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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施原愣了幾秒后忽然感嘆了一句,“那元棧哥你的工作量有點大呀?!?/br> 元棧繼續(xù)道,“也就是說,這個黑洞很有可能是從現(xiàn)實來的,但和我之間沒有建立過聯(lián)系。” 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黑洞附近,看樣子周圍已經(jīng)站了不少圍觀的人,鹿時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方文媛她們幾個。 打過招呼之后,方文媛對鹿時他們幾個解釋道,“天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包裹著門的黑洞,大家一致認為這就是離開場世界的門,所以就都過來了。” 鹿時抬起頭,發(fā)現(xiàn)離得近了,那黑洞中間好像還真是隱隱約約有一個門的輪廓。 元棧也抬頭望著那個黑洞,“這個黑洞,是整個場世界里唯一沒和我建立聯(lián)系的東西,如果有什么東西可以連接現(xiàn)實,那這扇門一定是最貼合的?!?/br> 施原猶豫著晃了晃胳膊,“要不然我先進去試試?” 剛說完,施原就被龍羽揍了,“輪不到你逞英雄。” 人群里也有許多其他人在商量著要不要進這扇門,還有一部分人在研究怎么進,畢竟這個黑洞離地面還挺高的。 就在大家眾說紛紜的提出各自想法的時候,一輛載著一架梯子的機械車緩緩駛了過來,正好在黑洞下面停住,梯子咔嚓咔嚓的向上生長著,一直到和黑洞里那扇門的位置持平才停住。 看上去,這架梯子正是為了方便人類走入那扇門準備的。 就在大家紛紛猜測這架梯子的主人是誰的時候,一群機械狗忽然出現(xiàn),把機械車和梯子圍了起來。 人們因為害怕機械狗,紛紛退了好幾十米,于是就在黑洞周圍形成了一圈人,一圈狗,中間圍著一輛機械車。 一個被機械狗和黑衣人保鏢層層保護著的人走到人群中央,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那人正是鐘元青,他用回了自己的身體,臉上的細紋看上去比頭頂貧瘠的發(fā)絲還要多,而且看上去他的臉色不太好,只有咳嗽到特別激烈的時候,臉上才會多出幾份紅潤,然而不用多久就又消散了,又恢復成一臉慘白的病態(tài)。 雖然鐘元青看起來病殃殃的,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笑成一個二百斤的大胖子,臉上的細紋像是隨時要離家出走一樣,隨著松弛的肥rou一顫一顫的。他笑的肆意又開懷,好像有什么值得他開心的事正在發(fā)生一樣。 鐘元青在眾人的簇擁下,一步一步走上梯子,來到了那扇門跟前,他站在居高臨下的位置上,笑著俯瞰下面的眾生,笑容了多了些悲憫,“我可真是善良,作為曾經(jīng)被你們這些異能者拋棄過的可憐人,連報復都做不到完全冷漠,我竟然開始憐憫你們了?!?/br> 被鐘元青的視線所包攬的眾生,卻是每一張臉上都帶著疑惑,似乎是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的瘋言瘋語。 鐘元青也不在乎,因為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舍棄掉在場所有曾經(jīng)是異能者的人。 “再見了,你們這些已經(jīng)被舍棄的人。” 說著,鐘元青踏入了那扇門,身影消失在了黑洞中。 接著鐘元青的那些簇擁者和手下們也陸續(xù)走上梯子,從門里離開了。 最后一個離開的人,臉上帶著嘲弄,“我把你們曾說過的話還給你們,這就是一場優(yōu)勝劣汰的角逐,輸了就別怨天尤人?!?/br> 然后,最后一個人也消失在了黑洞中。 這時,黑洞開始一點一點收縮,底下的眾人才開始慌了,“怎么辦,門要消失了,我們還沒上去,怎么辦啊?” “鐘元青說的話什么意思?他難道不是站在異能者這邊的嗎?為什么他會帶著那些沒有異能的廢物走了?那我們怎么辦啊!” “為什么那些狗還不離開,我們就這么沖上去,它們不會咬人吧?” 于是有人奮不顧身的沖了上去,被一群機械狗撕咬成了碎片。 于是沒有人再干上前。 有人提議道,“不如我們大家一起上!” 其他人也附和道,“一起上,殺了這群狗,沖??!” 但最后跟著口號一起沖上前去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這幾個人也被機械狗撕咬著死去了。 而口號喊得最歡的幾個人沒有任何一個沖上前去。 這就是人性,向來會在最危急的時刻崩的連自己都心虛的人性。 所以在危急時刻也把人性維持在道德準則之內(nèi)的人,有時候會被稱為英雄。 元棧直接復制出了大量槍支彈藥,允許任何人上前拿起武器承擔起戰(zhàn)士的角色。 有時候,英雄是一種選擇。 鹿時和元棧他們拿起武器與機械狗群打了起來。 施原不會用武器,于是成了隊里的輔助,負責隨時甩治療和防御。游戲經(jīng)驗十多年的他竟然在輔助位大放異彩,使得鹿時方的損失降低到了最小。 但是黑洞消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有些人既不想做戰(zhàn)士,又不想坐以待斃,于是趁著人群大混戰(zhàn)的時候強行摸到了機械車附近,正要爬上梯子,就在手觸碰到梯子的瞬間,被電成了灰。 鐘元青根本沒給他們留活路,就沒想讓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活著出去。 于是加入戰(zhàn)斗的人越來越多,機械狗的數(shù)量越來越少。 終于在某一個時刻,人類戰(zhàn)勝了機械狗。 鹿時拿出裝備把梯子上的電導入地下,梯子終于恢復了正常,但是黑洞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