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溫柔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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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菩薩面前跪了很久,久到陸景策都想進(jìn)去把她扶起來。 小師傅在旁邊輕聲阻止道:“陸先生,拜菩薩的時候不可以打擾。” 陸景策:“……” 過了十分鐘,陸景策看到沈雁笙終于還完愿,在地上無比虔誠地磕了三個頭。 等沈雁笙從大殿里出來的時候,他伸手扶住她,俯身去摸了下她的膝蓋,然后才直起身,皺眉看著沈雁笙,“膝蓋跪疼了沒?” 沈雁笙抿唇笑,輕聲道:“怎么會呢,也沒跪多久,而且我跪在蒲團(tuán)上呢。” 說著,跟陸景策說:“你也進(jìn)去上炷香吧?!?/br> 陸景策下巴朝大殿前的香臺上點了下,說:“剛剛上過香了?!?/br> 沈雁笙看了一眼,果然有三炷香立在那里,她也跟著過去,又重新拿了三炷香,虔誠地拜了拜,再把香插進(jìn)香臺里。 上完香,沈雁笙去找主持捐了一筆香火錢。 陸景策原本要掏,沈雁笙不讓,說:“這是我?guī)湍憔璧?,不能用你的錢?!?/br> 陸景策看著她,唇角不自覺地勾起點笑意,說:“不都一樣嗎?” 沈雁笙道:“不一樣?!?/br> 從殿里出來,陸景策說:“來都來了,我去后面給奶奶的牌位上炷香。” 沈雁笙點點頭,說:“我跟你一起去?!?/br> 到了后面供奉牌位的地方,沈雁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進(jìn)去,就站在外面沒再往前走。 陸景策進(jìn)了偏殿,朝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回過頭,看到沈雁笙站在偏殿的門檻外面,正望著他。 沉默了幾秒,重新走回沈雁笙面前,試著問她:“見見奶奶?” 沈雁笙愣了下,看著他,輕聲問:“我可以嗎?” 這兩人各自都有些小心思,陸景策那句“見見奶奶”是想探沈雁笙的心思,看她愿不愿見家長。 沈雁笙那句“我可以嗎?”也是在探陸景策的心思,看他愿不愿帶她見家長。 陸景策盯著沈雁笙看了幾秒,眼里一點點浮上笑意,然后牽住沈雁笙的手,說:“進(jìn)來?!?/br> 陸景策奶奶的牌位供奉在單獨的一個房間里,進(jìn)了屋,陸景策就去拿香,點燃了分給沈雁笙三支。 沈雁笙雙手握著香,跟著陸景策走到奶奶的牌位前。 兩人一起給奶奶鞠了三個躬,陸景策一邊把香插進(jìn)香龕里,一邊說:“奶奶,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沈雁笙,您孫媳婦兒?!?/br> 沈雁笙站在旁邊,聽到陸景策這句話,下意識看向他。 陸景策道:“您以前不是總擔(dān)心我成家的事兒嗎,這下您可以放心了,您孫媳婦兒又漂亮又可愛,您要是還活著,一定也會很喜歡她?!?/br> 沈雁笙有些臉紅地看著陸景策,她聽到他這番話,覺得自己心跳好快。 她不敢往深了想,害怕是自己會錯意。 也許陸景策只是帶她來哄奶奶開心,并不是真的想要娶她。 陸景策插好香,回頭見沈雁笙有些發(fā)愣地看著他,笑道:“過來叫奶奶。” 沈雁笙這才回過神,上前把手里的三支香插進(jìn)香龕里,看著佛臺里奶奶的牌位,輕聲說:“奶奶您好,我是雁笙,我來看您了?!?/br> 香龕里插著的兩對香,火苗輕輕閃爍著,仿佛是老人家聽見了他們的話,欣慰地給他們回應(yīng)。 * 自從那天到南塔寺見過奶奶,沈雁笙最近總想起那天陸景策在奶奶牌位前說的那番話,想起來就忍不住開心,以至于一連好多天,萌萌和阮媛都發(fā)現(xiàn)自家老板最近好像有點犯花癡,沒事就支著下巴在那兒傻笑。 可是沒等她開心幾天,那天和琬琬在商場吃飯的時候,無意間聽見后面一張桌子的幾個女人提到陸景策。 沈雁笙倒也不是故意聽人家講話,但是這幾個女人講到陸景策,她也實在忍不住不聽,于是下意識地豎起耳朵。 只聽見其中一個女人說:“你們以為陸景策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結(jié)婚?真當(dāng)他喜歡沈雁笙呢?女人嘛,玩玩是可以的。真要結(jié)婚,可輪不到沈雁笙。” 另一個女人說:“不過我看陸景策應(yīng)該挺喜歡沈雁笙的,當(dāng)時出車禍的時候,陸景策直接撲過去護(hù)住沈雁笙的?!?/br> 旁邊的女人不屑,說:“那也不能說明什么啊,只能說明陸景策人品好,有擔(dān)當(dāng),習(xí)慣性保護(hù)女人而已?!?/br> “這么說起來,好像也有點道理。”另一個小姐妹附和。 “不是有點道理,本來就是事實?!弊铋_始說話那個女人接上話,又繼續(xù)說:“知道我的小姐妹趙凝吧?” “趙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 “對。”女人道:“我昨晚和她通電話,她都快開心瘋了,說她和陸景策要聯(lián)姻了。” “不是吧?”旁邊幾個人都驚訝了。 女人道:“騙你們做什么。昨天下午陸景策去北郊騎馬場,趙凝也去了,還一起吃了晚飯。她回來都開心死了,說陸景策真人比新聞上更帥?!?/br> 旁邊有女人唏噓,“那如果陸景策真的要娶趙凝,沈雁笙怎么辦???不是爆出來跟了陸景策挺久了嘛。” “什么怎么辦,大不了給點分手費唄?!?/br> “說真的,陸景策真要娶了沈雁笙才有鬼。資本家最講利益,婚姻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是婚姻,是資源整合,是實現(xiàn)利益最大化。像沈雁笙這種,不能給他帶來利益的,最多是玩玩,怎么可能——” “說夠了沒有!”周琬盈再也聽不下去,起身走到后面那桌,臉色難看地盯著幾個女人,“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們幾個,一天不在背后嚼別人舌根就難受是不是?” 剛剛八卦那個女人看到周婉盈,嘲諷地笑了笑,說:“我們也沒說你啊,說的沈雁笙而已。怎么?戳到你痛處了?知道謝凜根本不可能和你結(jié)婚,難受得要死了是吧?哼,我要是你,就自己拎清楚,看看自己的身份,別以為自己現(xiàn)在火了,就忘記自己不過是個貧困山區(qū)出來的窮丫頭,要不是謝凜和陸景策捧你,你現(xiàn)在指不定還在河邊給別人洗被子呢——??!” 女人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沒褪去,突然就被人兜頭潑了杯酒,她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向沈雁笙。 沈雁笙拉住周琬盈的手,將她護(hù)到身后,冷臉盯住剛剛被她潑酒的女人,說:“我要是你,就好好在家修身養(yǎng)性。長得丑就算了,嘴巴還這么臭,這輩子真是沒救了!” 女人瘋了,尖叫著站起來要和沈雁笙拼命,沈雁笙拎起桌上的酒瓶,舉起來,眼神冷冷地盯著對方,“你跟我動一下手試試!” 沈雁笙看起來太過冷靜,眼神又冷,女人看到她手里舉著的酒瓶,一瞬間慫了,她咬緊牙關(guān),狠狠瞪著沈雁笙,“一個被男人玩的破爛貨,還有臉出來現(xiàn)眼!” 餐廳里所有人都在往這邊看。 沈雁笙冷冷地一笑,說:“那我好歹還有男人要,不像你,倒貼也沒男人下得了嘴?!?/br> 女人不夠沈雁笙牙尖嘴利,氣得臉紅脖子粗,大概氣得腦子壞掉了,嘴巴里只會罵臟話,什么爛貨婊/子不停地罵。 沈雁笙冷冷看了她一眼,拉著周琬盈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 這一出鬧劇,被餐廳里的其他客人拍下來,上傳到微博,并且在十分鐘后登上了微博熱搜,因為涉及信息量太大,直接爆了。 原本謝凜和周琬盈的關(guān)系只是圈子里的人知道,并且大家都默契地不敢討論。這樣一個視頻出來,那個女人嘴里的信息量太大,導(dǎo)致短短幾分鐘內(nèi),所有網(wǎng)友都知道了周琬盈和謝凜的關(guān)系。 一時間,所有網(wǎng)友都涌進(jìn)了評論區(qū)。 “臥槽,不是吧?周婉盈居然也有金主?” “我關(guān)心的是,周琬盈的金主居然是謝凜?那她不虧啊,謝凜又帥又有錢,還是謝家獨子,她要是能把謝凜搞定,直接灰姑娘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只有我覺得這個女人說話好臟嗎?當(dāng)著人家面造黃謠,有證據(jù)嗎?還一造造一雙,沈雁笙和周琬盈都被她造謠了。人家兩對郎才女貌,說不定就是正常戀愛關(guān)系啊。怎么就一定是金主和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她趴人家床底下聽呢?” “贊同樓上!” “贊同?!?/br> “觀望,等工作室聲明?!?/br> 不過網(wǎng)友們指望謝凜或者是陸景策這種大佬給你們發(fā)聲明,真是過于天真。五分鐘后,微博熱搜被撤得干干凈凈,連詞條都沒了。 餐廳里的吵架視頻更是全網(wǎng)都找不到。 但凡造謠的帖子,更是一秒內(nèi)秒刪。 有大v營銷號蹭熱度造謠,直接被銷號。 這種程度的刪帖銷號,是個人都能猜得到,不是謝凜,就是陸景策干的。 而這個時候,陸景策辦公室內(nèi),趙城站在陸景策面前,看著陸景策黑得跟閻王一樣的臉色,有點心驚膽戰(zhàn)地匯報他剛剛查到的消息,“罵笙笙小姐那個女的,叫張昕,父親是趙氏集團(tuán)高管,趙成天的心腹,跟趙小姐是閨蜜?!?/br> 陸景策給沈雁笙打第三個電話又被掛斷,他這會兒氣更不順,沉著臉色沒說話。 十分鐘之前,陸景策看到網(wǎng)上那段視頻,聽到那個女人說的那些話時,臉色就已經(jīng)很難看,看到最后,看到那個女人不停罵沈雁笙的時候,他一張臉已經(jīng)冷到極致,用一分鐘的時間通知公關(guān)部做事,再把趙城叫進(jìn)來,讓他去查這個女人。 趙城聽到陸景策讓他查,就大概猜到接下來要做什么,只是此刻有點猶豫,忍不住提醒,“陸總,這個女人的父親是趙成天的心腹,您最近和趙氏集團(tuán)有項目合作,如果搞了趙城天的心腹,趙城天會不會對您有意見?” 陸景策冷著臉,說:“他還敢有意見?他不親自來登門道歉,這項目大不了就雞飛蛋打,誰都別想賺錢?!?/br> 說完就起身,拿上車鑰匙就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 陸景策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一進(jìn)門就問:“笙笙呢?” 萍姨也看到了網(wǎng)上的視頻,這會兒就有點擔(dān)心,說:“在樓上呢?!?/br> 陸景策徑直上樓,誰知道走到臥室門口,開門才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上了鎖。 他不由得蹙眉,抬手敲門,說:“笙笙,開門?!?/br> 臥室里,沈雁笙蜷著身體側(cè)躺在床上,聽見陸景策的聲音,抬眼朝門口看了一眼,但是沒動,也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 陸景策在外面就挺像犯了錯,被老婆關(guān)在門外不準(zhǔn)進(jìn)房間的妻管嚴(yán)。 他有點無奈,說好話,“你總得開門,讓我解釋吧?” 沈雁笙還是不動,重重地翻了個身,面朝向窗外。 陸景策在外面等了會兒,估摸著他今天就是在外面站一整晚,沈雁笙也不會來給他開門。 他索性轉(zhuǎn)身,到隔壁書房去找備用鑰匙。 鑰匙放在書桌下面,左側(cè)最后一層的抽屜里,他有點著急,取出鑰匙的時候,不小心勾出個東西。 紅色的小小一枚平安結(jié),滾落到窗簾后面。 他沒發(fā)現(xiàn),拿著鑰匙就徑直出了書房。 臥室門被從外面打開的時候,沈雁笙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下了床,穿上拖鞋就要進(jìn)浴室去,陸景策幾步過去將她攔了,摟進(jìn)懷里,皺眉看她,“你就是要判我死刑,是不是也得聽我解釋?” 沈雁笙看也不看他,推開他,徑直坐到床邊,“說吧。你打算什么時候和趙家小姐結(jié)婚?我好早點搬走?!?/br> 陸景策盯著沈雁笙看半天,眼里一點點漸漸浮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