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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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皇寺坐落于一座小城內(nèi),離皇都并不遙遠(yuǎn),因而城中布局劃分也算整齊。 入了內(nèi)城,進(jìn)到西市,一路都是商肆小攤,還有走街串巷的手藝人叫賣,好不熱鬧。 燕拂安騎著一匹渾身溜黑的高頭大馬,身后是禁衛(wèi)軍專門派出保護(hù)公主的車隊(duì),以及最中間那輛低調(diào)中盡顯氣派的馬車。 她哪個(gè)宮女都沒帶,自己坐在寬敞的馬車內(nèi),掀開青紗簾往外看,都沒人說她。 “紅珊瑚的簪子,和田玉的耳環(huán),姑娘夫人們快來看……” “酥餅,新鮮出爐的酥餅!” “甜甜的麥芽糖,小童吃了樂呵呵,大人吃了直叫好。” 此起彼伏的人聲中,馬車外傳來燕拂安無奈的聲音,“公主,您此行究竟是要去何處?” 平安半分猶豫都沒有,“西郊,尋到吳家去?!?/br> 奇的是,燕拂安近日不知為何這么怪,倒像是平安手下養(yǎng)的人,一點(diǎn)都沒有反對。 “架——” 馬兒嘶鳴一聲,車子徑直穿過喧鬧的街道,往郊區(qū)駛?cè)ァ?/br> 吳家當(dāng)家的最近接了新的差事,押了一批貨往江南去了。 簡陋的草屋里只有吳家兩個(gè)女兒。 穿著青布衣裳的大女兒已經(jīng)過了待嫁的年齡,性格木訥又沉悶,做些針線活補(bǔ)貼家用。 根據(jù)紅帕查到的消息,說大女兒早年間雖定了親,但沒等過門那日,未婚夫便沒了。 因此都傳她克夫,才一直留在家里。 留著就留著,吳家當(dāng)家的說了,他養(yǎng)著便是。 小女兒剛出生時(shí),吳家夫人就血崩而亡,長姐如母,倒是長大了。 平安到的時(shí)候,小女兒阿吳正在院子里追著一只藍(lán)蝴蝶,低著頭跑得歡,一下子撞到了平安身上。 冬日里能見到蝴蝶,本就是怪哉。 可偏偏那蝴蝶騰飛而去,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幸而平安及時(shí)抱住了女童小小的身子,才沒讓尋蝶的她摔倒在地。 小阿吳盯著平安裙子上金線繡的蝴蝶,活靈活現(xiàn)好似要飛出來一般,兩只手捧住想要抓。 “阿吳!” 身后,大jiejie叫了她的名字。 阿吳這才抬起頭來,看見摟住自己的人。 平安穿的一看便是昂貴布料制成的衣裳,即便只戴了兩根釵子,面龐素白,通身的貴氣便讓尋常人家望而生畏。 更何況。 她身后跟著六七個(gè)身著黑衣,高大威武的年輕男子。 他們統(tǒng)統(tǒng)面無表情,懷抱長劍。 這時(shí),平安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蹲下身子,聲音溫柔,“你是吳家的小女兒吧,你大哥哥在家嗎?” “這位貴客,您是來找阿大的嗎?” 吳家大女兒匆匆過來,把失禮的meimei拽在自己懷里。 阿爹走的時(shí)候說了,可能會有很多奇怪的人過來找阿大。 若是阿大愿意,就讓阿大走吧。 平安站直身子,看見兩姐妹一臉警惕地望著自己,她倒是奇了,聽說言畏在這里過的也并不十分好啊,怎么還怕自己搶人? 她側(cè)目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燕拂安。 燕拂安會意,不知從哪掏出一袋金子,遞給吳家大女兒,“我家公子這段時(shí)間多謝貴府救治收留,如今尋過來了,自然要帶公子離開,這是黃金十兩,以酬謝吳家恩情。” 他又掏出一枚小小的玉佩,“這是我家主人的貼身之物,若是吳家遇難,可上浮云皇寺求助。” 如此,便是不欠他們吳家恩情了。 這些都是來的路上,平安吩咐好燕拂安的,見燕首領(lǐng)做事這么靠譜,說話也利索,平安心下滿意。 聽到浮云皇寺,眼前貴人的身份一下子與天家掛鉤。 吳家大女兒急忙按著meimei跪下磕頭,小心翼翼接過了東西。 “貴客,阿大在后院……” 她不敢說出后面的話,阿大畢竟正在后院喂豬。 吳家大女兒引著平安到了后院。 草垛上的積雪還未融化,言畏一如既往穿地單薄,蹲在圍欄外面,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像是睡著了。 “言畏。” 平安叫了一聲。 少年睜眼,朦朦朧朧似乎看見了公主站在不遠(yuǎn)處,他揉了揉太陽xue,又深深打了個(gè)哈欠,才徹底醒神。 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他身上太臟了,不好意思離她太近,站了起來,鬼面下的嘴臉忍不住上揚(yáng)。 “你怎么來這里了?” 平安笑看著他,“我方才出了十兩金子,把你從吳家買到手了。從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了?!?/br> 聽到這話,言畏頓時(shí)高興的不行。 他不愿和來尋自己自稱是他屬下的墨風(fēng)走,但他卻是頂頂愿意跟在平安身邊的。 但是,他疑惑道:“那我跟在你身邊做什么呢?” 平安只望著他。 能做什么,肯定不能是買了當(dāng)夫君的,如果跟她回浮云皇寺,又或者今后回宮,只能算奴仆之身。 想到這里,平安問他,“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嗎?” 言畏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當(dāng)然?!?/br> 平安走過去,不顧他沾滿泥土的手,徑直牽住,“我?guī)闳タ床?,等你好了,你該回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去。?/br> 她聲音輕柔,“知道你好,我便放心了?!?/br> 要去哪里? 他哪里都不去。 言畏現(xiàn)在只想待在她身邊,哪里都不想去,他正要表明自己堅(jiān)決的態(tài)度,忽然聽見前院傳來喧嘩聲。 隨即,五六個(gè)人烏泱泱走了進(jìn)來。 禁衛(wèi)軍們跟在公主身后,立刻嚴(yán)陣以待,以防不測。 先進(jìn)來的是位風(fēng)塵仆仆的姑娘家,她身姿纖弱,白紗遮面,只露出一雙深邃且極美的眼睛。 她甫一看見站在豬圈外的兩人,愣了一下,緊接著跑了過來,一把拽住言畏的胳膊。 她沒好氣道:“言公子,這么些天你跑哪去了,真是叫我好找!” 接著又看向平安,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袖子,“劉姑娘,正好你也在,快跟我走吧?!?/br> 面對她的急不可耐,燕拂安迅速拔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放開公主?!?/br> 不是冤家不聚頭。 當(dāng)日因?yàn)殚L秋觀得來的消息,燕拂安前去寒色旅舍尋找公主,沒想到遇到了巧言令色的掌柜胡月。 她一口咬定從沒見過畫像中的平安公主,后來又因?yàn)樽サ搅四详I的兩個(gè)偷渡僧人,被抓去牢里待了兩天。 若不是胡月花了錢,通了關(guān)系,恐怕還要待在里面。 她出來沒幾日,便聽聞將軍不見了,宅子里的劉姑娘也被人接走了,急吼吼尋了這么久,沒想到又一次遇到了燕拂安。 她冷笑一聲,目光如炬地看向言畏,“我已經(jīng)給了吳家一筆錢財(cái),公子,你速速與我離開,趕快將身上的傷痛好好治好才是?!?/br> 平安知道這是胡月,示意燕拂安不必戒備。 只是他雖然收了劍,但依然警惕地盯著胡月。 后面跟進(jìn)來的是一個(gè)穿著月牙白長袍的年輕男子,通身低調(diào)樸素,并不顯山露水,但發(fā)上所束白玉冠絕非俗物。 他身后跟著兩個(gè)小廝,見到言畏全須全尾地站在豬圈外。 雖說身上臟了些,簡直和普通農(nóng)夫別無二樣。 但的確是小將軍李殉。 他松了一口氣,又靜靜看向旁邊站著的那位貴女。 顯然,那便是平安公主了。 聽到胡月那么說,他不由嘆了口氣,“其實(shí),在下也準(zhǔn)備了一筆錢給吳家,多謝她們救下?lián)从?。不過如今看來,倒是多此一舉了?!?/br> 聽到陌生人講話,眾人目光齊齊望向他。 別人不知道,燕拂安卻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那是京中陸家的小公子,陸決。 他緊張地看了一眼公主,見平安也面色疑惑,才放下心來。 平安久居深宮,并不認(rèn)識陸決。 眼下她看這么熱鬧,反而看了一眼言畏,意味深長道:“看來想買你的,不止我一人?!?/br> 陸決同樣也找了李殉許久,甚至在聽到疑似消息時(shí),動(dòng)身親自來到這里,可謂是真的擔(dān)心了。 這下確認(rèn)李殉無礙,便轉(zhuǎn)身默默離開了。 如此,在場只剩下了平安,和她的禁衛(wèi)軍們,以及胡月,和顯然不在狀態(tài)的言畏。 面具下,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道:“這么說,以前的我人緣很好。” 胡月迫切想把言畏帶走,因此看向平安的目光有些懇求,“劉姑娘,實(shí)不相瞞,公子遇到你之前,因?yàn)楸蝗俗窔?,就已?jīng)受了不小的傷,如今又摔壞了腦子,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看病,否則拖下去情況可能會更加嚴(yán)重。” 胡月許久沒cao過這么大的心了,她向來漫不經(jīng)心,沒想到這次將軍做事竟然失了分寸。 平安自然清楚,她想了想,“胡掌柜,既然我們都是想治好言畏,那并不著急決定讓他和誰走,我們可以陪他一起請大夫看病。” “眼下,先去城中尋個(gè)客棧,住下來安頓好,再來尋大夫?!?/br> 言畏倒是無所謂,只是往平安身邊走了走,“我只跟著阿和。” 胡月嘆氣,只能如此了。 陷入感情漩渦的將軍本就沒有理智,更何況是如今失去記憶什么都不管的他,豈不是更加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