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后我成了萬人嫌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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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與人雙修,便能進階的體質,注定魅魔不會長情,為了更好的修煉,魅魔往往會不斷的更換爐鼎,故而修真界對魅魔的評價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biao子。 可一旦魅魔懷孕,魅魔的往后余生便會徹底被將其受孕的人綁定,只會與那一個人雙修,只會接受那一個人的靈力…… 誠然,我半生孑然,親朋凋零,擁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子嗣與我而言本是上天的恩賜,可…… 唯一錯的是這孩子出現(xiàn)的時間。 這個孩子來得時間太過不合時宜。 更重要的是,這個孩子的父親是洛無塵…… 我已決意要與洛無塵再無瓜葛,若留下這個孩子,我便再難與洛無塵斷個干凈了。 人修孕子已是不易,而魅魔孕育子嗣的條件則更是嚴苛。 人修誕子需懷胎十月,期間胎兒會吸收母體的靈力,根據(jù)其父修為高低,胎兒天賦不同,同母體索取的靈力多少也會有所不同。 癥狀輕的與普通婦人孕期無甚差別,嚴重的會導致母體修為凝滯,難有進階,更有甚者還會造成母體的修為倒退。 而魅魔…… 一旦魅魔有孕,體內(nèi)子嗣便會從母體大量吸取靈力,并且還必須有來自父系的靈力進行調和,否則…… 懷孕的魅魔會被腹內(nèi)胎兒吸干所有靈力,最后,一尸兩命。 仿佛察覺到我的念頭,在我腹中安靜縮成一團的胎靈顫動了一下,縮得更小了。 那種感覺很奇妙,那胎靈分明還尚未成型,也不該擁有思維與情緒。 可我在那一瞬間,分明感受到了它給我傳達的情緒。 是子嗣對母體天然的孺慕。 還有……恐懼。 它說,它會很乖。 它想要活下去。 我怔怔撫在小腹,隔著單薄的皮rou,有一個有一個幼小的生命正在努力的想要活下去。 “你年紀還小,未來的時間還長,不用急著留下子嗣。” 可冥冥之中,我有一種預感,如果我這一次選擇墮了這個孩子,我以后怕是再不會有任何的子嗣了。 “讓我想一想……”百般滋味混雜在一起,實在難言,我閉眼嘆了口氣。 就好像身處懸崖,身前是萬丈深淵,身后事荊棘叢生,進退兩難,無論我選擇哪一個,都會伴隨無盡的磨難。 “讓我好好……想一想……” 裴醫(yī)師似要說些什么,卻又只是嘆息一聲,“也好,我先替你開一個溫養(yǎng)的方子,你若有了決斷……” “無論要留還是要去,七日之內(nèi)告知我?!?/br> 七日嗎? 留……還是…… 我愣愣看著替我開著藥方的裴醫(yī)師,張了張嘴,嗓子沙啞的應,“……好?!?/br>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 山雀的聲音將這無形的凝滯沉重之感敲了一個缺口。 “晚晚~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好像不論是什么時候,山雀的聲音總是不識憂愁。 我神色恍惚地呢喃,“我去開門?!?/br> 裴醫(yī)師看我一眼,將我按在椅子上,“我去開門即可?!?/br> “哦……好?!蔽易茫种缸プ×艘巫拥陌咽?。 “晚晚!”門才打開一個缺口,山雀就蹦了進來,他一抬頭,愣了一下,“誒,老裴?你也在啊?!?/br> 山雀好奇的看看我,又看看裴醫(yī)師,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咧咧的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背著我在說什么悄悄話呢?快快快加我一個,我也要來?!?/br> 裴醫(yī)師冷漠推開湊到我們跟前的山雀:“別煩?!?/br> “老裴,你不愛我了嗎?”山雀浮夸的叫了起來,“老裴,難道我不是你最愛的那個崽了嗎?” 裴醫(yī)師向來不愛陪他耍活寶,語氣直接轉硬,顯得有幾分不耐,“有事說事。” “沒意思,”山雀撇撇嘴,轉向我時,便又“晚晚呀,我替你找了六七八……對八個不同的爐鼎,晚上我?guī)闳ヌ暨x爐鼎呀~正好慶祝你恢復修為?!?/br>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事情混在一起,亂糟糟的一團,卻沒辦法和任何人說。 聽見山雀的話,我遲緩的想到魅魔有孕后,除了孩子的生父外,再不能與他人雙修。 我還未開口,裴醫(yī)師便已冷冷替我拒絕了。“不行?!?/br> “什么不行啊,”山雀不解地皺起臉,“你這個老古板,你又不是不知道晚晚是魅魔,他修煉就是需要爐鼎,你怎么能攔著不讓晚晚修煉呢?” 裴醫(yī)師看了臉色發(fā)白的我一眼,沒有將我有孕的事情說出來,只冷硬道:“就是不行?!?/br> “啊——為什么啊?” “抱歉山雀,我確實,我……”我的腦子被太多的事情占據(jù),實在是想不出借口拒絕山雀的美意。 捏著椅子把手的手無意識攥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竟是將那把手都捏斷了。 斷裂的木刺劃破我的手心,幾滴血落在一旁的藥方上,洇開一團血色。 我反應過來,下意識去擦,可我手上沾了好多血,越努力的擦,手上傷口的血流得多,擦得越臟。 “誒誒誒誒,別擦別擦,”山雀連忙抓住我受傷的手,不讓我再擦。 “晚晚,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老裴欺負你了?” 我眨了眨眼睛,緩緩搖頭,“沒有……” “沒事啊晚晚,”山雀說著,伸手從我手指下扯過那張被血臟污的藥方,“不就是一個破方子,臟了就臟了,讓老裴再開一次就……” 突然,山雀的聲音一滯,本就渾圓的眼睛瞪得更圓,“等等,這是……安胎的方子?!” “晚晚你……”山雀從來沒有這樣敏銳過,不過一瞬,他便反應過來,不敢置信道,“你懷孕了?” “是……是那個人修的?” 我臉色煞白,慌張地否認:“不是,不是他的——” 山雀卻沒有再被我騙過去了,他死死抓著我的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肅然,“晚晚,你聽我說,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 “這個孩子決不能留!” 第82章 它是不被期待的存在 。 “晚晚,你聽我說,”山雀緊緊攥住了我的手腕,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肅然,“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 我有些茫然的盯著山雀,“……嗯?” 什么叫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 我沒能明白山雀為什么會說這句話。 也不知道……為什么山雀怎么就憑借一張紙就斷定是我有孕…… “我……”我本能的想要將這個孩子的存在隱藏起來,“我沒有……懷孕……” “什么懷孕……”我的指尖無意識掐進自己的手心,喉間一抽一抽的發(fā)緊,“你,你在說什么啊……” “這方子分明就是用來安胎的方子,”山雀眉頭擰緊,“我族地里的情況我還不知道?除了你,還有誰要用到這個?!?/br> “晚晚,是不是那個人族修士——” “不是!”我驚惶的辯道:“……不是他,我沒有懷孕……” 語序凌亂,語氣飄忽,就是我自己聽了,也是不會信的。 我連自己都騙不過,又怎么能騙過別人。 “晚晚,到現(xiàn)在,你還要瞞著我嗎?”山雀身體前探,鷹隼盯著獵物似的緊盯著我,“我難道會害你嗎?” 他每靠近一點,我的身體便忍不住往后退上一點,直到后背抵在椅背,我被逼到再無處可退。 我慌亂地看向裴醫(yī)師,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無措,“我……我……” “山雀!” 隨著裴醫(yī)師壓低嗓子的一聲喝,山雀的臉色一陣風云變幻,緩緩松開我的手。 “不好意思,”山雀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想要冷靜下來,“我有點激動了……弄疼你了嗎?” 我愣愣搖頭,脊背緊緊貼在椅子上,得了自由的手下意識放在腹上,隱隱呈保護的姿態(tài)。 山雀的視線落在我護在腹部的手上,眉頭又重新擰了起來,“晚晚……” 自我認識他以來,山雀從來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的,而此刻,他臉上的神色卻是那么的嚴肅沉重。 “行了,不論如何,那都是謝晚自己的事情,”裴醫(yī)師一把嗓音微涼如水,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辭,“山雀,你……” “老裴!”山雀雀不愿意聽,他猛地出聲打斷裴醫(yī)師的話,一個前跨揪緊了裴醫(yī)師的衣襟,“晚晚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 “你明明知道沒有伴侶的魅魔——明知道會有多難,你明明……” 山雀氣急得喘了好幾下,咬了咬牙,沒有再說下去,忿忿松開裴醫(yī)師的衣襟,不再看他,而是轉身看我,再一次說道:“這個孩子絕不能留!” “晚晚,”山雀語氣堅決,只是眼神里稍有幾分我不看明白的焦急,“我沒有想逼你,但這個孩子真的不能留?!?/br> “趁現(xiàn)在還沒有多少月份,墮。胎不會對母體造成多大的傷害,老裴,開一貼藥……” 墮……了? 我一怔,心口距離跳動了一下。 就好似古井無波的死水潭里被投進了一顆外來的石子。 “山雀——!”我下意識抓緊了他的袖子,顛來倒去的喊他的名字,“山雀……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