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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啞然,他這半天心不在焉的,自是什么都給忘了。 顧錦榮勸道:爺爺,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您總不能指望留大jiejie一輩子罷?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日后也要生兒育女,難道就為了成全一番孝心,把下半生都得斷送了?再說了,有侯府這塊頂梁柱在,還怕她受委屈不成?便真如此,日后她負氣回來,您也一定會為她撐腰的,是不是? 這個自然。老侯爺立馬挺起干瘦胸膛。 顧錦榮莞爾,巧笑嫣然,這不就結(jié)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真正的家人,是會在身后為其提供遮風(fēng)擋雨的臂膀,而非一味阻擋前進的腳步。你若真嫌膝下孤單,往后我常來陪伴您,您可滿意? 老侯爺悶悶地道:你這小妮子也要嫁人的。 還是去宮中,更別提時時省親了。 顧錦榮眼珠一轉(zhuǎn),笑道:我倒不著急了,再說,三皇子成了親必定得開府別居的,到時我說服他把府邸建在附近,咱們兩家不就能常常見面了么? 一席話說得老人家總算稱心如意,連魚也不顧了,對了,你找我作甚? 顧錦榮道:我爹新得了一副珍瓏棋局,請您去書房看看呢。 雖不知那仆婦究竟何意,她不妨來個將計就計;倘真是蕭玉璋設(shè)的局,老侯爺?shù)某霈F(xiàn)一定會令她大吃一驚;倘不是,那也沒什么損失。 陳老侯爺哪曉得她心里的小九九,興高采烈舉著拐杖起身,這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壓根不知,等待他的并非什么珍瓏棋局,而大概率是一條風(fēng)華絕代的魚美人。 * 等薛氏找到顧錦榮時,她已伙同陳丹姝顧湘湘幾個偷偷開起小灶來了,盤子里被抓得七零八落,顧湘湘還自作聰明地把其他幾盤拼了拼,好使分量不至于減少得太多。 薛氏氣道:這是誰的主意? 顧錦榮跟顧湘湘不約而同指到陳丹姝身上,陳丹姝則弱弱地舉手,我餓了。 薛氏無話可說,陳家人還輪不上她來責(zé)備,不過真不是錦榮起的頭么?她可知道自己女兒肚里有多少花花腸子。 顧錦榮正盤算如何分贓時,顧震霆過來了,卻是因為找不見老侯爺待會兒還等著敬酒呢。 薛氏詫道:老太爺這時候竟不在? 雖然知曉這老頑童玩世不恭了些,可也不至于連孫女的婚宴都不給面子呀,還把客人干晾著。 正欲找下人問問仔細,哪知西苑廂房卻傳來一聲尖叫,滿室的賓客都被震動。 眾人聞聲趕去,只見陳老侯爺正站在一棵金燦燦的桂樹下,臉上滿是尷尬,頰邊還有幾道紅印子,像是被人用指甲劃的,虧得他武將出身,老了身手也還算靈便,否則那血印還得更深幾分。 至于那聲尖叫,卻來自形容委頓的玉璋公主,時值深秋,她身上卻只披著一件羅衫,還影影綽綽露出半邊肩膀,散發(fā)著黏稠且誘人的香氣。 陳大老爺和陳夫人匆匆趕來,怎么回事,誰驚擾了公主? 那會兒蕭玉璋說是酒后乏困,陳夫人便將其安置到后院西廂,怎么這會子卻會出現(xiàn)在書房,還是以這樣狼狽的姿態(tài)? 陳大老爺訝道:爹,您臉上怎么傷了? 老太爺也冤著呢,他不過趕著下一盤棋,哪知一進去卻跟進了蜘蛛精的洞府似的,飄飄蕩蕩垂掛的滿是絲絹,又有一團光滑軟膩的物事不管不顧往他懷里鉆老太爺年輕時雖也血氣方剛過,可都這把年歲了,想荒唐也得有荒唐的資本,待要將其推開,哪知那女子卻用一雙玉臂緊緊纏住他,摟得他都快喘不過去了。 不得了,老太爺只得撥開紗簾,叫人見了真容,結(jié)果迎來的卻是蕭玉璋一頓抓撓,他哪曉得公主會跑來書房小憩,還脫光了衣裳,都快入冬還嫌熱么? 陳大老爺輕咳了咳,一面命人取藥膏來給父親敷臉,一面說道:公主,依臣看全是場誤會,您也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蕭玉璋恨猶未解,來的不是顧震霆已經(jīng)令她很惱火了,但凡是個年輕些的男子,她都能推到那人覬覦美色言行不檢頭上,偏偏是這個七十歲的老混球,換誰都不能相信! 賓客們的眼光也各具精彩之處,事實擺在眼前,蕭玉璋玩這么一出請君入甕必是有目的,只不知她是為算計陳家,還是另有目的,只是誤打誤撞找錯對象了。 總不至于真有戀老癖罷? 適才那傳話的仆婦幾番想要上前,卻又礙著大庭廣眾不敢發(fā)話,只在接觸到顧錦榮投來的視線時,滴溜溜打了個寒噤乖乖,這小姑娘的眼睛真叫人毛骨悚然。 老太爺敷完了藥,猶自疼得齜牙,震霆,你不是說等我下棋,怎么人卻不見了? 顧震霆一臉懵。 蕭玉璋也同樣納罕,她讓傳話的分明是顧震霆,怎么卻把這老東西請了來?再瞎也不能認(rèn)錯罷。 顧震霆咦道:我何時 老太爺皺眉,你女兒是這么說的。 眾人的視線于是又齊齊向身后的小姑娘投來。 顧錦榮輕描淡寫整衣上前,是我說的。 又狡黠地望了蕭玉璋一眼,不過陳爺爺您也別怨我,公主說您在書房,還找我爹對弈,我自然得把這謊話編圓了,公主殿下才能安心,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