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數(shù)目光注視的蝙蝠俠面無表情，冷酷吐出了“散會”這個詞，緊接著按下了切斷視頻會議的按鈕。

    大家齊刷刷地發(fā)出一聲哀嚎。

    會議結(jié)束后，該走的超英們陸續(xù)離開了，瞭望塔最后只剩下神奇女俠、超人和蝙蝠俠。

    “咳咳，布魯斯，”超人舉起手揮了揮，打招呼的方式很像尷尬的招財貓，“開會的時候你一句話都沒說……”

    蝙蝠俠平靜地表示：“沒有需要我發(fā)言的地方?！?/br>
    阿曼達只是某一類人的代表，他們每一個都無比固執(zhí)，吵架不會改變什么，只有難以挽回的損失才可能令其勉強妥協(xié)。但他們的損失，往往伴隨著無辜者的犧牲，這恰恰是擁有正義感的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至于迦勒底……蝙蝠俠不動聲色地吁出一口氣，感覺到一陣難以抗拒的疲憊。

    他的身體還是很精神的，這疲憊來自內(nèi)心深處。

    超人求助地看向神奇女俠：我是不是把天聊死了？

    神奇女俠：唉，不怪你，他不是一直這樣嗎？

    “有什么事你說出來，”神奇女俠把手搭上蝙蝠俠的肩膀，柔聲道，“大家一起解決?！?/br>
    蝙蝠俠的語氣冷淡中帶著一絲不太明顯的抗拒：“這是我自己的責(zé)任?！?/br>
    是他很久以前沒能保護好杰森，才導(dǎo)致了如今的局面。

    神奇女俠皺眉，“蝙蝠——”

    超人悄悄朝神奇女俠比了個手勢，“你會去參加冰山俱樂部的晚宴嗎？”

    蝙蝠俠簡潔地回答：“會?！?/br>
    自從冰山俱樂部被迦勒底占領(lǐng)后，他沒少嘗試過潛入，但都以失敗告終。無形的結(jié)界將整座建筑嚴(yán)密地包圍起來，未經(jīng)允許的人無論如何都無法通過。假如紅頭罩一直待在俱樂部里不出來，開業(yè)儀式就是跟他見面的唯一方式。

    “那就行了，”超人拍了拍蝙蝠俠的肩膀，“我們到時候見?！?/br>
    夜翼在紅頭罩事件上欲言又止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既然真的存在不便言明的隱情，那作為同伴，超人也不好過多追問，頂多在蝙蝠俠身上悄悄放個耳朵，時刻注意他的動向，一有需要立即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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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哥譚政府曾嘗試建立一條通往隔壁大都會的跨海隧道，但后來因為種種問題，計劃最終流產(chǎn)，挖了一半的隧道被廢棄，隨著時間的變遷，漸漸淪為黑｜色｜勢力交易的隱秘市場。

    有好幾條下水管道可以抵達這個市場，其中一條的入口就在犯罪巷。

    長滿青苔的墻壁上鑲嵌著光線昏暗的燈泡，污穢的水流淌過泥濘的地面，瑟縮的人影藏在隱秘的角落，警惕地注視著每位來訪的客人。

    杰森沒有穿紅頭罩的行頭，而是使用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在此基礎(chǔ)上稍加打扮，裝成了普通的地痞，避免被熟人認(rèn)出來。

    其實掉馬的幾率是非常低的，杰森·陶德又不是什么閃耀的明星，再加上已經(jīng)死了三年多，把他扔進哥譚市七百多萬的常駐人口里，輕飄飄的連個響都聽不見。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跟老頭子徹底攤牌前，杰森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

    然而就算偽裝得面面俱到，杰森還是被不少人糾纏上了——特指濃妝艷抹的流鶯們。在不知道拒絕了第多少個“要一起玩玩嗎”的曖昧邀請后，杰森無奈地多問了一句：“你們誰的生意都做嗎？”

    “當(dāng)然不是，”或許沒想到會被搭話，女孩子先是一愣，緊接著用手擋住嘴，吃吃笑了起來。她眨眨眼睛，目光從上到下瞭了一遍杰森的全身，放肆地停留在某個位置，“還是會看心意，挑一挑的?！?/br>
    這眼神莫名讓杰森想起了源純曾經(jīng)語出驚人的“你穿西裝太辣了”。

    “……謝謝夸獎。”杰森嘴角一抽，忍住了轉(zhuǎn)身就跑的沖動，那會顯得他太純了，在這種地方露怯可不是什么好事。

    “錢和臉，總得有一樣吧?！迸⒆訑傞_手聳了聳肩膀，細(xì)細(xì)的金屬肩帶沿著圓潤的肩頭滑落，“可惜臉好的人不常見……你真的不來嗎？”

    “不?！苯苌瓐远ǖ鼐芙^。

    女孩子面露憂傷之色，“是因為我不夠漂亮？”

    杰森：“我有女朋友。”

    女孩：“……”

    沉默片刻，女孩嫌棄地?fù)]手作驅(qū)趕狀，“滾滾滾，別擋著我做生意?！?/br>
    杰森圓潤地滾了。剛走沒兩步，身后有人叫他：“喂，等等！”

    “怎么？”杰森疑惑地回頭。

    “我看你在周圍轉(zhuǎn)悠半天了，”女孩子慢條斯理地靠過來，小聲詢問，“你到底想找什么？”

    濃郁的劣質(zhì)香水味一股腦兒地裹過來，與空氣中飄浮的若有若無的潮氣混雜在一起，熏得人頭暈?zāi)垦?，難以忍受。但杰森似乎完全沒受到影響，他眨了眨眼睛，悄悄觀察一遍四周，確認(rèn)無人注意，才跟著壓低聲音說：“有白的嗎？”

    話一出口，女孩的臉色rou眼可見地變差了，她像躲瘟疫似的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原本高昂的興致瞬間回落。

    “有啊，你想要什么沒有，”她抱著胳膊往臟兮兮的墻上一靠，懶洋洋地說，“往里走，多得是，慢慢挑。”

    杰森挑眉，“你剛才的態(tài)度不是這樣的?！?/br>
    “我又不賣那該死的東西，關(guān)我什么事。”女孩呵呵一笑，白眼毫不掩飾地翻到了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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