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為后(雙重生) 第21節(jié)
他瘋了?這可是在馬車上!馮堇忙要推開他,他卻一手扣住她的后頸,一手扯下她的下衣,強(qiáng)行與她融為一體。 天氣本就炎熱,他身體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到她身上,她嗚咽兩聲,很快就化作一攤泥癱軟在他身上。 與馮堇的意亂情迷相反,紀(jì)煊此刻十分冷靜,還故意挑起車簾一角,讓車外那個叫楊柏軒的好好看看,他口中的堇妹,此刻正在他懷里綻放妍媚。 馮堇感覺身后吹來一縷熱風(fēng),以為是車簾被風(fēng)給吹開了,她忙將臉埋進(jìn)豫王懷里,免得被路人看見。 豫王府的馬車雖豪華,但路上難免有顛簸的時候,馮堇怕自己叫出聲來,便干脆咬住豫王的肩膀,誰讓他是始作俑者? 等馬車到了王府,廝纏了她一路的豫王卻突地一把將她推開,整理好衣袍,自顧自地下了馬車。 馮堇跌坐在馬車?yán)铮瑵M臉驚愕,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就變了臉。難道因為她剛才咬他時太用力了? 她穿好衣裳,腿腳發(fā)軟地下了馬車,靠著丫鬟攙扶才勉強(qiáng)走回了玉清院。 回到玉清院后,她想到豫王那會兒的態(tài)度倏變,才明白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所幸她昨晚同意承寵,只是為了求豫王不追究她砸傷他的事,并不是真的想就此認(rèn)命留在王府當(dāng)媵妾。 他這樣陰晴不定,反倒堅定了她離開的決心。 看今日他對她的態(tài)度,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厭了她,或者說他已經(jīng)厭了她,看來她很快就可以找機(jī)會離開王府了。 入夜,馮堇想著豫王今日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便早早地熄了燈睡覺。 紀(jì)煊今晚本來不打算再去玉清院,可一想到那個楊柏軒,他便如鯁在喉。 白天他已經(jīng)讓人去徹查了楊柏軒一番,知道他今年二十又二,是個京郊的秀才,父母雙亡,家境貧窮,剛為母親守完孝,在永崇坊租了個小院,準(zhǔn)備參加今年的秋闈。 這樣一個又老又窮的秀才,她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紀(jì)煊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便準(zhǔn)備去玉清院找馮堇問個清楚。 誰知到了玉清院,卻見玉清院已然熄了燈,他進(jìn)到內(nèi)間,見馮堇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因為她的事氣得肝膽都疼,她卻睡得這般香甜,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沒心肝的女人!紀(jì)煊咬牙切齒。 馮堇被豫王給鬧醒時,很是驚訝:“王爺怎么來了?” 紀(jì)煊從她胸前抬起頭,反問道:“本王還沒來,你怎么敢熄燈?” 馮堇噎了下,他倒打一耙,她卻不能直言頂回去,只能假裝傷心道:“今日在馬車上,妾身不知怎么惹了殿下生氣,還以為殿下厭了我,不會再來玉清院了?!?/br> 紀(jì)煊默了下,說:“你就不問問,本王為何會生氣?” “殿下為何會生氣?”馮堇從善如流地問。 紀(jì)煊猶豫了下,開口道:“今日在馮府,本王聽說你在大婚前夜,曾試圖逃婚與人私奔,可有此事?” 馮堇心中一緊,這件事怎會傳到豫王耳中?難道是潘氏見她今日越矩回門,怕她恃寵而驕,才故意將此事透給豫王,想讓豫王厭惡于她? 正好,她也想讓豫王早些厭了她,便沒有否認(rèn),點頭道:“確有此事。” 紀(jì)煊沒想到她竟毫不辯解,直接就認(rèn)了,他臉色瞬間變冷:“你想要與之私奔的,是何人?多大年紀(jì)?何方人士?” “是個京郊的秀才,二十二歲?!瘪T堇答。 “你和他是何時定的情?”紀(jì)煊又問。 “大概兩三個月前。” 原來是在和他定情之后,紀(jì)煊聲音冷了幾分:“你和他可有肢體接觸?” “牽過手。”馮堇小聲答。 “還有呢?”紀(jì)煊追問。 “還有,”馮堇想了想,說:“有一次我險些摔倒,他扶了我一把?!?/br> 那便是抱過了?紀(jì)煊額頭青筋直冒,接著問:“還有更親密的嗎?” 馮堇見他神色不對,咬了咬唇,不敢再說。 紀(jì)煊見她不肯說,便知道定然有更親密的了。比抱更親密的,也就只有親吻和…… 他面色猛地一沉,怒吼一聲:“本王這就去殺了他!”說完轉(zhuǎn)身便要下床。 馮堇嚇得連忙拉住他:“殿下不可,他才華橫溢,來年春闈必能高中,且他正直善良,將來一定會成為國之棟梁。” “區(qū)區(qū)一個老秀才,也敢說是國之棟梁?”紀(jì)煊諷笑道。 馮堇怔了下,楊柏軒今年才二十二歲,怎么就老了?轉(zhuǎn)念一想才明白豫王的意思,便解釋了句:“他是為母守孝耽擱了一屆,不然,現(xiàn)在至少也是個舉人了。” 紀(jì)煊見她維護(hù)那廝,心下更加不悅:“就算他將來能高中,甚至成為國之棟梁,那又如何?本王想殺便殺!” 馮堇瞪大眼睛:“就因為他曾經(jīng)用我喝過的水囊喝水,殿下便要殺了他?” 紀(jì)煊愣了下,問:“你剛才難以啟齒的,便是這件事?” “殿下以為是什么?”馮堇反問。 “本王還以為……”紀(jì)煊說著頓了下,睨了她一眼,“即便如此,本王還是要砍了他的手!” 他哪只手牽過她抱過她,他便砍掉他哪只手。 “不行,”馮堇強(qiáng)拉住他,“他是讀書人,殿下砍了他的手,他以后如何握筆寫字,如何科考為官?” “你在為他求情?”紀(jì)煊瞇了瞇眼。 “我只是不想看殿下隨意傷人?!瘪T堇辯解。 “隨意傷人算得了什么?難道你沒聽過本王嗜殺成性的惡名?”紀(jì)煊不以為意。 馮堇當(dāng)然聽說過,當(dāng)初也是因為這個放棄做豫王妃,眼下聽他自己提起,她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卻仍舊堅持道:“殿下殺別人我管不著,但是不能因為我隨意傷人?!?/br> 紀(jì)煊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暗示道:“你想保住他的手,總要付出些代價。” 馮堇咬了咬唇,到底還是克服了羞澀,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脖頸,對著他的薄唇親了上去。 起先,她只是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唇,他卻毫無反應(yīng)。 她只好含住他的下唇,輕輕吮吸。他卻依舊沒有反應(yīng)。 沒辦法,她只好學(xué)著他之前的樣子,試圖用舌頭叩開他的牙關(guān),他卻一把推開了她。 “你竟能為他做到如此地步!”紀(jì)煊又驚又怒。 馮堇羞憤至極,罵了句:“你、你不可理喻!” 暗示她討好他的是他,等她不顧羞恥去討好他,他卻又不滿了。 紀(jì)煊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別扭地摸了摸鼻子:“你、和他,最后為何沒有私奔成功?” 馮堇默了下,答:“那晚,他沒有來。” “你現(xiàn)在可恨他?還是仍惦記著他?”紀(jì)煊試探地問。 馮堇搖搖頭:“他既無情,我又何必還惦記他?至于恨,也談不上,他有大好前途,我本不該妄想他放棄前程與我私奔。如今他和我兩不相欠,再無關(guān)系,殿下還要找他的麻煩嗎?” 紀(jì)煊心想,他非但不會再找那個老秀才麻煩,還要祝他早日高中前途似錦,最好再被哪個富家小姐榜下捉婿給捉回去。 至于那個老秀才并非故意失約、甚至還妄想帶她遠(yuǎn)走高飛的事,他永遠(yuǎn)都不會讓她知道。 誤會既解開,紀(jì)煊心情瞬間愉悅起來,他將放在床頭的那串佛珠戴在她細(xì)嫩的手腕上,以此提醒她,她既和他定了情,便不許去想別的男人,尤其是那個老秀才。 這次的事之后,兩人很是‘甜蜜’了一陣子,紀(jì)煊幾乎夜夜都宿在玉清院里,直到后來…… 夜深了,馮堇終于在輾轉(zhuǎn)反側(cè)中睡著了,紀(jì)煊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后,悄悄進(jìn)了房間,看了會兒她的睡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才悄然離去。 第二日,馮堇早起后照舊去正院給嫡母請安,馮苒被禁了足,偏廳里如今便只剩她和馮蘅兩人。 馮蘅指甲上染著她慣用的紅色蔻丹,她端起茶盞喝了口茶,道:“七妹昨日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要不是你模樣一點沒變,我都要懷疑你是被什么人給冒名頂替了?!?/br> 馮堇心下一突,面上卻鎮(zhèn)靜道:“五姐說笑了,我身無長物,誰會來冒充我?” 所幸馮蘅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埋怨起馮苒來:“六娘也真是的,干出那等丑事來,以后我都沒臉再去侯府了。幸好侯府專門養(yǎng)了會泅水的婆子,才沒讓六娘jian計得逞?!?/br> “六姐不過是意外落水罷了,哪兒來的什么jian計?”馮堇糾正了句,這也是父親昨天特意發(fā)了話的,對外一律只說馮苒是意外落水,免得牽累了馮府的名聲。 馮蘅噎了下,她不過是在家里說說罷了,這七娘也忒謹(jǐn)慎了些。 “對了,七妹,你還記得昨日我們在侯府見到的豫王嗎?”馮蘅問。 馮堇不知道她突然提起豫王是何意,便道:“當(dāng)然記得,那樣俊美的男子我還是頭一次見。不過豫王身份尊貴,日后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吧。” 馮蘅見她雖然夸著豫王俊美,面上卻并沒有羞澀之意,顯然是并沒有對豫王動情,便暗松了一口氣。她的情敵已經(jīng)夠多了,可不想再多一個自家姐妹。 本來去年偶然見了豫王一次后,她便害了一場相思病,如今好不容易想通了,知道沒有嫁進(jìn)王府的可能,決定好好籠絡(luò)住世子表哥,卻又見到了他。 她一腔情思無處可訴,知道七妹是個嘴緊的,便忍不住道:“七妹,原來你也覺得豫王是世間第一俊美的男子,你說,豫王以后,會娶一個什么樣的王妃?” 馮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只說豫王俊美,可沒說他是世間第一俊美的男子。 “豫王身份尊貴,想來應(yīng)該會娶一名世家貴女罷?!瘪T堇說。 “正妃我是不敢妄想了,不過,側(cè)妃我應(yīng)該是有希望的吧?”馮蘅心里有些沒底。 馮堇想到前世豫王的兩個側(cè)妃,一個是侯府嫡女,一個是尚書幼女,論身份,都比馮蘅高了許多,便道:“以豫王的身份和相貌,即便是側(cè)妃,出身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低吧。昨日在侯府時,不就有好些貴女傾慕豫王嗎?” 馮蘅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她到底不甘心:“也不能只看出身吧,若論容貌,我自認(rèn)不輸給那些貴女。” 馮堇見她有些魔怔,不由暗罵豫王這個妖孽禍水,他招完蜂引完蝶就甩甩袖子走了,她卻得在這兒幫他擋下這朵爛桃花。 “豫王的婚事,應(yīng)當(dāng)是由太后娘娘做主,太后娘娘挑兒媳,又怎會先看容貌呢?”馮堇耐著性子道。 馮蘅本是想讓馮堇說些好話安慰她,沒想到她卻一句比一句扎她的心,她只好暫時揭過這個話題:“聽說豫王因為傷了陳家二少爺,被圣上罰了禁足一個月呢?!?/br> 馮堇有些訝異,她知道豫王很得圣上恩寵,可沒想到,圣上竟這般縱容他。豫王這次可是閹了圣上親舅舅的唯一嫡子,圣上竟只罰了他一個月禁足? 也難怪豫王脾氣那般暴戾易怒,行事也無法無天,這都是被圣上給縱容出來的。 這倒與她前世縱容三哥一樣,看似是為了他好,實則反而害了他。 不過豫王被罰了禁足也好,她這段時間出門就不用擔(dān)心再偶遇他了。 “豫王禁不禁足的,與咱們又有何干呢?”馮堇于是道。 馮蘅沒忍住瞪了她一眼,這個七妹,今日怎么如此掃興,全然不像以前那般善解人意! 馮堇假裝沒看到她的不滿,正好潘氏梳洗好了,派人來叫她們進(jìn)去用膳,這一場關(guān)于豫王的對話才總算是結(jié)束了。 馮堇在正院用完早膳,便回了無塵院。 每逢初一十五,潘氏都會帶著馮蘅去慈濟(jì)寺上香,平日里潘氏還會隔三差五地出去赴宴,她便趁著潘氏不在家的時候,去蘇氏珠寶交貨拿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