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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榮呆呆望著他,忽然懷疑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了,但,要問她愿不愿意她好像也沒那么不情愿。 她就是缺乏足夠的心理準備,畢竟她對男人的認識還太淺,誰知道蕭逸會否一輩子待她好呢? 她不想像前世的mama那樣,辛苦半生,換來的不過是支離的家庭與一顆破碎的芳心。 蕭逸也知道方才那話太過突然,她需要時間消化,頓了頓便道:師傅還等著我回去聽課,咱們改日再見罷。 他在學業(yè)上花了很多的心思與時間,而自從見識過太子今日的舉動后,蕭逸更加覺得自己不能懈怠他不能叫未來的妻子被人瞧不起,說她嫁給他是個錯誤。 他是要護她一輩子周全的。 蕭逸走了,顧錦榮恍恍惚惚地進屋,躊躇要不要告訴薛氏,但好像薛氏也不能代她作主?何況一日之內(nèi)兩位皇子陸續(xù)求親,足夠稱為京里最大的新聞了,只怕茶樓里的說書先生得磨破嘴皮呢。 薛氏卻也在發(fā)呆,她望著案上放著的錦盒,那是蕭玉璋適才差人送來的,里頭有一把木梳,一束頭發(fā),想必用桂花油熏蒸過,漆黑油亮,還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虧得適才顧震霆不在,否則這東西只怕得交到他手里了。 顧錦榮屏氣凝神,好像這會子她的煩惱倒不算很嚴重了,不過蕭玉璋還真是大膽,給已婚男子送這種私密之物,圖什么?故意叫人以為他倆糾纏不清么? 看來在北狄的生活倒是讓這位公主學得愈發(fā)潑辣,半分世家女子的矜持都不顧了。 薛氏氣得渾身發(fā)抖,喝了點水,好容易才平靜下來,喚道:錦榮。 在。顧錦榮連忙應(yīng)聲,躍躍欲試,要我拿去給爹爹么? 見識過顧震霆的為人,她當然已不再怕他被人迷惑,相反,說不定還會大為光火。蕭玉璋此舉明擺著在雷區(qū)蹦迪,是個正常人都高興不起來的。 然而薛氏卻說不必,她停頓剎那,我要親自去會會這位公主。 她不能繼續(xù)逃避下去了,哪怕兩人尊卑有別,可蕭玉璋這樣再三挑釁也激起了薛氏怒火,她得讓這位公主娘娘知道,她薛倩娘也不是好欺負的。 顧錦榮:哦呼,她娘看來要放大招了。 * 顧錦榮頭一次來公主府,但并未被里頭的氣象給驚到,因為跟詩社的布置差不太多看來蕭玉璋的審美很均衡。 薛氏目不斜視,她自身也是富貴過的,自然不容易顯出小家子氣,何況蕭玉璋素來自恃品味,里頭陳設(shè)多以清雅為主,并不似暴發(fā)戶做派。 憑心而言,蕭玉璋大體還算得個名門淑媛,只要不涉及到感情。 門衛(wèi)通報過后,薛家母女便被請進去,顧錦榮看著氣喘吁吁跑來迎接的小姑娘,陡然想起自己忘了這茬。 顧湘湘臉上紅噴噴的,方才她正在湖邊踢毽子呢,聽到消息連衣裳都沒換。 你是專程來看我的嗎?小姑娘巴巴問道。 顧錦榮:這個么 好在薛氏帶女兒來只是壯膽的,并不需要她幫手,于是含笑道:錦榮,你跟湘湘到別處作耍罷。 顧錦榮滿面哀怨,她專程來看戲,怎么要讓她錯過最精彩的鏡頭呢?無奈顧湘湘熱情地過了分,拉著她就去逛園子呢非得叫她瞧瞧,這里的花圃有多漂亮,池塘有多清澈,陳丹姝家那個小破院子根本比不上。 這廂薛氏跟蕭玉璋進了花廳,兩人各懷機鋒,面上卻半分不顯。 蕭玉璋命人奉了茶來,隨即揮手命他們退下,只笑道:難為嫂嫂肯來看我。 還是照著她稱呼顧震霆義兄的名分,心里卻很清楚,無事不登三寶殿,那錦盒必然被薛氏看去了。 薛氏也不賣關(guān)子,公主待我家老爺真是情深義重,臣婦看著都辛酸不已。 蕭玉璋隨手摸了摸耳后,那束頭發(fā)當然是她親手絞的,少了一綹有欠美觀,便潦草扎了個發(fā)包。 可惜顧震霆沒來,看不到她是如何為他犧牲的。 正自恍神,卻聽薛氏殷殷問道:臣婦斗膽敢問一句,公主當真非我家老爺不嫁么? 蕭玉璋有些詫異,她好像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倒是想跟自己和談?還是顧震霆的意思,終于說服她改變主意了呢? 蕭玉璋心中一喜,聲調(diào)愈發(fā)柔軟起來,夫人此語 薛氏嘆道:若公主果真癡心不改,臣婦也無話可說,你我同為女子,我自然能體會公主的不易之處,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誰不渴望一雙為自己遮風擋雨的臂膀,誰又想終日枯坐深閨、暗自淚流呢? 這話可真說到蕭玉璋心坎上了,哪怕她坐擁萬貫財富,可心底的寂寞惆悵卻日復(fù)一日蠶食著她,令她如坐針氈,至少她的面容并不算老,為什么就要放任自己的心進入墳?zāi)估锬? 薛氏看來是愿意接受她了,蕭玉璋也并不想顧震霆停妻再娶,倒壞了彼此感情,她是真心愿意跟薛氏效仿娥皇女英的。 正要說話,哪知薛氏卻自顧自地道:既如此,公主便趕緊著人準備吧,既是納二房,庚帖也不必換了,找個能干的媒婆看看八字即可,不知公主處可有粉紅緞子,若是不夠的,臣婦叫人買些新的來,出嫁那日總得穿一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