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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嘗嘗裝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陽光。 他神色一片輕快,但眉宇間掩不住經(jīng)歷過櫛風(fēng)沐雨后的風(fēng)霜和倦意。 溫喬看見了他極力掩飾的疲憊,也知道他一直偷偷地關(guān)注著她的ins。她微俯首,鼻子泛酸,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說:我房間里的酒是昨天喝剩下的,我去阿曼達房間拿新酒來。 隨后支起手臂,想要起身出門去,給他取酒來。 夭夭,我就喝你剩下的就好。邵牧辰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和她在一起分分秒秒都十分珍貴,他不要她離開。 溫喬只好重新坐下,語氣無奈說道:你不是從來不喝頭一次余下的酒?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今天晚上,潛意識一直在偷偷作祟。不經(jīng)由她留心,對過往的事情,一句句的脫口而出,而且她都沒有后知后覺。 囂張的曖昧被重拾,它猶如含混模糊了淬痛的過往的騙子。 這些都不重要。邵牧辰掂量得清主次,他如此說,不喝酒都行,今天晚上。 溫喬終于懂得他的意思,她有些防備地望著他,提防他的口吻:那你你做什么? 做,真的是個單純的漢字,不單純的是使用的人,它真的有些無辜。 邵牧辰語調(diào)無辜,眼眸卻漾著痞壞的笑:夭夭,想做什么? 我想睡覺。溫喬不想讓邵牧辰誤會,可偏偏情急之下,說口的話更加令人想入非非。 睡覺,真的是個很單純的漢語詞語 溫喬氣惱到想要咬自己的舌頭,身邊傳來他身上冷杉香,寒幽又苦冽。 好了,不逗你。邵牧辰低低笑了一聲,眼眸舍不得不去望她。小姑娘 邵牧辰也只大她兩歲,現(xiàn)在喚她小姑娘,好像她十七八歲一樣,而她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她早上學(xué)一年,因此他比她大一屆,但是大她兩歲。 邵牧辰原本也早上一年學(xué),但因為中途去港城先上了一年學(xué),回來江城只能重新再讀一年,年齡就趕上了正常上學(xué)年齡。 溫喬現(xiàn)在就是氣氛殺手,她神情淡然開口:現(xiàn)在沒有小孩叫我jiejie的,全都叫我阿姨,不是小姑娘了。 她絲毫沒有感受到,他喚他小姑娘的寵溺和浪漫。用阿曼達的話說,喬,你現(xiàn)在是對浪漫過敏了嗎? 邵牧辰想要說更浪漫的話,聽見溫喬進而又說:不過,也對,你這馬上奔三的人了。 邵牧辰剛送了一塊牛rou入口中,不由得被她這清奇的話語輕噎住,連連咳嗽,半握拳以掩口。 咳咳 溫喬對他很是無語地,起身倒了杯水,越過茶幾遞給他。 邵牧辰接過水杯,喝了兩口水,才順了過去。 溫喬趁著邵牧辰吃晚餐的空機,去臥室看了一下。臥室房間下午已經(jīng)被重新打掃好。 她從臥室出來客廳,邵牧辰也吃好了晚餐。晚餐不可口,他吃得不多。但也當(dāng)真餓了,吃得比她想象的多。 帶換洗的衣服了嗎?溫喬看見了他小小的行李箱,這個男人對衣食住行追求極致,不過他一直都有這個資本。坐一會兒,可以去浴室沖澡,然后去臥室睡一會兒。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鐘了,距離他離開還有三個小時。 邵牧辰抬起手臂,垂首嗅了嗅自己的衣袖,說道:嫌棄我臭? 他要不就是有備而來,所以每一句話的用意,都是要撩撥她的心。也許他原本就是擅弄曖昧的高手,這些話不過信手拈來。 不是。溫喬站得離他遠遠的,撇了一眼說。那你別洗。 邵牧辰還嘴,一貫的公子哥語氣:不,當(dāng)然要洗。 可是,夭夭。你過來陪我坐一會兒,好不好?哀求的口吻,他如今收放自如。 除了陪他坐一會,一時也找不到別的事情,溫喬只好重新走到沙發(fā)旁,在側(cè)面的單人沙發(fā)坐下。 社交網(wǎng)絡(luò)上有個人盡皆知,經(jīng)久不衰的說法。邵牧辰望著側(cè)面沙發(fā)坐著的溫喬,笑音清沉。你如果想對喜歡的人說,我愛你,但含蓄不好意思,就同她說今晚的月色真美。 他檢索之后才知,據(jù)說這是夏目漱石的學(xué)生,在翻譯I Love You為我愛你時候,夏目漱石說不如將其翻譯成今晚的月色真美。 畢竟,哪有人天天將我愛你放在嘴邊,但他們可以說月色真美。 溫喬聽聞他的話后抬頭,這個說法幾乎人人皆知,她也聽說過。 邵牧辰眼眸著迷望著她,他在夜色中淺淺笑出聲:我也覺得這個說法很美。 溫喬也注視著邵牧辰,因為她看出他已經(jīng)將話鋪墊到此地步,言語之間并非打算戛然而止。 客廳陽臺的門打開著,五月底的塞城氣溫漸漸炎熱,溫喬覺得從外面陽臺吹近來的夜風(fēng),有些灼熱,燙著了她的耳垂。 她大致猜到了,邵牧辰他也要對自己,說出那句含蓄又溫柔的情話。 邵牧辰果然如她所料,在旖旎的夜色中,薄唇緩緩張啟,深情地凝望著她表白道:夭夭,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