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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辭看她一會兒,大概自己也覺得自己無趣,轉(zhuǎn)而說道:生辰那一天我陪你過吧,你讓人在房中備幾樣小菜,等我回來敬你的酒。 聶蓉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來,點頭道:好。 她生辰就在三日后,因為這事,心里的陰霾也暫時散去了,青梅叫她生辰這天別忙,她卻還是就著興致,做了兩道不那么甜的點心,一個是《陶安公食齋錄》上面的如意卷,用白面和菜蔬制成,咸香味,一個是她從前學(xué)來的碧螺綠酥,放了碧螺春茶末,帶著茶香,只有一點點甜,猜想他應(yīng)該會賞臉吃幾口。 御史臺內(nèi),正是午時用膳時間,各位御史齊聚御史食堂用膳。 這一刻算是御史臺內(nèi)最輕松的時候,御史們一邊用膳,一邊聊些趣事,與嚴辭同一張長桌的有五六位,桌上氣氛也還算活躍。 嚴辭雖是中丞,也不愛談天說地,但卻并不干涉身邊人用膳時閑聊,偶爾還露出幾分笑來,回應(yīng)一二句,時間長了,大家便都沒有太過拘謹。 此時桌上幾人正在打趣一位趙御史,這趙御史今早來上衙,脖子上多了一道抓痕,別人問起,就說是貓撓的,被人拆穿后才承認是偷偷去了教坊聽曲,被家里的悍妻發(fā)脾氣撓傷的,于是早上被笑了一通,因為公務(wù)而中斷了,現(xiàn)在得了閑,大家又開始笑起來。 最后眾人說,不如提前向中丞大人告一聲假,興許明天整張臉都花了,來不了了。 一直沉默的嚴辭倒真抬頭看向那趙御史,似乎等著他告假。 趙御史連忙說道:不不,不用,我已經(jīng)在琳瑯居給她訂了一對金釧,花錢不少,她見了這金釧就該消氣了。 其他人替他嘆氣:又破費了 嚴辭這時問道:信之上次不也說是去琳瑯居訂了什么首飾么,怎么這次仍是琳瑯居,令夫人不會覺得誠意不夠么? 趙御史沒想到嚴辭竟如此關(guān)心他給夫人送禮物的問題,連忙放下筷子認真解釋道:不會的,她們婦人家就喜歡這些首飾啊胭脂之類的,再多都不嫌,其它的她們沒興趣。 是這樣?嚴辭疑惑道,似乎有些不相信。 另一名御史也附和道:深有同感啊,特別是金飾好,其它都比不上。 嚴辭默然,隔了一會兒又不死心地問:房契也不行? 眾位御史愣了,半天才說:那當(dāng)然是行的雖是婦人,卻也不傻,首飾哪能比得上房契?問題是金飾咬咬牙還能買,房契要去哪里弄? 嚴辭卻似乎放下了心,又沉默著不說話了。 同桌其他人悄悄交換著眼睛,心里都猜出中丞大人這是要送房契給什么女人。 給誰呢?對身邊人肯定不會這么大手筆,所以中丞大人這是準備養(yǎng)個外室? 聽說他府上的侯夫人就是絕色了,這還是新婚,就又有了個要送房契的外室,那得好看成什么樣?真看不出來,這中丞大人看著挺清冷自持的,竟會栽在這絕色美人上。 等到要散值時,嚴辭得到了宮中內(nèi)侍的傳話,讓他進宮面圣。 嚴辭想了想,將身上的房契放在了書桌抽屜內(nèi),這才隨內(nèi)侍一起進宮去。 他與內(nèi)侍關(guān)系不錯,待出了御史臺,便問道:皇上為何事這么急? 內(nèi)侍低頭道:回嚴侯的話,大約是為李元淳的事,自下午龍顏便有不豫。 嚴辭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得到的密報,有人在李府看到了個長相酷似國史院祝大人公子的人,疑心被判斬首的祝公子沒死,被李元淳藏在府上。 他不愿祝家被趕盡殺絕,也不想李家再受誅連,所以將這事壓了下來,今日皇上發(fā)怒,卻很有可能是知道了這事。 這時他問內(nèi)侍:刑部的杜尚書不在文德殿了吧? 是,早就退下了。內(nèi)侍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嚴辭套了話,心中不由嘆服,這嚴侯,人是年輕,心眼竟比三個人還多,不知怎么就猜到是杜尚書對皇上提起的李元淳的事。 嚴辭向內(nèi)侍道謝,心里已然知道大概是為什么事。 他能得到消息,刑部自然也能,從前御史臺、刑部和大理寺都屬三法司,但刑部地位比其余二者高出許多,如今御史臺倒領(lǐng)了先,坐上了主位,刑部自然不愿意,所以他與杜尚書只是表面和氣而已,私底下則是暗暗較勁,這次皇上召見,想來應(yīng)是杜尚書得知此事,親自去面圣了,要攬下拿人審查的活,只是不知道皇上召見他的用意是什么。 文德殿內(nèi),自嚴辭進殿皇帝便沒有一副好臉,明顯有意苛責(zé),嚴辭卻只是巍然不動站著,一副心中坦蕩的模樣。 皇帝問道:李元淳窩藏逆黨,這事為何沒見你上報?你御史臺就沒得到一點消息? 嚴辭臉上微愣,隨后驚詫道:李元淳竟如此放肆?他窩藏了戾太子附逆? 皇帝隱忍著怒氣道:藏了祝儉的小兒子,什么時候,朕的消息竟比你還靈通? 嚴辭這時低頭道:皇上息怒,臣上午的確收到了消息,說有人在李府見到酷似祝家公子的人,正遣人去詳查,就接到了進宮的口諭,此事確實是臣疏忽懈怠。 哼?;实壅Z氣略平了一些,又緩聲道:你今夜就帶人去將人拿下,再把李家圍了,那李元淳,還有他幾個兒子,都帶進詔獄慢慢審,朕倒要看看這次那群迂腐文人還有什么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