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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十一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急切了,這會兒聽到貴人如此回答,他心下一涼,面上卻強笑道:“這,這不是因為大人氣度非凡,草民一見傾心嗎?!?/br> “免了,我不需要其他男人對我一見傾心。”景星闌隨意地擺擺手,“不過現(xiàn)在確實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若是辦成了,給你……一兩銀子當報酬,答不答應(yīng)?” “大人盡管提,報酬就不必了?!眲⑹宦勓裕查g精神一振。 一兩銀子雖然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也不算少了,他激動地想,但是比起貴人的人情來說,算個屁啊! “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景星闌也沒在意他的話,反正到時候直接給錢就是了,“幫我回村把一個叫喬鏡的人叫出來,他以前是村里的教書先生,就住在村子?xùn)|面的山坡上。哦對了,到時候記得見了面告訴他,把家里的書稿也一起帶上?!?/br> 劉十一:“…………” 他瞪大了眼睛,都忘記要在貴人面前保持自己得體的形象了,失聲道:“您……您說誰?喬鏡?” 景星闌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對啊。怎么,你認識?” 何止是認識。 劉十一嚅動了一下嘴唇,在景星闌微微皺眉的注視中,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大人放心,草民一定把話帶到。只是……” 他到底是不甘心,深吸一口氣,顫聲問道:“能否容草民斗膽問一下,您找喬……喬先生,所為何事?” “也沒什么大事,”景星闌隨口回答道,“接他進城小住一段時間罷了。” 劉十一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他走到田地邊上,現(xiàn)在這個時候,喬鏡應(yīng)該還在地里拔草,劉十一上次就是在這里見到他的。果然,青年今天也還依然在孜孜不倦地拔著他的野草。 只不過因為上次劉十一和劉小丫在田地里打架,好不容易長起來的一片苗被壓壞了不少,他也把這些被壓壞的苗全都拔了下來,還在空出來的田地上擺出了一個小型的麥田怪圈,中間插了一根長長的樹枝,不知是在祭奠死去的苗還是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招神儀式。 總之,每拔一會兒,喬鏡就停下來,默默地盯著那個樹枝發(fā)上一會兒的呆,雙眼漆黑無神,宛如一個機器人在吸收著天地靈氣,等到吸收完了他便再度重啟,繼續(xù)低下頭拔野草。 劉十一:“…………”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輸給這樣的人。 “喂,”他沒好氣地喊道,“叫你呢,別拔了!” 喬鏡抬起頭,在看到劉十一臭臉的那一刻,青年那雙漆黑無神的大眼睛終于煥發(fā)出一絲警惕的神采。但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盯著劉十一,覺得這人今天肯定又是來挑事的。 “村口有人找你,”劉十一實在是不想在喬鏡面前喊景星闌大人,就算他在心里承認自己確實混得沒喬鏡好,但是口頭上是打死也不會服輸?shù)模八心惆褧鍘?,接你去城里享榮華富貴了!” 說到最后,劉十一的語氣還是沒忍住帶上一絲酸溜溜的陰陽怪氣。 喬鏡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人應(yīng)該是景星闌。 他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從田地里上來,微微朝劉十一點頭說了一聲謝謝,便朝家的方向走去了。似乎完全沒把劉十一之前的挑釁放在心上。 劉十一望著他的背影,內(nèi)心一時間五味雜陳。 他忽然明白早上自己在村里看到村長時,老人為什么要對他說“后生啊,沒事多去祠堂了解些咱們老祖宗的事情,對你將來會有幫助的”這句話了。 劉家村的祖上當初一路從北方南逃過來,途中損失了不知道多少錢財家產(chǎn),就連族人也因為長途跋涉死了好幾位。但無論境遇如何艱難,那本記載著祖上幾代歷史的族譜,都被同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貼身保管著,從北方完好無損地帶了過來。 最終,它被存放在了村內(nèi)的祠堂內(nèi),供后人跪拜祭祀。 劉十一還記得,小時候過年時,村內(nèi)老人總會用顫顫巍巍的手拿起那本族譜,向他們朗讀祖先留給后人的警句,雖然當時的先生說這句話是出自于圣人之言,但就連朗讀的老者本人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不過是代代傳承下來的儀式而已。劉十一更是對這種活動異常厭煩,每次都會偷溜去和小伙伴斗蛐蛐。 “君子欲訥于言而敏于行。先行其言而后從之……” 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讀書”兩個字沾邊的劉十一,卻在接觸到喬鏡后,第一次讀懂了這兩句話的意思。 喬鏡回了一趟家,在收拾好書稿后,很快就來到了村口,一眼就看到了景星闌正無聊地用路邊的狗尾巴草逗著那匹血瑪瑙,還弄得馬兒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無奈地走過去:“怎么突然讓我去城里了?” 景星闌看到他,二話不說,先張開雙臂給了喬鏡一個用力的擁抱。 “別動,”他悶聲道,“幾天不見了,讓我充充電?!?/br> 喬鏡:“……我又不是充電寶,問你呢?!?/br> “我也沒辦法啊,”景星闌嘆氣道,“誰知道放在家里的書稿竟然會被皇兄看見,我當初真是烏鴉嘴,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現(xiàn)在對你特別感興趣,這一面,你恐怕是不見不行了。” 喬鏡呼吸一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