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貨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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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襄爸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該坦白的時候卻不坦白,沈之森追問了整整一個晚上,他也不肯告訴舒襄具體的地址。 后來沈之森有些不耐煩了,舒襄爸才支支吾吾地說著,“小森,你別生氣,我家襄最近天天出去瘋跑,每天都喝個半死才回來,我怕他酒后沒把持好自己跟人那個……” 舒襄爸兩根手指頭懟在一起做了個猥瑣手勢,沈之森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舒襄爸見狀急忙把房卡雙手奉上,“給你小森,如果你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你就……” 沈之森鮮少有失態(tài)的時候,此時卻幾乎是從舒襄爸手中奪過了房卡,沈之森不太關(guān)注現(xiàn)在年輕人常玩的視頻網(wǎng)站,卻唯獨關(guān)注了一個舒襄,所以自然也看到了舒襄的直播。 沈之森在心疼之余還有生氣,雖然舒襄一看就是喝高的狀態(tài),但也不至于把衣服掀到這么高,隱私和并不光彩的往事都向并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敞開,雖然是為了泄憤,但在沈之森看來并沒有必要。 不由自主地就將油門踩狠了一些,一進門就看到了舒襄趴在桌子上酣睡的模樣,屋內(nèi)的氣味并不清新,沈之森皺了下眉頭,用拇指把舒襄溢出嘴角的口水擦拭干凈,看他就像一只獨自舔舐傷口的野貓,原本想要把他叫起來的,卻沒忍心,只把他打橫抱上了床,想睡的話就讓他先睡上一會兒。 第121章 現(xiàn)在不想說這些 舒襄睡不穩(wěn),大概只睡了三個小時就悠悠轉(zhuǎn)醒,醒來就看到沈之森支著額頭坐在他床邊休息,剛想習(xí)慣性地去拿手機,就被沈之森輕聲喝住了,“別動?!?/br> 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舒襄開始慢慢捋清楚思緒,他想起了他剛剛那場荒唐的直播,當(dāng)然他也不后悔,他的下巴隨著沈之森的起身而往上抬,結(jié)果沈之森只是走去不遠處的熱水壺那里給他倒了杯水,他也沒有讓舒襄伸手的意思,而是把水杯湊向了他的唇邊,示意他張嘴。 沈之森這水給的恰到好處,舒襄咕咚咕咚一連灌了好幾口,沈之森皺著眉頭苦笑,“給你水是讓你漱漱口?!?/br> “把衣服穿好吧小襄?!鄙蛑又f:“跟我回家?!?/br> 舒襄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處于一個衣衫不整的狀態(tài),沈之森去床邊撿起了被他踢掉的褲子遞給他,“小襄,你渾身都臟兮兮的?!?/br> 煙酒輪番轟炸后又吐了一通,身上注定是惡臭難當(dāng),舒襄自己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擺聞了聞,“我一會兒去洗澡?!?/br> “先跟我走。” “不?!?/br> “你得罪石蔚了,跟我待在一起好一些?!?/br> “怎么,他還能弄死我?” 他或許不能弄死你,但我想弄死他,沈之森心里這么想著,臉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也跟著陰沉了起來,水杯放回床頭,不輕的一聲碰撞,舒襄擰著眉頭看了過去,有幾滴水珠已經(jīng)濺落在了桌面上,他看出了沈之森隱忍著的怒氣,頭一低還是妥協(xié)了,“沈之森,我可以跟你走,但我沒有做錯事情?!?/br> 沈之森心頭一顫,然后才是覺得疼,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舒襄做錯過,他只是覺得舒襄鋒芒太露,往往扎不到別人,扎了自己。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決方式,甚至可以不必使舒襄丟了簽約,可是因為拗不過,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跌到遍體鱗傷。 沈之森窒息得快要背過氣來,舒襄卻翻身下了床,“我洗完澡再走?!?/br> 浴室內(nèi)傳來水聲,伴隨著水聲的還有舒襄不停震動的手機,沈之森原先還只是在遠處默默地看,后來還是走近把手機撈了起來,嘗試著輸入四個數(shù)字,果然手機的屏幕已被解鎖。 沈之森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到了來自姜準(zhǔn)的無數(shù)個未接電話,以及他最后一條發(fā)送過來的消息,“我需要去找石蔚問問清楚。” 沈之森劃過了這條消息,下面就是來自助理小陳的消息,大概是石蔚的助理,無非就是一些威脅的話,當(dāng)然也有利誘,想要舒襄主動道歉,承認(rèn)自己造謠,價錢好商量之類。 沈之森知道舒襄一定是要死扛到底的,都說他是把賤骨頭,可是沈之森卻知道從小討吃討喝的舒襄難得的有點骨氣,正欲把手機放下,浴室的門卻“礦”地一聲開了,舒襄渾身赤裸的站在門邊,臉上的表情猶如一個怨靈,他水淋淋地走過來奪過自己的手機,然后這才取過毛巾開始擦拭身體。 沈之森將屋內(nèi)的溫度調(diào)高,看著舒襄把內(nèi)褲丟掉,只把外褲套在身上,不由得問,“怎么不穿內(nèi)褲?” “剛剛好像尿在身上了?!?/br> 沈之森點了點頭,“小襄,你密碼好像一直沒變?!?/br> 0327是沈之森的生日,也是舒襄用了多年的鎖屏密碼,其實不止是鎖屏密碼,舒襄所有的密碼,都是沈之森的生日加上自己的生日拼湊出來的組合。 舒襄背對著沈之森擦頭發(fā),聽起來的聲音也悶悶的并不愉悅,“就是懶得換而已。” “你不也是一樣嗎?”過了一會兒舒襄又說:“你的密碼不一直是四個0?” “現(xiàn)在換了。” “換成什么?你老婆生日?” “不是?!鄙蛑瓕τ谶@些向來都是隨便設(shè)置,以前的密碼是為了好記,現(xiàn)在的密碼是為了防丟。 他不懂這些追人的小心思,也不懂舒襄當(dāng)初瘋狂把自己的生日設(shè)為密碼的心情,他只是單純覺得用生日作為密碼并不安全。 沈之森掏出手機,把密碼設(shè)為舒襄的生日并不廢什么功夫,設(shè)完之后便重新把手機放回口袋,也沒有必要告訴舒襄。 沈之森等著舒襄穿好衣服,又扣上衛(wèi)衣的兜帽,這才說:“事情總能解決,天天喝酒不是辦法。” 透過大大的帽子,只能看到舒襄的小半張臉,舒襄的下巴深埋著,只是冷不丁地瞥他一眼,沈之森靠近了一步將他扯進了懷里,舒襄像根木棍似的一動不動,沈之森用力揉他的腦袋,也沒能使他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頭,最后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小襄,有我呢?!?/br> .沈之森帶著舒襄回家,沈之森開車,舒襄窩在副駕駛上打電話,是打給姜準(zhǔn),氣沖沖地罵了一通,大概是讓姜準(zhǔn)不要去石蔚面前討嫌,現(xiàn)在再去求石蔚有個屁用,鬧都已經(jīng)鬧翻了。 姜準(zhǔn)大概是不聽,后來舒襄便氣得掛了電話,反正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總不至于斗個你死我活。 電話掛了,舒襄還是生氣,把窗戶大開著伸出頭去,沈之森拉過他的帽子將他扯了回來,“你在擔(dān)心姜準(zhǔn)?” “擔(dān)心個屁,石蔚是他哥?!?/br> “小襄。”沈之森直視著前方,“我還沒認(rèn)真問過你,你現(xiàn)在對姜準(zhǔn),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沒什么意思?!笔嫦搴芸旎氐溃骸耙粋€需要照顧的朋友?!?/br> “哦,那我呢?” 舒襄坐直了一點,眼神又慢慢地轉(zhuǎn)向了窗外,“煩都要煩死了,現(xiàn)在不想說這些。” 沈之森點了點頭,開口給舒襄講了兩個笑話,天本來就冷,這笑話講完之后更冷了一點,舒襄縮了縮肩膀,以緩解他剛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大哥,一點都不好笑?!?/br> “那怎么才能讓你開心點?!?/br> “給我唱首歌?!?/br> 于是沈之森又給舒襄唱了首歌,這可真算得上是殊榮了,沈之森金口難開,雖然音是好聽的,但是調(diào)卻難以讓人恭維,還沒等唱完,舒襄又說:“難聽的很,再給我跳個舞?!?/br> “在車上怎么跳?”沈之森居然認(rèn)真回答了,“你想看什么,回去學(xué)一學(xué)給你跳?!?/br> “辛辣女團的那種?!?/br> “跳了會讓你開心嗎?” 第122章 他喜歡做什么就做什么 會有一點開心,但也不會完全開心,舒襄胡亂想著,眼前閃過了沈之森跳舞的模樣,他又覺得辣眼睛,想的更多的還是不能在沈之森這里待上太長時間。 回的不是沈之森的婚房,而是他常住的那套,舒襄對這里也不算陌生,他甚至還記得沈之森的保姆李姐。 李姐顯然也記得舒襄,估計是沈之森提前打好了招呼,一進門便笑著說,“小襄回來了?” “叫我舒襄就行。” “哦,呵呵……”李姐的笑容里堆滿了尷尬,沈之森揉了揉舒襄的頭,對李姐說:“你先去休息,這里我來就好。” “小襄,把你身上的刺收一收。”沈之森按著舒襄的肩膀使他在沙發(fā)邊坐下,“李姐她對你沒有惡意?!?/br> “我對她也沒有惡意?!笔嫦搴芸煺f道:“我家老頭兒呢?” “這會兒沒出來,估計是已經(jīng)睡了。”沈之森有些疲憊地看了一眼墻上的擺鐘,“再過一會兒天都該亮了,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br> “去哪里休息?是我自己一個人睡嗎?” “你想讓我陪你嗎?” “不想?!?/br> 沈之森無奈一笑,他又攥住舒襄的手腕把他從沙發(fā)上扯了起來,“來,你跟我來。” 他帶舒襄進了主臥,也就是他們一起翻滾過的那張大床,這次換了一套不一樣的床單,也是灰色,只是上面有了一些銀線勾勒的素花,不如上一套素雅。 這超高的記憶力使得舒襄自己也有些驚訝,更多的小細節(jié)也在爭先恐后地朝他的腦海里涌,除了zuoai的那一段。 沈之森打開衣柜取出一套睡衣,道:“小襄,你睡吧,我先走了?!?/br> “你睡哪?” 舒襄回過神來,沈之森這套房子總共有四個房間,三個臥室一個書房,如今三個臥室已經(jīng)被占滿,果然舒襄聽到沈之森說:“書房里的榻榻米我睡著剛好合適,我最近腰不好,適合睡硬一點的地方?!?/br> “腰不好?” “坐的時間太久,腰間盤有點突出?!?/br> 舒襄哦了一聲,腦子里想的卻是一些不正經(jīng)的黃色東西,沈之森看穿了他似的,笑著問道:“你在想些什么?” “在想你跟人做的時候還能在上面嗎?” 沈之森笑了兩聲,這明明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看舒襄依舊是一臉疑惑,便正色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還沒等舒襄回答,沈之森便站起來捏了捏舒襄的臉,“快睡吧小襄,你什么都不用想?!?/br> 怎么可能不想呢,舒襄的嘴角向下撇了撇,“嗯”了一聲。 其實沈之森不愛睡書房,雖然他的腰不舒服,但也喜歡睡一些柔軟的床鋪,但不得不說,書房是一個便于思考的好環(huán)境。 其實舒襄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沈之森無所謂舒襄工作是什么,收入有多少,只要他不過分鬧騰,在他這里做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小孩子都是可以的。 他很享受舒襄小的時候無依無靠只能依賴他的那個時候,一個非常漂亮又有點可憐的小孩子,誰對他好他便會搖搖尾巴跟上來,就連穿衣服的選擇權(quán)沈之森都可以替他決定,有些鋒芒的小性格在沈之森眼里看起來也是可愛,因為知道他頂多是跟其他小朋友打打架,鬧不出什么大亂子。 后來大了便控制不住,但在沈之森看起來依舊是可愛,因為知道舒襄注定成為不了一個乖巧柔順的人。 所以舒襄也不會愿意成為一只被圈養(yǎng)起來的金絲雀,雖然沈之森有這個心,但這通常也只是想想,舒襄畢竟已經(jīng)不是小孩,他得學(xué)會尊重舒襄的想法。 與此同時,舒襄也是睡不著。 網(wǎng)上已經(jīng)鬧翻了天,他簡單看了一會兒,石蔚的熱搜是升了又降,降了又升,看來他的工作室沒少往里面砸錢,舒襄嗤了一聲,又看了一會兒網(wǎng)友的評論,兩極分化非常嚴(yán)重,以前是罵舒襄的多,但是現(xiàn)在輿論風(fēng)向顯然已經(jīng)有些變了,可能是看石蔚不爽的對家也花了點錢,有不少網(wǎng)友開始罵石蔚gay裝直男,落井下石最惡心之類。 倒是五十三又發(fā)了一條聲明,說自己的這一套cao作和石蔚無關(guān),同時又呼吁了大家抵制抄襲。 舒襄在心里默默嘔了一聲,伸手把五十三的這篇微博給轉(zhuǎn)載了,同時配以三個十分應(yīng)景的嘔吐表情。 內(nèi)心稍微覺得爽了一點,舒襄丟掉手機,瞥見了床頭柜上已經(jīng)撕開了的膏藥,他拎起來一看,果然是治療腰間盤的。 沈之森才多大啊,舒襄禁不住又撈回手機,去購物網(wǎng)站搜索治療腰間盤突出的按摩儀。 這東西估計得是越貴越好,舒襄在遍地幾百塊錢的儀器當(dāng)中挑了個大幾千的,原本想挑灰色系的,可是又考慮到了沈之森相當(dāng)單調(diào)的審美,覺得他需要注入一些活潑色彩,于是又改成了粉色。 錢包是越來越空,舒襄看著自己的銀行卡余額嘆了口氣,他不可能毫無收入的生存。 .第二天上午醒來,沈之森人已經(jīng)不見了,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給他留紙條,就壓在床頭柜的茶杯下面,他說他去上班了,讓舒襄先不要隨便出去。 舒襄把這紙條折起來收進口袋,穿上了沈之森給他搭配好的衣服,沈之森給他買的衣服倒是不老氣橫秋,他喜歡看舒襄穿得清爽,衣服的色調(diào)也基本是往這個方向去的。 去到客廳,他爸正把腳翹在茶幾上看電視,舒襄走上前踹了他一腳,“你他媽以為是在自己家呢。” “小森家不就是自己家?”舒襄爸把腳收了回去,“你現(xiàn)在都跟小森同居了,我還不能享受一點老丈人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