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墜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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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后,她還賴了一會兒,差不多八點半這樣才出門。 她想這個點江昭旭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門了。 楊家離她家很近,都在一條巷子里,她端一盤米糕沒走幾步就到了。 敲了幾聲門后,聽到楊奶奶問:“誰?。俊?/br> “我,阿郡?!逼羁こ吨らT回:“我奶奶叫我給你送點米糕” 屋子里傳來應(yīng)聲,“誒,誒等會啊?!?/br> 幾秒種后,門從里面被打開。 是江昭旭開的門,給她愣了一下。 他應(yīng)該是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是有點濕濕的,眼睛里的那股野性被水霧暈染開來,看起來沒有平日里那么鋒利,穿著寬大的白色t恤,像是剛套上去的,沒來得及整理,左邊白皙性感的鎖骨露出來。 用孟微的話來說,多多少少沾點秀色可餐。 江昭旭看她手里端著的米糕,往廚房的方向抬抬下巴 :“我外婆在里面”,說完便側(cè)身讓她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江昭旭開口說話。 聲音是好聽的,很有磁性卻又帶著一絲清冽,本是少年的清爽嗓音被煙酒染上一點沉重。 等她進屋后,江昭旭進屋拿了包煙朝外面走,“我出去一下啊?!?/br> “好” 她下意識地回。 又聽到一聲嘲諷的低笑,回頭看又發(fā)現(xiàn)人沒了。 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江昭旭應(yīng)該是對他外婆說的 她瞎回個幾把話。 他不可能不知道楊奶奶耳背,所以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說那么小聲,故意想看祁郡出丑。 “這是條瘋狗吧?!逼羁ぴ谛睦锪R著 “阿郡來了?!睏钅棠虖膹N房里出來,楊奶奶拉著她坐了一會兒,說了些江昭旭的事,問了些孟微的事。 “誒,阿郡啊,你平時有沒有見過阿旭和西街那群小子出去亂混?!睏钅棠掏蝗婚_口問。 她不是個愛打小報告的人且秉承著不多管閑事的原則。 “沒有,我第一次見他” 她撒謊了。 “西街那群人我也沒怎么見過了?!?nbsp;但這確實是實話。 “那就好,阿旭這孩子那都好,就是脾氣太差,不受管教。” “以后得麻煩你多擔(dān)待點?!睏钅棠汤^她的手輕輕摸著 “行”她應(yīng)下聲。 “我得先回去了,我奶奶還在家里等我的呢” 祁郡笑著跟楊奶奶道別 楊奶奶送她到門口,嘴里還念叨著要打電話叫江昭旭送她回家。 她連聲拒絕:“不用,不用,就這兩步” 楊奶奶也沒再堅持,摸摸她的頭叫她回去的時候注意點。。 “奶奶,你放心,我安全的很” 習(xí)慣性地逗逗老人家 沒走出楊奶奶家兩步,就看見一個江昭旭站在路燈下打電話。 他懶懶的靠在柱子旁,身姿高挑挺拔,微黃的燈光照在他的頭發(fā)上,唇邊咬著根沒點著的煙,嘴里含糊不清地應(yīng)著對方的話,正試圖打著手里不爭氣的打火機。 他沒看見祁郡,祁郡也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正打算目不斜視從他旁邊走過時。 “借個火” 他目光鎖定從一旁走過的祁郡。 不是詢問而是要求。 她跟本就沒想到江昭旭會向她開口要火,祁郡停住腳步 “江昭旭!還抽?你不要命了” 電話那邊傳來怒吼,沒想到這爺無視對方的跳腳,直接把手機掛斷。 “沒聽清?” 江昭旭見她沒反應(yīng),挑挑眉稍。 她沒打算和他耗下去,從褲兜里抽出打火機丟給他。 銀灰色交接的金屬打火機在兩人間拋起一個小弧,江昭旭伸手接住,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也不著急點著拿在手上的煙。 而后低頭看了眼打灰機,嗤笑一聲,又抬頭看她,挑挑眉:“這么不上道?” 尾音帶著點往上翹的感覺,語氣中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說完把煙含在嘴邊,自己點著火,也不急著把打火機還給她。 深吸一口,兩頰凹陷進去,等煙在肺的四周繞足一圈后再微微仰頭吐出。 不得不說確實像個活神仙。 祁郡也不是什么未經(jīng)世事的單純少女,自然知道他的那句“上道”是什么意思。 沒有多少個抽煙的男生出門會忘帶打火機,一般問姑娘借火的,都是趁著上道懂事的姑娘們給他們點煙時暗送秋波的那股勁把人勾到手。 可她知道江昭旭不是那種隨地發(fā)情的野狗。 不僅是因為她看見了他沒氣的打火機,還是因為她見過在酒吧里多少漂亮姑娘在他面前晃悠,就差沒給他一張房卡了,可他從來都不會看一眼。 祁郡的確是漂亮且自知,可她不會自信到以為江昭旭對他有意思,但她也確實不知道江昭旭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奪過在他手里玩弄著的打火機,眼神輕蔑地看他一眼:“我用不著對你上道”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沒走兩步就聽見后面?zhèn)鱽斫研癯爸S的聲音,“不用對我上道?那你對誰上道?” “周潮生嗎” 語氣里滿是侮辱和嘲諷。 “嘭” 祁郡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炸了 本已打算盡量避免和這位少爺?shù)慕佑|。 可他呢?在干什么? 是個明眼人都能聽明白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祁郡不打算再忍他了,回頭死盯著他的眼睛 眼神里帶著火,開口就是久違的國粹,“江昭旭,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我上誰的道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老子就算是給狗點煙都不會給你點” “不要以為你一個h市來的少爺就可以在我這犯嘴賤” 說完狠狠刨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快步離開。 江昭旭沒有被祁郡的話激怒,但是他心里堵得慌,而且還是一種說不明道不白的堵。 平時的他別說問女人借火,就連話都不愿意和她們多說一句,但他看見祁郡一副裝作沒看見自己的樣子,又想到酒吧門口她和周潮生貼在一起樣子。 腦子一熱就問出口那句借火,后來看見她那副冷淡的樣子,又忍不住說出那句侮辱人的話。 “瘋了” 江昭旭發(fā)泄似地踢飛腳邊的碎石。 真他媽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少爺:老子就是見不得你給別的男人點煙 祁小姐:老子就算給狗點也不會給你點 第6章 爛人 自從那晚過后,祁郡好一陣沒見過江昭旭 ,聽孟微說好像是回h市了,林風(fēng)也一塊回去了。 今晚奶奶燉了雞湯,喊孟微過來吃飯,一來就拉著祁郡說了一通八卦,從東街哪家女人出去偷腥被抓說到昨晚路邊發(fā)情的情侶。 活生生一街道八卦主任。 又說到江昭旭回來了,林風(fēng)在h市玩野了都忘了回來,還說前兩天看到江昭旭和西街的李治混在一起。 本來祁郡是對江昭旭的事一點都不感興趣的,可聽到李治的名字還是忍不住蹙眉。 李治可是西街出了名的癮君子,進進出出戒毒所好幾回,跟著他的幾個所謂的兄弟也是差不多一樣的貨色,但他幾乎不會在東街這邊出現(xiàn)。 因為他單方面和周潮生有仇,明里暗里都有,他嫉妒周潮生混的風(fēng)生水起,周潮生也看不起他天天在充滿惡臭的房子里墮落人生。 可他從來不會和周潮生起沖突,只敢在背后暗暗使絆子,因為他干不過周潮生,周潮生也不屑于搭理他這種人。 孟微突然拉著祁郡瞪大眼睛:“你說林風(fēng)那混蛋會不會在那邊找到新姑娘了?” 她看著孟微這樣樣忍不住逗她:“這可說不好,聽潮生哥說h市姑娘特別多,還一個比一個帶感” 孟微聽見她的話頓時就來勁了,“我去他大爺?shù)?,他居然敢給老娘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其實吧......” 她攔住祁郡想要說的話,開口: “不就是玩嘛,老娘要玩的比他還花” “阿郡,今晚在酒吧等著我”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祁郡看著她飛奔的背影,默默說出了那句被打斷的話,“其實吧,也就咱單方面猜測,萬一人林風(fēng)有事沒辦完呢?” 又想想依孟微這樣的性格肯定會說:“啥事能辦將近一個月都沒辦好,一個月孩子都懷上了吧” 想著他倆這冤家,又搖搖頭笑了。 祁郡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今晚是祁郡在夜遇的最后一晚,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xué)了,周潮生叫她今晚后就別去了,準備準備開學(xué)的事。 她到酒吧的時候,人已經(jīng)蠻多了,來了不少海城七中和職高的學(xué)生,好像大家都抓住開學(xué)前幾天的機會來狂歡一場。 “誒,祁郡” 一個身形高大濃眉大眼的男生向祁郡招手。 她聞聲回頭,看見一個看著眼熟的男生向她笑盈盈的招手 ,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男生便走過,“祁郡,是怎么在這?是過來玩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奧,她想起來了,這男生叫宋從,高一沒分班時的同學(xué),一直堅持不懈在追她,即使她已經(jīng)拒絕過了無數(shù)次。 可這男的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扯都扯不掉,“不用了” 她懶懶地開口,“我是來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