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貨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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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森遞給他紙巾,他也執(zhí)拗地不肯接,閉上眼睛仿佛就能暫時逃避,好在沈之森是個從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只是在飛機(jī)即將降落時“叫醒”了他。 熟悉的城市,冬冷夏熱,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但是剛下飛機(jī)依舊是感受到了一股迎面的熱浪,這次總該到了分別的時候。 舒襄摸了摸自己空癟的口袋,手機(jī)的電量也已經(jīng)完全耗盡,他決定先去投靠一個自己最靠得住的哥們兒。 可是當(dāng)務(wù)之急是沒有辦法走出這個機(jī)場,舒襄只得再向沈之森開口,“能不能借我五十塊錢,明天轉(zhuǎn)給你?!?/br> “你去哪兒?” “打算去松哥那兒。” 沈之森思索了一下,“小松那里地方那么小,你怎么睡?” “先擠一晚上,熬過今天再說?!?/br> 沈之森的步伐始終沒有停過,舒襄知道他有帶現(xiàn)金的習(xí)慣,但他卻沒有掏給舒襄的意思,舒襄只能一直跟著,幾乎跟到了地下車庫的入口,沈之森才說:“跟我走吧?!?/br> 舒襄脫口而出,“不要!” 寧愿去睡大街也好,反正他要拔腿就跑,可是沈之森這種看似儒雅的文化人出手也很快,他扣住了舒襄的手腕,“又不讓你去我家,你怕什么?!?/br> “小襄,我跟你說過,不要再浪費(fèi)我的時間了?!?/br> 舒襄的腦袋嗡嗡作響,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沈之森一黑臉,他便要毫無原則的犯賤,他就是很慌,慌到牙齒都開始咯咯作響,沈之森抽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也不用想那么多?!?/br> “換成是其他的朋友我也不可能不管?!鄙蛑恼Z氣柔和了許多,他甚至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舒襄的腦袋,“以前的事情已經(jīng)翻篇了,你愿意拿我當(dāng)哥哥也好,或者是一個普通的朋友也好,但我還是拿你當(dāng)?shù)艿堋!?/br> 沈之森之前當(dāng)老師的時候一直沒有買車,他提倡低碳出行,所以這還是舒襄第一次坐他的車,他為人低調(diào),車也低調(diào),舒襄知道副駕該是給女主人留的,于是便主動去開后座的門。 他根本不是一個講究人,是因?yàn)樯蛑v究,所以跟他在一起時舒襄就會迫不得已的多想一些,有時候想的多了反而惹人厭煩,沈之森看到他鉆進(jìn)了后座便微微皺起了眉頭。 沈之森帶他去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小區(qū),其實(shí)仔細(xì)想想,沈之森的很大一方面對于舒襄來說也是完全陌生的。沈之森早在舒襄十三歲那年就不再是他的鄰居,雖說還是會經(jīng)?;貋砜此?,可那實(shí)在是太片面的交集,比如說沈之森和他父母一起搬去的新家舒襄就一次都沒有去過。 這里只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布局都十分簡潔,沈之森把他帶了進(jìn)去,并把鑰匙給他放在了鞋柜上面,“這個房子是我婚前買的,平時也沒人過來,你先在這邊住著,等到傷好了再回家?!?/br> 沈之森邊說邊走到客廳的盡頭打開了隱藏在窗簾后面的落地窗,因?yàn)闃菍悠?,所以窗外的街景看起來是一覽無余的。 舒襄站著不住地抖腿,“所以我非住在這里不可?” “對?!?/br> 沈之森心情煩悶的時候也會主動給自己來枝煙,舒襄抽煙就是從他這里學(xué)的,可他是個雙標(biāo)的人,許自己抽,卻不許舒襄抽。 抽完了這支煙,沈之森又去廚房給舒襄燒了壺?zé)崴顺鰜硪槐o他放到了客廳茶幾上,然后看向他,“你怎么還不坐?” 舒襄卻問,“如果租你一個月應(yīng)該給你多少錢?” 椿旗沈之森沒有騙婚,后面的劇情還比較多,可以慢慢看寶寶們,另外姜準(zhǔn)也不是就此再也不出現(xiàn)了。 第28章 好好反省一下吧 舒襄知道,沈之森一定不要,但他也一定會給,他決定明天就查一查附近的租價,把錢轉(zhuǎn)給他。 果然,沈之森忽略了他的話,只說:“床單被罩你沒有必要換,你的手受傷了也別再做飯了,點(diǎn)外賣就好,衣服的話我這邊有幾件,你可以先穿我的,等我不忙了會抽空過來看你。” “不用?!?/br> 沈之森思忖片刻,“你洗澡什么的是沒問題的吧?” 舒襄甚至朝后退了半步,“沒有?!?/br> 沈之森看在眼里,“附近就有醫(yī)院,記得去換藥。” “嗯。” “充電器給你放到床頭柜上了?!?/br> “好。”舒襄略顯生硬地又補(bǔ)充了兩個字,“謝謝。”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沈之森這么說著,也緩步走到了門邊,卻又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回頭說道:“小襄,你也任性夠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反省一下吧。” 舒襄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在沈之森打算低頭換鞋的一瞬間終于控制不住地拉住了他的袖口,開口時就連喉結(jié)都在不住地抖,“沈之森,我做錯什么了?” 沈之森看到他這副樣子,又把手中的車鑰匙放了下來,“小襄,你先冷靜一下。”他緩聲說道:“你過來,我跟你到沙發(fā)那邊說?!?/br> “不?!?/br> “好,那就在這里說。”沈之森低頭看了看,舒襄立即把他的手縮了回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鄙蛑f:“你向來把愛情當(dāng)兒戲,你在追人家之前是不是從來沒有好好想清楚過你到底喜歡人家什么,還有xing愛也是,剛在一起就隨隨便便跟人家上床,人家只會更加輕賤你。” “我沒有把愛情當(dāng)兒戲。” “嗯,這只是你的想法,我說的是絕大多數(shù)人的看法?!?/br> 舒襄在今天已經(jīng)哭過一次,他不想在同一天內(nèi)掉上兩回眼淚,姜準(zhǔn)揍他時他都沒哭,現(xiàn)在再哭更是毫無道理。 可事實(shí)上,他的眼眶還是紅了,“你從來都不相信,我說的喜歡就是真的喜歡?!?/br> “小襄,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些?!?/br> 舒襄也不想說,就和他不想哭一樣,但他的情緒處在失控的邊緣,“你跟你老婆不也是閃婚?” 沈之森閉了下眼睛,還是回答了他,“我和你嫂子是高中同學(xué),我們是有感情基礎(chǔ)的?!?/br> 舒襄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沈之森也已經(jīng)換好了鞋子,就和之前無數(shù)次一樣,說不通就不愿意再說,他有成千上萬種晾著舒襄的辦法。 門被輕輕關(guān)上,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響,這也是沈之森的風(fēng)格,他對什么都是輕拿輕放,舒襄一屁股坐到了門邊,也忘了自己手上還有傷,習(xí)慣性地用雙手抱頭,直到感受到了劇痛才愣怔著罵出了聲。 真他媽的,就像被關(guān)小黑屋一樣。 之所以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是因?yàn)樯蛑娴年P(guān)過他。 .雖然沈之森或許會認(rèn)為舒襄并不記得,但舒襄又確實(shí)有這段回憶。那會兒他很小,四歲左右,同齡的孩子都去上了幼兒園,但他爸卻不給他上,他的樂趣就是每天樂此不疲地跟在沈之森的屁股后面,等待著他好心的投喂。 牛奶也好,零食也好,哪怕是沈之森吃剩的飯菜舒襄也會覺得是難得的美味,只是沈叔叔沈阿姨并不怎么待見他,有時候見他來得太過頻繁還會趕他出去。 可是沈之森的父母那會兒剛開始做生意,又總是很忙,舒襄有的是機(jī)會賴在沈之森家中不走,好在沈之森從不嫌他。 不但不嫌他,還頗為喜歡他,暑假的時候做作業(yè)都恨不得把舒襄抱在自己的腿上,可是舒襄是個從小就好動的孩子,那沈之森便會在桌面上放點(diǎn)巧克力或是熊仔餅干,看到舒襄無聊了便一次一點(diǎn)點(diǎn)地喂他。 等到舒襄吃飽喝足,他終于是坐不住,從沈之森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到外面瘋玩瘋跑,等到玩成一只泥猴子再被沈之森捉回去洗澡。 那會兒他的頭發(fā)幾乎齊肩,倒不是因?yàn)樾⌒∧昙o(jì)就追求什么風(fēng)格,而是因?yàn)樗謶械霉?,所以就任其自由發(fā)展著,等到他爸哪天實(shí)在看不順眼了再親手給他剃個禿瓢。 沈之森在將他洗白洗凈之后偶爾會對他說,小襄長得這么漂亮,如果是個女孩子就好了。 沈之森大概是一直想有個meimei,有一天干脆心血來潮給舒襄扎了兩個小辮子,竟是越看越可愛,等到過了兩天家中又出現(xiàn)了兩條小裙子。 舒襄從小心大,四歲左右還沒有太多性別意識,沈之森讓他穿他便穿,穿了之后沈之森就會對他更好一些,如果沈父沈母不在家還會讓他睡在家里,舒襄簡直愛死了沈之森家中那張寬敞的大床。 只是沈之森從不允許舒襄把那些小裙子穿出門去,千叮嚀萬囑咐,舒襄如果要回家一定把衣服換完了再走。 沈之森買裙子上了癮,一個暑假的零花錢幾乎都花在了這個上面,還買了一些和裙子搭配的發(fā)卡,每天像擺弄洋娃娃一樣不厭其煩地?cái)[弄他。 這天,舒襄穿著蕾絲花邊的小裙子在沈之森家中睡午覺,睡醒了卻不見沈之森的人,舒襄覺得無聊,便忘記了沈之森的叮囑,穿著這套小裙子回了家。 也是不巧,一出門就碰到了幾個平時就喜歡和舒襄對著干的小孩,幾個小孩都比舒襄大一點(diǎn),看到舒襄身上的小裙子便肆無忌憚地把他嘲笑了一番,舒襄氣不過,便和他們打了一架,身上的裙子也被扯爛了,回到家后被爸爸看到又是挨了頓打罵,被沈之森扎成小辮子的頭發(fā)也被一股腦剃了個干凈。 打這之后,舒襄才有了一點(diǎn)朦朧的性別意識,也大概知道了那些小裙子,蕾絲邊是不太適合穿在他身上的,可他卻并不會因此記恨沈之森,大哥哥對他這么好,讓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于是等到第二天他依舊是一睡醒便跑去找沈之森,可是沈之森看到他的禿瓢之后卻罕見地對他發(fā)了脾氣,并且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不聽話,穿著裙子便出去亂跑。 椿旗今天早點(diǎn)更。簡單回憶一下,至于沈之森,人都是多面的,不用著急下結(jié)論哈寶貝們。 第29章 我就不會結(jié)婚,因?yàn)槲蚁矚g男人 這是沈之森第一次沖他發(fā)火,應(yīng)該也是唯一一次沖他發(fā)那么大的火,少年雖然內(nèi)斂,但還是無法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沈之森發(fā)火的方式也不是大喊大叫,他只是一味的不理人,哪怕舒襄哭啞了嗓子也要把他關(guān)在臥室里反省一下,反省一下自己為什么不聽話。 沈之森中午關(guān)的他,直到傍晚才給他開門,臥室里面沒有廁所,舒襄還尿了褲子,在看到沈之森的那一瞬間,舒襄決定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理他了。 可是沈之森卻上前一步把他抱了起來,哪怕他渾身都是尿sao味也不在乎,然后沈之森就跟他道歉,很溫柔地親他的額頭,“對不起,哥哥不該把小襄自己關(guān)在這里,小襄是男孩子,我們以后不穿那些衣服了?!?/br> 那天沈之森哄了他很久,給他洗了澡還給他買來了他最愛吃的奶油蛋糕,舒襄從小就是個沒皮沒臉的貨,有了吃的就把剛剛被關(guān)的恐懼一掃而空,只是沈之森看著他吃得滿臉都是奶油也開心不起來,默默地把之前給舒襄買的那些小裙子小發(fā)卡都收到了一個小箱子里,統(tǒng)統(tǒng)推進(jìn)了不見天日的床下。 “小襄慢一點(diǎn)吃。”沈之森始終看不慣舒襄餓死鬼一般的吃相,用手輕輕撫摸著舒襄溜光的頭皮,“以后小襄別讓叔叔給你剪頭發(fā)了,哥哥給你剪?!?/br> 沈之森說到做到,九歲之前舒襄的頭發(fā)一直都是沈之森親自cao刀,沈之森好像不太喜歡他把頭發(fā)剪到太短,所以舒襄始終留著半長的鍋蓋頭,沈之森說這樣看起來才乖。 舒襄九歲之后沈之森去j城上大學(xué),但他應(yīng)該是個戀家的人,但凡有假期便會忙不迭地往家跑,看到舒襄頭發(fā)長了依舊會親手幫他剪頭發(fā)。 舒襄自己清楚,無論沈之森多么希望他能成為一個乖巧的孩子,他的本質(zhì)都是爛到家的壞種,他在學(xué)校里整日的惹是生非,不是跟同學(xué)打架就是跟老師抬杠,他也完全不怕請家長,他那爹比自己還要不靠譜上更多。 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愿意在沈之森面前稍微裝一裝,這個世界上只有沈之森肯真心實(shí)意的對他好,他要巴著沈之森,最好巴到天荒地老,可不能讓這唯一的人也跑了。 沈之森大學(xué)開始談女朋友,那會兒舒襄也到了開始收情書的年齡,但他對愛情并不開竅,他只是會煩,沈之森談就談了,偏偏寒暑假的時候還要往家?guī)?,這樣一來,陪舒襄的時間就更是少之又少。 其實(shí)沈之森已經(jīng)盡可能的把他帶在身邊,有時候和女友一起吃飯也會讓舒襄一起同行,可是舒襄畢竟已經(jīng)是個少年,不再適合去充當(dāng)一個賣萌討巧的電燈泡角色,相反,他的眼神還很有敵意,說話也不十分禮貌,沈之森帶了他兩次,便不愿意再帶他了。 舒襄不明白愛情是個什么東西,直到沈之森搬走了他還是不太明白,他在十三四歲的時候也效仿沈之森談了兩個女朋友,都是很甜美可愛的女孩子,可他不行,他沒有想和人家牽手接吻的欲望,每次都是剛開始就草草結(jié)束。 意識到自己對異性可能完全不感興趣并沒有花費(fèi)舒襄太長時間,十五歲,已經(jīng)是可以跟哥們兒偷偷看毛片兒的年紀(jì),哥們兒看的有滋有味,可是舒襄還是不行,他甚至ying不起來。 他的身體當(dāng)然沒什么問題,他健康得很,如果可以把片子當(dāng)中的女主角換個性別,準(zhǔn)確的說是換個人,那他一定就會興奮得無可自拔。 沈之森親他他就喜歡,雖然沈之森已經(jīng)好多年都沒有親過他,想著沈之森的臉也可以很快lu得出來,最離譜的時候,和沈之森通電話的工夫都可以順手來上一發(fā)。 可是沈之森不是他的,非但不是,還把他越推越遠(yuǎn),沈之森開始瞧不上他,也對,他那會兒已經(jīng)叛逆到不行,打了不止一個耳洞,還染了頭發(fā),出口成臟不說,又學(xué)會了抽煙。 而且,每次舒襄見到沈之森都會問上同樣的一句話,你和你女朋友分了沒。 分了,但是又談了一個,而且談到了研究生畢業(yè),像是要談婚論嫁了。 沈之森再也沒有帶舒襄見過他的任何一個女朋友,但是偶爾也會好言好語地勸他,“小襄,你怎么總是盼著我分手呢,哥哥始終是要娶妻生子,不能陪你一輩子的,小襄也一樣,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家庭?!?/br> 舒襄做出一副要吐的表情,為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小時候舒襄確實(shí)是管沈之森叫哥哥,可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叫過了,自從意識到沈之森是自己的拱火之源,他便就直呼大名了。 他明明白白地對沈之森說:“我就不會結(jié)婚,因?yàn)槲蚁矚g男人。” 舒襄至今也無法忘記沈之森看向他的那個眼神,也說不清是震驚多一點(diǎn)還是擔(dān)憂多一點(diǎn),總之是復(fù)雜到無法形容,沈之森鮮少有失態(tài)的時候,但那次卻提了幾次氣都沒有說出話來,“小襄,你沒在開玩笑吧?” “沒有?!笔嫦寤卮鸬秒S意,“怎么,你要跟我試一試嗎?” 沈之森變了臉,舒襄對他的所有表情都有過細(xì)致入微的研究,一瞬間心就涼了一半,一直緊握著的拳頭也松開了,“開個玩笑大哥,看把你嚇得,你都要結(jié)婚了,我挑誰也不會挑你啊。”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舒襄真的開始交男朋友,交男友的阻礙總比交女友要大上很多,為了這個,舒襄掰了幾個哥們兒,也被人堵在街角群毆過,但也成功了幾個,雖然每一任都是處上不久便匆匆分手。 但是舒襄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是喜歡同性的,最起碼有了接吻的欲望,但也僅限于接吻,往往還沒發(fā)展到下一步舒襄便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