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楊把手機落在囚禁顧白楓的那小屋了，那是顧白楓的手機，自從把顧白楓關(guān)在這里，她就自然而然接管了顧白楓的手機，很多標(biāo)有姓名的電話黎白楊幾乎都能像顧白楓一樣處理，包括程春園——她哄她好好去外地拍廣告的語氣比顧白楓自己的都要好；也包括裴向林——她說她這陣子不想見到他，除非他能把他自己惹出的破事兒搞明白。黎白楊當(dāng)著顧白楓的面這樣嫻熟地與她的M和小情人對話，顧白楓很是吃驚，沒想到黎白楊對自己的私生活了如指掌，但是轉(zhuǎn)而想想這些是董事長授意和透露，也不奇怪了。

    楊清池那個恐怖的女人。

    但是今晚這是個陌生來電，沒有備注姓名，而且很執(zhí)著，黎白楊本來按掉就想走，結(jié)果那陌生來電來了第二次、第叁次。第叁次的時候她走向了顧白楓。顧白楓本來還掛著那種玩味的笑容，但是看到那一串手機號的一瞬間就沒繃住，那句“你求我啊”到嘴邊都沒說出口，她冷冷對黎白楊說：“sao擾電話有什么好看”。

    “是嗎?！崩璋讞羁粗骸凹热粚Ψ竭@么執(zhí)著，就聽聽是怎么sao擾顧總的?！?/br>
    她點了接通，點了免提，按大了音量。

    “……顧白楓你終于接我電話了。我不是來找你復(fù)合的，只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須馬上跟你說，聽著，我發(fā)現(xiàn)鳳舞——”

    “滾啊姜若瀾，說你媽呢，閉嘴！賤貨！再也別他媽給我打電話了！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那邊陷入了沉默。黎白楊沒有動作，直到對面掛掉電話的嘟嘟聲從手機里傳出來。

    “沒想到顧總也有這么感性的一面，對舊人真是不講情面。”

    “你可以把她號碼拉黑。”

    “你都沒有拉黑，我為什么要把她拉黑？”黎白楊頓了頓，又想到了什么事，嘴角微微彎起，“她說什么，不是復(fù)合？所以是在一起過。”

    她們藏得好，連黎白楊也不知道她們曾經(jīng)是交往多年的愛人。顧白楓沒有搭腔。

    黎白楊也不打算多說，拿來了眼罩和口球。但是顧白楓緊閉牙關(guān)，突然叫了她一聲黎白楊。

    黎白楊停下動作，看著顧白楓。

    “……我愿意跟你合作。”顧白楓說。

    “張嘴?！?/br>
    “你不是想找到自我嗎，你不想一直當(dāng)我的影子和毫無下限的人渣吧?！?/br>
    剛才在外面的那些自白，顧白楓聽去了多少？黎白楊不愿想。她本來只是想通過和小時zuoai來忘記那些不快，她太著急想要“獲救”了，根本沒預(yù)料到小時會逼問她到這個地步，也沒預(yù)料到她自己竟然真的會說到那個程度，幾乎毫無遮掩，甚至忘記了顧白楓就在這間小屋里、她們就隔著一扇門。她都能感覺到左邊屁股——比另一邊多挨了很多巴掌——還在發(fā)脹、腫痛，突突直跳。

    她或許早想這樣懲罰自己了，黎白楊想。小時是她現(xiàn)在最親近的人，面對小時，她愿意毫無保留，她想至少在小時面前她還是黎白楊，而屁股上的痛感也讓她頭腦愈發(fā)清明。

    但面對顧白楓，她又變成了那個沒什么情緒波動的黎總，找到自我和顧白楓毫無關(guān)系，事到如今，顧白楓又有什么立場說這些？

    “張開嘴。別讓我動手，jiejie?！?/br>
    “你我是親姐妹，楊清池才是外人，你其實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吧？”

    黎白楊即將塞進口球的手頓了一頓。楊清池是董事長，是一手把她扶上鳳舞一把手的人，她還能是什么人？顧白楓在挑撥她們，她清楚得很，這個人鬼主意很多，董事長早就提醒她注意了。

    但她還是接了她的話，話語里無不帶著怨恨：“你現(xiàn)在才知道我們是親姐妹？你現(xiàn)在才知道我只能當(dāng)顧總？”

    “這難道是我的錯么黎白楊，你想想清楚，我不應(yīng)該是你的敵人。”

    “夠了?！?/br>
    “我愿意跟你合作。我可以跟你一起捧小時?！?/br>
    “——我說夠了。別讓我再聽到你這么親切地叫她?！?/br>
    黎白楊使勁捏著顧白楓的臉，把口球塞進了她的嘴巴，狠狠地綁好，接著拍了拍她的臉，微笑道：“我的答復(fù)是，我不愿意。我更想讓你從此消失呢，jiejie。”

    緊接著，她變得面無表情，拿起一旁的鞭子，又往顧白楓身上狠狠甩了幾下。她的rufang被她抽得抖動，又浮現(xiàn)出新的幾道紅，也因為鞭子末梢觸碰到毫無遮掩的私密處而牽動手銬發(fā)出不可抑制的清脆聲響。顧白楓硬是挺著一聲沒吭，仿佛完全沒有感覺，卻睜著眼睛一直盯著她看。黎白楊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丟下鞭子，給她戴上眼罩之后再也沒心情，離開了小屋。

    黎白楊離開很久，顧白楓還在想她口中那個“最好的母親”和“世上最愛的人”。她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了不少，但只有這兩句尤為清晰。那得是什么樣的母親啊，她從未見過的、最好的母親嗎。原來那個毫無自我的黎白楊也有能讓她嫉妒的東西？原來僅僅這樣就能促使她對黎白楊主動說一句合作？

    母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