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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乖乖騎坐到他身上。 他輕咳了一聲,親我一口。 她彎下腰,在他嘴唇上輕碰了下。 太輕了,沒感覺到,再來下。 林冬再使勁親他一下,吧唧的一大聲,秦樹中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林冬倒來勁了,抓上一大把雪直接塞進(jìn)他嘴里。 秦樹嗆了兩聲,吐了雪,單手把她反壓在雪地上,也抓起一把雪糊到她嘴上。 跟我來真的? 林冬沒說話,伸出舌頭,舔了舔。 他看著她靈巧的小舌頭,好吃嗎?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嘗嘗。說著低下臉,把她嘴巴上的雪吃了干凈。 秦樹去做飯了,林冬一個人玩著雪,她在那個雪人旁邊又堆了一個小雪人,還把自己的圍巾給它圍了上去。 林冬正蹲著欣賞著,一只麻雀飛了過來,它飛著飛著,搖搖晃晃的落在雪人的頭頂上。 林冬睜大了眼,驚奇的看著它,抬起手,想要抓住它,可麻雀迅疾的飛了起來,在半空盤旋,林冬站了起來,追逐著麻雀,跟著它在院子里繞來繞去。 秦樹在廚房里遠(yuǎn)遠(yuǎn)朝這邊看一眼,就見雪地里的林冬轉(zhuǎn)著圈,雙手也揮舞著,追著一只麻雀跑,不管她做出什么樣隨意的動作,總能像舞蹈一樣優(yōu)美。 秦樹突然回憶起很多年前在菁明山,她對自己說,你想看我跳舞嗎? 那個夜晚,真是美了他十年。 秦樹笑著回過頭,心里美滋滋的,cao弄著手里的工具,繼續(xù)煮面。 屋外,麻雀突然飛高飛遠(yuǎn),林冬跟著它跑了出去。 四周空蕩蕩的,樹葉凋零,萬物沉睡,只有一望無際的白色,皓然一色。 除了她,沒有一個人。 雪后的世界,一片蒼茫,好像哪哪都一樣,林冬一路跟著麻雀,走過結(jié)冰的小河,越過平遠(yuǎn)的荒野,不知停在了何處。 一望無際的雪林,幽靜恬淡。 樹上疊著層層白雪,壓著樹枝耷拉著,搖搖欲墜。 麻雀飛的慢了下來,兩只小爪抓住樹枝,輕盈的落了下來,頓時,大朵大朵的雪從樹枝上掉下來,啪啪啪的砸在她的腳前。 一陣冬風(fēng)襲來,她打了個寒顫,溫?zé)岬谋窍⒛梢粓F(tuán)霧氣,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摔去,手心落在一塊石頭上,鮮紅的血流下來,落進(jìn)雪地,染成一片。 喳 頭頂?shù)穆槿纲康仫w走了,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喚讓她的心里猛的一驚。 林冬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攤血,突然間呼吸急促起來,腦袋里一片混亂。 冰冷的空氣好像通過她的鼻子直沖頭頂,把那些渾濁的記憶沖散、拼湊,理了個清楚。 瞬間清醒了,記憶回到那個恐怖的夜晚。 她整整砍了他十一刀。 煙酒味,血腥味, 血rou割離的聲音,骨頭斷裂的聲音 伴隨著黑巷里隱隱約約的惡臭,還有他聲嘶力竭的尖叫聲。 林冬雙手顫抖著,突然捂住耳朵,緊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去想那些駭人的畫面。 世界安靜極了,聽得到雪落的聲音。 良久,身上像披了一層輕紗,她漸漸冷靜下來,睜開眼,仰著臉,迎著從天而降純白的雪。 我癡癡傻傻半年有余,我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能不能替我洗刷掉身上的罪惡。 媳婦。 吃飯了。 秦樹把餐具都擺好,過來喊林冬吃東西,剛才還在這跳來跳去,這會又不知道人又跑哪里去了,秦樹看著她新堆的小雪人,笑了起來。 她還在它們身上寫了字。 一個秦樹,一個林冬。 媳婦,人呢?他笑瞇瞇的,到處找她,又跟我玩捉迷藏呢? 出來吧,我做了你喜歡吃的。 媳婦? 一個大院,里里外外找遍了,沒人。 秦樹走到大門口,平整的雪地上只有一道腳印,通向遠(yuǎn)方。 真跑出去了。他皺著眉自言自語,循著她的腳印找過去。 媳婦。 媳婦。 林冬。 四面八方,一陣一陣的回聲。 秦樹鼓著一肚子的擔(dān)憂,跟著清晰的腳印來到一片樹林,他找到她的時候,林冬正站在一棵樹下,仰著臉望著天,秦樹走了過去,從身后輕抱住她,亂跑,找你好久。 林冬身子輕輕一顫,低下臉,看著腹前他的手。 秦樹看著她臉上的血跡,怎么了? 他拉起她的手,慌張的說:手受傷了。 快跟我回去包一下。他撣了撣她衣服上和頭發(fā)上的雪,一身雪,一會化了衣服都濕了。 眼前的絨絨白雪,連著千絲萬縷的情意與悲傷,快要把她淹沒了。 秦樹。 細(xì)碎的雪粒綴在他的雙眉上,化作小水珠墜著,林冬淺吸一口氣,抬起手,指尖從他的眉上撫過。 走吧。秦樹一心看著她手上的傷,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拉著人就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