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后我成了萬人嫌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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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曾開口,卻是桑落魔尊先開了口。 “凌玨劍尊!你已經(jīng)害死過一個謝晚,”桑落魔尊的眼中迸射怒火,“還要執(zhí)迷不悟嗎?” 提到他的亡妻,洛無塵仇恨看向桑落,“你沒有資格提起他?!?/br> “我是沒有資格,難道你就有了?”桑落魔尊冷笑:“謝晚如果不是懷著你的孩子,如果不是要誕下你的子嗣,他又怎么會死?” “他是為你而死!”桑落魔尊恨聲道。 洛無塵的臉上血色褪盡。 過去的隱秘被赤裸裸的掀開,我僵住了。 多感人,深愛的魅魔是為了生下他的孩子而死,怪不得他無法忘懷。 可我呢? 難道我就活該如此? 我感到不甘與憤怒。 想我謝晚,蒼羽首徒,十五結(jié)丹,三百化神,論身份,論天姿,論相貌,我哪一樣不是出類拔萃。 他可以不喜歡我,不愛我,可他憑什么—— 憑什么把我當(dāng)作一只已死魅魔的替代品。 我氣洛無塵的無恥,更氣自己的愚蠢,若不是我自己被情·愛迷了眼,上趕著被人作踐,又怎么會鬧成現(xiàn)在這副局面。 徐方來還不知道我與洛無塵之間的牽扯,見我對洛無塵毫不掩飾的排斥,他二話不說,一巴掌拍開洛無塵抓著我的手,將我護(hù)著身后。 “凌玨魔尊,我家謝晚讓你松手,你沒聽到嗎?” 洛無塵沒有看他,只直直的看向我,眼神是那樣的傷心。 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而有口難言的那般難過。 我感覺沒意思極了。 “走吧,你不是也想喝酒嗎,”我拍拍徐方來的手臂,“走,我們喝酒去。” 說著我回過頭,看向站在不遠(yuǎn)處沒有說一句話的桑落魔尊,邀請道:“魔尊大人,要一起嗎?” 桑落苦笑著搖了搖頭,收起那副寫著他心上人姓名的字,離開了。 我看向桌案上剩下的那幅字,突然走過去一把將其揉碎了。 “走吧?!蔽襾G下那些碎片,拉著徐方來往外走去。 “謝晚,對不起,別走……”洛無塵的聲音低低響起。 我心頭微顫。 “我不是想要叫你傷心,我真的不愿叫你那樣難過……對不起,我又一切搞砸了。” 看著這樣無措又傷心的洛無塵,我的心里確實有過一絲的動搖。 畢竟他是我真心喜歡過的人。 可是一想到他對我的隱瞞,一想到他看著我,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個魔,我便重新恢復(fù)了鐵石心腸。 所有事中,我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背叛。 我捧出真心,是想去換取另一顆的真心。 我給出十分,便要他也還我十分。 少一絲,少一毫,都不行。 如果不是我的,我寧愿不要。 “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閉上眼睛,冷靜而淡漠的說道:“我不要了?!?/br> “你的喜歡,我不需要?!?/br> 說完我跟著徐方來向外走去。 只剩下洛無塵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在他的身旁,是茫然無措的小長安。 我想到了什么,回首看向洛無塵。 對上他驟然亮起的眼眸,我褪下當(dāng)初洛無塵送我的那枚儲物戒。 “還你。” 洛無塵眼眸間的光黯淡下去。 我將手收回,藏在袖子里暗自握緊,攥成了拳頭。 疼痛能為我?guī)砬逍?,叫我維持表面的鎮(zhèn)定。 我挺直了腰板,抬起頭,直視洛無塵:“山門賠償?shù)氖虑?,謝某便不同過多魔尊糾纏了,屆時蒼羽會統(tǒng)計出一個數(shù)據(jù)告知魔尊,希望魔尊支付靈石的時候莫要推脫?!?/br> 洛無塵愣了一下,眼神里的受傷叫我的心頭一陣刺痛,“不會。” 一直怯懦不語的長安被洛無塵抱起。 他像是意識到什么,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 “娘親……”長安咬著嘴唇,傷心的看著我,“你不要我了嗎?為什么不要我了……” “我不是你的娘親?!?/br> “父親,娘親……為什么要趕我們走,長安不要離開娘親,長安不要走嗚嗚嗚……” 我的嘴唇抖了抖,一時竟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要被拋棄了。 洛無塵的腳步微滯,回首看向我。 我冷冷道:“想來凌玨劍尊再下作也不至于用孩子作為要挾的工具吧?” 長安噙在眼眶里的眼淚落了下來,“……為什么呀?嗚嗚嗚我不要這樣……父親,你求求謝叔叔……” 我過去,每一次看見長安的眼淚都會心疼,會控制不住地心軟退步。 有那么一瞬,我想過,如果小長安不是洛無塵的孩子,我也愿意將他留在蒼羽宗,視為親子對待。 可惜世間從來沒有如果。 洛無塵抱著長安的手收緊了一瞬。 “長安,”洛無塵道,“不要叫你娘親為難?!?/br> “不……嗚我不要……嗚嗚嗚哇……” 像個被抽空靈魂人偶,我木木地看著洛無塵抱住哭鬧不休的長安離開。 我早就應(yīng)該這樣做了。 每一次我都推脫說自己太忙,沒時間去理清同洛無塵父子之間的曖昧關(guān)系。 可其實哪里是因為忙,還不是我自己舍不得,既舍不得大的,也舍不得小的,貪戀被他們需要的感覺,放任自己對他們一退再退。 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看向徐方來,推了他一把,“還愣著做什么,喝酒去啊。” 我需要大醉一場。 醒來再將一切撥回正軌。 徐方來卻不動,抓著我的肩,目光直直的逼視我:“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 我給他看得發(fā)毛,嘆了氣,三言兩語解釋道:“不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名字正好同洛無塵亡妻一模一樣罷了?!?/br> 徐方來怔了片刻,隨即反應(yīng)過來。 “草!”徐方來嘴里咒罵了一句,往樹干上狠狠錘了一下,“他居然敢拿你當(dāng)替身!” 我緊了緊手掌,做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徐芳芳,你說得太嚴(yán)重了。” 我的聲調(diào)很冷靜,“不過是撞了一個名字而已?!?/br> “來?!毙旆絹砝以趲煾冈鹤永锿诔鰞蓧€帶著泥封的靈酒,“喝酒。” “好。”我同他一人一壇:“干。” 兩壇酒碰了碰,我們便抱著酒壇無言地悶頭喝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酒意上涌,我揉了揉自己昏沉的腦袋,看向徐方來,他早就醉趴在桌上,人事不醒。 我撈過他手下那壇酒,里面還剩下大半。 “徐芳芳,才一壇半就把你放倒了,還不醉不歸呢,就知道說大話?!蔽页靶α怂痪?,毫不在意的將他剩下的那壇酒也喝了個底朝天。 我一個人喝著酒,不知何時也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只覺得頭痛欲裂。 一半是因為宿醉,另一半是因為被背叛的傷心與。 我費力的睜開眼睛,扶著額頭緩緩爬起來。 心頭還隱約殘留著不甘與憤怒的余韻,卻又好似隔了一層厚厚的紗,模模糊糊的,不甚明晰。 我甚至有些記不清自己昨夜為什么而那樣的難過,回想細(xì)節(jié)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一面即將被錘破的鼓,稍微一想便疼得一跳一跳的,像是下一瞬就會不堪重負(fù)的炸開。 徐方來在我的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我跨過他,下床洗漱。 過去徐方來總叫我去照鏡子。 我現(xiàn)在照了。 確實不似自己先前想象的那樣討人喜歡。我看向鏡子里映著那張帶著疲憊的臉,木然的想。 我麻木的洗了把臉,將亂糟糟的頭發(fā)重新扎好,再將身上沾了酒氣的衣服換下。 冷水潑在臉上,冰冷帶來我頭腦的清醒。 過去的犯傻已經(jīng)存在,再懊悔也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再去糾結(jié)這些事情,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記住教訓(xùn),永不再犯,以及…… 我的心里做出了決斷,繃著的那一口氣緩緩?fù)铝顺鰜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