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貨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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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森想擋住他的胳膊,舒襄卻眼疾手快地搭上了他的肩,“以前都是你請,有來有回以后才能再聚,你說是不是森哥?” 沈之森的肩膀僵了一下,“你還在上學(xué),哪怕是賺了點錢,也要省著點花?!?/br> “你不是也要賺錢養(yǎng)家?”舒襄邊說邊讓收銀員掃他的二維碼,“這么多菜夠我吃個兩三天的了,挺劃算的。” 舒襄這些天也想明白了,始終陰陽怪氣著也沒意思,既然沈之森如此真情實感的想要當(dāng)他哥,那便當(dāng)。無非就是做不成戀人,既然沈之森不介意,那他也不必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兄友弟恭的樣子也是完全可以做一做的。 沈之森念舊,理發(fā)店去的也是之前經(jīng)常去的那一家,洗完了頭發(fā),理發(fā)師問他要怎么剪,沈之森直接替他回答了,“不用剪太短,稍微修一修,劉海不擋眼睛就好?!?/br> “不不不。”舒襄急忙打斷他的話,“隨便剪,剪得越短越好,后面的頭發(fā)也盡量往上推一推,大夏天的,頭發(fā)長了太熱?!?/br> 理發(fā)師嘴上應(yīng)著,但卻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扭頭看向沈之森,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這使得舒襄感到了氣悶,簡直想要張口罵人,沈之森笑了一下,“隨便他吧?!比缓蟊闶浅T邊走,“我去外面抽根煙。” 這個自認(rèn)為很會察言觀色的理發(fā)師,居然還趁著沈之森出去的空檔悄悄問他,“帥哥,他是你男朋友吧?” 舒襄忍了又忍,“你哪只眼看出他是我男朋友的?” “抱歉,是我腐眼看人基了……”理發(fā)師小聲嘀咕,“不是就不是,那么兇干嘛……” 剪個頭發(fā)倒剪出了一肚子氣,雖然理發(fā)師的手藝是還不錯,充分應(yīng)了他的要求,剪短的同時還要看起來陽剛。 其實就是稍長一些的毛寸,沈之森在外面抽完煙之后便沒有再進(jìn)來,等到舒襄出去才看向他認(rèn)真打量了一會兒,然后不咸不淡地評價了一句,“也還行?!?/br> 也還行就是不好看,可是現(xiàn)如今的舒襄倒也沒有必要再按照沈之森的審美去打扮自己,他嗤了一聲,“我覺得挺帥的?!?/br> “你喜歡就好?!?/br> 舒襄心頭一動,上前半步拉住了沈之森的胳膊,沈之森略有些疑惑地皺了眉頭,嘴角卻有了一絲笑意,“怎么了?” “沒什么?!笔嫦逯肋@段時間痛苦失眠的根源,一半來自姜準(zhǔn),另一半還是來自沈之森,有些話也是不吐不快的,“那什么,就是想跟你道個歉。” 時間還不太晚,街頭也略有些嘈雜,實在不是個適合敞開心扉的好地方,沈之森讓他到車?yán)镎f,但他卻執(zhí)拗地站在路邊要把這些話給講完。 沈之森的笑容斂住了,看著舒襄習(xí)慣性地用手?jǐn)]頭發(fā),可是頭發(fā)太短,擼了個寂寞,他只能撓了撓后腦勺,“之前我確實太任性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反正錯都在我,也謝謝你還認(rèn)我這個兄弟,嗯,就這些……” 舒襄相信自己沒有詞不達(dá)意,沈之森卻晃了神,“小襄,是誰跟你說了些什么嗎?” “沒?!?/br> “我知道了?!鄙蛑芸旎剡^神來,“我沒怪過你,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br> 沈之森說得倉促,舒襄尬笑著緩和氣氛,“沈之森,下輩子你干脆當(dāng)我親哥得了,那估計也沒那么多爛事了?!?/br> 沈之森的表情甚至稱不上愉悅,雖說聲音還是娓娓道來的,“下輩子再說下輩子的事。” 這是舒襄單方面的和解,沈之森那邊究竟怎么想他不得而知,但是怎么著也應(yīng)該是松了一口氣,他這顆不定時炸彈總算是成功熄了火,以后哪怕是不見面也不至于讓沈之森始終有一個爆炸隱患。 椿旗珍惜森哥 第35章 趕緊讓他收拾收拾東西滾蛋 舒襄在沈之森這邊住到一個半月的時候,他認(rèn)為自己的胳膊已經(jīng)徹底好了。雖然醫(yī)生還要他靜養(yǎng),但他自認(rèn)為可以活動自如,護(hù)具也可以完全不帶,在沈之森家中的“反省”當(dāng)然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自認(rèn)已經(jīng)十分冷靜,哪怕是回到學(xué)校那邊也沒有什么沖動的念頭,只要學(xué)校不開除他,他自然會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整個大四熬完。 期間沈之森也來了幾次,每次待的時間都不長,其中一次只在這邊坐了半個鐘頭。不過這種事情,沒有期望也就不會有失望,舒襄思來想去,覺得辭行也是可以在電話中講清楚的。 他料想沈之森白天很忙,便決定晚上再打這個電話,趁著白天還有空閑,他決定去看看他那不懂事的爹。 見他爸是需要預(yù)約的,不然便會耽誤了他爸的牌場,只是見面的氛圍不是太友好,舒襄這段時間沒有收入,他實在不想掏出多余的零花錢“孝敬”。 他爸的廠子雖然已經(jīng)不行了,但還茍延殘喘地能給工人發(fā)下來一點工資,如果不賭不喝的話,維持勉強(qiáng)的生計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舒襄他爸明顯不這樣想,父子二人一個談不攏便對罵了起來,反正互相罵上祖宗十八輩誰也不占誰的光,舒襄一個沒躲過,又被他爸迎面扇了一個耳光。 他爸有個特別不好的毛病,那就是打人尤其喜歡打臉,這還他媽的談個屁,舒襄扭頭便走。 他爸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嘴巴里依舊是不干不凈的罵罵咧咧,“你他媽的不在家你想去哪兒浪?” 舒襄被他追到了樓下,實在是不耐煩了,這才回罵,“滾,你他媽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我,還想讓我回家,做你娘的夢吧。” “你他媽到底去哪兒?” “朋友那兒?!?/br> “哪個朋友?”他爸干脆繞到舒襄身前擋住他的去路,“別又是沈之森那個王八犢子吧?” 也不管舒襄是不是點頭,他爸又是自顧自地開罵,還是罵舒襄不要臉,和他媽一樣,都是離開男人活不了的賤種,又罵舒襄比他媽還賤,簡直要令他在一眾牌友面前都抬不起頭。 舒襄對他媽毫無印象,但是通過鄰居的閑言碎語也能知道是被他爸打走的,據(jù)說他爸還后悔過,再去找時發(fā)現(xiàn)他媽早就已經(jīng)另尋人家嫁掉了。 舒襄對此漠不關(guān)心,可他還真不至于賤到離開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如果照他爸罵的那樣,他就和光著屁股上街賣沒太大區(qū)別了。 反正他爸始終都是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貨,而且擺脫掉他爸也不需要廢上太大的力氣,可是盡管如此,舒襄還是憋了一肚子的惡氣。 回到沈之森那邊簡單收拾了一下,來的時候是空手而來,走的時候倒是多出一點零碎,舒襄又把他那房子徹底打掃干凈,然后決定先斬后奏,直接去火車站趕最近一趟的火車。 只是還沒走,門鈴卻突然響了起來。 不會是沈之森,沈之森過來從不按門鈴,也不會是外賣快遞之類的東西,舒襄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心下一沉,隨即把門打開了。 門外站著的是沈之森父母。雖然沈之森說過他爸媽根本就不知道這處房子的地址,可是既然來了,總得打招呼,舒襄甩了甩略有些不適的胳膊,“沈叔叔,李阿姨……” 沒有人回應(yīng)他,看來就連面子工程也不愿意做了。舒襄知道沈之森的父母一直看不起自己,其實不止是沈之森父母,他的那些老鄰居大多都看不起他家,老子是個混球,兒子又去搞同性戀,甚至有一些朋友的父母會直接告訴他們的小孩讓他們離舒襄遠(yuǎn)一點。 在沈之森家中招待沈之森的父母多少有些怪異了,所以舒襄選擇站著不動,剛一關(guān)上門,沈之森mama就問,“你最近一直住在這兒?” 舒襄瞇起眼睛,跟隨沈之森的父母走到沙發(fā)跟前,直言道:“最近遇到了點麻煩,森哥人好,讓我在這邊借住了一段時間?!?/br> “小森他沒少往這邊跑吧?” 舒襄總覺得這話怪怪的,稍一猶豫,就聽到沈之森mama繼續(xù)說:“舒襄,你也已經(jīng)是個大小伙子了,以前都是街里街坊的,我也不好意思說你,你說你……”他mama提了一口氣又咽了回去,“你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樣有模樣,干嘛總纏著我兒子呢?好不容易斷了一段時間,結(jié)果還是沒斷干凈,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行為嗎?你在插足人家家庭!” “你跟他說那么多干嘛!趕緊讓他收拾收拾東西滾蛋?!鄙蛑值钠庀啾容^他媽來說要暴躁許多,而且沈之森他爸這些年做生意也胖了許多,像個球一樣的站起來也挺有壓迫感,聲音聽起來也甕聲甕氣的。 “你說的容易,小森那邊……” “你還提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我看都被你給慣壞了,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這是什么意思,養(yǎng)外宅?搞個小白臉藏這里,我說出來都嫌惡心!” “你現(xiàn)在開始推卸責(zé)任了,那還不是你整天就知道忙著賺錢,你管過兒子幾天?這次如果不是我跟著小森,你連這里都找不到!” 左一句,右一句,聽得舒襄的腦袋嗡嗡直響,這倆人可真是有意思,對自己兒子的了解還不如他這個外人多,要知道沈之森可是當(dāng)代柳下惠轉(zhuǎn)世,別說舒襄根本沒有插足的想法,就算真有,估計也只能下藥才能把這段“jian情”坐實。 可是這兩人吵得起勁,舒襄冷眼旁觀著,連一句話都插不進(jìn)去,總算是吵累了,舒襄才說:“叔叔阿姨,不用讓我滾,我本身就打算走?!?/br> 沈之森他爸的氣有些上不來,“你以后不允許再見沈之森!” 舒襄本身都已經(jīng)提起了手邊裝著零碎的袋子,聽到這句話又把袋子給放下了,他實在是有些討厭別人用這么惡劣的語氣命令他。 他對沈之森有感情,那也僅限于沈之森,對于他父母,他屁的感情都沒有,愿意好聲好氣的說上兩句話是看他們年紀(jì)大了,可是現(xiàn)在,他是真的有點煩了。 椿旗收藏請大家多幫忙點一點吧。暫時下線不代表之后就不上線了,姜準(zhǔn)沈之森都有戲份在之后。 第36章 聽話,我?guī)闳z查 “你還瞪我?”沈之森他爸來到了舒襄對面,“小雜種,跟你爸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什么意思,又不想走了?別以為傍上沈之森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就沖你爸那德性,你就算是個女的我也不可能讓你跟我兒子在一起!” 舒襄來回地搓了搓他那不長的頭發(fā),要說他是什么意思,當(dāng)然是看傻b的意思。舒襄的叛逆恐怕是治不好了,除了沈之森的話,其他人的話他還一律沒有聽過,于是他說:“不見是不可能的。” “你!你……”沈之森他爸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舒襄眼睛眨都不眨地瞪了回去,他倒要看看這倆人究竟對他厭惡到了何種程度。 “你害他害得還不夠嗎……”舒襄萬萬沒想到沈之森的mama居然能夠哭出來,“放著又清閑工資又高的大學(xué)老師不當(dāng),跑來這邊跟著我們累死累活的,結(jié)婚也……求求你了,就別再禍害他了……” 舒襄有點觸動,但絕不可能有服軟低頭的意思,他到現(xiàn)在也不覺得追求沈之森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沈之森無非就是被只蒼蠅sao擾了,怎么就能被逼到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況且,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沈之森離開學(xué)校。 算了,舒襄想,比起沈叔叔,李阿姨偶爾還會對他有個笑臉,他又重新拾起了手中的袋子,正要開口說話,沈之森他爸卻突然爆發(fā)了。 舒襄知道沈叔叔會罵人,之前他爸喝多了耍酒瘋砸碎了沈家放在過道里的花盆,這倆人就對罵了起來,甚至還打了一架,當(dāng)然是他那個酒鬼老爸打不過人家,整整一星期都腫得像豬頭一樣。 沈之森他爸罵出來的話和舒襄他爸沒多少區(qū)別,不愧是一起打過架的人,他也說舒襄犯賤,明明是個男的卻非要當(dāng)個勾引男人的sao貨,還說了許多其他的污言穢語,好像舒襄不立刻就滾,他就會被舒襄氣死過去。 舒襄的臉頰還在隱隱作痛,他以為他已經(jīng)無堅不摧到百毒不侵,可是實際上,人心是rou長的,被一直扎呀扎的,也疼。 “我還就不滾了?!笔嫦逡Я艘伦齑?,把手中的袋子用力撇向一旁,里面也就滾出了眼鏡盒,充電器,以及幾條換洗內(nèi)褲,他控制不住地不停掰著指節(jié),“我他媽還就賤到底了,我賴上你兒子了,我草你媽,我離了他不能活,我不把他搞到離婚我他媽不姓舒!” 這不就是大家想要的結(jié)局嗎,他還沒怎么賤呢,就一個二個的跑來罵他,那行,他干脆就賤到理所當(dāng)然。 迎面一個大耳光,比他爸所用的力道還要重得多,剛配的眼鏡估計又報廢了,舒襄感覺右邊的耳孔里面亂作一團(tuán),他搖了搖頭,回應(yīng)他的只有無盡的嗡鳴。 沉默著把斷了一條腿的眼鏡收進(jìn)了口袋,看不清剛好,也不至于讓他惡心。 有鼻血,他用手蹭了蹭,蹭了一胳膊都是血,他也漠然,李阿姨的聲音在不停地打著抖,“舒襄,你快走吧……” 他憑什么走,他給了房租的,他也不是自愿住過來這邊的不是嗎?上前一步攥住沈之森他爸的衣領(lǐng),還系了領(lǐng)帶,剛好可以勒死他。 別看他胖成那樣,但估計剛剛那一巴掌耗損了他一半的元氣,舒襄用左手就可以揪起來他,掐著他的脖子使他動彈不得。 李阿姨在身后不停地扒拉他,讓他放開沈之森他爸,嗡嗡嗡嗡地讓他本來就聽不清的耳朵像針扎了一樣的刺痛,舒襄扭頭沖她吼,“閉嘴!” 不顧這人嘴里的謾罵,推搡著把他按到了墻邊,其實舒襄已經(jīng)舉起了另一側(cè)的拳頭,只是拳頭遲遲沒有下落,他看到沈之森他爸像癟了氣的氣球一樣順著墻邊慢慢滑了下去。 “他有心臟病啊……”舒襄的后背像鼓面一樣被沈之森他媽又拍又打,可能還有撓。舒襄松開手,漠然地退到一旁,心里卻想,死了吧,死了才好。 可是手卻不聽使喚地?fù)芰?20,救護(hù)車來得還挺快,然后便是送去中心醫(yī)院搶救,沒死成,稍微搶救了一下便搶救了過來。 沈之森比他們到的還早,也不知道是怎么趕過來的,等到他爸醒過來之后,沈之森他媽才像剛反應(yīng)過來似的執(zhí)意要報警,卻被沈之森一把奪過了手機(jī)。 舒襄,沈之森,沈之森他媽都在病房門外的長廊,舒襄坐著,這倆人站著,沈之森繞到了舒襄身前,低頭問他,“你沒事吧?” 舒襄沒聽清,皺著眉頭回看他,沈之森加大了聲音重復(fù)一遍,“小襄,耳朵,腦袋,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guī)闳z查。” 舒襄看著他,眼睛突然垂了下去,真是該死,他繃不住,他的眼眶已經(jīng)濕了,只有在沈之森面前他才會繃不住。 “沒事了?!鄙蛑踔吝€笑了笑,“聽話,我?guī)闳z查?!?/br> 淚水已經(jīng)涌了出來,肩膀也跟著抽泣的節(jié)奏一聳一聳,舒襄執(zhí)拗地不肯抬頭,只把后腦勺留給沈之森。 “沈之森?!笔巧蛑璵ama的聲音,“你爸還在病床上躺著,你還有功夫去關(guān)心他,如果不是因為他,你爸會進(jìn)搶救室嗎?你啊,你太讓我們寒心了……” “小襄為人怎么樣我比你們更清楚。”沈之森好像從來都不會氣急敗壞,他又走到mama身旁幫她拍拍后背順氣,“是我讓他住在那里的,你們就算是生氣也找錯人了,就算小襄錯了,爸爸的醫(yī)藥費他也掏了,而且爸爸也打了他,我?guī)タ纯词抢硭?dāng)然的事情。” “你老婆,你爸都在這個醫(yī)院里面住著,你還再向著他說話,小森,你是打算把我們活活氣死??!” 他老婆?舒襄趁著他們說話的間隙抹了把眼淚,剛一抬頭,就對上了沈之森的目光,沈之森完全能夠看出來他在想些什么,“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用想太多?!?/br> “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