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貨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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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懶得跟你計較 沈之森只是看著他,不反駁也不辯解,剛伸出手,舒襄便把頭偏向了一旁,明顯是一副不讓他碰的架勢。 于是沈之森又把手收了回去,道:“小襄,你身上的那個東西我?guī)湍闳×??!?/br> 舒襄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沈之森之前送他的那條轉運珠腳鏈他在早兩年就已經(jīng)不戴了,直到發(fā)現(xiàn)沈之森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胸前,他才一驚,下意識地把手伸進衣服里面去摸,果然空蕩蕩的,那個小環(huán)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雖然本來也是打算丟的,可是憑什么要沈之森擅自替他做決定,他忍不住罵出了聲,“我草,你給我摘哪兒了?” 沈之森十分平靜地回答他,“扔了?!?/br> 舒襄猛地站了起來,沈之森再度拽住他的胳膊,“別找了,我丟進了下水道里?!?/br> 舒襄咽了幾口口水,嗓子也是火辣辣的疼,他惡狠狠地甩開了沈之森,還是想一走了之,但是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實在是忍不下去,他逼問沈之森,“你到底什么意思!” “小襄,你先冷靜。” “滾你媽的冷靜,冷靜不了,那東西對我很重要,誰他媽允許你說扔就扔的?” 沈之森淡淡地反問,“不是已經(jīng)分手了嗎?” 看來還真是提前做了功課,舒襄不怒反笑,人啊,還真的都是容易犯賤的物種,他當然不會認為沈之森搞這一出是想要和他談戀愛,不過是該死的占有欲在作祟。 于是舒襄點頭,“沒錯,是已經(jīng)分手了,可我還喜歡他,就想留個紀念在身上,你管得著嗎?” 舒襄繼續(xù)說:“沈之森,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忘不了你,你覺得我還應該跟以前一樣,像條狗一樣,你想對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趕我走就趕我走,想讓我回來揮揮手我就得回來繼續(xù)舔你,我告訴你,別他媽做夢了,你現(xiàn)在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br> “我只是不想你傷害自己的身體?!?/br> “穿個小環(huán)就是傷害身體,真他媽可笑?!笔嫦謇湫σ宦?,“那你在我喝醉的時候干我呢?是傷害我嗎?懶得跟你計較?!?/br> 舒襄說著已經(jīng)擰開了臥室的把手,他大步朝外走著,沈之森嘆了口氣,再度追了過去,在舒襄轉動大門把手的時候攥住了他的手腕,這次略微用了些力氣,舒襄被他扯了個踉蹌。 保姆還在旁邊,一臉詫異地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看,大概是因為一向自制力很強的沈之森還沒有出現(xiàn)過如此失態(tài)的時候,舒襄掙扎著,卻也被他一路拖著,臥室的的門再一次被關上,關門的聲音震得舒襄產(chǎn)生了短暫的耳鳴,他突然又想起來,當年沈之森他爸那一個結結實實的大耳光,使他的右耳最起碼有一年都聽不太清東西。 “又要關我?”舒襄站穩(wěn)之后點了點頭,“這次打算關我多久?你爸媽知道你住這里嗎?” 沈之森的眼眶紅了,這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但他只說:“換件衣服再走?!?/br> “不用?!?/br> 沈之森沒在聽他說什么,他打開了衣柜,取了幾件日常穿的衣服放在了床上,“換上衣服,我不攔你?!?/br> “不換不讓走?” 沈之森不想回答,但是對上了舒襄執(zhí)拗的目光又不得不回答,“對。” “那你回避一下吧?!?/br> “小襄?!币呀?jīng)走到了門邊的沈之森突然又緩緩地開了口,“對不起。”他又說了這些有的沒的的道歉話語,“當時我不應該趕你走,也不該不顧你的感受不吭一聲地就結婚?!?/br> 說罷,沈之森便關上了房門,只把舒襄一個人留在了臥室里。 好惡心,快要喘不上氣了,舒襄使勁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但還是控制不住地張大嘴巴大口呼吸,胸膛就像上下起伏的過山車,最終快要完全喘不上來,喉嚨里發(fā)出怪異的嗚鳴,與此同時,眼淚也一同噴了出來。 .舒襄不愿意回家,直到從沈之森家里出來身上的感官才逐漸恢復了知覺,一直憋著的那泡尿也終于快要控制不住,于是舒襄就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解決了。 然后才是打電話給李青松,這貨還當作沒事人一樣問他怎么了,舒襄張口便罵,問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說當時是沈之森執(zhí)意要帶舒襄走,他攔了,但沒攔住,末了李青松還賊兮兮地問舒襄,“襄,你這么激動,是不是和森哥睡了?” 這些b人的心思舒襄再清楚不過,身旁就舒襄一個同性戀,雖然早已沒有了什么異樣的眼光,但也都期待著看點熱鬧,舒襄直接說:“滾。” “森哥多好呀?!崩钋嗨梢蚕袷嫦灏帜菢诱f:“人有錢,又帥,對你也挺好的,說實話以前我就覺得你們兩個有點曖昧,而且你也喜歡過他,你就別挑了唄,以后再找你確定還能找到森哥這么好的嗎?” 好像是個人都認為舒襄是高攀,不管是素人配明星,還是無業(yè)游民配大老板??墒鞘嫦遄允贾两K也沒覺得自己哪里低人一等,論長相,他也挺帥,論魅力,他也挺大,男人這東西,對他來說也不是必需品,比如說現(xiàn)在,他就不是很想要。 李青松搞了個天坑給他,那他必然要去找一找李青松的麻煩,其實就是不想回家,想找個臨時的落腳點,最好能再去喝點酒。 李青松或許是有些愧疚,還專程為了舒襄請了半天假,只是看到舒襄之后眼神就變得怪怪的,上樓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盯著舒襄看,舒襄撓了撓后腦勺,一腳踹在了李青松的屁股上,“看個屁??!” 一進屋,李青松便把舒襄拉到了鏡子跟前,讓他湊近了看,其實也沒別的,就是吻痕,這只能怪舒襄的皮膚薄,稍微嘬一嘬就會有印子。 還挺密,最起碼比石蔚親出來的要密,舒襄用指甲搔了上去,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沈之森居然會對他的脖子如此的情有獨鐘。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李青松清了清喉嚨,嬉皮笑臉地伸手過去,“襄,看得我都要流口水了,來,讓我也摸摸?!?/br> 椿旗李青松,直男的小把戲 第78章 妒意 舒襄無所謂,便伸長脖子讓他摸,李青松手伸到一半又柺了個彎捶到了他的肩頭上,“襄,別瞞著我,是和森哥睡了吧?” 舒襄哼了一聲不作答,李青松又問,“襄,跟森哥睡感覺怎么樣?” 舒襄繞到一旁的沙發(fā)邊大喇喇地坐下了,“你要是這么好奇,自己跟他睡一覺不就知道了?” “這不是扯淡嘛!”李青松笑罵,“森哥對我又沒意思,誰都看得出來,森哥對你就是不一樣?!?/br> 舒襄又是哼了一聲,指揮著李青松給他端茶倒水削蘋果的伺候,李青松拿人手短,倒是任勞任怨,只是又沒管住嘴的多問了一句,“襄,你要是個女孩子的話森哥是不是早就娶你了?” 舒襄咬了一口蘋果,又嫌這蘋果太酸,便把這蘋果重新丟回給李青松,“如果我是個女的,先緊著你爽好不好?” 還沒等李青松回答,舒襄又罵:“都他媽在說點屁話?!?/br> 別說這根本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就算是最迷戀沈之森的時候,舒襄也絕沒有半點為了沈之森去變性的想法。就只說兩人之間,在一起還要附加一個定向前提,就足夠令人可笑了。 舒襄就只是在李青松這邊耗著,甚至還把手機關了機,他讓李青松陪自己打游戲,一盤接著一盤,直到李青松的手機震了起來。 “我女朋友打給我,我去接一下。” 舒襄一把摁住意欲起身的李青松,“又不是外人,就在這兒接?!?/br> 電話里面?zhèn)鱽淼穆曇舢斎徊皇撬笥?,舒襄直截了當?shù)貖Z過手機,“我在他這兒,別他媽煩我。” 舒襄說罷便把這電話給掛斷了,李青松愣了一會兒,才虛虛地伸出一只大拇指,“也就只有你敢這么和森哥說話了。” 沈之森又不是什么神仙,是人就有可能被罵,舒襄斜他一眼,只催促李青松快點上號。 .沈之森看了眼黑掉的手機屏幕,深覺無奈的同時也松了口氣,司機又在問他要不要接他去公司,沈之森想了想拒絕了,他把工作簡單布置了一下,然后自己開車出了門。 先去買了一些昂貴的保健品,又去銀行取錢包了一個不薄的紅包,最后再去飯店打包了一些舒襄愛吃的飯菜,準備妥當之后,便往舒襄家開。 這小區(qū)里面都是高層,但舒襄買的是一樓,還帶個小院子,他的喜好倒是從一而終,院子里面養(yǎng)著一些花草,一看就知道是舒襄新栽的,他愛侍弄這些東西。 大白天的,居然連門都沒鎖,沈之森正要敲門,卻發(fā)現(xiàn)輕輕一推門便開了,屋子里面的雜物很多,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好好規(guī)整過,舒襄他爸就半臥在沙發(fā)上,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沈之森進門的動靜使得舒襄爸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瞇了眼睛往這邊瞅,渾濁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就像大多數(shù)的腦梗病人一樣,沈之森發(fā)現(xiàn)舒襄爸的一只胳膊根本就沒有辦法活動自如,腿也是有些瘸的。 沈之森把東西放下,快步走過去攙起舒襄爸又把他扶到沙發(fā)旁坐下,舒襄爸顫顫巍巍地攥住沈之森的手,“小森,你真的過來看我了。” 內(nèi)心沒有什么波瀾,只是有些唏噓,腦子里不合時宜地閃過“惡人有惡報”這樣的話來,但是沈之森還是微笑著回握住了他的手,并且把紅包掏出來塞到了他的手上,“叔叔,我應該早點過來看您的?!?/br> 沈之森不是個擅長做家事的人,但還是幫著舒襄爸把手邊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都給做了,燒了熱水,倒了垃圾,再把買過來的飯菜放進微波爐里熱了熱,在餐桌上擺好讓舒襄爸先吃點東西。 這老頭兒看起來是餓壞了,沈之森問什么都說,主要還是問了一些關于石蔚的,舒襄爸說舒襄跟他在一起鬼混了一年,人挺大方,就是不經(jīng)常過來,說完還不忘抬頭看一看沈之森的臉色,“小森,你不介意吧?畢竟你也結過婚是不是……” 沈之森搖了搖頭,繼續(xù)問這倆人是如何分手的,舒襄爸看起來是真不太清楚,只說是石蔚突然間就不理舒襄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甚至不知道石蔚是個明星。 沈之森讓舒襄爸先吃著,然后自己進了舒襄的臥室。 亂得很,但也亂得親切,好在不臟,木質地板看起來也還干凈,屋內(nèi)一張大大的寫字臺,上面堆放著凌亂的畫稿,各種畫筆,筆記本電腦,以及尺寸很大的數(shù)位屏。 床倒是蠻小的,被子卷成一團,沈之森去到桌前拿起那些紙質的手稿一張張的翻看,發(fā)現(xiàn)上面反反復復的畫著一個長發(fā)男生,各種姿勢,各種服裝,是他之前沒見過的,估計是在給新角色定稿。 沈之森挑了幾張拍了下來,把這些手稿歸納整齊之后又拿起了桌面上的相框,相框是倒扣在桌子上的,沈之森看到之后臉色卻不由自主地沉了下來。 如果是普通的合照就還算了,可這明顯是張床照,照片上的兩人都赤著上半身,舒襄的眼睛盯著鏡頭,可是嘴巴卻在石蔚的嘴角貼著,nai頭上穿著的,明顯就是剛被他給丟掉的那只乳環(huán)。 有點怪異,以至于握著相框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攥緊了,但是下腹又涌起一陣急促難耐的熱流,沈之森定了定神,把這張照片也用手機拍了下來。 就像是自家養(yǎng)的小貓被壞人偷走給擼了,沈之森自嘲地把這相框放回原處,不能再像昨晚一樣失去理智,他早已沒有了替舒襄做決定的權利。 他在舒襄的床邊坐下了,連他自己都被自己瞬間爆發(fā)出來的強烈妒意給震驚了,可能是在潛意識里,他依舊還把舒襄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可以是弟弟,也可以是兒子,總之是被線連著的風箏,沈之森的腦子里亂得厲害,因為舒襄幾乎是他養(yǎng)大的……可是現(xiàn)如今,線卻斷了。 就是沒想過可以是情人,沈之森長呼一口氣躺倒在舒襄的被褥上,嘴上說著為他好,其實只是一個不愿意被看作是異類的懦夫。 椿旗明后天也更 第79章 你要說話算話 舒襄在李青松這邊待到下午就回去了,因為李青松的女朋友過來了。 雖然見過幾次面,也吃過幾回飯,但是舒襄也能感覺得到,李青松的女朋友并不是十分喜歡他。 他是gay,卻不是娘gay,所以并沒有辦法和很多女孩子成為gay密,他是一個糙到不能再糙的男的,喜歡和哥們兒稱兄道弟,喝酒作樂,因為太過不著調以及看起來攻擊力過強,他有不止一個朋友在結婚之后便開始刻意的疏遠他,甚至還有一個哥們說他老婆不想讓他和舒襄走得太近是怕他被舒襄給掰彎。 舒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給人了一種葷素不忌的假象,他明明很挑的好不好。原本還想再去找個網(wǎng)吧打上幾局游戲,可又因為實在太困,外加屁股也有些痛,不得不回了家。 也不知道他那個死人爹吃沒吃飯,他爸自從得了病之后懶惰也逐漸登峰造極,明明還是可以自己做些飯菜,可卻經(jīng)常以行動不便為由賴在那里一動不動,如果舒襄出去一整天,他真有可能把自己餓上一整天。 隨便給他爸打包了一籠蒸餃,又去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買了許多面包,結果一進家門卻發(fā)現(xiàn)餐桌上擺了不少的飯菜,而他那爹顯然也已經(jīng)吃飽喝足了,正躺在沙發(fā)上打著輕微的小呼嚕。 舒襄一腳把他踹了起來,正欲開口,舒襄爸的眼睛卻突然直勾勾地看向了舒襄身后,嘴巴里面忙不迭地說:“小森,我家小兔崽子回來了,他要打我,你快過來幫我!” 舒襄頭腦一陣發(fā)漲,一扭頭,果然看到沈之森從他臥室的方向朝這邊走過來,舒襄后退了一步,簡直就要抱住頭大喊,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啊! 舒襄對誰都可以有個明確的態(tài)度,和姜準和石蔚也都已經(jīng)撕破臉皮,唯獨這個沈之森,沈之森對他有恩,細算的話,幾乎可以算作是恩重如山,雖然沈之森是把他給睡了,但他內(nèi)心也知道這并不能完全怪罪到沈之森身上,他只是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對視了一秒,舒襄別過眼睛,抓住沈之森的袖口,“你跟我來?!?/br> 關上臥室的門,舒襄倚靠在桌子上,早上的時候還處于一個懵逼狀態(tài),根本就沒能發(fā)現(xiàn)沈之森的嘴角原來也是破了的。一看就是被他給咬的,他在動情的時候就喜歡抱著人一通亂啃。 心臟咚咚地跳個不停,連眼皮都跟著不聽使喚地跳,但是舒襄認為這和心動毫無關系,他只是心慌。 “那什么?!笔嫦逶谘澴由喜淞瞬浔缓顾竦氖挚p:“你到底想怎么樣,給個痛快話吧。” “以后別再隨便關手機了。” 好煩人,又在說這些,舒襄直起身子,伸出一只手阻攔他,“我愛關就關,你管不著,我就問你,你是不是睡我睡上癮了,如果是的話,你定個次數(shù),我可以多陪你幾次,就當還你之前那些人情債?!?/br> 沈之森凝視了他片刻,然后輕點了下頭,“好?!?/br> 這沈之森怎么能不按常理出牌,舒襄的呼吸逐漸急促,沈之森是個正人君子,他應該勸舒襄自重,應該義正辭嚴的拒絕,再給他講上一些為人的道理才對。 “你想什么時候要?”舒襄又開始控制不住地口嗨,“今天晚上要嗎?我最多陪你十次,睡完就不要再聯(lián)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