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頁
書迷正在閱讀:東宮嬌妾、自定義游戲、開智、曲唑酮(父女1V1)、杜松茉莉(1v1,校園娛樂圈)、斬情(np)、穿成rou文女配后和四個男人一起HE了、我在戀綜咸魚后爆紅了、媵妾為后(雙重生)、成為你的心上人
李問奴緊了緊袖中的手,聲音一下低了下去:那是自然我總要給他幾分薄面。 尚公主的話,武城兵馬司的位子,可就不能讓他繼續(xù)擔任了。李鷙放下手,似笑非笑地回過頭,終于看向李問奴。 李問奴臉色大變:不行!我堂堂一個蕭國公主,怎么能嫁給一個閑散的男人! 這是規(guī)矩。李鷙的聲音不容置疑,駙馬不可擔武職。 李問奴表情一怔,內(nèi)心審視著李鷙的臉色,神情很快便有了緩和,不擔武職也可以,只要別讓他沒有官兒做,不然我嫁過去了,覺得對不起他,豈不是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周袁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般。李鷙調(diào)侃一句。 周袁是李問奴的前夫。 李問奴只是干笑兩聲,沒有回答這句話。 公主的婚事大多由禮部cao持,皇后也要負責,李鷙沒有皇后,后宮的事一般都是殷籬和張妗兒安排,如今張妗兒臨盆在即,怕是分不出精力cao持公主婚事。 李鷙回頭看了殷籬一眼,繼續(xù)下棋,漫不經(jīng)心道:最近朝中崇尚節(jié)儉,你們兩個又都不是初婚,婚事就不要大辦了,讓禮部去安排吧。 意思就是不用殷籬插手了。 李問奴還有些不滿,剛要開口,就看到李鷙不耐地皺了皺眉,立刻把話吞了下去:皇兄怎么安排都好。 李鷙擺了擺手,李問奴知道這是讓她出去的意思,扁扁嘴離開了。 李問奴退出去后,李鷙才長嘆一口氣,用棋子搔了搔額角,自言自語道:撤下鄧澄燁后,用誰頂上好呢? 這是朝中之事,按理來說不該跟殷籬提起,但李鷙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他有時會跟殷籬抱怨前朝那些古板難纏的大臣,一些難以決策的政務也會跟殷籬傾訴,他盡量讓自己在殷籬面前不像個皇帝,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夫君。 他喜歡這樣的狀態(tài),也唯有這種時候,才覺得自己真真正正地活著。 殷籬下了一子,眼中只有棋盤上的局勢。 你心中沒有合適人選嗎?五城兵馬司說輕不輕,說重不重,要選自己信任的人。三品都督,在朝中的地位已經(jīng)不輕了,殷籬這么說,是因為她不懂朝中之事,李鷙也希望這樣。 突然說要換人,我心中暫時也沒有合適人選。李鷙換了個姿勢,在殷籬面前并不掩飾自己的苦惱。 對了,殷籬抬起頭看向李鷙,那個鄧都督想不想尚公主還未可知,他甘心放棄五城兵馬司的位子嗎? 李鷙呵地一笑:駙馬不能任武職他又不是不知道,即便這樣還是時不時去公主府,朕看他未必不甘心。 這話是有些諷刺的,李鷙的意思很明顯,他與李問奴的那些事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沒捅破,這種情況下都沒找由頭撤了鄧澄燁的職位,說明他心里是信任鄧澄燁的。 如果暫時沒想到合適的人,便讓鄧都督先當著差,左右不過半年,你還尋不到合適的人嗎? 李鷙深思一會兒,點了點頭:那按你說的。 話音剛落,殷籬放下一枚黑子:我贏了。 她向李鷙露出勝利的笑,眉眼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火熱,但在李鷙看來,這都是她可愛的體現(xiàn)。 面對敗局,李鷙并不氣惱,殷籬的棋藝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有時殷籬會明目張膽地跟他耍賴,李鷙大多也慣著,不論誰輸誰贏,都在他掌控之中,都是他贏,所以眼前人開心是他樂意見到的,他當然也跟著開心。 重洗一局,各自拿回自己的棋子時,李鷙半開玩笑地道:這局落子無悔。 殷籬微怔,而后挑起唇,對他笑笑:好,落子無悔。 她心想,總要有一局沒有退路的對決,下了子就再無反悔的終局,那是她朝思暮盼的,也是她活著的唯一希望。 只是這盤棋還未開始。常晟就進來了。 淑妃娘娘宮里來人,說娘娘肚子痛,想讓陛下去看看。 李鷙不見笑模樣:叫太醫(yī)了嗎? 叫了。 長時間的沉默。 殷籬沒動,只是垂著眼睛不說話,李鷙食指摩挲著白子,在棋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了很久。 半晌后,他放下棋子,跟殷籬道:朕去看一看。 殷籬頭也沒抬,把棋子放回到棋盒里,先李鷙一步走出去,回了紫宸殿。 看著殷籬的背影,李鷙搖頭笑笑,非凡不生氣,反而還有些沉浸在這樣的醋意里面。 回過神來,他一揮手,常晟忙跟上他。 ** 殷籬回了紫宸殿,沒讓任何人跟著,到了寢居,她一個人坐到床上,然后打開一層一層的床鋪,在一個暗格里,拿出一個墨色錦囊。 她打開錦囊,從里面倒出一根竹簽。 上面是屬于那個人雋秀的筆跡。 江陵刺殺主使人是三皇子和蕭國公主,可以此事做威脅,證據(jù)在錦囊中。 殷籬伸出手,嫩紅的指頭輕輕在竹簽上面掃過,然后貪戀地捧到臉旁,溫柔地撫摸。 就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