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后我成了萬人嫌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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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 我知道師父他一直都想離開蒼羽出去云游,可是他放心不下我,也放心不下蒼羽。 就一直拖著,拖著。 我閉關(guān)沖擊化神,一閉關(guān)就是二十年,師父他老人家嘴上不說,心里還是掛心我,光是十天來一次的徐方來在我閉關(guān)的洞府外都能次次撞見我?guī)煾浮?/br> 師父師父,他對我如師如父,他是我最親近的家人,也是我無話不說的好友…… 只是,我以為他不會那么早把蒼羽交給我,我以為他會多留一段時間…… “好了,謝小晚,別傷感了,宗主他老人家不過是出去玩了,又不是不回來了,”徐方來拿他的肩頭撞了撞我的肩頭:“再說還有兄弟呢,兄弟陪你?!?/br> 我抬起攥緊成拳的手,無言地輕輕砸在他的肩頭:“知道了。” “你好rou麻。”我吐槽他。 次日,我有條不紊的安撫了發(fā)現(xiàn)宗主失蹤的弟子,一件件履行代宗主的職責,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年,直至如今。 …… 飛煙峰處于蒼羽腹地,離山門不說隔了十萬八千里,也隔了小百里的距離,就算是我御劍飛行,也需耗上至少一柱香的時間。 我緊趕慢趕,到山門的時候,就看見山門那里有一白一紫兩道身影正在對峙。 一邊是布滿霜冰的冰天雪地,一邊是魔焰森森的血域魔天,正是洛無塵同桑落二位魔尊。 與我所想象中的畫面相同又不同,桑落魔尊與洛無塵并沒有大打出手。 但我卻沒有先去理會對峙兩端的兩位魔尊,我的心神完全被裂了一地的青石階以及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花草樹木牢牢地攝住了。 是,他們是沒有大打出手。 可就剛剛那一下,毀了多少我為蒼羽宗花費的心血。 一片,兩片,三片…… 謝晚晚,我絕望的制止自己無謂的統(tǒng)計,不用數(shù)了,完好的青石階不會超過十個數(shù)。 不僅僅是這些,還有我那些特意花大價錢、大精力搜尋買來,栽在山門充門面的奇花異草,有一株是一株,全部沒救了。 要知道,魔域本就不比修真界富裕,因為空氣里的靈力夾雜了魔氣,修真界普普通通的靈花靈草換到魔域種植,十株里都不一定能活下一株。 魔域的靈植稀少,價格昂貴又不易存活,種在山門的隨便哪一株靈植,都是我灌注了心血培養(yǎng)出來。 而這些,全部都在他們靈力對撞的一瞬間毀了個干凈。 意識到這點的瞬間,我感覺自己那顆從來粗獷豪放,萬事不放在心上的心都在滴血。 這些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都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靈石啊…… 花的是我的靈石,我當然心疼。 我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正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我剛來蒼羽宗的時候,正好也是蒼羽最落魄的時候,落魄到什么地步呢,舉個例子,宗主的法袍上都有三個補丁。 當時整個蒼羽宗窮得叮當響,門下弟子更是凋零,整個蒼羽宗上下加起來也才五只魔——師父、我以及徐方來和他的師父,最后那個是看守蒼羽山門的老魔。 就差那么一點,蒼羽就要從魔域四門里除名了。 不過,那個時候整個魔域都挺蕭條的,蒼羽過得落魄,其余三門也沒好到哪里去。 我被師父拿魔域四門的名頭騙回蒼羽,本以為自己要過上榮華富貴呼風喚雨的好日子,結(jié)果卻到了一個窮得只剩下山頭的蒼羽…… 可賊船已經(jīng)上了,后悔也是來不及了。 我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師父頂著四門的名聲到處,想方設(shè)法吸收新鮮血液,收新的弟子,想方設(shè)法賺靈石…… 回想起當年我和徐方來是怎么絞盡腦汁賺靈石,怎么把蒼羽宗一點一點復建到現(xiàn)在這樣氣派模樣,再看看現(xiàn)在被打得稀巴爛的山門。 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我心疼得差點背過氣去。 我滿臉心疼抬起頭,看向?qū)χ诺膬晌荒ё?,心里充滿的不解。 看位置,桑落魔尊也才剛踏入蒼羽宗,怎么就那么巧,偏偏同洛無塵撞上了? 還有洛無塵,明明不是好端端在蒼羽宗帶兒子,怎么會跑到山門去了? 撞上也就罷了,怎么就打起來了? 我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但打已經(jīng)打過了,損失已經(jīng)造成了,說再多也沒有意義了。 現(xiàn)在的我只關(guān)心一件事—— 我轉(zhuǎn)頭看向桑落魔尊,桑落魔尊財大氣粗,應(yīng)該會主動承擔我一半用來重建山門的費用吧? 至于洛無塵……我又看向洛無塵,他過去好歹也做了那么久的仙門劍尊,應(yīng)該也能支付的出剩下一半的費用吧? 洛無塵與桑落魔尊,一個比一個臉色冷凝,我隔著十幾丈的距離都能感覺到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桑落魔尊手持折扇,含笑宴宴,若不去他身后翻滾的魔焰,他看著倒像是來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 而洛無塵面寒如霜,手搭在他的靈劍上,渾身冷寒。 我就不明白了。 明明他們之前都相安無事了三年,怎么偏偏就今天動了手? 還是在我蒼羽宗的山門。 還是在我的眼前。 “謝小晚,”徐方來捏在劍柄上的手崩出青筋,“這破破爛爛的地方是我們蒼羽山門嗎?” 身為另一個為建設(shè)蒼羽出錢又出力的主力,徐方來已經(jīng)心疼到不愿承認事實了。 我無言地按住他那氣得發(fā)抖的手,盡量語氣輕聲的同他說道:“不就是重建山門嘛,咱們又不是沒重建過。” “行了,”我按住他的肩頭,讓他轉(zhuǎn)過身去,“來來來,看看我們還完好無損的宗門……” “徐芳芳,冷靜啊,不準沖動?!?/br> 我告誡他。 好不容易安撫了氣得七竅生煙的徐方來,我回過頭又看向氣勁中心的二位魔尊。 這里還有兩個大·麻煩需要我來解決呢。 哎……我在心底憂愁的嘆息。 在今天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眼下這種情況——一邊是我從小崇拜的對象,一邊是自己暗戀著的冤家,如果他們打起來了,我該拉住誰,又該護著誰。 明明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偏偏還要我來插手。 我心頭一陣煩躁。 這都什么事啊。 可誰叫他們對峙的地方是在我的蒼羽山門,都在我的家門口了,我還當沒看見嗎? 答案可想而知。 我只能硬著頭皮摻和了。 桑落魔尊察覺我的到來,微微偏了一偏腦袋,視線繞過洛無塵,落在我的身上。 “小晚晚,”桑落朝我勾唇一笑,“好久不見?!?/br> 溫醇慵懶的男聲一如記憶中那樣的華麗。 桑落魔尊竟還記得我的名字,我心頭微動,正要應(yīng)聲,卻見浮在洛無塵身側(cè)的凝實冰魄,霎時間化作萬千劍影齊齊指向桑落。 原本就緊張的戰(zhàn)局更是一觸即發(fā)。 見狀,我心焦不已。 不論是桑落魔尊,還是凌玨魔尊,俱是修為高深的頂尖大能,如果他們放開了打,別說我們蒼羽的山門,大半個蒼羽都能被嚯嚯了。 蒼羽就是我的家,別說是被嚯嚯了,就是傷了花花草草我都心疼啊。 我想也不想,一個縱身跳到桑落魔尊與洛無塵之間的空地,大喊道:“住手!” “你們別打了!” 話音剛落,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覺得眼前這一幕好似同我在段師弟寫的話本看見的那一段極其相似。 噫! 我連忙把話本里那個哭喊著“你們不要再為我打架了”的謝晚晚甩出腦海。 艷俗話本的威力竟恐怖如斯。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感覺洛無塵像對我擋在桑落魔尊身前有點意見。 我的心頭一陣發(fā)虛。 因為小長安,洛無塵在蒼羽也住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我本就對他心存好感,每天朝夕相處,把持不住也實屬正常。 若不是忙著cao持四門的交流會,按照我的計劃,我是打算為洛無塵好好謀劃一個驚喜,再將自己的心愿傳達給他,正式追求他…… 想了想,我回首看向桑落魔尊,討好的笑笑,同他商量道:“魔尊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就別打了?” 聞言,桑落魔尊眉間一挑,笑著揮手將漫天魔氣盡數(shù)收斂,好脾氣地應(yīng)我:“好,不打,不打。” 我當即心下松了一口氣。 “方才莽撞,毀了小晚晚的山門,”桑落拉住我的手,往我的手中塞了一只儲物袋,“真是不好意思?!?/br> 我下意識探入一絲靈力,探到儲物袋中堆疊如山的靈石,我臉上的笑容更加真情實感了幾分。 “魔尊大人破費了?!?/br> “毀人財物,理當賠償,小晚晚若有時間,我請你吃酒,算是賠罪?!?/br> 桑落魔尊這一套道歉加賠禮,我的心頭那叫一個熨帖。 “不了吧,”我攥著沉甸甸的儲物袋,猶猶豫豫的推辭:“魔尊大人的補償已經(jīng)夠多了,怎么好意思……” 徐方來恨鐵不成鋼的推了我一把,在我耳邊壓低了嗓子道:“桑落魔尊主動請你吃酒,你還矜持個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