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火的視線轉(zhuǎn)移到他身上，隨即軟化變得哀傷，她緩緩搖頭閉眼，等再次睜開的時候滿是堅決，他想他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他們完了。

    “我仍然愛你，你知道能在哪找到我，但現(xiàn)在...”

    她按下了起/爆/器，任由火焰在爆炸中吞噬她的身體，而他被迪克擊落放任自己跌進大海。

    他有信心再度將她拉入懷中，一次的失去他還可以挽回，可若是永遠(yuǎn)呢？

    ————

    哭泣。

    別再哭泣了。

    他有多長時間沒聽過這句話了，他能感受到她義骸皮膚傳來的溫暖，他幾乎是瞬間被她打敗了——自愿被她打敗。

    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到她是如此熱情的撲進他的懷中了，不是眼前的這個她，是他的那個她。

    他失去了所有。

    “你想知道是嗎？”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是這樣說道，他將另一個她從面前拉開指著對面的那群人開始冷笑。

    “迪克，他死了，不愧是家里排行第一的，你是最早死的那個。”他伸手指向迪克。

    “這我可沒想到。”迪克回道。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迪基頭。但別太驕傲，我才是這個家里第一個死的?！?/br>
    “你知道是誰殺你了嗎？”每每回想起這堪稱‘戲劇’的一幕，都讓他大笑不止，他指向達(dá)米安，“小鬼頭殺了你，用一根棍子從背后捶到你的后腦，你摔倒在了石頭上磕死了。他加入氪星混蛋的陣營然后他炸了哥譚。”

    他的手指再指向離他和安陽最近的提姆，“提姆，小紅，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得加入我，但你對我不顧一屑，認(rèn)為我們是不一樣的，現(xiàn)在想想我真是幸運，你可是另一個蝙蝠瘋子，你殺了達(dá)米安、殺了蝙蝠女俠還差點再次殺了我，然后你復(fù)制小惡魔的老路，用你的電子兄弟眼也炸了哥譚?！?/br>
    “接著你這瘋狂男孩計劃回到過去改變一切，再殺他們一遍，想不到吧，兄弟。我比你更早回去?！?/br>
    “然后就是你，布魯斯，我猜你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屋里的大部分人?！笨吹津饌b緊繃的神情，他再次笑出了聲?！耙驗閯倓偰阍诟摇皇沁@個我，隨便吧。我們總是熱衷互毆對方，我綁架小丑那個狗娘養(yǎng)的，讓你再我們之間選一個，你選了他不出意外?！?/br>
    “杰森，已經(jīng)夠了，不要去揭開傷疤?！彼惺艿缴砼耘?，她握住他的手，向他懇求，“別再說了我不該逼迫你，這是我的錯?！?/br>
    “還沒到你的部分，寶貝。”他將手按壓在她的肩膀，直到她在他的目光下不在發(fā)出任何聲音。

    他松開安陽的手，再次將視線集中在蝙蝠俠并向他前進。

    “我早就告訴你，你必須殺了小丑，但你從不聽我的話，非得留著他炸了大都會和露易絲?！彼z憾的搖頭，“真可惜，他死在超人的手里，沒給我留下任何機會。”

    “天哪，我是不是跑題了？”他攤手一哂，眼睛再次看向蝙蝠俠，“你知道為什么我的眼睛、我的腿會消失嗎？”

    “因為你，布魯斯。因為你，別這么看我這就是事實。”

    “滿嘴謊言，托德?！边_(dá)米安擋到蝙蝠俠面前，“我不會因為這個世界的你，就會對現(xiàn)在這個看著像個混賬的你手下留情。”

    “我差點忘記你，我忠心耿耿的可愛羅賓獵犬?！彼椎竭_(dá)米安的面前，“摳出我眼睛的感覺好嗎？”

    “你不是在說謊，你是在發(fā)瘋?！?/br>
    “你不是最受寵的那個，還有我、迪克、提姆，不過大多數(shù)出來的還是我，我都快感動了，那個布魯斯真的愛我，他得殺了多少個自己才能湊出那么多我?！?/br>
    “你沒救了，托德。”達(dá)米安后撤幾步斷言道。

    “你說對了。蝙蝠俠變成了新的小丑、超人天天想統(tǒng)治世界。鋼鐵俠販賣/病/毒、美國隊長加入九頭蛇。我一秒都待不下去那種狗屁世界?！?/br>
    他只想他自己一個人平靜待在某個地方，在某日再次投入死神的懷抱。

    ————

    我早該意識到，從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那句話開始，他閃亮的藍(lán)眼睛黯淡了、堅毅的靈魂被壓垮，這個他已經(jīng)沒有活著的想法。

    “是起源之墻對嗎？”我走向他拉住他的手，讓他看向我，“墻被打破了，是赫特博士還是那些舊日支配者。”

    苦澀爬上他的臉頰，“我就知道，我永遠(yuǎn)瞞不過你，但我不知道你說的舊日支配者?！?/br>
    “我們會在一會兒討論那些故事?！?/br>
    “在布魯斯被達(dá)克賽德的射線傳送走后，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哥譚亂做一團，我們陷入了內(nèi)斗，每個人都在這個愚蠢的戰(zhàn)爭中受傷。你和我——我們暫時分手了。我隨著哥譚灣的海水漂流換了幾艘船去喜馬拉雅山，在卡瑪泰姬呆了很長時間。直到我和來找雷肖古的提姆遇到，我才回去了哥譚?！?/br>
    “再過了一年左右，大都會在小丑的核彈中毀滅，布魯斯和超人的第一次長達(dá)5年的戰(zhàn)斗中，我們回到了彼此的身邊，第一次戰(zhàn)爭在超人被布魯斯關(guān)押起來結(jié)束，但不到一年，超人被人放了出來。”

    “是變成了小丑的蝙蝠俠?！?/br>
    “他來自墻后的黑暗宇宙，我們叫他狂笑之蝠。他讓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br>
    “你在顫抖，別害怕，他現(xiàn)在沒法傷害你?！蔽疑焓仲N在他的臉頰上試圖安慰他，看著他望向我不斷黯淡的獨眼，他不是在因為自身而害怕狂笑蝙蝠——是因為我，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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