吧,好好休息。” 陀思妥耶夫斯基沒有再說話了,在喝完rou湯又聽完故事后,睡意襲上了他的心頭,倘若是末日前,他完全可以利用一些心理暗示讓自己的睡意褪去,繼續(xù)搜尋情報、布局計劃,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世界末日了,他的那些計劃和布局沒有條件實現(xiàn),也不需要再耗費心神去布局與設(shè)計。 于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乖巧聽話地閉上眼睛,黑發(fā)散落在毛毯上,任誰都想不到他會是異能力者中臭名昭著的危險通緝犯。 淵之上佳生見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在睡夢中發(fā)抖,便讓一只雪橇犬過去靠在對方旁邊,為他取暖。 陀思妥耶夫斯基其實沒有熟睡,也沒有拒絕淵之上佳生的好意,他們兩人并排躺在一起,身邊則趴著三只暖呼呼的四腳獸,彼此的體溫交纏傳遞著,讓寒冷的夜晚變得溫暖起來。 一夜無夢,淵之上佳生生物鐘準時喚醒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在太陽光消失后的現(xiàn)在,手表幾乎成為了必需品,因為人類需要靠手表來確定現(xiàn)在的時間。 陀思妥耶夫斯基還在熟睡,他身體還很虛弱,自然也睡得很沉,酒紅發(fā)少年原本想動作輕一點地起身,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感受到了從毛毯和被褥中竄進來的暖氣,睡夢中又往淵之上佳生的腰靠去,摟住了他的腿不肯放開。 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世界末日了,也沒有什么可以做的,繼續(xù)呆在被窩中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只是一直發(fā)呆有些無趣,所以淵之上佳生打開了直播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