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不是前者，從梅林的表現(xiàn)來看，對于壁壘和霧，迦勒底知道的顯然比他們多。

    但維山帝與無限寶石也不是秘密，而是魔法側(cè)公開的情報，認(rèn)真打聽一下都能了解，不至于專門來詢問至尊法師。

    或者那只是迦勒底談話的借口？

    梅林似乎完成了任務(wù)，不再搭理陷入困惑中的奇異博士，但他也沒有要告辭的意思，而是再度看向窗外，眼神變得無比專注，“我能在這里待一會兒嗎？”

    “……請便?！逼娈惒┦繘Q定去找隊友討論一下，他禮貌地一點頭，“我先去處理點事?！?/br>
    奇異博士溜去監(jiān)控室。

    旺達正對著屏幕打量梅林的側(cè)影，托尼在通訊軟件上跟福瑞扯皮，史蒂夫、娜塔莎和克林特小聲聊著天。

    “咳咳?！逼娈惒┦壳迩迳ぷ?。

    “你問清楚修復(fù)屏障的方法了嗎？”托尼頭也不抬地問。

    奇異博士：“說之后給我答復(fù)?！?/br>
    “人事部拒絕求職申請的時候，也會說‘請回家等通知’?！蓖心峥戳似娈惒┦恳谎?，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奇異博士：“……”

    “我說要一起，你不讓我跟著?！蓖心釘傞_手。

    奇異博士拉開椅子坐下，謝過旺達遞來的杯子，灌下大半杯水。“我總覺得他不是來談話的，”他緩緩說，“他好像是來……等待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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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托車在山路上極速飛馳。

    源純坐在杰森身后，雙手抱著他勁瘦的腰，側(cè)臉貼著他結(jié)實的后背。她沒戴頭盔，緊緊閉著眼睛，長發(fā)到處亂飛，聲音也被風(fēng)吹得破碎：“前方路口……右拐……”

    杰森一轉(zhuǎn)車把，cao控摩托游魚般靈活地滑入老舊的閘道，他的目光從后視鏡上收回來時，十分自然地掠過源純略顯蒼白的臉。

    “戴個頭盔吧?！苯苌f，“雖然我對自己的車技很自信……”

    源純搖搖頭，“影響我的感知……等會兒從第二個出口出去，掉頭，再繞一遍。”

    地圖顯示已經(jīng)快到哥譚與紐約的交界處了，周圍渺無人煙，路兩旁種滿了郁郁蔥蔥的行道樹，憧憧樹影間好似藏著無數(shù)扭曲的怪物。

    七分鐘前，源純的眼前毫無征兆地閃過數(shù)張凌亂的畫面，她知道那不是幻覺，而是未來會發(fā)生的事。

    這是源純第二次預(yù)言，第一次時她只能在恍惚狀態(tài)下將其描繪于紙上，事后還全然不記得。這回她恢復(fù)了部分記憶，能力有所提升，預(yù)言的方式也從繪畫變成了直接觀看，并隱約能感知到大致的時間地點。

    畫面很快消失，但殘留的心悸令人難以忽略，翻騰的危機感幾乎占據(jù)了源純?nèi)康乃季w，她當(dāng)即決定前往即將事發(fā)的位置，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杰森不放心狀態(tài)不對的源純自己出門，于是跟著一起來了。

    兩人沿著路，在源純?nèi)Χǖ姆秶鷥?nèi)來回轉(zhuǎn)了幾圈，一無所獲。

    時間漸漸流逝，源純忽然想到了什么，示意杰森靠邊停車，她離開馬路，鉆進路邊長滿雜草的灌木叢，選了個魔力相對濃郁的位置，將手按在了松軟的泥土上。

    哥譚市是有靈脈的，而靈脈記錄了此地所發(fā)生過的一切，只要肯花時間解析，就能完全了解哥譚的全部歷史。

    源純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她只探查附近幾天內(nèi)的異常狀況就好。

    這樣想著，她將魔力沉進地下，與流淌的光相觸。

    無數(shù)記憶匯聚成的河流奔騰而至，龐大的力量轟然撞散了源純的靈魂，又將其整個包裹起來，卷進河底！

    源純有種墜入深淵的錯覺，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回籠，她環(huán)顧四周，于一片漆黑中看見了無數(shù)旋轉(zhuǎn)的光點。

    每個光點都是一截回憶，將靈魂沉入其中，就能飄浮在天空之上，以整座城市的視角來觀看發(fā)生過的事。

    她看到張狂的劫匪當(dāng)著年幼孩子的面槍｜殺了他的父母，崩散的珍珠撒得滿地都是，孩子跪在尸體前崩潰哭嚎，紅腫的眼里閃爍著仇恨的光；

    她看到馬戲團的表演出了事故，那對夫妻掙扎著從高處墜落，摔死在他們的孩子面前，尸體的四肢極度扭曲；

    她看到大雨滂沱的夜晚，一群吸high失去理智的暴徒圍著瘦弱的孩子死命踢打，拳頭砸在弱小的身體上，發(fā)出沉悶的、令人膽寒的聲音……

    “……醒醒！艾米婭！”杰森焦急的呼喊喚回了源純的神智，她神情恍惚地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怎么……？”源純用力按了按太陽xue，語無倫次，“我好像……我看見……”

    她忽然注意到天色不再是單純的昏暗，云層下正隱約透出鐵銹般的暗紅。

    游蕩的思緒被錨定，源純瞬間清醒過來，一把抓住杰森的手臂，憑感覺指了個方向，“那兒！”

    杰森將源純抱上摩托車，給她戴好頭盔，示意她抓緊，然后便朝著源純指引的位置趕過去。

    “你把手按在地上沒多久，那邊就出事了?！苯苌ㄟ^頭盔內(nèi)置的通訊器跟源純交流，“有東西爆｜炸了，威力還不小，地都跟著顫了顫，而且聽動靜應(yīng)該是從地下傳來的，怪不得我們找不到?！?/br>
    地圖上顯示周圍是一片無主的荒地，看來只是掩人耳目。

    “接下來往哪兒——草我看到了?！眮淼揭粭l岔路口，杰森剛想詢問該怎么走，就看到左下方荒蕪的原野上，小山般的陰影從地下鉆了出來，把周圍一大片土地翻了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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