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墜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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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潮生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可周潮生知道,祁郡的性子早就變了,甚至比李夢離開的時候還要早。 “阿郡!阿郡!” “你在家里嗎?” 孟微的大嗓門直接把奶奶的思路扯回來。 她從椅子起來去給她開門,一開門就看見孟微這姑娘擱門口站著,忙著招呼她進來。 “奶奶,吃午飯了嘛?阿郡在嗎?我找她” 孟微一驚一乍的問著。 “吃了,在,你進去找她吧,在屋里” 奶奶一字一眼回答完她的問題。 孟微看奶奶這樣子,開玩笑似的捏捏她的臉說;“奶奶真可愛,事事有回應,每問必有答,不像那些臭男人?!?/br> “我去找祁郡啦!”說完就飛快跑進屋子。 奶奶看著那樣活潑可愛的女孩子能跟祁郡玩一塊,其實是打心眼里高興的,還是希望孟微能把祁郡的性子帶回來的。 沒有人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夠開朗活躍一些。 孟微推開祁郡的房門,看見她在聽英語聽力,沒注意到推門進來的孟微。 她就是投入做某件事就會忽視周圍很多干擾的人,這就是為什么她的成績永遠都能高高掛起在年級大榜的榜首,孟微也就收聲坐在床上等她。 沒一會兒,祁郡就聽完了,一轉身看見躺在她床上翹著二郎腿看小說看的不亦樂乎的孟微,祁郡伸腿踢踢她翹的老高的腳。 “來找我干嘛?”她淡淡的開口問 正看小說看得樂呵的孟微被她這一踢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就猛起身沖上去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耳旁故作神秘地說:“驚天大八卦聽不聽?” 她扯開扒在她身上的孟微,挑挑眉嘴角帶著調笑:“又和林風搞上了?” “我去”孟微故作正經(jīng)地說,“祁大小姐,你這什么想法,我可不是那種人” 她看著孟微這假正經(jīng)的樣子,伸手推推孟微的腦袋:“你什么貨色,我不知道?” 孟微聽到她這么說,不好意思地“哎呀”一聲,又想到了此行的目的 孟微拉著她坐在床上,略帶著點激動地說:“我跟你說,林風來了個h市的朋友,楊家奶奶的外孫” “長得跟明星似的,賊帶感,要不是姑奶奶矜持一點,魂得給他勾沒了。” “特別高,比林風還高,還特別有氣質,大城市來的少爺就是不一樣?!?/br> 他聽著“少爺”這詞就忍不住笑出來:“還少爺,你擱這給我演古裝劇呢?” 孟微不滿她這絲毫不在意的樣子,繼續(xù)繪聲繪色地說:“反正到時候你見了就知道了” “知道了?!?nbsp;她起身拿過桌子上的英語練習冊,“我把作業(yè)趕完再和你玩,你先躺會兒?!?/br> “啊?!?nbsp;孟微一整個往后倒在軟乎乎的床上,“阿郡,是說你怎么努力啊?長得好看就算了學習還好?!?/br> “不學咋整?真像他們說的那樣靠臉靠身材去傍大款嗎?” 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孟微,“別想了,只有自己才能靠得住?!?/br> 孟微聽著她說的話,心里是說不出的佩服。 在她心里祁郡永遠都能把獨立清醒四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以前祁郡爸爸常在外出任務,李夢也老是出去打牌,奶奶也沒跟他們一起住。 沒人給她弄飯吃,祁郡就自己煮。 李夢跟著別的男人走后,祁郡就出去掙錢養(yǎng)活自己。 就連兩個人青春期喜歡叛逆裝逼那會兒,祁郡的成績也只是小幅度的下降。 像祁郡這種長著一張漂亮勾人的臉蛋,優(yōu)于常人的性感身材,經(jīng)常做著和好學生絲毫不搭邊的壞事,染發(fā),抽煙,喝酒。 可誰想到這樣一個本是會令老師抓狂的女混混,在學校里卻是年紀前三的??停蠋熜睦锏膶檭?。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前途開玩笑。 孟微看著她這樣,突然被激勵到,隨手拿過一本數(shù)學筆記翻開就開始背公式。 可沒過幾分鐘,孟微就于進入夢鄉(xiāng)了。 祁郡看到孟微閉眼入睡的模樣:“這就是數(shù)學的魅力嗎?” 她又突然想到孟微描繪那個h市來的少爺時激動的樣子的樣子,不禁低頭勾唇笑笑。 心里想這男生應該是長得不錯的,不然也不至于讓昨晚在酒吧里捏著手機那兩個女孩如此面紅嬌羞。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自然對異性充滿著好奇和向往,更何況是那樣一個身形優(yōu)越,長相俊俏的男孩。 沒有人不希望在這個春心萌動的十六七歲找到一份僅屬于青春的熱戀。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對愛情沒有幻想。 她不浪漫,不天真,從來都不想為情情愛愛而活著,她原生家庭告訴她愛是世界上最虛無縹緲的東西,真正最抓在手里的只有鈔票。 作者有話要說: 祁郡:智者不入愛河 第3章 街頭對視 昨天孟微醒后在家里吃了頓飯,晚上給家里打電話說留宿祁郡家里,她媽不是很高興地應了一聲。 兩個女孩子趁奶奶睡著了爬到天臺上抽煙看月亮,躺在被窩里聊天,其實大部分都是孟微在說,她在聽,聊到后半夜也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今天一早孟微就被她媽的電話吵回去了,罵罵嚷嚷地叫她回去看店照顧弟弟,她也不好再停留,忙著收拾連早餐都沒吃就趕著回去。 祁郡也起床幫奶奶把院子打掃一遍,在院子里把剩下的作業(yè)寫完。 “阿郡,阿郡?!?/br> “你手機響了,快去接電話。” 奶奶的聲音從屋子里傳過來。 “來啦?!?nbsp;忙著起身去拿手機。 拿過手機一看,是周潮生,指尖輕輕按下接聽鍵,“喂” “阿郡,是我” 周潮生成熟又帶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邊傳過來。 “今天下午有空嗎?有個朋友約了今天下午去店里紋身,小鵬家里有事,你能過去看看嘛?” “行” 她應得干脆利落,“那沒什么事,我先掛了啊?!?/br> “誒,等會,紋完了先別走等我回來,我今天下午就回去” 他搶著說。 “給你帶了點東西?!?/br> 他總是這樣,每次出去都會給她帶點什么東西回來,有時候是海城買不到的酒,或者是一些小飾品,無論什么時候都會惦記著她。 “好” 她應完就把電話掛了。 下午,祁郡去紋身店去的很早,她有段時間沒去過了,想提前去熟悉一下工具。 紋身店就開在她家的那條巷子口,店面不大,是周潮生開的第一家店,也是她在這里跟著周潮生在這家不大不小的店面學了一個完整的手藝,掙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在那家店里,周潮生教會她如何反抗別人丟在她身上的骯臟詞匯,收留那個被李夢打個半死后丟在街邊無家可歸的祁郡,摸著她的頭說阿郡是世界最聽話的女孩子,是李夢不懂得珍惜,告訴她她的父親是個大英雄只不過是去保護其他城市的人,不是不要她了,當時的她從心里覺得能和周潮生一直這樣下去,無論是以朋友還是以親人的身份。 可世事難料永遠都是是世間唯一不變的定律。 想著想著沒走幾步就到了店里,她掏出鑰匙彎下身拉起卷閘門,走進去開燈,消毒工具。 “有人嗎?” 門口傳來一個女聲。 她忙著走出去,看見門口一個約莫二十幾歲的女生站在門口。 女孩看見祁郡走出來后,開口問她:“你是祁郡吧?周潮生跟你說過了吧?我來紋身” “嗯,進來吧” 便拉開簾子讓女孩進來。 “給你看圖,簡單吧?” 女孩把手機遞給她。 一串被一朵朵小花包圍著的字母 “spring”,簡單卻又不失特色。 祁郡看到的時候怔了一下,突然想到李夢了。 女孩看到祁郡出神的樣子開口問:“咋了,這不難吧” “奧,不難” 她回過神來。 “你先躺上去,我先給你描圖” 幾個字母,紋的很快,沒一會就弄好了。 女生看起來還挺滿意,說要加祁郡微信下次約她紋,她也不好直接拒絕她,便也掏出二維碼讓她加上了,加了后女生搖搖手和她道別走出門 。 她一剛出門,就見女生一個微信轉賬過來,還附帶一條語音 “你哥說直接發(fā)給你” 祁郡是個聰明人,明白周潮生的用意,如果直接掃店里的二維碼錢是到店里的賬,他不止一次說過這家店就是他倆的,讓她別計較那么多。 她打開朋友圈,看到剛剛那女孩發(fā)了張圖片,是她親手紋的“spring” 看著這張熟悉的圖片,突然感覺心里頭一悶,她撈起桌上的煙推開門出去吹風。 正是下午六七點的時候,夕陽正緩緩下落,金黃色的日光肆意的拋灑在公路兩旁的梧桐樹,晚風吹得染過一層金光的葉子沙沙作響。 祁郡坐在店面門口的小矮椅,“咔嚓” 點燃掐在兩指間的煙,張唇輕輕含住深吸一口,等尼古丁在肺里繞過一圈后才緩緩吐出來。 腦子里浮現(xiàn)那張紋身圖,其實李夢也有一個“spring” 的紋身圖,她父親還沒去世的時候,李夢就告訴過她。 李夢和祁明是在在春天里認識的,李夢是藝校歌舞團的,被邀請到祁明警校里表演,當時春心萌動的兩人就在那個萬物復蘇的春天里相識相愛。 再后來祁明要出任務,李夢為了紀念兩人初遇的日子,就把“spring” 紋在鎖骨上。 當時的兩人傳到哪里不是一段佳話,可誰能想到多美的佳話都抵不住外界的誘惑。 其實祁郡很少會想到李夢,對她來說沒有意義的人沒必要多想,費腦費心,不值得。 她低頭輕笑一聲,是嘲諷的笑,不知道是在笑李夢,還是笑自己。 猛吸一口煙,仰頭吐出來。 江昭旭從老楊家那條巷子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幅場景。 郡坐在小矮凳上,兩條纖細修長的腿隨意晃動,穿著黑色吊帶,玫瑰紋身印在漂亮白皙的后肩上,兩指夾著細長的香煙,銀灰色長發(fā)被風帶著在空氣中放肆飛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