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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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后面有一條后巷,除了進(jìn)貨,一般沒什么人來。 后巷很亂,陽光照不到里面,紙箱子貼著墻迭的很高,地上低洼不平,還有污水坑,索性沒有老鼠竄過。 陶桃剛站穩(wěn),恍然間被江鄔攬住了腰,一把抱進(jìn)懷里,少年用鼻尖蹭著她的耳廓,低聲詢問道:“剛剛,有見到什么奇怪的人?” “沒有啊,你怎么了?” 陶桃感覺到江鄔看上去有些不安,想抬頭看一眼,卻被那人更緊的抱在懷里,不能動彈。 “沒事就好?!?/br> 陶桃感受著環(huán)抱著自己的溫度,很暖,炙熱的氣息打落在脖頸間,癢癢的,身上還是那種淡淡的,很好聞的檸檬香。 檸檬香? 剛剛那個人?! 忽如其來的記憶全部涌入她的腦海,那些自己明明清清楚楚記得好幾年的樣貌,聲音,不斷的和剛剛的那個人重迭,那些似乎因?yàn)榻w而模糊了界限的人,徹徹底底的顯現(xiàn)了出來。 那人的身高,體型,和江鄔別無二致,只露出了那雙與江鄔一模一樣的雙眸。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衛(wèi)衣,而此時的江鄔,穿的則是一件黑色的。 他們不一樣。 是江隴,不是江鄔。 陶桃忽然覺得有些腿軟,心臟不斷的加快,似乎還有些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 她以前是絕對不會將江隴搞錯,在茫茫人海中,憑借背影,她也可以第一時間將江隴認(rèn)出來。 但現(xiàn)在她的身邊出現(xiàn)了江鄔,她下意識的就覺得,長那樣的人,就是江鄔,而從未想過江隴會來這么一個小小的咖啡館。 雖然陶桃直到江隴現(xiàn)在也在這個城市里,但距離她,還是好遙遠(yuǎn),是難以觸及。 而她現(xiàn)在,卻被另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生抱在懷里。 他終究不是他,陶桃早該想到的。 她愣的出神,僵硬的站在那,全憑江鄔的懷抱支撐起自己幾近昏厥的身體。 剛剛的江隴那么近,就那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聞見他身上的味道,能親耳聽見她的聲音。 “你,沒事吧?!苯w感覺到懷里的少女有些不對勁,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顯得有些渙散。 “沒事。” 陶桃忽然萌生了一種想法,或許現(xiàn)在和江鄔分開? 他們還沒有做過更過火的事情,江鄔說過她隨時有可以反悔的權(quán)利,這種想法在她心里愈演愈烈,直到她抬頭,對上江鄔的那雙冷清雙眸,莫名的心里便有些發(fā)怵。 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嗎?他會不會討厭我?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江鄔先開了口。 “陶桃,不要在咖啡館打工了?!苯w親了親陶桃的額頭,道。 他來這,本就是想讓陶桃遠(yuǎn)離這個地方,這個隨時能出現(xiàn)江隴的地方,但似乎,他還是來的晚了一點(diǎn)。 “為什么?” 陶桃聽到這句話疑惑的抬起頭,她剛剛才因?yàn)榭匆娏私]而喜悅,但現(xiàn)在江鄔卻說出了這樣讓她怎么都不能接受的要求。 “我覺得你太幸苦,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多少都行。” 此時江鄔的目光里,卻多了以往難以見到的深情,她忽然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她推開了江鄔,深吸了一口氣,質(zhì)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知道?!?/br> 對于陶桃忽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江鄔感到有些不解,明明這樣對陶桃更好,能讓她更輕松,更快得到她想要的。 “你,把我當(dāng)賣的了嗎?” 陶桃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過江鄔身上的一分錢,即使她知道江鄔家里很有錢,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公寓,穿著她得打工掙很久才能買到的鞋子。 她跟江鄔在一起,就是為了那張和江隴長得一樣的臉罷了,他現(xiàn)在又又什么資格來奪取自己可能會再次見到江隴的機(jī)會? “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我不是你男朋友嗎?”江鄔質(zhì)問道,但語氣里沒有怒火,向往常般的冷靜。 他緊緊抓住了陶桃的手腕,陶桃在一步一步的后退,他忽然覺得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抓的很用力,陶桃有些吃痛,想甩開,但卻被他順勢又往懷里摟。 他完全可以跟陶桃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反正開始的也不明不白,這樣對誰都好,但是在要開口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些不舍得,是陶桃那副身體對他的誘惑太大了嗎?他不清楚,但那句話已經(jīng)從嘴里講出來了。 是啊,男朋友,江鄔才是她的男朋友,而江隴則是永遠(yuǎn)在天上的星星罷了。 陶桃也不知道剛剛那一刻,她為什么忽然想跟江鄔分開,她是幻想自己能摘到星星嗎? 她腦袋有點(diǎn)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是剛剛江鄔說要拿錢出來給她的時候,她是真的感覺到心里一陣酸痛。 “對不起?!?/br> 陶桃道歉了。 “你今天先回去吧,先別來等我了?!?/br> 江鄔沒有開口,只是在陶桃額頭落下一個吻,轉(zhuǎn)身離去。 等江鄔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后,陶桃忽然就撐不住了,蹲在地上,抱緊了自己。 緩了好久以后,起身,重新回了店里。 抬手擦了擦臉,走到收銀臺。 “一杯卡布奇諾?!?/br> 江鄔沒走。 不知不覺中,一顆小小的種子,在陶桃心里發(fā)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