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難逃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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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勾勾地盯著屏風后衣槅上絳紅長袍,慢慢地,接連地,一盞盞品嘗的杯中之物。 此時此刻,唯有辛辣苦澀的刺激才能麻痹他無藥可救的情緒和意志。 片刻,吉祥掀簾進來,在魏玹耳旁輕聲遞話。 魏玹倏然抬頭,“再說一遍?!?/br> 吉祥又道:“姑娘說,讓世子爺過去一趟,她想和世子爺說會兒話。” 這還是這么久以來第一次主動邀請他過去。 魏玹神色復雜地轉著手中蓮瓣紋折腰高足杯,良久后做了決定,將酒盞擱下,淡淡地道:“去備熱水?!?/br> 懷孕之后沈漪漪對氣味十分敏感,魏玹已經(jīng)不再熏香了,只用干凈的熱水迅速洗了洗,漱口、換衣。 收拾妥當后,他還不放心地照了一眼鏡子,又在傷處上了一遍消除疤痕的藥膏。 等藥膏徹底滋潤進去,捋平散亂的鬢發(fā),這才去了東廂房。 廂房中點了盞明亮的紗燈,沈漪漪換了件淺白色的半臂襦裙坐在燈下,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隨意地用根玉簪子盤起來,淡掃娥眉,聽到動靜她抬頭望過去,恰與魏玹的目光在空中對上。 魏玹臉上的劃痕自然沒完全愈合,尤其是眉尾處有道約莫半根指骨長的疤痕,淡淡地印在他俊美清冷的臉龐上,雖說不上有多顯眼,但到底是破了相。 沈漪漪沒想到會傷的這么嚴重,便多看了幾眼。 魏玹卻是身子一側擋住了她的目光,“尋我何事?!?/br> 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人也站得離她遠遠地。 許是怕她再鬧起來,砸到他吧。 沈漪漪心內自嘲一笑,面上問道:“我姨母和表哥呢,還有不到十天,你讓他們住在哪兒?” 既然陳氏一家都是他找來演戲的,那她也就沒了打聽的必要,她現(xiàn)在只關心表哥、姨母和弟弟程煦,弟弟與她血脈相連,姨母和表哥不是她的親人卻勝似親人。 魏玹乍聽她這般問還未反應過來。 直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沈漪漪等不及了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說話?適才……適才那裙子我試過了,很合身。” 魏玹懷疑自己是聽錯了,鳳眸緊緊地盯著她,人也往前走了幾步,“你想通了?” 沈漪漪沉默了片刻,垂下眼眸道:“不想通又能如何,總不能與你這般過一輩子?!?/br> 抬眸看向他,那雙盈盈的杏眼猶如秋水般瀲滟生輝,波光粼粼,勾勾纏纏地膠著他的視線。 魏玹覺得,沈漪漪像是在勾引他。 但是思慮了片刻,他還是走上了前去,抬手想去撫摸她,她也乖乖地沒動,甚至配合地閉上眼睛,任由他的手撫上她的發(fā),她的臉,眼睛,嘴巴……最后慢慢吻住她的唇。 等分開時,兩人皆是氣喘吁吁,“放心,我早已將他們安頓好,十日之后,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br> “今晚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蔽韩t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沈漪漪連忙拉住他的手,她不能讓他離開。 “你,你今晚留下來吧……” 魏玹轉過身看向他,眼底有疑惑閃過。 她今晚是怎么了? 沈漪漪不想要這個孩子,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打掉它,一旦孩子月份越來越大,只怕再想打掉便難了。 或許魏玹可以幫她一把。 而后魏玹便皺眉看著她,抬手扔掉身上那件郁金色的半臂外衫,白綾背子也被她踩在纖瘦白皙的足底,精致的鎖骨與大片欺霜賽雪的豐肌雪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fā)著瑩潤的暖光。 懷孕后的她身上少了幾分青澀,反而多了從前沒有的嫵媚韻味,像是成熟后的蜜桃豐盈飽滿,咬一口汁水四溢,甘醇甜美。 只除了她那雙杏眼依舊清澈見底,盈若秋水,單純與嫵媚地奇異糅合,是這世間最濃烈的春.藥。 沈漪漪試探性地抱住了他。 見他沒有反應,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便伸手去解他的腰封。 “時辰不早了?!?/br> 上首忽而壓下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男人聲音低啞,明顯是起了興致,沈漪漪怎么可能放他離開,眼看他要轉身離去,雙手便圈住了他的腰身。 “你是嫌棄我了?” “……沒有,你別多想,”魏玹拿開她的手,低聲安撫道:“乖,聽話,明日一早我再來看你?!?/br> 他的語調看著平穩(wěn),實則呼吸急促,分明已是動了情,再不離開定會被她看出來,魏玹用手遮掩著衣袍下擺,堅定地推開她的手,旋即卻又聽她在背后幽幽道:“你是不是不行了?” 魏玹身子一僵,難以置信。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沈漪漪又說道:“上次我砸傷了你,是不是嚇到你了?你如今年紀也大了,身上還有好些處舊傷,比不得從前,更比不得那些年輕的小郎君,晚上還是少飲些酒,對身體不好……” 魏玹覺得沈漪漪不止是想勾引她,她定然是活膩了,竟然敢說他不行?她是不是忘了每次在床上是誰把她弄得死去活來? 魏玹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到墻上,發(fā)狠地問:“沈漪漪,你是不是想死了?有本事把剛剛的話重復一遍?” 沈漪漪被他唬了一跳,以至于沒有注意到他雖然動作粗魯表情兇狠,實際是避開了她的小腹,她縮了鎖脖子,顫著嗓子道:“我、我就是說你不行,你,你要是真的行,就給我瞧一瞧,不行……不行就算了……” 他每次興致高昂時都是這幅要取她性命的模樣,她嘴上說的倒是輕巧,心中卻很是懼怕,會不會魏玹一次要她兩條命? 魏玹眸光晦暗地看著她紅潤的小臉,想的則是三個月胎位也坐穩(wěn)了,看來今夜不教訓教訓她她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抱著她揮手就打落了紗帳。 屋里今夜難得沒有爭執(zhí)聲,春杏與朱櫻緊張地聽著壁角,生怕兩人說沒兩句又打起來。 后來天色不早也不見主子出來,本以為兩人就會本本分分地歇下了,哪知不過安靜一會兒門縫中忽而溢出幾聲女子難耐的低吟,那廂慌張失措地哭著,“別……別,不要,不要……” 再后來,那勾魂奪魄般的嚶嚀聲越來越大,哭聲中還夾雜著女子的求饒聲,聲聲如水波蕩漾,勾得人遐想聯(lián)翩。 春杏與朱櫻臉紅的同時忍不住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這、這…… 第74章 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晌午, 許是昨夜睡得太晚, 春杏與朱櫻都沒敢來叫她。 沈漪漪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摸摸自己的小腹,她光著腳跑到鏡子前來回地照,非常沮喪地是她不僅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腹部也未曾有絲毫的變化, 還是呈現(xiàn)出微微的凸出。 而鏡中的女子皮膚嬌嫩, 臉頰紅潤,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含春帶媚, 泛著動人心魄的瑩潤光澤,她不過眨巴了下眼睛的小動作倒像是對鏡中的自己拋了個媚眼一般。 沈漪漪怔怔地撫摸著自己光滑柔軟的臉, 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一語不發(fā)地坐著出神,不知何時身后慢慢貼來一人, 男人圈住她的上半身,氣息噴灑在她的側臉上, 一如昨夜那般的濕潤灼熱。 沈漪漪沒說話, 長長的睫毛卻猶如小扇子一般慌亂地顫著垂了下去,耳根guntang通紅。 “在想什么,怎么不用午膳?”魏玹柔聲問她。 她不答,魏玹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來道:“害羞了?” “你若喜歡,日后我們多試幾次……”他欲要吻她, 沈漪漪一偏頭躲了過去。 魏玹扣住她的后腦, 兩人親昵相抵,呼吸糾纏, 他低聲笑道:“我都不嫌棄, 你嫌棄什么, 放心,我洗漱過了?!?/br> 他的吻極盡綿長繾.綣,仿佛是在品嘗著什么世間的珍饈美味,良久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在空中拉斷一條甜蜜的晶瑩,她面紅耳赤,眼神略有幾分迷.離地趴在他的懷中,眉眼間的春.色愈發(fā)艷麗動人。 魏玹心中一酥。 自從懷孕之后,她比從前豐腴了一些,也更敏感了一些,勾得人沒有一刻安生。 若不是顧念此刻她懷著身子,他真想將她整個人都揉到自己的身體里去,與她再不分離。 “阿煦呢,他今日會不會過來?”她綿軟無力地問。 “他在禁軍中當差,今日會稍晚些過來,到時候你就會看見他?!蔽韩t輕輕撫摸著她后背柔順的秀發(fā)。 沈漪漪緩了片刻,又問:“那我能不能出去……” 魏玹皺眉,想也不想便打斷她道:“不成?!?/br> 沈漪漪推開他,把臉扭過去。 魏玹抬手想去觸碰她的臉,也被她冷著臉避開,便有些無奈道:“別使小性子,漪漪,我們都快要成婚了,你若這時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他的聲音磁沉溫柔,滿含關懷,“等成了婚我與你一同出去,你想去哪兒我們便去哪兒玩,乖,聽話?!?/br> 漪漪掙扎了幾下,終究是身單力薄沒能耐掙扎過他,被他再度緊緊地擁在了懷中,“去穿上嫁衣,再給我看看好不好,嗯?” 他像是哄孩子一樣,耐心地哄著她,甚至語氣中含著幾分乞求,沈漪漪心內卻是十分不勝煩擾,心力交瘁。 她根本就不想穿,也不想嫁給他好不好?他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就是不肯認清現(xiàn)實,去娶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子不好嗎,為何偏偏就是不肯放過她? 難道兩人非要撕破臉,非要反目成仇,他心里就好受了? 可她到底是沒有法子了,害怕他傷害弟弟程煦,傷害姨母和表哥,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到時候無法挽回,追悔莫及。 眼下唯一的辦法便是暫時順著他,再尋到機會偷偷給表哥寫封信,讓他幫自己想想辦法。 想明白之后沈漪漪就去穿了嫁衣,不過她有個條件,那就是魏玹能允許她在府里轉轉,不能再將她關在廂房里。 許是剛剛拒絕了她想出府的請求,這次的要求只是在府里轉轉,魏玹看了她許久,眉頭鎖得愈深,就在漪漪忐忑之時,他神情冷淡地點了點頭,大概算是同意了。 分明是不愿同意,卻又勉強同意的模樣。 朱櫻與春杏就將嫁衣捧過來,十分期盼地看著她。 沈漪漪抿抿唇。但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低頭,大不了過些時日再向他討恩典,現(xiàn)在總算是能出去了不是? “讓她們都出去,我自己來,否則我不會穿?!鄙蜾翡衾渎暤?。 如今月份大了,她怕被朱櫻和春杏看出她的異常。 這嫁衣如此繁復,沈漪漪又沒穿過,自己一人怎能穿上? 朱櫻和春杏不免疑惑地看向了魏玹。 魏玹沉默了片刻,對沈漪漪道:“就讓她們在屏風外站著教你穿,如何?” 沈漪漪閉了閉眼,應了。 少頃,鏡中出現(xiàn)了一襲雍容華貴的廣袖長裙,女子瓷白的臉,嬌美的容顏,不點自朱的紅唇,顯得是那樣的美麗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