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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君在前頭領(lǐng)著,隨口那么一問,小伙子多大了? 二十三。 何信君突然停下,掉頭看他一眼,比我想的要年輕。 秦樹陽說:我長得顯老。 何信君繼續(xù)往前走,比我們家小冬大三歲。他的聲音帶著笑腔,聽上去格外高興,可我們家小冬看著跟十六似的。 心理年齡甚至還不及十六。 小冬。 她叫小冬。 秦樹陽沉默著。 到底還是年輕人,看著就是不一樣。他領(lǐng)著秦樹陽進了衛(wèi)生間。 這衛(wèi)生間大概有四十平米這樣,雖說面積大,里頭東西卻不多,一個蓬蓬頭,一個貨架,一個馬桶,一個水池,就完了。 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你看看吧。 行。 何信君走到門口,停下來說:還是,有事叫我,就在隔壁。 好。 何信君進了林冬的屋,他倚著桌子,問她:今晚吃什么? 隨便。 不然等修好再回市里?這里做飯洗澡干什么都不方便。 不去。 你不是挺喜歡出去跑? 我不想和你一起,你太無聊了。 何信君把她手里的漫畫書拿過來合上,小小的紅色封面上印著大大的三個黑字, 《烏龍院》。 第幾遍了小祖宗? 她很認真的回答:第三遍。 何信君無奈,我無聊,我無聊。 林冬面不改色,書拿過來翻到剛才看到的位置繼續(xù)看,你少管我,看你的書去吧。 何信君抱著雙臂嘆了口氣,你看你老這么對我,就沒一點愧疚? 咚咚咚。 何信君循聲望向門口,秦樹陽正站在門外,打擾。 嗯?又修好了? 沒有,水管破裂漏水了,我看東面墻濕的厲害,要鑿開找到漏水點再修。 何信君垂眼看林冬,不然不修了,反正也住不了幾天。 修。 聽上去挺麻煩。 修。她語氣堅定。 何信君無奈,走到門口,單手支著門墻,對秦樹陽說:那就鑿吧。 行。 需要多久? 也不用太久,主要是鑿墻再恢復原狀會稍微費點時間。秦樹陽見他沒說話,補充道:我補墻技術(shù)也不錯。 何信君突然那么輕笑了一聲,抬起手,看了看時間。 這只腕表很貴,秦樹陽認得,他看了一眼,沒說話。 今天也不早了,不然你明天再過來,這邊天黑了沒路燈,夜路不好走。 行吧。 于是,何信君就把他送走了。 秦樹陽飆了回去,這一路上他都在想一個問題。 修了這么個破水管,來回跑了那么遠的路,還他媽得來兩趟。 太不值了。 回到城市,鍋爐似的悶熱,這天暗的快,看著八成又要下雨,他也不想買菜做飯,找了個路邊攤隨便吃了個炒飯,就回家去。 車開進東閑里,他進了一個古舊的老巷,俗稱城中村。 里頭都是排排的平頂樓房,一棟一棟緊挨著,每家每戶都有個不大的小院子,大門清一色的磚紅色,鐵的,一敲鐺鐺響。 有的人家門口會栽上一兩棵樹,各品種都有,門前水泥路這一道裂口,那一塊凸起,跟狗啃過似的,很不平整。 秦樹陽推著摩托車進了一個院,小院子空間不大,放滿了零碎的物件,院角有個紅磚壘的不大的狗窩,一條黃狗哈哧哈哧的喘著氣,看到秦樹陽的那一刻開心的快要飛了起來。 旺財!他習慣性的吆喝一聲。 狗悶哼三聲,對著天空學狼叫,嗷嗷的,激動的頭向前沖,那勁頭,那力道,真怕下一秒就把狗鏈給掙斷了。 秦樹陽一邊對它笑,一邊推著摩托車進了屋,說外頭擠,這屋里更是擠,墻邊幾乎堆滿的雜物,一輛車塞進來,也沒什么落腳的地方了。 這小樓住了好幾戶租戶,樓上是一個四口之家,占了一整層,樓下住著他,還有另外三個男人。 一個叫胡子,年紀最大,經(jīng)常去陪他媳婦不回來住,還有一個叫強子,一個叫老四,都是游戲狂,兩住一屋,動不動開黑干個通宵。 這么晚了,也不知那群人又跑哪鬼混去了。 客廳燈光暗,一片狼藉,跟被抄了家似的,一地瓜果皮,桌上摞著臟盤子,引了蒼蠅盤旋,他一腳踢開一個擋路的快遞盒,cao,又他媽糟蹋成這鬼樣子。 秦樹陽進了自己的屋。 他的房間在左角,是間最小的,里頭暗,一個黃色小燈泡懸掛在半空,搖搖欲墜,屋里也沒有窗戶,只放了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小衣柜。墻上有些裂紋,顏色發(fā)暗,索性被他幾乎貼滿了白紙,再細看,有些白紙上畫著圖,建筑圖,還有一些街道橋梁建筑的速寫,這么看上去,居然還還挺溫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