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墜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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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姑娘說完全都淚流滿面,趴在祁郡肩頭上哭,祁郡撫著她們的背輕聲安慰,又對站在門口的李明峰使眼色。 突然,外面一陣混亂嘈雜聲,整個會所瞬間被警察包圍,局里的人正一間間的把包廂門打開查看情況,周寧順著錄音里小絮的話找到那間小房子,一推開門里面有好幾個衣衫不整的小姑娘,面上掛滿淚眼,模樣可憐,硬是讓周寧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心頭一震,忍不住鼻子發(fā)酸。 祁郡也帶著這兩個小姑娘往外走,半路被匆匆趕過來的男人攔住,看著像是老板模樣,小絮一看見他,眼里滿是慌亂,立馬抓緊祁郡的手。 男人還不知道祁郡身份,看見小絮后,伸手想要搶過祁郡手里的小姑娘,語氣著急慌亂:“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小姑娘今晚不出去?!?/br> 站在后面的李海峰拿出證件,亮在他面前:“我們是過來帶她們出去的。” 男人面色一驚,眼里閃過驚鄂,心想完蛋了,提起步子就要往會所后小房子跑,但李明峰哪里由得了他,三兩下把人牽制下來,祁郡也順勢把兩個小姑娘送給剛進來的警察,讓他們先照顧好。 祁郡拿出藏在后腰的手銬,一腳踩在男人的背上,給男人疼得嗷嗷直叫,他的手腕被扯在后背,手銬銬住,正色道:“該會所涉嫌未成年交易,請你配合我們回警局進行調(diào)查?!?/br> 回到警局后,祁郡安排局里其他人把帶回來的姑娘安置好,一個個想辦法聯(lián)系上家里人,而他們這邊也沒費多少力氣就撬開了會所老板的嘴,找到了那個介紹人“叔叔”的信息。 那個男人叫肖俊慶,只有一串電話號碼和地址,據(jù)說是專門住小姑娘的地址,一般肖俊慶會在那里進行交易。 祁郡看著男人的名字,總感覺有點說不出的熟悉,但她很快壓下心里的疑問,帶著組里的人展開捕捉任務(wù)部署。 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大數(shù)據(jù)發(fā)達時期,只要知道一個人名字電話,找到這個人的行蹤就不會太難,祁郡把周寧他們安排去交易地址進行排查,自己則和隊里的同事調(diào)出肖俊慶從會所出來后的監(jiān)控。 祁郡瞇眼看著幾臺電腦里來回播放的監(jiān)控,肖俊慶把小玉帶出去后,先是把人送到一個大酒店,隨后又把人帶回交易地址,整整一天沒有出過門,第三天才帶著行李驅(qū)車離開出省,那么肖俊慶應(yīng)該是趁著天黑從后山里把小玉從后山帶進舟山。 就在這時,周寧打來電話匯報情況,交易小屋里確實有不少血跡和一些小女孩的衣物。 祁郡沉聲交代:“取證回來做核驗。” 隨后祁郡馬上調(diào)出肖俊慶離開h市之后的監(jiān)控錄像,最終確認肖俊明逃離到隔壁省的一個小鎮(zhèn)上,又在與當(dāng)?shù)鼐炀秩〉寐?lián)系后,祁郡帶著組里的人連夜出發(fā)隔壁省捕抓犯人。 一路上都是由祁郡開車,她油門踩的很足,開得很快但又很穩(wěn),讓人很安心,以前在西北經(jīng)常開越野車,那里的路比這些高速難走不止一萬倍。 他們趕到小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五點,明明祁郡開了一晚上的車,但現(xiàn)在她卻絲毫感受不到困意,即將抓拿犯人歸案的意識在她血液里叫囂,讓她體驗不到任何疲憊感。 當(dāng)?shù)鼐揭焰i定犯罪嫌疑人的位置,祁郡這邊與他們匯合后立即展開抓捕,肖俊慶租住在鎮(zhèn)上的一個小居民樓三樓,這個小鎮(zhèn)相對落后,小巷子里一層又一層破舊居民樓蓋住天日,周圍環(huán)境顯得相當(dāng)昏暗逼悚。 祁郡和李明峰踩著灰塵一步步踏上居民樓樓梯,天空還未完全破曉,樓道里的燈也沒有打開,只有手電筒為他們抓捕行動帶來一絲光亮。 三樓不高,幾人很快就到了,祁郡按照當(dāng)?shù)鼐浇o的指令找到肖俊慶的房門,輕輕敲了幾聲后,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李明峰當(dāng)機立斷踢開房門,幾人一進去就看見肖俊慶拉開陽臺窗戶要跳窗。 祁郡迅速反應(yīng)過來,快步跑去抱住肖俊慶的腰想要把人往后拖,但誰都沒有料到肖俊慶竟迅速從身后掏出一把刀,就一瞬間,白色利器一閃而過,祁郡感受到肩上一陣刺痛,隨后便是感覺手臂上肌rou控制不住迅速放軟。 男人趁機用胳膊擒住祁郡脖子,鋒利刀尖對準(zhǔn)她的雪白頸脖,沖站在門口幾人大喊:“都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拉著這臭娘們給我陪葬?!?/br> 祁郡倒是不慌不怕,緊皺眉頭,忍著肩上刺痛,盡量偏頭不讓刀尖刺進皮膚,眼睛看著李明峰,像是在傳遞某種信號一般。 李明峰捏緊拳頭,停住即將上前的腳步,擺手讓幾人出去外面,對上祁郡的眼神,出聲分散肖俊慶的注意力:“你不要輕舉妄動,你現(xiàn)在這樣的行為只會讓你的罪更深一層?!?/br> 男人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瞬間放聲大笑,像是癲狂一樣,“我知道我活不了,我殺了人,做了賣人的勾當(dāng)?!?/br> “橫豎都是死,我也賺了這么多錢,睡了這么多小姑娘,走的時候帶個女警察在下面陪我,夠爽的了。” 他越說越興奮,面上表情也越發(fā)猙獰,防備也漸漸減小,祁郡抓住機會曲起膝蓋往后一頂,反手搶過他手里的刀,哐當(dāng)一聲,刀具掉落,抓住男人手腕往后一翻,李明峰上前一腳鉗制男人,門外幾人迅速進來銬走罪犯。 李明峰看了眼祁郡肩上的傷,神色擔(dān)憂,說:“祁郡,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br> 傷口不算太深,刺痛感也漸漸少了許多,祁郡沒當(dāng)一回事,擺擺手:“先把犯人帶回去再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被一個補課機構(gòu)找上了,要去做輔導(dǎo)老師啦,心心念念的暑假工啊,在我放棄的時候突然降臨。 從昨天開始備課,累到我直感嘆老師不易。 第50章 江昭旭晚上直接在祁郡家里睡了一個晚上,一米五的床上鋪著帶著熟悉氣味的床單和淺綠格子毛毯,很柔軟很舒適,但他睡的并不安穩(wěn),像是回到她不在的日子,總感覺心慌氣悶,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更是一大早就被噩夢驚嚇,一晃整個人坐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腦門上冒著細密冷汗,腦子里縈繞著祁郡躺在醫(yī)院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畫面,很熟悉也很真實,那是一種讓人恐懼到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大概是在半年前的時候,江昭旭在一個清晨收到西北傳來的消息,祁郡在一場重大抓捕行動受了很嚴重的傷。 后背被砍幾刀,腰腹中彈,又因為沒有條件及時處理,傷口感染發(fā)膿腐爛,導(dǎo)致高燒不退,整整在病床上躺了兩三個月。 江昭旭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祁郡,她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的樣子讓他腦子一片空白,心頭像是被一個無形手掌揪著,那股子窒息感也瞬間涌上鼻腔,疼痛且無力。 隔著重癥病房的玻璃,她鼻腔處插滿管子,本是紅潤白皙的臉蛋早已北西的風(fēng)沙吹得只剩一片干燥枯紅,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小,眼眶深黑,寬大的藍白條紋病服套住只手可握的身體。 一掃往日的颯氣迷人,風(fēng)情萬種,整個人看起來虛弱憔悴,讓人心碎。 后來他聽林風(fēng)爸爸說,但凡祁郡被送來醫(yī)院再遲幾分鐘,可能真的連命都保不住。 江昭旭從來沒有想過像祁郡這樣惜命的人,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很恐懼,他害怕祁郡就這樣離開。 他可以接受她不愛他,可以接受她另尋良人,可以接受她不在身邊。 但沒有辦法接受她受傷,沒有辦法接受她離開人世。 在那兩三個月里,他幾乎每個星期都會飛去西北,但他不會進去病房,也不會讓祁郡知道,就只是趁著她晚上睡覺的時候,站在病房門口靜靜看著她,坐在醫(yī)院走廊上辦公,或者靠在昏暗的樓道里一根一根抽著煙,直到祁郡痊愈出院。 那時候的祁郡真的是承蒙上天眷顧,與死神擦肩而過,漸漸恢復(fù)身體出院后又繼續(xù)回到崗位工作。 江昭旭以為她會一直留在西北工作,但沒想到的是,祁郡居然選擇調(diào)任回到h市。 知道這個消息后,江昭旭看著很平靜淡定,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心里早已掀起的一陣海嘯,波濤洶涌,讓他整個人瞬間在巨大海浪中飄蕩翻滾,久久無法平息。 即使到了現(xiàn)在,江昭旭依舊沉浸在那種'還好'的難言之感中。 還好我們又相逢,還好我們還相愛,還好我們沒有錯過彼此。 ****** 在押捕犯人回h市的路上,局里的林欣幫祁郡簡單包扎一下傷口,刀口位置正好在肩頭,祁郡把警服外套脫了下來,只剩下一件白色吊帶背心,透紅鮮血印在白皙的肌膚上,紅白對比明顯,像是開出一朵朵紅顏玫瑰,略微有點不合時宜的誘惑。 大家都是警校里出來的,也學(xué)過一些簡單的傷口包扎,林欣用消毒水一點點擦拭著結(jié)塊的血痂,然后又輕抹傷口,微涼中帶著點刺痛的感覺讓祁郡肩頭微縮。 林欣問:“還好嗎?郡姐,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br> 祁郡搖搖頭,“沒事,你直接用紗布隨便包扎就行?!?/br> 消完毒后,林欣三兩下用紗布纏過肩頭包住傷口,止住流血口,剪刀咔擦剪下紗布,綁好一個結(jié),不太放心道:“郡姐,等會還得去醫(yī)院看看,打個破傷風(fēng)啥的,不然可能會感染。” 祁郡瞥了眼傷口,把警服穿好,點點頭:“回去再說吧,辛苦了。” 隨后便向后靠在座椅上,給江昭旭回了條信息,隨后輕閉雙眸,腦子把今天抓捕過程在腦子里走了一遍,心里輕嘆自己的注意力真的變?nèi)趿?,竟然會被肖俊慶偷襲。 林欣看祁郡不太在意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么,收拾好藥箱便也閉上眼睛休息。 回到警局后,肖俊慶被帶到審訊室,祁郡和李明峰坐在他的對面,祁郡按亮桌子上的臺燈,昏暗狹小的審訊室瞬間亮了起來,把所有陰暗不堪的骯臟之事全部照亮,肖俊慶也知道自己逃不脫,對自己犯下的事供認不諱。 小玉和其他姑娘一樣是山區(qū)里的留守兒童,肖俊慶以資助小孩讀書作為騙局,先先后后拐騙十多個女孩,先是強逼他們勾引一些老男人,事成后威脅他們強|jian未成年人,要去警察局報警,這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大家都愿意私下解決這種事情,這樣一來,一筆筆巨款就到賬。 但是姑娘不多,加上現(xiàn)在法律也逐漸普及,不能一直用這種方法賺錢,肖俊慶便把一些不太聽話的小姑娘買到會所里供人玩弄。 小玉是那群姑娘里最好看也是嘴最甜的,肖俊慶沒有把她賣給會所里的人,只是暫時讓她在會所里工作掙錢,會經(jīng)常帶她出去見一些有錢老板,想要看看能不能賣出更高的價錢。 也就是這次,小玉在被在酒店老板睡過后,肖俊慶把小玉帶回交易房子又狠狠折磨了一次,小玉趁著肖俊慶睡得迷迷糊糊要跑走去報警,卻沒想到肖俊慶居然給門上了警報鎖,警報鈴一響,肖俊慶就馬上從床上跑下來拉住小玉,給她扇了幾個大嘴巴子。 小玉也是用盡了全力和肖俊慶掙脫扭打,拿過茶幾上的水果刀狠下心要把肖俊慶給殺了,揚起手里的刀往肖俊慶腹部上刺,但她一個被糟踐了兩次的小姑娘哪里還有什么力氣,也就是把肖俊慶刺痛了一下。 但肖俊慶看著肩上留下的幾滴血,無法忍受小玉的背叛反抗,像瘋了一樣搶過小玉手里的刀用力像小玉捅去,一刀又一刀,直到小玉躺在血泊中。 他看著早已成為血人的小玉,心里開始一陣后怕,想辦法處理這件事,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抽完兜里的一包煙,最后開始清除血跡,用繩子綁住手腳扔進大垃圾袋里,再從沒有監(jiān)控的后門出了房子,趁著夜深之時把尸體拋在后山。 拋尸結(jié)束后打電話給會所老板,說小玉傍上了大老板,以后都不會去上班,隨后自己便收拾行李開啟逃亡之路。 祁郡冷眼看著肖俊慶陳述完這件事情的全過程,他面上沒有任何悔恨之意,甚至有點人我已經(jīng)殺了你又奈我何的態(tài)度,她五指罩住桌角,忍不住發(fā)力捏住,手背青筋暴跳明顯,扯著肩頭上的傷口一陣發(fā)疼。 李明峰被他氣得直爆粗:“你他媽是人嗎?她們才十幾歲,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這樣子的經(jīng)歷會毀了她們一輩子的!” 肖俊慶完全不把李明峰的暴怒當(dāng)一回事,無所謂的聳聳肩:“她們一輩子怎么樣關(guān)我什么事?反正我這輩子就這樣了,要殺要剮不都是聽你們的嗎?” 祁郡按住李明峰想要揮出去的拳頭,朝他搖搖頭,暗滅桌上的臺燈,審訊室恢復(fù)起初的昏暗,起身走到肖俊慶面前,嘴角勾起令人發(fā)寒的冷笑,從口袋里掏出手套,塑料薄膜穿過五指,伸手輕輕捏住肖俊慶下巴。 肖俊慶摸不準(zhǔn)祁郡要干什么,大喊:“你干嘛?你有病啊。” 祁郡瞇起漆黑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冷峻音調(diào)喉嚨發(fā)出:“肖俊慶,你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會害怕死,等法院那邊結(jié)果下來,你要么立即死刑,要么緩期死刑。人人都說不怕死,但死亡真正來臨的那一刻,沒有人真的能做到鎮(zhèn)定自若,你這種畜生人渣就會恐慌,窒息,悔恨,顫抖,但我告訴你,沒有任何意義?!?/br> 她松開捏著他下巴的手,收回?zé)o名指和尾指,另外兩只手指直逼他冒冷汗的腦門。 “你只能等著針頭扎進你的靜脈里,等著子彈穿過你的腦袋?!?/br> 說完手指輕輕一點,嘴里吐出嘣一聲,震得肖俊慶身子忍不住一顫。 她沒給肖俊慶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抓住他的情緒繼續(xù)說:“就算是緩期死刑,你也是在漫長等待死亡過程中,不可怕的,只是很煎熬很屈辱,因為和你關(guān)在一起的都是亡命徒,他們會一點點整死你,也許你還沒等到緩期結(jié)束,就死在廁所里,垃圾堆里,甚至糞坑里?!?/br> “而那些被你傷害過的女孩,我們會為她們安排最好的心里疏導(dǎo),幫助她們找到父母,社會上也會給她們提供幫助,我們不會公布任何關(guān)于她們的信息,出了h市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們是誰,她們會在一個布滿陽光的地方忘掉那段不好的經(jīng)歷,健康成長?!?/br> “而你,將永不超生。” 她做臥底前受過很多這樣子的心里逼壓訓(xùn)練,沒有人比她懂得怎樣徹底擊碎一個人。 她語氣陰冷瑟人,在這樣密閉陰暗的環(huán)境里被無限放大,一句一詞像是毒蟲一樣爬進肖俊慶的身體,涌進他的血液,撕咬他的血rou,令人寒慄,使人頭皮發(fā)麻。 就連當(dāng)了這么多年警察的李明峰都忍不住對祁郡刮目相看,不愧是從西北帶著一身勛傷回來的姑娘。 反應(yīng)迅速,大膽敏捷,擅長尋找按鍵突破口,了解罪犯心理。 祁郡扯下手套,扔進旁邊垃圾桶,眼里帶著明顯厭惡, “你應(yīng)該很慶幸,我是一名警察,不能隨意對罪犯實施暴力行為,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活的比死還痛苦?!?/br> “肖俊慶,你就慢慢等死吧?!?/br> 說完頭都不回,大步走出審訊室。 迎面剛好碰上從休息室里出來的周寧,他看祁郡臉色不太對勁,又聽組里人說她受傷了,便出聲詢問:“郡姐,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祁郡搖搖頭,問:“沒事,那群姑娘呢?” “休息室里面,心里疏導(dǎo)員陪著呢,還有好幾個沒聯(lián)系上家長,上面指令必須在明天之內(nèi)把她們送回當(dāng)?shù)鼐帧!?/br> 畢竟那些姑娘都是外省的,他們的手不能伸這么長,管這么多。 祁郡點點頭:“我去看看她們。” 祁郡沒推門進去,隔著玻璃窗看著她們,七八小姑娘坐在休息室的椅子,全都換上干凈整潔的衣服,但不少姑娘依舊是表情木訥,沒有什么情緒,機械式地吃著早餐 啃著包子的小絮一眼就看見了祁郡,笑著沖她搖搖手:“jiejie?!?/br> 祁郡也勾起唇角以笑回應(yīng),推門而進,幾個小姑娘看見她進來,眼里終于扯起了一點情緒,圓黑眼睛盯著她看。 祁郡摸了摸小絮的腦袋,問:“包子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