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哥他想做我道侶 第53節(jié)
第50章 相互呷醋 金筱面露尷尬,掙脫開林驛,將燭火重新點上,探查起了梳妝臺。 然而,她并未發(fā)現(xiàn)異樣,輕扣梳妝臺后面的墻壁,也是實心的。 金筱有些犯難:此處應(yīng)是有陣法,且隱秘得很。 當初她和尹鳳笙學(xué)習(xí)陣法時,就對此不感興趣。那一張張奇形怪狀、七拐八繞的陣圖,對她這個路癡而言,簡直是天大的折磨。 她不知是否應(yīng)該慶幸,現(xiàn)下,自己和在陣法見長的尊勝宮待過幾年的林驛共處一室。 她思忖了會兒,望向林驛:“合作嗎?” 林驛本就斜倚在墻上,一直注視著她,聞言,沖她挑了挑眉,“阿月,與人合作,需先拿點誠意出來。” 金筱頷首,“食嬰嶺那邪祟生前接生過我,在她的回憶中,我看到我娘被一個叫阿荷的丫鬟所害?!?/br> “一年前,我恰巧聽到瑯月被叫阿荷,雖存在同名的可能,但我仍需確定瑯月的身份,這梳妝臺后,就有她的秘密?!?/br> 金筱見林驛若有所思,試探道:“而你,三番兩次來找瑯月,恐怕也不是為了聽曲吧?” 林驛一臉壞笑,“那可不一定,瑯月姑娘琴技超群,在下可是……” 林驛被金筱惡狠狠的眼神盯得收斂了笑意,“阿月?” 金筱不再看他,自己琢磨起了陣法的事。 林驛跑了過來,輕晃金筱臂上垂下來的披帛,“阿月,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金筱不想理他。 “阿月,我跟你合作。” “算了吧,你可別勉強?!?/br> “不勉強,怎么可能勉強?!绷煮A見金筱許久不答,嘆了口氣:“……阿月,我也在找一個叫‘阿荷’的人?!?/br> 金筱手中的動作一頓,嘴角微不可察地挑了下。她看向林驛,等待下文。 “……先父生前,與阿荷有段糾葛?!?/br> 金筱看林驛實在有難言之隱,便沒詢問細情,“不論你我要找的,是不是同一個阿荷,在懷疑瑯月身份這事上,是一樣的?!?/br> 林驛默然凝視著金筱的眼睛,待他反應(yīng)過來,他企圖摸金筱腦袋的手,已被金筱撥開了。 金筱:“說正事呢,別動手動腳。” 林驛一哂,俯身檢查梳妝臺,喃喃道:“以后得看緊點兒了?!?/br> “看緊什么?” “咳——阿月快看!” 金筱:“……” 這話題換得也忒生硬了。 她順著林驛手指的方向看去,見梳妝臺上的銅鏡后,有個極小的凹槽,“這是……陣眼?” 林驛搖頭,“不確定,也可能會觸發(fā),提醒設(shè)陣人有人入侵的警示。” 金筱蹙起了眉:眼下,關(guān)于這陣法,僅這一條線索,如若不試,再尋機會就難了。 “試試?” 林驛的話,將金筱從思緒中拉回。她抬眸看林驛,“你不怕……” 這是陷阱? 林驛但笑不語,仿佛知道金筱未說完的話是何意。他將金筱護在身后,正準備解那凹槽上的陣法,金筱站在了他身側(cè)。 這一刻,二人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初遇時的場景。 八年了,當初的青衣少年,仍將金筱護在了身后,當初的齠齔丫頭,也依舊選擇站在林驛身旁。 二人誰都沒有說話,會心一笑,勝過萬語千言。 “嗡——” 二人腳下的地板,在林驛解陣時,倏然閃現(xiàn)紅光。 緊接著一群蒙面的黑衣人被傳送至此,朝二人揮劍,卻在看清金筱的臉后,斂了殺意。 金筱腦中飛速旋轉(zhuǎn),佯裝失手,露出要害。 果不其然,對方的目的是活捉她。 將人擊退之際,她匆忙瞥了眼林驛那邊,發(fā)現(xiàn)黑衣人對林驛下的是殺手。 她問林驛:“出去打?” “好?!?/br> 話雖如此,二人卻并沒有立即跳窗。 二人邊打邊朝窗戶靠近,待匯到一處,才先后跳了出去。 金筱跳出去的剎那,握住了林驛伸來的手,一個移行術(shù),來到了一僻靜角落。 金筱:“這是哪?安全嗎?” 她話音未落,林驛已拉著她跑了起來:“相見歡后院?!?/br> 金筱:“……” 這還不如不移呢! 須臾,四下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瑯月屋里的黑衣人追了上來,除此之外,又有一隊蒙面人加入混戰(zhàn)。 金筱剛躲過一個想活捉她的黑衣人的攻擊,一蒙面人就幫她把這黑衣人擊退了。 然而,這蒙面人轉(zhuǎn)身就把劍刺向了林驛的要害。 一頭疑云的金筱立在原地,連個抬手的機會都沒有,在蒙面人的保護下,黑衣人完全近不了她的身。 她看著林驛以一當十,一陣無語:這還打什么打! 在林驛擊退敵人的間隙,金筱移到了他身邊,將人一并移離了此處。 二人移到了一處林子里,林中寂靜,只有不時的蟲叫聲。 金筱放靈識探查周圍,確定暫且安全后,靠在樹上調(diào)息,見林驛抬起她的手,給她把脈,哂道: “什么時候?qū)W的?我沒猜錯的話,麢羊那事發(fā)生時,你還不會?!?/br> 林驛“嗯”了聲,“那之后。” 金筱眨了眨眼,一個難以啟齒的猜想還未成形,就得到了林驛的肯定:“為了你?!?/br> 金筱躲開那灼熱的視線,將臉隱在暗處,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 一年前,她為了林驛苦讀醫(yī)書時,哪里會想到,那時的林驛,也在為了她,做同樣的事。 “我信你個鬼?!苯痼阏{(diào)整好表情,看向林驛:“談?wù)?,方才是兩撥人,黑衣人抓我殺你,蒙面人護我殺你,你怎么看?” 林驛聳了聳肩,“他們嫉妒我有才有貌,起了殺心,我有什么辦法?” 金筱嘴角抽搐,“你能要點臉嗎?” 她不再給林驛貧嘴的機會,把享云閣的信息隱去,分析道:“阿荷被我母親下了咒,她如果還活著,會設(shè)法擄我,以求解咒之法?!?/br> “若瑯月就是阿荷,那黑衣人作為瑯月的人,想抓我這一行為,就解釋得通了?!?/br> 思及此,金筱的思緒滯住了:“可救我殺你的蒙面人,是誰的人呢?” “……” “林驛,你到底有沒有頭緒啊?” 金筱讀不懂林驛此刻的表情,只隱約察覺到一絲酸澀。她有意氣林驛:“算了,你腦子不太好使,也不是你的錯。” “可那陣法,你總該看出些端倪吧?” 林驛不再看金筱,沉聲道:“那是尊勝宮的陣法。傳言,章習(xí)關(guān)有一胞妹,叫章習(xí)荷。” “你懷疑瑯月是章習(xí)關(guān)的meimei章習(xí)荷?” 金筱愕然,聯(lián)想起了自己與林驛在尊勝宮山洞里的發(fā)現(xiàn),“密室里的那幅畫,畫于林大俠身邊的無臉女子,可能是章習(xí)荷?” 林驛頷首。 金筱斂眸,“林驛,你是懷疑,還是確定?” 瑯月作為青樓女子,若真是章習(xí)關(guān)的meimei,章習(xí)關(guān)礙于宮主身份,定會將這件事隱瞞。 所以,知道瑯月真名,又親昵地喚對方“阿荷”的人,最有可能是章習(xí)關(guān)。 順此推理,若一年前,金筱在瑯月屋頂上,看到的玄衣男子是章習(xí)關(guān),那深受章習(xí)關(guān)信賴,負責(zé)望風(fēng)的青衣男子—— 那個把她逮了個正著,調(diào)戲她,又放她走的人,只能是當時作為章習(xí)關(guān)親信的,盛延行! 金筱見林驛疑惑地望著她,再次試探:“盛公子可曾撿到一根丁香木簪?” “阿月,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金筱仔細打量林驛的神情,半晌,嘆了口氣,換了話題,“今夜之后,再想進瑯月的房間,難了?!?/br> 林驛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二人收斂氣息,聽到不斷有人向此處靠近。 林驛對金筱傳音入耳:“回客棧?!?/br> 金筱思量了下:確實,客棧位于鬧市,可比這荒無人煙的林子好隱匿多了。 她當即拉起林驛的手,移回了她的客房。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金筱將林驛推出了門,躺在床上整理雜亂的收獲…… 不知過了多久,她腦中徹底亂作一團。 “篤篤篤——阿月?” 金筱跳下床,打開了門,見林驛遞給她兩套藍衣:“你身上這件……還是換了吧?!?/br> 金筱也沒多想,瞧著衣服嶄新,疑惑林驛大晚上從哪買衣服的同時,心里一暖,“你等我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