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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雅心中思索著,臉上的神情越發(fā)傷心。 “喝點(diǎn)什么?”服務(wù)生的眼神往斜邊望了一下,隱秘的看了看誰,等得到無聲的指示,他才問道。 “隨便,給我上酒,什么都行。”藤雅埋著頭,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快哭出來的樣子。 服務(wù)生不動神色的問:“伏特加可以嗎?或許換一種更輕緩的酒?” “就這個了!”藤雅一副恨不得把自己馬上喝暈的傷心表情,馬上同意,她接過酒瓶,也不用服務(wù)生提供的杯子,直接對著瓶口就灌了一口,然后被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周圍有人發(fā)出了哄笑聲,不知道誰提高聲音說了一句:“嘿,女士,你不會喝酒可以先從輕點(diǎn)的來嘛?!?/br> 如果不包含他語氣里的輕佻和惡劣的笑意,藤雅一定會覺得這是在勸解她。但是這會兒努力凹人設(shè)的藤雅確實(shí)裝作了沒聽出來,她不高興的舉起酒瓶:“我喝烈酒怎么了?那個混蛋!就是要多喝點(diǎn)才能忘了他!” ——不趕緊喝多,還怎么順理成章發(fā)酒瘋啊。 藤雅努力讓自己想想之前在前世見過的,史蒂夫和佩姬接吻的樣子——以前對于這點(diǎn)她還沒有太多反應(yīng),可是現(xiàn)在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時候,藤雅再回想,已經(jīng)覺得完全無法忍受。 她脫口而出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逼真的傷心和哽咽:“……他居然喜歡別人!如果不是我撞見了,我完全不知道!” “什么?”酒吧里的眾人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門外倒是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藤、藤女士?你怎么在這里喝酒?”褐發(fā)微卷,面容青澀的彼得帕克匆匆忙忙邁進(jìn)來,忍著其他大漢視線帶來的不適,局促的擠到吧臺前,坐到藤雅身邊。 他焦急的注視著舉起酒瓶又給自己灌了幾口酒的藤雅,雖然非常在意藤雅話里的內(nèi)容,但還是扯了扯藤雅的袖子,低聲勸她:“我們先離開這里……回去喝酒。” 路過的彼得什么都不知道,可他的直覺讓他感覺到,這一屋子人都不是好惹的。藤雅的能力還不知道是什么,現(xiàn)在又喝醉了,彼得也用的是本來面貌,這種情況不好辦啊。 沒見酒吧里的氣氛都很不一樣!他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回去什么?我不回去!我只想在這里安安靜靜的喝酒,你不要管我。”藤雅心里驚訝,但她肯定不能跟著彼得離開,所以只能默默祈求聰明的小蜘蛛懂她的想法,不要在這件事上添亂好了。 “可是——”彼得又低聲勸了幾次,藤雅都不為所動。他局促的抬頭看看周圍,那些坐在酒吧里的男人們沒有把身為未成年的他叫出去,卻全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找樂子似的盯著這邊。 “好吧?!北说弥荒軣o奈的在凳子上坐下來。雖然他只見過藤雅一次,但是這種情況下,彼得沒辦法留對方一個人在這種酒吧里。 藤雅開始“噸噸噸”的抱起酒瓶往下灌了,不要命的架勢看得人膽顫心驚,彼得不敢當(dāng)眾暴露能力,拉不住她,只能轉(zhuǎn)移話題,想讓藤雅忘記喝酒:“那個……你和羅杰斯先生出什么事了嗎?剛才我在門口聽到你說……” 只說“羅杰斯先生”是沒問題的,畢竟姓羅杰斯的人有很多,彼得在這種時候也是留著心眼的,就像他沒有說全藤雅的全名一樣。 “……”藤雅尷尬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自己演獨(dú)角戲還行,可是有認(rèn)識的熟人把劇情往他們身上套,還當(dāng)了真,這……這有點(diǎn)不好演啊。 但是都開始了,藤雅不能半途放棄。 她硬著頭皮把頭埋進(jìn)了臂彎里,讓表情消失,只剩下哽咽的聲音,好像是無法接受重大打擊的樣子,只說了一句話:“我……我失戀了?!?/br> 彼得一瞬間明白了。 他的表情變成了同情,安慰的拍了拍藤雅的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安慰道:“你……你或許能找到更合適的。” “找個更好的”這種類似的話彼得都沒辦法昧著良心說出來,畢竟美國隊長都算不上優(yōu)秀,那彼得實(shí)在是找不到更標(biāo)準(zhǔn)的人選了。尤其當(dāng)彼得還是美國隊長的小粉絲時…… 但是他們到底為什么要分手???? 這個問題像是螞蟻一樣在彼得心里爬來爬去,讓他一頭霧水,心癢難耐。 “說是不適合之類的……或許是我太無趣了,瞧瞧我,身材不好,性格也不好?!碧傺庞靡环N心碎的聲音說,視線卻略過彼得,不經(jīng)意似的看向后面。 她用這種形象打入這里,一個失戀的女人,再加上身邊明顯認(rèn)識她的未成年男孩,這種組合碰巧打消了這些人的戒心。 現(xiàn)在藤雅可以仔細(xì)觀察那邊的情況了。 從剛才起,她就比較在意。 在酒吧深處的那扇門后好像是一個小小的后院,剛才有幾個男人進(jìn)進(jìn)出出,過往后都會緊緊關(guān)上門。但這難不倒藤雅,她的能力最適合用來做偵查了。 藤雅暗中溝通后院地上的某一株雜草,把那當(dāng)做她的眼睛,轉(zhuǎn)換了視角——現(xiàn)實(shí)中,藤雅假裝自己喝的有些醉了,搖晃著趴在桌上努力保持清醒。 旁邊的彼得還在笨拙而急切的勸解著她:“沒有的……不是那么回事,在我看來你是一位……一位很棒的女士了。” 這個小伙子,完全沒搞清楚狀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