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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 可是你沒做到,你還要我和你說多少次? 所以別說了。她用毛巾擦了擦手,直起身子,盯著鏡子里的男人,你不煩嗎? 我不煩,我知道你煩,但我還是要說。 林冬隨手扔了毛巾,懶懶散散的走出衛(wèi)生間,啰嗦。 我是啰嗦,那也是為了你好。 林冬走到桌前從煙盒里抽出根煙點上,走到陽臺上悠閑的靠著欄桿,一吸一吐,分外撩人。 何信君跟過去,站到她旁邊,什么也沒說,直接將她手中的煙拿了過來,怪異的捏在手里,小冬。 她扭頭盯著他的臉,一臉毫不在乎的模樣。 何信君微擰著眉,別這樣。 林冬從他手里奪回?zé)?,吸了一大口,揚著下巴,對著他的臉,緩緩的吐出煙,聲音輕快而涼薄,你煩不煩啊? 她抖了抖煙身,冷笑道:你去管我媽去啊。 何信君被煙嗆的咳了幾聲,小冬,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 你說來,我聽聽。 一個叛逆的未成年少女。 林冬沉默的看著他,冷不丁笑出聲來,少女。 不是嗎? 你說是就是嘍。 可是你不覺得這叛逆周期太長了嗎? 是么? 小冬。他嘆了口氣,對她一貫的這幅模樣無可奈何,我年紀(jì)大了。 她沒有說話,安靜的抽自己的煙。 你懂嗎?我年紀(jì)大了。 林冬耷拉著眼皮,懶懶的眼前的男人。 她隨意的束著長發(fā),一縷細(xì)發(fā)卷曲著,垂在臉側(cè),沒有了艷麗的妝容,她的眉目還是從前那般清淺動人,不過多了幾分成熟,多了幾分味道,長開了,也更美了。 何信君沒有再說其他話,只是靠近了她一些,一手撐著欄桿,一手隨意的垂落著,緩緩抬起來落到了她的腰間,聽話。 聽我的話。 林冬看著漸漸靠近的這張臉,他的雙眸深邃迷人,只是因為上了年紀(jì)多少增了幾分渾濁之感,眼角也已經(jīng)有了幾道不深不淺的皺紋。 小冬。 他溫柔的喚她的名。 小冬,我 近的感覺的到彼此的吐息,溫暖而曖昧,就在要親吻上的那一刻。 小舅舅。 她打斷他。 何信君杵住了,看著近在咫尺她面無表情的臉,非常的無奈,說了別叫我這個。 她勾起嘴角輕笑一下,小舅舅,你該回去睡覺了。 何信君站直了,手從她腰間落下,又拿過來她手里的煙,扔進(jìn)煙灰缸里,少抽點。 睡吧。他轉(zhuǎn)身走了。 小舅舅。 他停了下來,背對著她。 你該找個伴了。 何信君微微低著頭,背影看上去格外蒼老,格外落寞,格外悲涼,小冬,別再說這種話。 你該找個伴了。 他默默走開了。 林冬站了會,看著煙灰缸里一縷青煙繚繞而上,他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可是又能怎么辦呢? 趕走他?離家出走?老死不相往來? 笑話。 林冬又點了根煙,每每想到這些事就心煩,每每回到這個家都心煩,她轉(zhuǎn)了個身,踮起腳坐到了纖細(xì)的鐵欄桿上,手一松就會墜下樓來。 赤.裸消瘦的雙腳懸在半空,隨著飄逸的紗裙,在風(fēng)里輕輕的搖晃。 抬頭看,星星真亮。 何信君回到自己房間,背靠著門站了一會,他走進(jìn)獨衛(wèi),洗了洗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小冬啊。 我的小冬啊。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四十六歲了。 他手撐著洗漱臺,看到頭側(cè)的一絲銀發(fā)。 二十年了,我等你了二十年。 你還不要我嗎? Leslie結(jié)婚了,七年前的事,奉子成婚,陳非的孩子,現(xiàn)在她又有了二胎,眼看著就到了產(chǎn)期。自打她有了孩子和自己的家庭,就徹底告別了芭蕾,一心相夫教子,做了個全職太太,平時看看書養(yǎng)養(yǎng)花草養(yǎng)養(yǎng)貓狗,過得倒也幸福自在。 林冬依舊從事著這個行業(yè),只不過她很多年沒有上臺演出過,現(xiàn)在手下帶著舞團(tuán),平時的工作就是帶著舞團(tuán)到處演出,以及培養(yǎng)一些新的舞者,或是舉辦一些大小型比賽,不輕松,也沒有特別累,用著閑錢又開了三家小酒吧,日子一天天重復(fù)著過,沒什么太大意思。 一早,林冬就到舞團(tuán)去,舞者們已經(jīng)排練許久,她上去指導(dǎo)幾番, 手臂抬高。 動作太拘束,到這個點手臂張開,不然不好太看 下巴抬那么高干什么? 大跳再來一次。 她在舞團(tuán)忙活了一天,何信君晚上來接她回家,不管他的工作有多忙,不管林冬有多少的不愿意,何信君還是每日堅持來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