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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賠錢貨在線閱讀 - 賠錢貨 第2節(jié)

賠錢貨 第2節(jié)

    真是沉悶。舒襄幾乎要把屏幕上的那串數(shù)字給盯穿。過了一會兒,沈之森果然主動加他,舒襄平復(fù)了一下呼吸,點了接受。

    因為是沈之森刪除的他,所以舒襄的聊天界面確實有著許多他曾經(jīng)發(fā)過的“瘋”。最近一次就是他得知沈之森結(jié)婚,瘋狂地給他打視頻,沈之森不勝其煩,就把他刪掉了。

    “要視頻嗎?”沈之森問他。

    “不要。”舒襄愣了一下,“你有病吧。”

    “我跟王主任聯(lián)系了,他說你已經(jīng)回去上學(xué),你一定要把握好機會,如果六年還沒有辦法畢業(yè),你就真的拿不到畢業(yè)證了。”

    “嗯?!?/br>
    對方似乎沒料到他會應(yīng)答,輸入了很長時間,“你好像聽話了很多?!?/br>
    “不是。”舒襄說:“我只是不對已婚老男人發(fā)瘋?!?/br>
    沈之森不多說什么,只把酒店的地址發(fā)給他,并說:“小襄,怎么說你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我結(jié)婚,是很希望你能夠過來的。而且,你也有快兩年沒回家,舒叔叔應(yīng)該也很想你?!?/br>
    舒襄有些厭惡,他厭惡沈之森這種說教似的聊天。而且沈之森明明知道,他那個爹,是根本不可能會想他的。

    舒襄看了眼酒店名字,是他們市里最貴的那一家,當年他堂姐結(jié)婚就很想在這里辦,姐夫嫌貴,沒給辦。

    舒襄說:“我知道這個事了,去不去不一定?!?/br>
    沈之森還是說:“等著你來?!?/br>
    他們沒有太多話可說,事實上,就算是在之前,他們也沒有很多共同話題。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舒襄在說,沈之森回不回應(yīng),愿不愿意回應(yīng)也是他的事。

    舒襄手賤,還是沒忍住點開了沈之森的朋友圈。沈之森倒是大方,并沒有設(shè)什么三天可見的權(quán)限,所以舒襄也一覽無余了他和他老婆的甜蜜。

    沈之森之前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如此大大方方秀出來的還是頭一個。果然是遇到了真愛,就連結(jié)婚也是猝不及防的嚇人一跳。

    舒襄終于是受不了,干脆把剛剛加回來的沈之森又給刪了回去。

    .舒襄回這趟家絕對不是因為沈之森。

    只是順便,他要回去看看他那賭鬼老爸是否還尚在人世,再和他好久沒見的發(fā)小哥們兒好好聚一聚……

    好吧,還是因為沈之森。

    甚至還因為回去要坐好幾個鐘頭的火車而請了一天的假,從一大早趕路趕到了天黑,回到家后他爸果然是不在。

    他們住在一處老舊小區(qū)里,沈之森一家原本和他家是鄰居,只是人家不愿意蝸居于此,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搬走了。

    屋內(nèi)散發(fā)著一種污濁的難言氣味,垃圾桶里的垃圾堆積如山,再去廚房看一眼,果然有著滿池子的臟碗。

    舒襄一邊罵著臟字一邊擼起了袖子,先倒垃圾再洗碗,又去臥室抽屜里找到放了好多年的花露水把家里里里外外都給噴了一遍。

    他爸不在,舒襄自然也沒有呆在家里的道理,聯(lián)系哥們兒去酒吧喝酒,混到半夜才回家。

    看得出,他爸對他的突然出現(xiàn)還是有一絲詫異的。

    兩人都喝了點酒,也都不是什么溫和的好脾氣,他爸先開罵,“小兔崽子,你他媽還知道回來!”

    “彼此彼此?!笔嫦灏焉嘲l(fā)上的零碎物件拎起來丟到一旁,“還跟以前一樣,我睡沙發(fā)你睡床。”

    “你回來干嘛!”

    舒襄又從臥室抱來一床被褥在沙發(fā)上鋪好,“想回來就回來了?!?/br>
    他爸的臟話綿延不絕,舒襄大概聽了,大多在罵他沒良心,是個養(yǎng)不熟的賠錢貨。

    舒襄對此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他爸罵累了,自己也就停了,然后才正眼看他,“這個月的錢你怎么沒打給我?”

    椿旗寶寶們,這篇換攻,請一定看完簡介再入手。今天首更更了兩章的量,求收求評求海星。你們的評論我都會看,有時間也會盡量回復(fù),謝謝了。

    第2章 還不如生個丫頭

    舒襄摘掉眼鏡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太陽xue,“我人就在這兒,直接給你現(xiàn)金不是更好?”

    “怎么,你還不情愿?”他爸把他從沙發(fā)上揪了起來,“老子把你養(yǎng)了這么大,該你孝敬老子了你還他媽跟我唧唧歪歪?”

    舒襄聽不得“孝敬”這兩個字。說是養(yǎng)大,其實也只不過是給了他幾口飯吃,舒襄還寧愿自己是個住在福利院的孤兒,說不定還能從小少挨些打罵。

    他爸純粹就是腦子有病,覺得老婆是個累贅,所以把老婆給打跑了。兒子其實也是個累贅,不僅是個累贅,還是個要張嘴吃飯花錢的賠錢貨,之所以沒趕盡殺絕,因為還要留著給自己養(yǎng)老。

    舒襄懶得接話,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你不睡我可睡了?!?/br>
    “你到底因為什么回來?”

    “沈之森。”舒襄隨口接道:“他說他要……”

    話還沒講完,他爸就像瘋了一樣地沖上前,舒襄沒躲及,臉上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記耳光。

    他一米八的個子,居然被扇了個踉蹌。舒襄盯住已經(jīng)比他矮了不止半頭的親爹,不僅感慨,看來牌桌果然是個可以鍛煉臂力的好地方。

    真是莫名奇妙,舒襄用舌尖頂起迅速腫起來的半邊臉頰,“干嘛打我?”

    “你他媽還有臉說?”他爸連啐數(shù)聲,接著又把自己的臉打得啪啪作響,“我這輩子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你還要不要臉,我問你還要不要臉?”

    “我怎么不要臉了?”

    “要臉你去找男人,你是褲襠里沒長那根東西還是怎么著,早他媽知道還不如生個丫頭,還能掙他媽幾萬塊錢彩禮……”

    這就是舒襄不愿意回家的原因。當年他休學(xué),沈之森離職,學(xué)校本著負責(zé)任的態(tài)度給他爸打了個電話,至此之后那就是不得了,這個話題也是徹底的過不去了。

    他爸沒有罵煩,舒襄也早已經(jīng)聽煩,“你是我爹,我褲襠里長沒長那根東西你不清楚嗎?”

    再說了,他爸也是沒把這個賬給算明白。他喜歡男人,對于他爸這種好吃懶做的人來說簡直是一舉兩得,甚至還不用發(fā)愁給他花錢娶媳婦。

    可是他爸一時半會兒想不通,“我和沈之森他爸媽那還是老同事,老朋友。你這樣做讓我這張老臉往哪里放?你讓我還怎么在人家面前抬得起頭?”

    舒襄嘖了一聲,跳上沙發(fā)用被子蒙住頭。他爸這么說那可真是有些抬舉自己了,老同事倒是真的,老朋友那就是夸大事實,沒有人愿意和一個好逸惡勞的賭鬼做朋友。

    “沈之森不會說出去的?!笔嫦鍚炘诒蛔永镎f。

    “沈之森干嘛了?還讓你專門跑回來一趟?”

    “結(jié)婚。”舒襄拖長聲音。

    “什么?沈之森要結(jié)婚了?他找了誰……”

    果然,沈之森的父母并沒有邀請他爸這位“老朋友”參加兒子的婚禮。

    “舒襄,搞他媽半天你沒跟沈之森在一起啊。”他爸喃喃自語,“要說老沈家現(xiàn)在做生意挺有錢的,兒子也爭氣。我問你,你是不是白白給他睡了然后他又把你甩了……”

    “我cao你媽?!?/br>
    舒襄他爸沒聽清,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你說什么?”

    “我說我cao你媽……”

    .還好,舒襄他爸打人始終只打左臉。第二天起床時,舒襄對著鏡子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即自我安慰,人不能太過完美,能保持一半臉的帥氣已經(jīng)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他一早出門,在外面漫無目的地晃了大半個上午,終于在肚子有些饑餓的時候開始趕往沈之森辦婚禮的酒店。

    他到的太晚,儀式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各桌也都開始上菜,還好沈之森的父母認識他,把他讓了進去。

    舒襄不是空手而來,他有紅包,還是厚厚的一沓。盡管如此,沈之森父母也沒有與他寒暄客套的意思,并且對他直言道:“小襄,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其實可以不用專門跑過來一趟的,心意到了就好?!?/br>
    沈之森父母說的應(yīng)該是他腫到慘不忍睹的左臉,舒襄笑了笑,“沒關(guān)系阿姨,不耽誤吃飯?!?/br>
    沒有人告訴他應(yīng)該坐哪個桌,也不見沈之森的身影。不過還好舒襄的臉皮厚,他一桌一桌的尋覓過去,打算哪里有空坐哪里。

    總算遇到了個熟人,也是之前住在一起的鄰居,比沈之森搬出去的晚一點,前幾年都還有聯(lián)系。

    舒襄在他那桌加了條凳子,張口就問,“沈之森呢?”

    “森哥在樓上敬酒,襄,你怎么這么晚才來?”

    “你怎么知道我會來?”

    “森哥連我都請了,怎么可能不請你,他不是最疼你了嗎?”

    舒襄笑了一聲,然后眼疾手快地給自己卷了一個烤鴨,朋友戳了戳他的耳環(huán),“襄,越來越帥了哈?!?/br>
    “那必須?!?/br>
    “別光顧著吃啊,喝一杯,說實話兄弟,當初真沒想到你能考進j大,怎么樣,現(xiàn)在畢業(yè)了吧?”

    舒襄和他碰杯,“天才,沒辦法?!?/br>
    “現(xiàn)在在干嘛呢?”

    “家里蹲?!?/br>
    “開什么玩笑呢,你好歹也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不過說真的,我現(xiàn)在感覺學(xué)歷真不是特別重要,你看森哥,讀了那么多書還不是辭職回來做生意。”

    舒襄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甜羹,“哦,他家生意怎么樣?”

    “挺好的,等下有空我一定跟森哥好好聊聊,哥們兒最近失業(yè)了,看森哥能不能幫我謀個出路?!?/br>
    “跟我一起家里蹲?!?/br>
    “滾吧,你這好幾萬的戒指都戴手上了。”

    好幾萬?舒襄看向自己抻平了的手指,順便把中指上的小圈給擼了下來,“傻b,這是假的?!?/br>
    “cao,哥們兒還以為你發(fā)達了呢,不過襄,你臉是怎么回事,你爸又打你了?你這么好看的臉他也真下得去手。”

    舒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正要說話,朋友卻拉住他朝樓梯處指了指,“看,森哥和嫂子下來了?!?/br>
    舒襄只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xù)埋頭吃飯,無非就是一身挺括西裝的沈之森,他見過,也不稀罕。

    樓上大多是親屬貴賓,需要一桌桌去敬,樓下的散座就隨意許多,基數(shù)也比較龐大,舒襄猜測沈之森并沒有輪圈走完的意思。

    他猜的差不多,樓下就是共同舉杯,同祝新人百年好合。舒襄在舉杯的時候想,百年是多久?難道沈之森下輩子也不能給他機會嗎?于是他只喝了一半。

    期間沈之森有繞到他們這邊,也跟他們這桌的人一一打了招呼,他見舒襄沒有什么想要說話的意思,便主動問他,“小襄,你怎么什么場合都能遲到呢?”

    舒襄曾經(jīng)很吃他這一套,有點兒管教的意味,又不至于過分嚴厲,好像對他是獨一份,舒襄哪怕鬧破了天也就只是這樣不輕不重的口吻。

    舒襄笑著岔了過去,他祝沈之森新婚快樂,也祝他那個看起來貌美又嬌弱的老婆早生貴子。沈之森對他表示了感謝,眼神淡淡地在他的左臉上掃過。

    飯畢,宴席基本上也就結(jié)束了,舒襄默默給這家很貴的酒店打了差評,擺盤雖然很精美,但是每樣菜都只有一點點,根本吃不飽好嗎?

    沈之森老婆因為身體有些不適并沒有參與后續(xù)的送客,舒襄是走得最早的那批客人,他和剛剛見面的發(fā)小約好了再去喝上幾杯。

    可是沈之森卻在酒店門口攔下了他,“小襄,你來,我跟你說幾句話?!?/br>
    椿旗統(tǒng)一說一下跟誰走到最后的問題,一是想留點懸念,二是我還沒寫完,怕最后會改結(jié)局。大家繼續(xù)多評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