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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雅有些心虛,趕緊收回了小鼬手里的空白紙張,蹲下來開始用地板當桌子,在紙上畫一樓和二樓的結構圖。好在這里的光線也很充足,月光都透過寬大的幾扇玻璃投射進來,照的地板如同白晝,可以讓藤雅安心畫圖。 突然的,藤雅覺得哪里有些怪,她把紙從地板上拿起來抖了抖,看了看身邊鏡子和地板的交縫處,那里似乎掉著什么東西,黑黑的,看不清楚。 “史蒂夫,讓一下?!碧傺胚B忙說。金發(fā)男人仍在鏡子前冥思苦想,如果藤雅想看清縫隙處的粉末,那史蒂夫現(xiàn)在的站位無疑擋到她了。 “你們發(fā)現(xiàn)什么了?”史蒂夫意外的看到藤雅和小男孩都毫不嫌棄的湊到鏡子前,幾乎要撞在上面,然后低著頭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地板。 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鏡子和木地板的交界處并不是一條黑色的細縫或封邊的絕緣體什么的,那是一條細長的凹槽,像線一樣,延伸了整整一面墻的距離,緊貼著鏡面。里面似乎盛滿了細小的灰黑色物質,全部壓實,經年累月才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這好像是……”藤雅在腦子里尋找那個一閃即過的形容詞,“灰燼?紙燒后的細小灰燼?或者爐灰?沙子和灰塵嗎?就算這間教室再怎么不打掃,擠壓的灰塵也沒這么夸張吧?而且還留在這里,老師都不管的嗎?” “這條凹槽是人為的,或者說這里的木地板被拆掉又拼接了,才在邊緣留下了一條縫隙。”小鼬分辨了一會兒,指著距離鏡子半步遠的地方謹慎的說,“從這里開始的木地板都是新接上的,它們的尺寸和別的有些微的不一樣?!?/br> 史蒂夫對小鼬投去一道詫異的視線,但他馬上把注意力轉回了任務,挺有把握的說道:“我們拆開看看?這個按照紋路拆開,還能拼回去?!?/br> “我們?”藤雅看看身邊細胳膊細腿的小鼬,又看看自己弱不禁風的身板,最后把視線停在肌rou幾乎要撐破t恤,怎么看怎么有安全感的金發(fā)男人身上,特別想吐槽, “史蒂夫……你覺得我們三個人中間誰適合拆地板?” “……”史蒂夫啞口無言的頓了一下,還是老實的蹲下去,雙臂一用力,開始暴力作業(yè)。 藤雅和小鼬退后幾步,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史蒂夫的動作突然停住了,金發(fā)男人輕輕“咦”了一聲,用手擦拭著木地板下滿是灰塵的那層地板。 “看。”他給兩人讓出位置,三個人一起凝重的注視著地板上——那似乎是被人不久前才用血寫出來的字跡,凌亂又幼稚,就像涂鴉。一行又一行,密密麻麻。 “她在看著你們,她在看著你們,她在看著你們,她在看著你們,她在看著你們……” 這樣的恐怖字跡遍布了地板下方,在大半夜猛然看見這些東西,實在讓人有些害怕。 “這是油漆,但是感覺就像是不久前才寫上的?!笔返俜蚝敛唤橐獾拿切┖圹E,費解的說。 “還有這句話,‘她在看著你們’,聽起來讓我不太舒服。”藤雅皺起眉頭,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感覺。她的表情突然一頓,視線停住了。 她看到在那堆讓人頭皮發(fā)麻的鮮紅字跡的最后一行右下角,其實還小小的、潦草的擠著一句新的話。如果不是藤雅仔細看,這句話幾乎要掩蓋在其他凌亂的字跡里了—— “頭頂上?!?/br> 這就像是某個人對他們此刻行為的不詳忠告一樣。 “頭頂上?”藤雅不解的重復了一遍。 她突然間寒毛直豎,反應過來了。 藤雅猛然抬起頭。 ——看到了頭頂上黑暗中還冒著小紅點的監(jiān)視器。 喜歡木遁造福綜英美請大家收藏:木遁造福綜英美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章 她 難道這意思是現(xiàn)在正有人從監(jiān)控中看著他們嗎? 藤雅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鼬的臉色也一變,回憶到了一些情況,抬頭問她:“監(jiān)控室的門沒有鎖,這正常嗎?” “現(xiàn)在我覺得不太正常了?!碧傺鸥砂桶偷幕卮?。 其他門都沒鎖,但是監(jiān)控室晚上難道也不鎖門嗎?對這些不太懂的藤雅剛才進去的時候根本沒細想。 “監(jiān)控屏幕從我們進去之前就是開著的,這也正常嗎?”不懂這個世界風俗習慣的宇智波鼬決定先問清楚。萬一是不分日夜自動運行的呢? “那監(jiān)控室肯定要鎖門了。”藤雅的聲音更干了,“或者有人才正常?!?/br> 那么問題來了。 監(jiān)控室門沒鎖,屏幕也開著,他們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卻沒有安保人員沖出來質問他們。按照現(xiàn)在木板下的提示,有個“她”一直在透過監(jiān)控暗中冷眼看著他們的行動……為什么? 這個疑問浮上了在場三人的腦海。 史蒂夫拿過藤雅畫的一樓路線圖看了看,倏然轉身,向門外沖去。藤雅不由自主跟了上去,為了防止那個‘她’知道,藤雅還捂住嘴型壓低了聲音問:“喂!史蒂夫,我們現(xiàn)在就要直接沖到監(jiān)控室找人嗎?” “看到我們的行動,她肯定不在了吧?”藤雅只要想想在放學幾小時的小學里,黑暗中一直有個不知身份的人在偷窺他們,就覺得毛骨悚然。 “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證明木板下的字跡說的就是真的,但現(xiàn)在沒什么別的線索,總歸要去看看。如果是陷阱的話我們也能面對?!笔返俜蜻吪苓吙戳艘谎凵砗?,確認小男孩也遠遠地跟了上來,才放下心說。他的聲音絲毫不喘,透著冷靜和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