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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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去晨跑,都能遇見小狗和它主人。大部分時間都是辛萊蹲在旁邊和狗玩,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梅森。 辛萊很好奇地問過他,是不是五行缺木,所以名字里才帶個森。 這也太多木了。 忘記梅森當時是怎么回答她的了,畢竟她也是隨口一問。 這天,辛萊跑完步只看見梅森一個人坐在那里,哆咪沒有在它旁邊,這樣的情況確實很少,她上前去問。 “讓它一個人去遛遛,畢竟也不能一直呆在我身邊?!?/br> 辛萊聽到這話沒說什么。 倒是此刻獨處的兩人,彌漫著略微尷尬的氣氛。 一直以來他的話都不多,基本上她問一句,他答一句。 以往有哆咪在還好,今天哆咪跑走了,和梅森搭上話以后,沒有什么天可聊,也不好立馬走掉。 孤男寡女,別人看見總是會品出點不尋常的關系。 好在這里的安保力度還算好,住在這個小區(qū)的人非富即貴,人少,也沒那閑心思八卦,被看到了也不會有不必要的誤會傳開。 就是普通鄰居之間的搭訕。 對于梅森來說,這么簡單幾句就足夠了。 “你什么時候去上班啊,要不要把哆咪喊回來了?”辛萊說。 梅森“看”了她一眼,把眼睛移開:“我不上班?!?/br> “啊……噢噢?!泵靼酌靼住?/br> 可是他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坐吃山空的富家子弟,看來人不可貌相。 “嗯?!彼聊?。 其實也有跡可循,看他的穿著打扮,以及舉手抬足間的氣質,從容不迫的面色上從未流露出經歷過生活的苦楚,就知道他非富即貴。有一說一:“你和我以前接觸過的富二代都不一樣啊?!?/br> “怎么不一樣?”他接過話,但說無妨的樣子。 “你看啊,別的富二代每天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身邊美女環(huán)繞啊,游艇出海啊,要么就是自己有能力的,創(chuàng)辦公司啊,一心撲在事業(yè)上——不過這種人比熊貓還少——我遇見的更多的就是些只想混日子、包養(yǎng)女明星的紈绔子弟。” 躺平的日子真羨慕啊。 這話雖說出來很單純,但聽在梅森的耳朵里又是一起海浪。 “嗯……”梅森聽到看字,心陡然緊張了一下,后面又聽到包養(yǎng),心里特別不舒服。 就莫名有一種占有欲,會胡思亂想,因為他也不是沒見過這類二代,甚至于他的朋友里就有,而且她的職業(yè)恰好就是他們最喜歡的,擁有名氣和美麗。 他還是開口道:“我不是那種人……” 想證明給她看,又無法,倒不如直接澄清算了。 “你就好奇怪誒,每天活得像和尚一樣,”辛萊思維轉得極快,“你是不是在帶發(fā)修行?”像他這種家庭是會有些封建思想在身上。 比如她拍戲時就去過一些地方,那里會把自己家身體虛弱的孩子送到寺廟,以求佛祖保佑自己孩子。 而且梅森看起來很是瘦弱,且弱不禁風的樣子。要不是他骨架大,她應該可以輕易把他推倒。 ……啊呸呸,什么推倒! “……”梅森一時語塞。 哆咪搖著尾巴顛顛地跑過來,“哆咪!”辛萊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 哆咪聽到名字,尾巴搖得更歡,一路搖到辛萊的身邊。 “哆咪,你嘴巴里咬著的是什么呀?”辛萊伸手順了順它頭上的毛發(fā)。 哆咪一臉享受,辛萊怕它吃些不干凈的東西,手伸到哆咪的嘴邊,想掰開看看它嘴里到底是什么。是的,她和小狗已經熟悉到可以拿它嘴里的東西了。 殊不知,哆咪以為辛萊特別喜歡它的禮物,于是很開心地把禮物送出去。并且咧開嘴朝她笑,尾巴搖起來,向她邀功。 一團灰色的東西從嘴里掉了出來,落在她手上。 辛萊仔細去瞧。 “……啊——”辛萊把掌心的老鼠丟開,“老鼠!是老鼠!” 梅森喝道:“哆咪!” 哆咪一臉委屈地回到梅森身邊,朝著嚇倒在地的辛萊叫了一聲,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喜歡它送的禮物。 “梅森……老鼠在那里……” “梅森,救命!救救我……”她快要哭了,悄悄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老鼠一動不動地躺在原地,是一只死耗子。 聽到辛萊的聲音,梅森心里和嘴唇抿成一條線,艱難地開口:“在哪?” “那里?。 毙寥R指了指,但是梅森的眼睛卻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 “是那邊!” 梅森露出為難。 辛萊把手收了回來,張開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好像突然間知道了什么。 她輕輕地喚了喚:“梅森——” 梅森也察覺到她語氣的轉變,神經繃了起來:“嗯?” 她再次晃了晃五指,這次他眨了眨眼,此時兩人離得近,她看著他的瞳孔里全是她的影子,深邃又迷人——“你是不是……看不見?” 離近了看他的五官才發(fā)現(xiàn)是如此精致完美,臉上無暇到是會讓人埋怨上天的不公,此刻無暇關注他的容貌,她更多的是震驚于這個事實。 梅森聽到自己身體里有一根線崩斷的聲音,先是心臟一停,接著聲音擴散到全身,幾乎欲聾,那股勁沖上了頭,他差點就站立不穩(wěn),耳鳴持續(xù)了幾秒,對他來說似乎過了幾個世紀。 “……是……” 辛萊后退了一步,兩人恢復到正常的社交距離。梅森靈敏地聽到了她遠離的聲音,心臟又是一沉。 “對不起……我才發(fā)現(xiàn)——” “為什么說對不起?”梅森苦澀地問。 “我不知道你看不見……” “我又沒有怪你?!?/br> 原來如此,好像很多事情都能解釋得通——為什么他總是優(yōu)柔寡斷、動作遲緩。和其他步履匆匆的人比,身上散發(fā)著散漫慵懶,一坐就是好久,極少換個姿勢,這些都是因為視力不便。 他有錢,長得又漂亮,而且談吐一向正正派派,全身干干凈凈,辛萊會感嘆為什么會有如此完美的人存在,命運一直是公平的,不會讓一個人什么都擁有。 辛萊的內心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吧,腦海里想了很多很多。 梅森察覺似的輕輕喊她的名字:“辛萊——” “嗯?我在。” “不要可憐我。”真的不要可憐我,我不愿意你眼里對我全是同情的神色。 梅森低頭轉動手指上那枚古雅的金戒指,向上天虔誠地祈禱。