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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嶼本不想答話,但還是決定開口問她:你有什么事,直說。 阿嶼,你歡迎我回蘭城嗎?盛雅茜問他。 齊嶼覺得她這么問,實在沒有道理。我不歡迎你,你就不回來了? 他的聲音是一貫的散漫和慵懶,也是一如即讓的性感和勾人。 盛雅茜想,這個男人太過于迷人攝魄,又是家境優(yōu)渥,身家無數,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架得住這樣的一個他。 應該是吧。盛雅茜倒是說得真實又坦然。畢竟蘭城也不是我的故鄉(xiāng),當年畢業(yè)之后去蘭城,也是因為蘭城有你在。 齊嶼眼眸微暗,隨你,我無所謂。 他移開耳邊的手機,便要掛電話。卻又聽見臥室那邊輕微的聲響,想是周茵泡完澡出來。 他遲疑了兩秒,然后重新拿起手機置于耳邊說:Jessie? 阿嶼,我在。盛雅茜聽見齊嶼喚她,立即回話說。 可能你不知道,我已經結婚半年久了,與我太太現在感情很好。齊嶼正色莊重地說,這樣鄭重的口吻是盛雅茜從來沒有聽到過的。 如果你以后再要打電話,與我敘舊,不免有些不便。 齊嶼抬頭看見周茵正從臥室那邊,往客廳這邊走過來,補充道。 臨睡前,周茵躺在齊嶼的臂彎里面。她的眼皮已經在上下打架,但是他的興致還尚好,好像絲毫沒有困意一樣。 周茵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齊嶼的手正在捏著她右手的無名指,幾下柔按,然后一下捏重。循環(huán)反復,樂此不疲。就好像兩個人在床事上面,他想要拉著她徹底沉淪,而她羞于發(fā)生聲音的時候,他就放慢節(jié)奏,故意來折磨她。 非要她松開緊咬的牙關,連聲音都交由他來掌控,他才會心滿意足。 周茵想要從齊嶼的手中收回自己的右手,卻被他先一步發(fā)現意圖,輕淺地笑著握住。 你這樣,我怎么睡得著?周茵同她抗議說。 齊嶼眼眸含笑,望著周茵說:可是我睡不著。 你那是不困。周茵無奈地給睡不著的他出主意。你要是不困,可以去客廳看電視,或者去書房工作也行。 齊嶼捏著周茵的無名指,笑說:我只想躺在你身邊,我看電視做什么?工作也沒有必要,公司又不是沒有員工。 周茵起先特別困,這么和齊嶼說著話,困意消散了不少。時間其實并不晚,也才不到晚上九點半。因為她犯困,齊嶼也陪著她早早上床窩在被子里。 我懷疑下午我們在工作的時候,你在辦公室里面睡覺。周茵現在不怎么困倦,有興致和齊嶼開玩笑。 齊嶼聽了周茵的玩笑話,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然后也同她玩笑說道:你就這么詆毀我吧,傳到董事會那些叔伯的耳朵里面,就等著他們鬧我。 周茵見他一直,不斷地捏著自己右手無名指的那塊肌膚,凝眉問他:你干嘛一直捏我的手指? 我喜歡這里。齊嶼回答他,看著周茵的時候,狹長的桃花眼里面蘊滿著深情。 周茵輕輕地柔聲笑了。又緊跟著聽齊嶼說:明天起床吃了早餐,第一件事就是去W珠寶,挑婚戒。 齊嶼心想,是一定要給她的無名指套上婚戒。 他今天下午在辦公室,看見她進來送文件,白皙瘦巧的小手,柔弱無骨。不禁好奇,為什么婚戒一定戴在無名指上。 查了資料說是古埃及人認為,無名指長著最脆弱的一根神經。這根神經直接與心臟相連。即便是后來證明,此說法并不準確,但人們還是延續(xù)這一傳統(tǒng)說法,認為這是愛的所在地。 不能去W珠寶。周茵忽然別過頭來,神情嚴肅與齊嶼說。 你忘了,咱們上次去W珠寶,同她家店員說,我們是表兄妹的事情? 齊嶼經由周茵的提醒,也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那怕什么?他們總不能不賣給我們吧。齊嶼笑著說道。 別了,人家會以為我們兩個亂.倫。周茵咂舌。 齊嶼略想了想,說道:那就換一家。 這么大的蘭城,又不是只有W珠寶才賣珠寶。 周茵點頭,表示贊同。 我們睡覺吧。齊嶼轉過周茵的肩膀,環(huán)抱著她的纖細的腰身,雕刻般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輕聲在她身邊體貼說道。 周茵不由得脊背一僵。睡覺這個詞,有歧義。 齊嶼感知到她身體的輕微變化,被她惹笑,是又生氣又好笑。 至于嗎,你? 周茵理虧地沖他微笑。 齊嶼無奈地溫柔笑說:是真睡覺。 然后又有些氣不過,問她:難道每一次,你都不快樂嗎? 周茵拿他沒有辦法,覺得這個男人真是不好哄。她稍微抬頭,用頭去撞他的胸口。 他的胸膛堅硬如鐵,周茵去撞他,反而自己撞得頭疼,眼睛泛淚。 齊嶼伸手幫周茵,揉了揉腦袋,給她賠不是。 月色暈著清冷的光輝,幽幽地滲透著微微涼意。但是有愛自己的人在身邊,再如何荒涼的月夜,心里也都是溫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