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后我成了萬人嫌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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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這魅魔,氣性怎么這么大?” 秦清一面替我扎針,一面嘴上不饒人的把我和洛無塵都罵了一通。 “不是我說,劍尊大人,你可真不會做人,既然知道自己的魅魔氣性大,做什么還氣他,生怕他肚子里的孩子能留住是嗎?” 我猛地咬緊了牙關(guān),恨恨瞪視秦清。 是,我就是氣性大! 那又如何? 我才不要你救,反正你也從來都沒有想要救我。 秦清和洛無塵是一丘之貉,之前洛無塵給我灌得那瓶洗前塵就是秦清給的。 我被洗去記憶時,編造謊言誘導(dǎo)我以為我與洛無塵兩情相悅的人,也是秦清。 如果不是洛無塵,他哪里會救我,他就是見錢眼開,欺軟怕硬…… 我被秦清的話氣得心頭發(fā)梗,卻偏偏又沒有氣力開口反駁,愈發(fā)氣悶,氣得連呼吸都亂了。 “誒,”秦清每一句話都比上一句更叫人討厭,“你這魅魔,我就遖颩說了你一句,你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討厭的人。 我要不是沒有力氣,一定要開口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想想肚子里的孩子,”秦清努努嘴,“一個孕夫不想著靜心養(yǎng)胎,光生氣去了,還把自己氣得動胎氣……” 洛無塵擰眉打斷秦清沒完沒了的垃圾話:“你別說他。” “謝晚沒有錯,是我不好,”洛無塵目含愧色,聲音冷凝起來,“你救他,別得不必多說?!?/br> 秦清撇撇嘴,“行行行?!辈辉僬f了。 秦清人品差,嘴巴毒,醫(yī)術(shù)卻是沒得說的。 細長的金針刺破我的肌膚,扎在我的xue位,我腹部抽痛竟真的慢慢減輕了。 …… 結(jié)束時,我已精疲力盡,幾近昏迷。 我的頭無力的垂向一邊,眼神渙散著,胸膛起伏微弱得叫人難以察覺,無意識流出的眼淚沿著蒼白的臉頰往下淌去。 “晚晚……” 洛無塵小心翼翼地替我擦拭眼淚,動作是那樣的輕,就好像稍微重一點,就會把我碰碎了。 我頭腦昏昏,倦怠得再也難以睜開眼睛。 …… 洛無塵將我安置在一個山谷的竹屋。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他安置我的那處山谷正好處于我逃離雪無城時想要去的莽荒之地。 洛無塵同我說過,如非必要,他絕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他這樣說,也真的這樣做了。 自我初次醒來的那一日漫長而倉促的相遇外,我便再沒有見到洛無塵哪怕一次。 唯有……每日卯時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我床頭的那一碗藥湯,告訴我,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從未離去。 第99章 長rourou 藥湯是秦清開的方子,需以靈火熬制,秦清說我現(xiàn)在虛不受補,先每日睡前喝上一碗藥湯,慢慢調(diào)養(yǎng)身體,以免日后產(chǎn)子出現(xiàn)一尸兩命的局面。 于是,每日卯時,便有一碗藥湯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我床頭。 可那藥湯極苦,還帶著一股腥氣,實在是難以下咽。 我一聞到味道,就止不住擰眉,勉強自己喝下后更是被苦得皺起臉,入睡時,嘴里都是苦的,后來,更是一看見它就舌根發(fā)苦。 良藥苦口的道理我都懂,為了孩子,喝藥就喝藥吧。 我于是強忍著喝了幾日,但實在是太苦,就連我做夢的時候居然都是一碗碗追著我要我喝下去的苦藥汁。 夢里夢外都是苦味,我苦不堪言,見是夢中,便忍不住哭啼起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在夢里念叨了什么被聽見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每日出現(xiàn)我的床頭的,除了那碗溫度適宜的藥湯,又多了一小碟蜜餞。 喝過藥后,拿幾枚蜜餞壓壓嘴里的苦味,確實不錯。 只是…… 看著藥湯旁邊的蜜餞,我忽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煩躁。 東西沒有錯,人也沒錯,可我就是覺得煩躁,惡心。 看見煩,不看見也煩。 心情糟糕,身體也不舒服,我于是愈發(fā)情緒低靡。 秦清的話說得雖然刺耳,卻也不無道理。 我如今有孕,確實不宜思慮過度,耗費心力不說,還拖累身子。 可我真的……控制不住啊。 真的…… 太難受了。 吃不下,吐不出,坐也難,臥也難…… 我在深海里沉浮飄蕩,有不知名的海草卷著我的腳踝,要把我拉下海底。 自那一次幾乎小產(chǎn)的經(jīng)歷后,我的身體便愈發(fā)虛弱。 像是為了懲罰我,孕子該受的苦,一個不少,甚至我曾經(jīng)沒有受過的苦,也一并要受。 我食不下咽,開始嚴(yán)重地害喜,吃東西吐,不吃東西也吐。 有時甚至只是聞到什么味道,我都能一陣惡心,胃酸倒涌。 我變得喜怒無常,口味變得更是稀奇古怪,明明腹中饑餓,卻什么都吃不下。 就像現(xiàn)在,明明是再甜美不過的新鮮靈果,我卻能吃得舌尖隱隱發(fā)苦,甚至還有點反胃 我死死捂住唇,想要將涌至喉尖的嘔意壓下。 但惡心哪里是想壓就能夠壓下去的。 “——” 我冷汗涔涔的痛苦干嘔,吐得喉間好似被火燎過的疼,無意識流出的淚水流了滿面。 好在這一次吐過之后,我試著再吃東西,就沒有再吐了,勉強算是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了。 白日難受,夜里也難捱。 我躺在床上整宿整宿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 于是,便一日日地瘦下去。 我瘦得實在厲害,孱弱的肩頭支起嶙峋的骨,幾乎是一層薄薄的皮rou包裹著一副骨頭架子。 于是,每日放在我床頭的,除了那一碗溫?zé)崴帨侄嗔似渌麞|西。 有的甜,有的酸,有的又是辣的,五花八門的,都是孕期偏好的口味。 可偏偏我的口味卻又挑的厲害,就算已經(jīng)是專門為了迎合孕期婦人而做的吃食,十樣里面,還有九樣是我不愛的。 就算是勉強吃下去了,最終的結(jié)局也都逃不過被吐出來的命運。 每天艱難吃下的東西,最后幾乎大半都會被我痛苦地吐出來。 人日漸消瘦,我的肚子卻吹氣一樣鼓了起來,變得愈發(fā)笨重。 同我枯瘦都身軀對比,我的肚子大得有些嚇人了,這樣大的肚子,不說久站,就是坐,抑或是臥都十分難捱。 就這樣過去了小半個月,我的雙腿浮腫,頭發(fā)也枯如雜草,終于捱過了害喜之苦。 我終于有了胃口,想要吃什么,次日清晨必能在我床頭看到。 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糕點也好,羹湯也罷,總是帶著熱氣,像是才新鮮出爐。 可這山谷處于莽荒之地,附近別說城鎮(zhèn),就是小一點的村落也沒有一個…… 恢復(fù)了胃口,又每日不停歇的被投喂,不知不覺身上重新長回了一些rou。 瞧著,也終于不似先前那樣骨瘦如柴了。 期間,秦清來過一次,替我診了一次脈,重新給我開了一個新的方子。 他說我現(xiàn)在胎像算是穩(wěn)住了,叫我不必每日都拘在竹屋里,有太陽的時候也可以出去走走,當(dāng)然,別走得太遠。 說話的時候,秦清一直緊鎖地眉頭卻沒有松開。 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現(xiàn)在外邊確實挺亂的,無論是修真界,還是魔域,兩邊都卯足了勁想要搶先一步找到我。 這個消息還是我偷聽山谷里的妖靈閑聊聽來的。 我實在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重要的。 不過是一只魅魔,怎么就值得仙魔兩道如此興師動眾地尋。 山谷與世隔絕,谷外十里就是一頭莽荒妖獸的領(lǐng)地,那妖獸已經(jīng)到了九階,皮糙rou厚,脾氣暴躁,無論人修還是魔修,修為再高也都繞著它走。 有這樣一個暴脾氣的鄰居,我反倒安全。 秦清嫌這個地方窮酸荒蕪,施針穩(wěn)住我的胎像,開了個方子就走了。 我想起,他第一次要走的時候,洛無塵還要攔他。 秦清被攔著走不開,翻了一個白眼,不情不愿地保證,“放心,我不走遠,既然答應(yīng)過你,我就肯定會負責(zé)你家魅魔的接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