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趕忙搖搖頭：“你這么跟我說, 我只能想起來剛才還沒有徹底拒絕斯通呢?！?/br>
    “啊……”黛布拉突然失望，“杰德可是騙了你啊，那么好看的臉都白長了, 你可要想清楚啊, 他騙你第一回 就有第二回?！?/br>
    “我不是替他說話，我想他可能確實是因為怕我生氣才沒跟我說的?！碧崞疬@個, 伊芙琳就有一點無奈，拽得二五八萬、大名鼎鼎的紅頭罩竟然有因為怕她生氣而不敢說話的一天。

    平心而論，真的一時不知道是應該生氣還是高興。

    她對自己的狀況也很有自知之明，最初在哥譚的時候她的行徑簡直就像是恐怖分子，走到哪殺到哪。蝙蝠俠對她警惕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況且不論是伊芙琳還是“血頭女”，都是個危險分子。夜翼和蝙蝠俠試探她只會讓她有一種詭異的安心感。

    而和“杰德”的關(guān)系她也想了無數(shù)遍了，杰森該慶幸她是這會兒知道了他的隱瞞，要是放在平時——

    他完蛋了。

    “你就是在替他說話?！摈觳祭瓪夂艉舻脑捤查g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

    “好啦好啦?！币淋搅栈⒚?，“其實他真的挺不錯的?！?/br>
    黛布拉撇撇嘴，假裝嘟囔地道：“我現(xiàn)在真的信了他們說的東方人更保守的話了。”

    伊芙琳抱住她，想說“這和保守不保守沒有關(guān)系”，不過看起來黛布拉不會被她說服了。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對著閨蜜的男友呲牙咧嘴，怎么看怎么不滿意。

    伊芙琳只好強行抱著她在床上聊其他話題，直到黛布拉最后選擇拋下寶貝和她睡。倒是讓伊芙琳重溫了一把和香香軟軟的女孩子睡覺的感覺。

    黛布拉這番cao作給她帶來了難得回歸日常的感覺，這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讓她的夢都變得不再只有黑暗和屠殺了。

    但她也就和以前每次和黛布拉睡覺的日常一樣，早早就醒了。

    或者說，她醒在了凌晨三點，明明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卻覺得像是睡了24小時似的充足，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需不需要睡眠。

    本應該陷入寧靜的復仇者基地仍然有房間燈火通明，她還可以聽到整個基地不斷向她傳來腳步聲，甚至停機庫里加緊時間檢修的動作她都可以感覺到——無數(shù)人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而通宵達旦。

    這個點……杰森在做什么呢？

    伊芙琳微微皺眉，他還沒睡？他在休息室里……擦□□？？？

    她能“看到”那把□□就差被他擦得照鏡子了。他盯著槍，可能因為熬夜眼睛的眼白都開始發(fā)紅了。

    伊芙琳“看”了半天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現(xiàn)，咬咬下嘴唇，悄悄起身控制著他睡了下去。

    復仇者基地的門太好了，只要專門設(shè)置，就可以選擇關(guān)門沒有聲音的選項——她再也不用和黛布拉睡覺的時候做賊似的起床了。

    她可能是因為變成了能量體，沒有了饑餓這個正常人了的生理特征。但長年的習慣還是讓她走出門，去到了公共休息室。

    不過還沒有走到休息室，她就感受到了一個人，不由加快速度走了過去。

    “蓋爾？”伊芙琳有些疑惑。

    只見昏暗的公共休息室里，只有吧臺的位置在燈光的襯托下顯示出一個坐在高腳椅上的曼妙身姿。蓋爾頭頂閃著燈光，坐在那里拿著一瓶酒發(fā)呆。

    她這次離開哥譚的穿著和往常大大的不一樣，她里面穿著抹胸和鉛筆褲，踩著高跟鞋，外套是一件如果豎起領(lǐng)子可以遮住小半張臉的黑色風衣。她略深一點的膚色在黃色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發(fā)白，她拿著一瓶葡萄酒，讓伊芙琳突然感覺酒瓶和她的穿著說不出的相配。

    聽到她的聲音，她微微晃神的雙眼才有了焦距，“伊薇？怎么還不睡覺？”

    這話說得伊芙琳竟然頓時產(chǎn)生了一點讓她哭笑不得的心虛情緒，仿佛被父母抓住了晚上熬夜玩手機。干脆大跨步走上前坐在了她的旁邊。

    “我感覺自己好像不太需要睡眠了。”

    蓋爾被她這句話說得一愣，抿抿唇，一只胳膊環(huán)住了她。蓋爾從來不是一個善于表達感情的人，但是伊芙琳能感覺得出來她是在心疼她——或許可能是因為她失去了一些人類的樂趣，或許是因為她要承擔如此重的壓力。

    突然心里就軟得一塌糊涂了。

    她順從地靠在了蓋爾懷里，喃喃著：“我沒事的。”

    靠了兩秒，她抬起頭：“你呢？”

    “有些失眠，很久沒有這么早睡覺了。”蓋爾有些自嘲，“反倒睡不著了。”這聽起來像是借口，因為現(xiàn)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而失眠聽起來更合理。

    伊芙琳不自覺地收緊放在她腰上的雙手，“馬弗睡了嗎？”

    “他睡得好，有一天算一天的活法算是他的優(yōu)勢?！?/br>
    伊芙琳不自覺地被她這個冷笑話逗笑了，看看蓋爾的手里：“這葡萄酒不錯?！?/br>
    “這是剛才這里的人工智能推給我的?！鄙w爾道，“說有助于睡眠?！?/br>
    “埃德溫是嗎？”伊芙琳笑笑，“他是個紳士?！?/br>
    “謝謝您，古德曼小姐。杯子在您的七點鐘方向?！奔澎o的夜晚里埃德溫的聲音突然響起。

    伊芙琳彎下腰摸出兩個杯子，手揮了下將葡萄酒打開倒給了她們自己。

    “我只是。”蓋爾看著她倒紅酒的樣子，突然順了順她的頭發(fā)，想用勁提起唇角卻失敗了，最后只能呼出一口氣：“沒想到你突然變得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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