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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子嗣有出息,誰的子嗣得圣心,生母就會跟著水漲船高。鎮(zhèn)國公和夫人感情冷淡,能否育有子嗣還尚未可知,林姨娘現(xiàn)下可是已將真材實貨揣到肚子里,誰能不另眼相看? 林婉的小腹雖還平坦,她卻已格外小心起來,秋日寒涼,她正撫著小腹喝飲子,這時新近分來的婦人鐘氏舔著臉向她報告剛打聽到的消息:國公爺親自到莊子接夫人去了。 林婉到底是在莊子住過兩個月的人,心性比之前通透了些許,傅玄安到莊子接人,倒不一定真的是惦念顧玫,左右不過為了面子,圣上現(xiàn)在看重傅玄安,傅玄安總不能再次鬧出寵妾滅妻的事情。 林婉慢悠悠呷了一口飲子:國公爺和夫人是正經(jīng)夫妻,去莊子接一接人有何大驚小怪的!鐘氏原想邀功,沒成想碰了一鼻子灰,遂訕訕地住了口。 傅玄安到莊子的時候顧玫正和下人在田里干活,倒也不是缺勞力,只是因為她喜歡隨人勞作,一花一草皆能讓人心性寧靜。 在莊子里待了這些天,顧玫的睡眠好了不少,一沾到床榻立馬就能沉睡,連那些亂七八糟的夢都不做了。 顧玫一邊勞作,一邊跟人說話,臉色白中透粉,眉眼盈盈,像一顆奮力生長的海棠,既嬌研又有活力,輕而易舉就勾的人移不開眼球。 皎皎!傅玄安定在田邊低喚。 顧玫倒是沒想到他會親自到莊子,當(dāng)著外人的面她不好不給傅玄安面子,于是低低應(yīng)了一聲,隨即走到田邊,凈了手,和傅玄安一起到正廳話說。 看著顧玫坦然的樣子,傅玄安莫名的有些心虛,也不知怎么想的,他抽出隨身的帕子,抬手就想幫顧玫揩掉額角的汗珠。 顧玫下意識就躲開了,她直言道:國公爺不必如此,林姨娘回府的消息我已知曉,你無需為了安撫我而做低伏小。 顧玫心里坦坦蕩蕩,傅玄安卻品出了別樣的意味,他只以為顧玫在拈酸吃醋,心里十分熨帖,語氣也越發(fā)溫柔。 我并非黑白不分的人,林婉之前犯了大錯,我自不會原諒她,之所以接她回來,只是因為她懷了身孕,她再不堪,腹中的孩子也是我的血脈,不好流落在外。 等她誕下麟兒,你若喜歡那孩子,盡可抱到琉璃院教養(yǎng),你是主母,便是林婉的孩子也得叫你一聲母親。 傅玄安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顧玫卻只覺得心寒,傅玄安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心的吧,他的感情只隨著利益的改變而改變。 以前傅玄安為了娶個撐得起門面主母,對顧玫溫情小意、百依百順,等將她娶進門,便扔到一旁,和青梅竹馬的妾室卿卿我我去了。 以前顧玫還以為林婉是傅玄安心尖上的人兒,可現(xiàn)如今他為了討圣上歡心,竟連林婉都可以舍棄,冷心冷性,毫不憐惜。說到底他只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他誰都不愛,只愛自己罷了。 傅玄安所作所為讓顧玫覺得惡心,她現(xiàn)在已從心底里將他視為陌生人,面對不堪的陌生人時,人的容忍度總會比平時高一些。 顧玫勾勾唇:國公爺?shù)暮靡馕倚念I(lǐng)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現(xiàn)在無需做決定。誰知道到時候會是什么局勢,他心中的天平又會傾斜于誰。 傅玄安只當(dāng)顧玫大度,高興的笑了笑,這才將準(zhǔn)備好的說辭盡數(shù)說出來:秋季寒涼,莊子里到底比不得國公府,你長期住在這兒,沒得作賤了身子,還是回府住著吧! 顧玫輕笑,只當(dāng)不知道傅玄安的真實想法,左右莊子的事情已打理的差不多了,她還得回京都照看鋪子,于是便道:多謝國公爺?shù)暮靡?,我這就回去。 傅玄安乘坐的是國公規(guī)格的馬車,寬大舒適,莫說兩個人,便是坐上十個人也寬寬綽綽,傅玄安特地讓人下人在車內(nèi)鋪了軟墊,親邀顧玫同乘,沒想到顧玫當(dāng)場就拒了。 傅玄安鬧了個沒臉,倒也不覺得生氣,畢竟婉兒從莊子回來了,顧玫鬧一鬧脾氣也無可厚非。 晚飯吃的是清蒸鱸魚并幾道小菜,顧玫用的正香,只見林婉在鐘氏的攙扶下慢悠悠進了屋。 林婉懷有身孕,非但沒有豐腴反而比之前清瘦了幾分,臉色也帶了黃,和容光煥發(fā)的顧玫一比,簡直就如上不得臺面的黃臉婆。 很顯然林婉也注意到了二人的差距,但她并不以為意,她懷孕辛苦,憔悴幾分又如何,等她有了孩子,便是顧玫再漂亮,在這個家里也得退個一射之地。 林婉臉上含笑,緩緩向顧玫行了個禮,柔柔道:妾身多日未見夫人,今日特地來向夫人請安! 顧玫瞥了她一眼道:知道了。 知道了?這是什么意思,林婉皺眉,顧玫莫不是拿她當(dāng)下人打發(fā),只一句話就想打發(fā)了她。她好容易從莊子回到鎮(zhèn)國公府,是來享福的,可不是吃瓜落的。 林婉瞧了一眼飯桌上的飯食,佯裝惡心,捂著口鼻干嘔了一會兒,而后才慢慢站起身來,她扭捏一笑,惺惺作態(tài)道:請夫人見諒,妾身自懷孕后鼻子便靈敏的很,如今一點葷腥味都聞不得。還是夫人有福氣,沒懷過身子,不用忍受懷有身孕的痛楚。 林婉這一番話明褒暗貶,就差直接言顧玫是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了。彩玥被的氣血上涌,上前一步,厲聲道:姨娘慎言,您既懷了身子,就應(yīng)當(dāng)為腹中的胎兒積福,沒得犯了口業(y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