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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愛吃甜的,你自己留著吃吧。 他雖然沒再提起衣服,但梁舒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考慮了一會,梁舒覺得,還是大大方方跟他坦白吧。藏著掖著的,反倒讓人覺得她不坦蕩。 就是我的確是買了件男士襯衫送人。 韓洲臣此時已經(jīng)將襯衫的袖口撩上去了,準備開水龍頭洗碗,聽后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池子的碗上,那碗是白底青花圖案的,上面浮著一抹淺黃的蛋液。 之前她煎的荷包蛋,又焦又老,里面還摻蛋殼。 現(xiàn)在,是有幾分樣子了。 韓洲臣擰開水,嘩嘩水聲下,剛剛浮起的尷尬的氣氛,消散了不少。 梁舒平復(fù)了下情緒,繼續(xù)道:那襯衫我給我外婆的護工了。 韓洲臣關(guān)了水,往水盆里倒了點洗潔精,繼續(xù)道:那位護工還挺年輕? 他側(cè)目見梁舒呆滯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那個牌子,受眾人群是三十歲以下的男性。 他加重了三十歲以下這幾個字,語氣里隱藏著深意。 那意思,她再清楚不過了。 他的意思是她在說謊。 梁舒舔了舔唇,韓洲臣這時候恰好轉(zhuǎn)過身來。他自然是留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她以往闖了禍,編理由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做這個動作。 那他就等著她的理由。 洗好碗以后,韓洲臣拿了塊干凈的布,慢條斯理地擦起了碗。 動作還挺優(yōu)雅。 但是這不動聲色的背后,梁舒知道,他已經(jīng)開始算計了。 她多少能理解韓洲臣的想法。當初分手的那么難看,她踐踏了他的自尊。如今找到機會了,自然是要甩幾句話出出氣的。 其實吧,那衣服是給你買的。吃了你做的飯,還收了你的化妝品,我也想回個禮的。 可不是又被拍了嗎?她聲音小了下去,臉色訕訕的,網(wǎng)友都說了,要去找誰穿了這個牌子的衣服。 你要是被他們扒到了,到時候嗯,影響不好。 韓洲臣冷靜地聽她說完,回了一句:你還挺為我著想。 那是必須的啊,咱們是合作關(guān)系嘛,要共贏。 她一副體貼好脾氣的模樣,笑起來的樣子,也是溫和無害的。 她現(xiàn)在,是相當會偽裝。努力將自己,置身在安全地帶。 是,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他點了點頭,重復(fù)了一遍她的話。見梁舒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他踱步向前,走到她跟前的時候,打量了她一番開口:我mama要過來住段時間。 住段時間? 是多久?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梁舒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起來,她很快就意識到,這個變故,會讓她深陷怎樣的危機之中。 韓洲臣mama來了,那她和他,自然是要扮演出已婚夫婦的樣子。 可他們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 飯友? 韓洲臣沒有像她那么緊張,轉(zhuǎn)身就往房間去了,梁舒連忙追上去,在他握上門把的時候攔住了他。 怎么突然要住過來啊? 韓洲臣聽候淡淡瞥了她一眼,眸色冷淡,微薄的唇邊也是沒有一絲弧度,涼薄的模樣,像是臘月里的寒冰。梁舒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那話不太合適,急忙開始解釋。 你別誤會,我對你mama沒有意見的,我就是怕這樣會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 他手放了下來,一副等著看她解釋的樣子。 你mama來了,我們得一直演吧? 你不是演員嗎?演戲都不會嗎? 梁舒有些難以啟齒,可事情都到了這個關(guān)口了,不能再這樣糊弄過去了。 韓洲臣,你mama過來了,我們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一人一個房間嗎? 他沒有接話,只是臉上也沒有意外的樣子,很顯然,這個問題他根本沒有考慮過。 梁舒不禁惱了,可又不好發(fā)作,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后,又繼續(xù)道:要不你跟你mama說,我出去工作了?要大半年才能回來? 韓洲臣喉結(jié)微滾,他的目光落在梁舒身上,梁舒只覺得發(fā)怵,可這個問題很重要,今天一定要解決。 梁舒,只憑一張證,誰會相信我們兩個是夫妻? 梁舒眼底微顫,一種屈辱的感覺猛然而生。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 不應(yīng)該為了那幾十萬,就答應(yīng)了韓洲臣的要求。 可是,她已經(jīng)盡力配合了啊!她和他保證了,如果他想出去玩,她可以幫他打掩護的,偶爾去他mama家,她也可以扮演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妻子。 可這些,和在他mama眼皮子底下生活,是兩碼事。 難不成她mama想要抱孫子,她真的去給他生一個啊! 梁舒郁悶不已,早知道當初領(lǐng)證的時候,簽個協(xié)議的。 在面對韓洲臣的時候,梁舒始終有種自己低人一頭的感覺。只是,再怎么退縮,底線還是要有的。 韓洲臣,我們是合作,可我也沒有賣給你啊! 他神色微變,卻還是很悠哉淡然地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樣子。梁舒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心知自己不能再這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