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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能夠看出小姑娘也是有這方面的天賦,天賦不在于多少,有就難得可貴。 不過,真要說她能夠在這條路上走多遠,那就要看她后天付出多少努力以及少許天時地利的運氣。 少許的運氣人為不可控,但后天的努力,人為可以辦到。 這也是為什么季芳要溫喬先專心在電影學院學習表演基礎的原因。是她將小姑娘領進電影這條路,有責任幫她能夠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走下去。 季芳經常會來羅馬看溫喬,和她談論電影與藝術,溫喬也會到米蘭去看老師。對于《情人》的原型故事,她斷斷續(xù)續(xù)已經了解。 轉眼溫喬入學快四個月了。常聞人言說,習慣一個新環(huán)境需要二十二天,從內心適應環(huán)境則需要三個月。 九月入學,過了羅馬最美的十月天,迎來了羅馬一年中最潮濕的雨季。 雨意綿長,霧蒙蒙的,隨著自己悠閑慵懶的心意落著。在城市雨中行走的人,打傘覺得多余了些,若是不打傘又覺得要被淋濕。 索性在這樣的雨天里面,獨自一人或是和二三好友在沿街找一家咖啡館,打發(fā)尚且閑暇的時間。 意大利人對咖啡極為鐘愛,咖啡館星羅云布,多數咖啡館往往只有一隅之地,擁擠地擺放著幾張桌椅。 他們工作日大多習慣于站著吃早餐,喝咖啡。 此段時間課業(yè)稍寬松的溫喬,也在雨天躲在特韋雷河旁小路上的咖啡館,對著沿街的雨景,在看老師推薦的《電影藝術》。 因為潮濕連雨天,小咖啡館外升放起湖灰色的遮雨棚。溫喬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咖啡杯是純白色,外杯壁是一整支的黑色玫瑰花葉植株,襯著雨幕,透著幾分浪漫的冷調。 雨勢一直不加也不減,茫茫霧氣和淡灰白的天空,妨礙了人對時間的判斷。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半個下午。 溫喬收好自己的書籍和筆記,撐起自己出門時帶的雨傘,走到特韋雷河沿岸,準備經過河橋,到對岸。特韋雷河對岸街道上有一家做熏牛rou芝士披薩的披薩店。她打算順路買一份披薩,作為自己今晚的晚餐,她就住在河對岸的臨街公寓。 披薩店的生意很好,即使在陰雨連綿的雨天,買披薩的人也排起了長隊。 溫喬不會做飯,也沒有學習的興趣。她的廚藝依然停留當年留學時候的水準,勉強能夠照顧好自己的早餐。 這家做的披薩的口味遠近聞名,而且距離她住的公寓很近,她便經常下樓過來這邊買披薩。 之前等待,是她最為討厭的事情。所以排隊對于她而言,簡直難捱的折磨與煎熬,現(xiàn)如今到了意大利,她反而能夠接受排隊。 她和韓淮他們完全沒有聯(lián)系,就連佟欣也從她的世界完全消失了一般。因為時差的緣故,只有和蔣語桐偶爾聯(lián)系,不過她不主動說的事情,蔣語桐從來都不多問。 大多時候都是蔣語桐在嘰嘰喳喳地說給她聽,說她的攝影說她的男朋友說她家的事情,刻意避開曾經她們那個圈子的人與事。 過去,真的就成為過去了,像前世的事情。但她也承認,她內心深處,在刻意忘記過去的事情,像在海邊沙灘藏自己撿到的貝殼,親自一把把將沙子灑揚在貝殼上面,一定要把它們埋藏得很深很深。深到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深到埋好之后自己也會忘記了位置。 披薩店的老板和店員已經認識了溫喬,在溫喬離開的時候笑著和她說Alla Prossima(下次見),這是意大利語中和熟人或是親密的朋友的告別語。 Alla Prossima!溫喬點頭微笑回說,然后推開披薩店的門,撐傘離開。 溫喬撐著雨傘,提著披薩盒,步行經過前面的噴泉小廣場。她走得不急,即使在雨中腳步也不快。繞過噴泉廣場的時候,微微偏頭一個錯眸,看見不遠處隔著一二百米的距離,左側的一家久負盛名的百年酒店前,停著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四門轎跑。 一名長身俊朗的黑色西裝男子,被酒店的安保擁著上了車。黑色的雨傘和保安遮住了他的臉龐,但仍舊擋不住他矜貴清舉的優(yōu)雅氣質。 溫喬定定地站在街邊,這個身影揭開了記憶的面紗,似曾相識是來羅馬后有一夜在她夢中出現(xiàn)過的人。 只出現(xiàn)過一次。 在她的夢里,他一個人隔著迷霧站在南江的江畔,沒有說一句話一個字,身邊也沒有一個人,她自己也不在她的夢里,猶如夢境旁觀者的身份。 直到男子坐進了車子里,她也沒有看到一絲他的面容。但直覺告訴她,這位著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來自遙遠的東方。 安保闔上后座的車門,收起黑色的雨柄傘,恭敬地目送著瑪莎拉蒂駛離酒店門前。 溫喬思想了兩秒,覺得自己的直覺許是錯誤,她重新邁步朝前走。車子是向著她站著的方向行駛,經過她身旁時,她不由自主地朝后座的車窗望去。 車子的隱私方面做得非常好,從外面看向車內,漆黑如墨的車窗玻璃看不清楚分毫。 溫喬沒有再多去想,據她所知,邵氏在意大利沒有業(yè)務。并且別說那位黑色西裝的清逸男人可能不是東方人,就算是東方人,那么多東方人,怎么就一定是他呢。 畢竟,連蔣語桐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羅馬,以為她在柏林陪伴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