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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譽聽懂她的意思,難得地真心笑了下,你要是實在想回禮,可以先攢著。 行吧。 車子駛進喻挽所在的小區(qū),喻挽看著車子離自己住的樓層越來越近,暗自感慨,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如彈指一揮,眨眼便過。 喻挽對著容譽伸出雙手,容總,想抱你一下。 容譽沒動,呵,挽挽,我可以理解成這是金錢的魅力嗎? 之前上下班接送了她那么多次,也沒見她抱他一下,親他一下。 喻挽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臉上清晰寫著調(diào)皮,容總可以這么理解。 她傾過身子,雙臂環(huán)過男人的腰肢,他身上清雋的氣息環(huán)繞上她,她吸了吸鼻子。 過了會,喻挽才放開他,假模假樣地慨嘆著,好久沒和人這么親密接觸了。 容譽睞她一眼,表情頗耐人尋味,哦?看來這還是我的榮幸了? 喻挽嘻嘻一笑,不然呢。 容總,再見,今晚早點睡哦,別忘了明天我們的約定。 嗯。晚安。 喻挽朝他揮了揮手,像是暗夜的精靈,轉(zhuǎn)瞬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 這幾天加班繁多,精力有點不濟,容譽收回視線,按了按太陽xue,吩咐司機回家。 車子剛駛出小區(qū)門口,一道電話鈴聲吵醒了閉目假寐的男人。 易元白三個大字在手機屏幕上閃爍,像是有什么要緊事。 上次見面,還是遇到喻挽那次。 轉(zhuǎn)眼間,他就要和他們口中的乖乖女聯(lián)姻了。 容譽想起自己那天說的話,捏了捏眉心,不能讓他們知道他馬上和喻挽訂婚的事。 不然他的面子往哪擱。 他接聽電話,什么事? 容譽,來會所玩啊。 想都沒想,容譽直接回絕,不去。 呦呵,譽哥變性了?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是有三百天都在會所嗎? 我呸,睜眼說瞎話,真有你的。 過去六年,和易元白說得差不多,但自從容家有意和喻家聯(lián)姻后,他去的頻率可是大大降低了。 快來,蕭云欽那丫回國了,都來這給他接風(fēng)呢。 容譽掏出根煙,咬進嘴里,點燃,他看著窗外倒退的夜景,從喉嚨中噴出幾口白灰色的煙霧。 煙霧順著車窗的縫隙飄遠(yuǎn),與黑夜融為一體,然后徹底消失。 等著。 到了會所,容譽吩咐司機早點回家,他今晚自己開車回去。 進了他們常年包下的包間,一眼看去,沒發(fā)現(xiàn)今天的主角,還沒等容譽問出口,有人調(diào)侃他,譽哥開始修身養(yǎng)性了?這幾周都沒見到你。 易元白沒說話,這里面只有他和喻初寒知道內(nèi)情。 容譽那哪是修身養(yǎng)性,明明是被喻家那位乖乖女絆住了。 容譽懶得搭理這群人,單刀直入今天的來意,蕭云欽他人呢? 沒一會,霍景文從包間外進來,我剛剛看見蕭云欽在樓下和一個女人摟摟抱抱的,這會指不定去哪瀟灑了。 容譽:既然主角不在,那我走了,明天還有事。 能有什么事啊,別急,容總,喝一杯再走。 幾個人一起勸他,還有人索性跑到門后面堵住了他的路。 容譽抵不過這群人的架勢,不耐煩地尋摸一圈,然后看見桌子上擺著一杯藍(lán)色的酒。 不知怎地,他想起今天的喻挽,她有很多條藍(lán)色的裙子。 各種各樣的藍(lán)色,今天裙子的藍(lán)色,就像這杯酒的顏色一樣,清冷,魅惑。 他徑直端起那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底下眾人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 草,好像玩大了。 這酒本來是他們給蕭云欽準(zhǔn)備的,喝上一杯,無論酒量多好,再醒來就是二十四小時之后了。 但是容譽的酒量是他們幾個中比較好的,到底在他身上會怎么樣,發(fā)揮什么作用。 一時之間,他們也說不出來。 這酒味道還不錯。 容譽覺得有些暈,他干脆坐下來,閉目養(yǎng)神。 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全是愛穿藍(lán)色裙子的女人,看不清正臉。 又過了一會,容譽就這么仰躺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眾人: 安全起見,易元白叫了自己的司機,交代他一定把容譽安全送到家。 第二天下午,喻挽在研究所,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熟悉的車和人。 她看著腳邊的行李箱發(fā)呆,桌上的手機靜悄悄的,她發(fā)出去的信息無一例外都石沉大海。 喻挽收好手機,提著行李箱,自己打車去了高鐵站。 檢完票,喻挽將手機關(guān)機,眼不見心不煩。 或許,她本就不該對容譽抱有任何期待的,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 浪子回頭,這件事發(fā)生的概率本就比大海撈針的幾率還小。 喻挽苦澀一笑,她當(dāng)初怎么就如此自信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呢。 列車緩緩啟動,喻挽看著窗外往后倒退的浩蕩江水,心中像是經(jīng)過烈火燃燒的枯地,一片荒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