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關(guān)系戶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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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這就走,這就走?!?/br> 說著走人卻沒動,知道這是想討要點好處。那人也不啰嗦,從懷里摸出一把的散錢來,往那幾個人懷里一塞, “檢查仔細了,若是除了岔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們?!?/br> 趕走了門口的幫閑,那錦衣衛(wèi)人卻沒動,眼睛掃過土水泥的地面,心下不禁也嘀咕了起來。 日里日日忙碌,從沒細想,如今想來,確實這兩年變得有些快啊!細算起來,這一二年的變化,怕是比以往五六年都多些。也不知道是陛下親政的緣故,還是大明中興的命數(shù)真的到了。 他疑惑的皺了皺眉,吐了口氣再抬頭看了看周圍,見著剛被清理過的街巷里,一個個笑著奔跑的孩子,嘴角不禁也牽了起來。 好在這些變化都是好的,只要是在變好就成?。∑渌?,他就是個小人物,也不能知道更多,管更多了。 包三兒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引發(fā)的改變,已經(jīng)有人心生疑惑了。嗯,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太當回事兒吧。畢竟這改變本就是他的目的嘛,在一切有跡可循,有理可解,還有個皇帝大粗腿可以抱的情況下,他還是挺有底氣的。 所以這會兒他一個勁的忙著自己的事兒,準備將這改變往大里再撐一把。 “怎么樣,種子可都清點出來了?” “放心吧三爺,這可是咱們家的大事兒,老頭我小心著呢,喏,你看,一樣樣的都理的干干凈凈的?!?/br> 炕桌上一個個粗紙包里,南瓜種子,西紅柿種子,辣椒種子等等,不管是以往種過的,還是新尋來的,都按照品種和飽滿程度分了類,一眼就能看出一二三來。 包三兒看著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對老韓頭說到: “老韓叔辦事兒果然還是那么細致。很好,這么分清楚了種下去,等著能采摘了,就能分出好賴了。等著再代代選優(yōu)下來,許是不用三五年,這些東西收成就能漲上一大截。” “收成好那是最好了,不過三爺,這種子,您真準備分給那些莊子里的人?” 包三兒讓他準備種子的時候就說了,今年要將辣椒種子放出去,莊子里的人來求,按照外頭菜種的價賣。這讓老韓頭可看家犬一般習(xí)慣了往家里扒拉的老頭十分的不舍,總覺得這么下去,自家獨門的菜式,街坊們送禮才能求的種子,以后就要不值錢了。rou疼的很。 瞧著老韓頭的表情,不用問包三兒都知道為什么,忍不住就想笑。 這老頭??!你要說他不好?眼界小?格局不夠?偏偏他為的全是你,心里全是這個家,怎么,也不能讓老人寒心。可要說他好……家底貧寒時確實好,不然也不可能幫著包三兒把家撐起來??杉掖髽I(yè)大了,成了官宦人家了,老頭這點子摳門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這東西街坊之間都散出去了多少了?就是咱們不敞開來往外散,最多不過兩年,辣椒啊,也能種邊這周圍。既然如此,老韓叔,這好人干嘛不咱們自己做?再說了,這本就不是什么值錢的,咱們只要自家夠用,哪怕散出去之后和白菜一個價呢,和咱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不和他說什么大道理,只從這細處、價值上去說,你別說啊,老韓頭反而更聽得明白些。所以他雖然依舊有些rou疼,卻還是點了點頭。 “三爺您說的在理,沒得咱們家尋出來的好東西,平白讓別人得了夸,那太虧。行吧,這事兒老頭我去辦,肯定讓莊子里的人都見咱們家的好?!?/br> 見不見好的其實包三兒并不在意,就那一個土豆,就夠他在百姓間有個好名聲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倒是這散出去了,以后這冬日百姓就能多些暖身的東西才是真實惠。也算他沒白白用這辣椒折騰一場。 “說起種東西,老韓叔,咱們家種杜仲的事兒怎么樣了?種子、插仟的枝條可籌錯好了?” 一說起杜仲,哎呦那什么菜種子都要拋腦后了,這才是事關(guān)家里將來出息的大事兒,老韓頭人都一下精神了。 “好了,好了,跑了四五處地方總算是湊齊了,說來咱們家如今到底是不一樣了,三爺,您這名聲啊,可好用了,只要一說是咱們家要,那些勛貴莊子都給幾分臉面。” 哦?還是從勛貴莊子上尋摸的?嘿,老韓頭啊,你如今路也走寬了啊,居然還知道往這些人家去尋了? “呵呵,這不是,那什么還是羅七給老頭我指的路嘛?!?/br> 羅七?好像好久沒見他了,這人……自打調(diào)到了外城,總感覺有些生疏了呀。 “你哪兒見著他的?最近都沒見他來衙門,我還以為他又出外差了呢?!?/br> “就在城西三里地的位置,瞧著像是剛從什么地方回來的樣子?!?/br> 明明在東面的外城當差,怎么從西面回來?還是京城外頭?總覺得有些不對。難道他猜著了?真有外差? 確實是外差,而且還是和包三兒有關(guān)系的外差,因為人羅七是從去了西北的互市場,運送羊毛回來了。 “羊毛?” “對,這一開春,那些牧民就開始收拾羊毛了,這會兒不趕緊的去弄回來,看著吧,還不定有多少又要被燒了呢。” 俗語說‘說曹cao曹cao到’這話用在羅七這里特別的合適,每每包三兒想到他,似乎都能在不久之后就見到人,這也挺神奇的啊。 更神奇的是,他一個百戶所的武官,怎么就去了西北了?只怕還是有什么秘密差事,不過這個包三兒就不好細問了,所以權(quán)當沒察覺,只打量了一番羅七變黑變粗的老臉,嗤笑而來一番后,探頭問到: “要說做毛氈布,這個應(yīng)該夠了才是,哪怕是軍需上要用呢,也能在西北直接弄出來,這一定要運送到京城……上次我說的防羊毛線的事兒聽說將作監(jiān)做出了各種粗細的來,還特別的好使,這會兒是為了這個吧。” “你啊,這腦子就是好,確實是這個,聽說都已經(jīng)能織出和粗布一般厚度的羊毛布來了。還特別的挺括?!?/br> 哎呀,要這么說的話,那這羊毛要飛啊!好,好啊,有了這個,江南的布上們怕是要哭了吧,那些被改成桑田,棉田的良田,是不是有可能重新變成種植糧食的好地?這大明啊,只要糧食能充足,那能少多少事兒哦。 第145章 法子、說項 吃著百姓飯,cao著閣老心的包三兒心下暗喜了好一會兒,直到羅七走后才慢慢的緩和了下來,可他這邊好了,那邊旁聽了一會兒的老韓頭卻過來詢問了。 “三爺,這羅七說的羊毛織布……和您上回在家做的難不成不一樣?” “聽著他的意思,怕是很不一樣,約莫和外頭那些粗麻類似,許是還能再緊密些?!?/br> “若是如此,那這確實是好布,旁的不說,以后春秋做外衫就很是合適。” “是啊,等著這布大量的做出來,以后咱們有毛氈布做披風(fēng)大氅,有這羊毛布做外衫,那什么松江布之類的,怕是只有夏日還有做里衣的時候用的上了?!?/br> “羊毛才多少錢?棉花又是多少錢?這一來一去,可是省了大錢了。這事兒三爺,您辦的真是漂亮?!?/br> 看,就是老韓頭這樣一個男人都知道怎么選,放到掌家理事,精與計算花銷的內(nèi)宅女人手里,這結(jié)果還用說?江南的布商還能怎么辦?怕是想堵都堵不住嘍。若是他們聰明,這會兒就該想著是不是也跟著養(yǎng)上些羊了。 不過江南養(yǎng)羊……怎么也不可能和草原比的,這草原…… “剛才忘了問他帶回來多少了,若是少了,怕是還輪不到咱們用?!?/br> “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個東西,咱們能收,那邊鐵定全往咱們這兒送,哪里還用擔心沒得用?” 是啊,草原上是不缺,可問題是,草原上那些可汗們也不是笨蛋呀,能不知道真不加以節(jié)制,以后草原上會變得養(yǎng)羊多馬少?別鬧了,就是可汗們沒想明白,大臣們中間也總會有聰明人說明白的。 不,這會兒許是草原上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也或者是因為交易的都是靠近邊境的,小部落的頭領(lǐng)們因為自身的利益,不想被人分潤而有所隱瞞,以至于草原的可汗們還不怎么清楚? 反正這一趟,羅七他們一隊三十來人去采買了一回,帶回來了足足有百十來車的羊毛。還是西北當?shù)氐能姂魝円呀?jīng)大致清洗挑揀后的。這么一算這個數(shù)量…… 不到半個月,包三兒這個皇帝面前有些臉面的紅人,也分到了一匹染成了青色的羊毛布。 “這布真是不錯啊,相公,你看看,比江南來的還勻稱些?!?/br> 是很勻稱,而且還特別的細密,包三兒撐開一角,對著陽光再端詳了一番,不禁點了點頭。 “將作監(jiān)就是有能人啊,不管是紡線的,還是織布的,那機子都改的很好。” “這還能看出來?” “怎么看不出來?布越好,那機子就越好。” “那,這樣的你能做出來不?” “我做?做什么?” “若是能,那咱們自家去收攏些羊毛,不就能自家織布了?這布就這么一匹,外頭還不見賣的,家里這么些人呢,怎么夠用。” 想的倒是挺美,可你宮里出來的腦子呢?怎么就丟了? “先不說我能不能做,就是真能,那是隨便能做的?一做出來,就咱們家這情況,能瞞得?。颗率堑綍r候來看樣子的能踩斷了門檻,到那時候……呵呵,和皇帝搶生意,這是活的不耐煩了不成?” 咦,要這么說還真是,王氏懊惱的拍了拍嘴巴,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外頭,低聲討?zhàn)埖溃?/br> “就當我沒說,可行?” “怎么不行,只要沒真做出來,誰會那么無聊偷聽了報上去?” 那就好,那就好啊,唉,外頭的日子太安逸了還真是容易讓人腦子倒退,這才出來幾年啊,竟是忘了謹慎二字。 王氏趕緊給自己上了根鉉,不過上鉉歸上鉉,有些問題卻還是想問問: “那別人就不會做這布了?前兒還聽說有木匠自己弄了個紡線的機子,去鄉(xiāng)下尋摸了羊毛來準備做成線呢?!?/br> 難怪你突然想著自己織布,合著是聽到了別人有這么個舉動,你也跟著心動了呀。 “只要沒這好,粗粗的只能自己穿,那應(yīng)該沒什么妨礙,畢竟做出來了,旁人也未必看得上。再有,這樣的零零星星的能有多少?還不夠塞牙縫的?!?/br> “那要不咱們也紡線?” 咦,剛才還說要上鉉,這怎么又動心了? “這不是想著上次你說的那什么毛衣也挺好的嘛?!?/br> 哦,這個啊,這到也不是不行,不過最好還是和上頭知會一聲,得個允許妥當些。畢竟咱們這陛下……摳門貪財?shù)男宰?,誰知道會用到哪兒上頭是吧。 包三兒是個好說話的,也是個疼媳婦的。這里聽著有理,第二日便尋了個機會,去找了王安,用那羊毛布稀少做借口,細細的問了起來。 這事兒……他還真是問到了點上了,因為啊誰也沒想到,在皇帝那里,羊毛布居然還是個添頭,那一批帶回來的羊毛泰半都被做成了毛線了。 “陛下那邊已經(jīng)安排了人在南市那邊收拾了個鋪子,大概半個月吧,就要將各色染好的毛線上柜了,你不用自己折騰,直接去買就成,價錢聽說并不高?!?/br> “怎么弄這個?那布做的多好啊?!?/br> “好是好,可這布做起慢的很,陛下就想著索性先將毛線的錢掙起來,至于這布,權(quán)當賞賜用。” 明白了,機器改的太好,又還沒培養(yǎng)起熟手,所以想走物以稀為貴的路子是吧!不過你別說,這還真是個妥當法子,而且……那話怎么說來著?事緩則圓。這里出布少了,還當賞賜用,那對江南的布商沖擊就小了,沖擊小了,影響不大了,那對整個江南的經(jīng)濟市場影響也小了,算起來倒是陰錯陽差的,不至于江南動蕩了。 為什么這么說?呵呵,種棉花的是農(nóng)民,織布的是織工,若是江南布商垮了,最先倒霉的還是他們呀。 包三兒三分水的經(jīng)濟思維晃蕩了那么幾秒,立馬十分肯定的開始點頭捧臭腳。 “陛下想的妥當,毛線這個做個半截一樣能穿,天冷了往外衫里一添就成,又省事兒又省羊毛,同樣數(shù)量的羊毛運進來,這么一處理,能多一倍的人保暖,這是推恩給了更多的人了?!?/br> 這話說的真是漂亮,漂亮的王安下意識的就用心記了下來,嘴上還呢喃著重復(fù)了一遍。說完了才想起來還在宮門口,忙不迭的描補道: “你別說,先頭還真是沒往這方面想,讓你這么一說才知道,陛下有多慈悲。” 果然是聰明人,拍馬屁都能順桿子來。 “那這布……快不起來也是麻煩事兒。多好的東西啊。聽說西北那邊田地貧瘠,種地收成十分不好,好些人都沒活兒干?你說若是將一部分工序分到那兒去……那邊工價可比咱們這里低多了?!?/br> 看看,又cao上閣老心了吧?為了給西北最苦的地方多尋點生路,他連著皇帝摳門的性子都利用上了。工價低?再低那不還得多加上運費嗎,再低,那不還有過路貪三分的官嘛,真要放過去,未必會低到哪兒去。 可這王安不知道啊?只托著下巴琢磨了一番,然后說道: “確實啊,那邊是工價低的很,像是這回,上頭吩咐說讓他們將羊毛清洗,挑揀好再送,拿回來一看,成本竟還是和白菜一樣。” 沒漲?怎么沒漲?本來是一個錢一麻袋20斤生羊毛,如今呢?那是一麻袋清洗過,挑出了雜物的20斤羊毛3文錢,這怎么就沒漲了?只是因為依然和白撿一樣,才沒覺得漲價。可就是這樣,那過手的也掙錢了,因為在那邊各個軍堡收的時候,是20斤清理清洗好的2文錢。翻倍呢! 已經(jīng)聽過一通羅七西北旅游通稿的包三兒心下吐槽,嘴上卻一句沒漏,只心里一個勁的盤算著主意,然后點著頭贊同道: “那邊風(fēng)沙多大??!這羊毛裝袋子運送的時候一個不好,散開袋口子,飛了那可就可惜了。還不如做成了毛線再運,那樣的話,一團團的團好了有點分量,也壓的住?!?/br> “確實確實,包大人,你說的還這是道理?!?/br> 點頭贊同一通后,王安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抬頭看著包三兒,癡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